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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校园火灾

第六章 校园火灾

(十四)临时消防演习7月23号,周一中午,阳光和蔼了一些,风也和煦,或许是因为多云的天气吧。周一的校园恢复了活力,钱洪斌和李梦回到了黑航大的校园,整个下午临时安排了消防安全大讲座,全年级师生都要在逸夫楼的不同大教室听讲,中间15:30还安排了一次消防演习。

钱洪斌和李梦回来的有些晚,来不及去寝室,他俩进了校园后直接去了逸夫楼,分别去了各自的大教室听讲。

钱洪斌走进逸夫楼B51教室,真点儿背,居然是最高层的大教室,走进门,讲座还没开始,一个老师在前面看着,大屏幕在投影,屋子里坐得人山人海。

钱洪斌在前排桌子上的签到表写下自己的名字,抬头张望,后排的娄华在向自己招手,好室友给留了位置。

钱洪斌走过去坐,娄华、旦增念扎、赖一超都在,哎?娄华的哥哥娄志也在?打过招呼,钱洪斌问坐在身边的赖一超:“娄志咋也来了?他不是咱们校的吧。”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等中间休息的时候再跟你说吧。”赖一超藏着话,压低声音说:“斌哥,咱们都注意点儿,可能被人盯上了。”

“什么?”

与此同时,校园的监控室里,警员们正紧盯着屏幕,主要是逸夫楼B51教室的情况,赖一超、娄华在屏幕上都有特写。钱洪斌走进教室后,就有一位警员拿起对讲机汇报。

逸夫楼外停着的的一辆灰色轿车里,警察胡军坐在副驾驶,看了眼表,已经13:45了,到了上课时间,再看楼下大门,稀稀拉拉还有个别学生往里进。

驾驶位张浩放下对讲机,对转头说:“钱洪斌也落座了,207寝的四名学生到齐,跟娄华娄志坐在一起,还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娄志还没离开吧?他不是这儿的学生,却来校园里上课,估计是陪着娄华一起。”胡军说。

“没有,目前比较确定是活化个体的就是娄氏兄弟,聊天记录也能佐证。其他207寝的三名学生还不确定,但赖一超牵涉到之纯的失踪案,他最早去过现场,有很大嫌疑。”张浩说。

“告诉楼里的同事们盯紧,不要轻举妄动,目标中可能有多人是活化个体,危险的很。”胡军指示到。

一定要控制住娄华娄志和赖一超,讯问出失踪的张之纯和刘家节的下落,张浩这样想着,等待着15:30的消防演习,那就是进行抓捕行动的时机。

(十五)火灾7月23号,周一下午2点半,消防安全讲座已经开始了,教室里的学生们昏昏欲睡,没有几个人听得进去又臭又长的讲座,还是大屏幕投影的网课,还不如传到网上里让学生们自己看。

逸夫楼B51教室里,一线的便衣警察们分散坐在教室里,他们也都是精神活化个体,等待着下午3点半的消防演习一开始,当娄华娄志等目标跟着其他人向楼下转移时,便衣们计划趁其不备压制目标。

老实说,把握不大,谁都无法保证活化个体会做出什么,但抓捕行动必须进行,毕竟涉及到一位之前失踪的治安警察。

赖一超看了眼表,快3点了,安全讲座快结束了,马上就要到消防演习的时间。赖一超压低声音,问坐在身边的旦增念扎:“旦增,观察的怎么样?教室里有多少活化个体?”

“比正常的比例高很多,教室里200多人,除了咱们外还有10多个活化个体,坐得很分散。”旦增皱了下高跷的鼻子,接着说:“我大概能指出来几个,要吗?”

“不用了,我心里有数了,这次临时安排的讲座和演习,估计就是对咱们的收网了。”赖一超说:“还是先发制人,我马上动手,记得掩护我。你现在跟老娄也说一下。”

旦增转过身,跟另一边的娄华窃窃私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超儿?”坐在赖一超边上的钱洪斌贴上来听了几句。

“啊,咱们寝室在这个周末被警察盯上了,他们马上就要收网了。现在咱们教室里坐着比以往多得多的其他活化个体,应该是警察,估计等消防演习的时候就要动手了。我打算先一步把水搅浑。”赖一超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钱洪斌听得一愣一愣的,事情发展的有些突然,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钱洪斌看到赖一超混沌的小眼睛,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嘿嘿,既然是消防安全,演习怎么够?来玩把真的。”赖一超眯起眼睛,示意了一下旦增,娄华娄志也明白了。

下午3点06分,逸夫楼的B51大教室,人山人海的教室,赖一超坐在座位上,盯着前面的讲台,心想:设备会坏掉,讲台会突然爆炸着火,火势很大,会烧满整个教室,然后会蔓延到整栋楼。

B51教室里的7、8个便衣警察们,都是活化个体,他们感到了一丝异样,但来不及了。只见前面的讲台毫无征兆地,轰的一声爆炸,坐在讲台后面的老师直接后仰倒在地上,浓烟和火光铺开来,火势以突破常识的速度铺开,联排的桌椅、多阶梯的地面、白漆的墙面全都燃烧起来,整个教室迅速变成了火海。

B51教室里的200多名学生,立刻乱成了一团,临时的安全讲座没有卵用,大家疯狂地往门口挤,推搡中有人被撞倒,有人身上着了火,在地上痛苦地滚动嚎叫。

教室里的便衣警察们也是活化个体,他们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抓捕目标强行搞的火灾。警方预想过目标会在抓捕过程中激烈反抗,只是没想到几个大学生也会这么疯狂。

教室里的便衣警察立刻想着停止火灾,阻止灾难,但打破秩序比恢复秩序容易太多,尤其是对于活化个体。混乱当中,已经来不及了,火势迅猛地从B51教室蔓延到整个逸夫楼,到处都是浓烟和火光。

混乱之中,娄华娄志率先跑到教室后面的玻璃幕墙那边,,赖一超拽住没反应过来的钱洪斌,也往后跑,旦增跟在后面。

先一步到窗边的娄志心想:这破玻璃根本就不结实,会全都自己碎掉。厚实窗帘后的好几片玻璃幕墙瞬间粉碎,通向室外天空的通道打开了。

娄志跟娄华率先冲到窗边,娄志一把抓住窗帘,想着:这窗帘会自己脱落,我跟小华站在上面会像飞毯一样,又缓又稳地从5楼降到地上。

娄华和娄志率先冲出浓烟和火海,从5楼窗户跳出,裹着窗帘落到楼下的绿化带上,站起身,环顾下四周,在围观群众的惊呼当中,迅速逃离现场,奔向A3宿舍楼的207寝室,去拿行李。

(十六)无法苏醒的人7月23号,周一下午3点11分,逸夫楼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里面坐满了听讲座的学生,正在拼命逃生。

在一旁的警方有些慌,计划被打乱了。楼下车里的警察胡军努力指示楼里的同事控制局面:“优先保障学生的安全,抽2个人盯紧目标的动向。”“什么?局势混乱跟丢了?MD!”

坐在一旁的警察张浩注意到了围观群众中的异常,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来了,人群围上去,然后有2个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张浩抻脖子一瞅,跑的人是娄华娄志两兄弟!张浩赶紧拉着胡军,指着说:“军哥!看,娄华娄志从楼上跳下来,跑了!”

“CAO!小兔崽子,想跑!老张,你留下来带着二组三组控制现场,注意配合便衣组。我带一组的人去追,他俩会先去寝室里取东西!”

张浩握着对讲机下了车,继续指挥。胡军开着车,直奔A3寝室里,后面跟着几辆车,坐着一组的警察。

与此同时,B51教室里,赖一超、钱洪斌和旦增念扎也来到了窗边,赖一超抓住窗帘,准备效仿娄华娄志跳下楼,钱洪斌挣脱赖一超抓着的手,问:“你到底要干什么?疯了吗?”

“我没疯,现在要跳下去逃走,我们能做到的吧。”赖一超说。

“不是这个问题!你烧了逸夫楼!这会害死多少人!还都是同学!现在要救人啊!”钱洪斌急了。

“自己活着就行了,现在顾不上别人,我要逃了,你自便吧。”赖一超抓住窗帘,跟旦增一起跳下楼。赖一超想着:这窗帘很轻,会想羽毛一样飘落地上,我就站在上面安全着陆。

赖一超和旦增念扎也裹着窗帘轻轻落到地上,赖一超落地姿势不太对,还跌了一跤。警察张浩注意到了赖一超和旦增念扎,赶紧带着同事过去,将二人围住。

楼上窗边的钱洪斌才反应过来,赶紧转身往回跑,心想:“李梦也在逸夫楼里!她有危险!”

B51教室里的2个便衣警察之前接到指示,要找回目标,他俩在混乱中注意到了奔跑的钱洪斌,试图上前阻拦,想着:你会停下来,听从我们的指示。

钱洪斌感受到了异样,这是来自同为活化个体的“干预”,钱洪斌焦急地很,没心情管这些,他大吼:“滚开,我要去救人!”

2名便衣警察知道现在不是分神对抗活化个体同类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钱洪斌挤在人群中冲出B51教室。钱洪斌在涌动的人群中前进,想着:即便在浓烟和高温中,我也能呼吸,我是安全的。

下去3点19分,钱洪斌冲进了B31教室,这是李梦的教室。

逸夫楼的B31教室,火势蔓延到了这里,同样是混乱的局势,但随着浓烟覆盖了整个教室,没逃出去的学生们被熏得纷纷倒在地上。地上、座位上、桌子上,七横八竖地倒了不少学生,都一动不动,钱洪斌来回翻找,终于发现了倒在座椅下的女友李梦。

“小梦!小梦!你醒醒!快醒醒!”钱洪斌抱起李梦冲到窗边,想着:玻璃会碎,会碎,我会冲出去。

B31教室的玻璃破碎,钱洪斌抱着李梦跳出去。钱洪斌想着:我能飞,我会滑翔,我会毫发无损地落在地上。

钱洪斌落在地上,赶紧把李梦平躺在马路上,李梦双眼紧闭,没了呼吸,身体开始降温。钱洪斌不甘心,俯身给李梦做人工呼吸,想着:你要活过来,你会活过来,你没有死!

死生亦大矣,钱洪斌的设想没有效果,女友李梦就这样躺在地上,再也无法苏醒过来,这样的学生,在失火的逸夫楼里还有许多。

钱洪斌调动能力,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好一阵才缓过劲,开始观察周边的情况,才发现逸夫楼下的,更超出认知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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