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跑一个小花猫似的。泪水试图洗去血污并非完全见效,相反还留下了泪痕。那一双桃花眼红肿,眼尾处的红润使得本就迷人的双眼变得勾魂。
哭花了的双眸令人好生怜爱。若非是脸上凝结成块的血污与嘴角依旧溢出的殷红血丝,大概会被认作钩引人的病弱美人吧。
一张稚气,疲倦的脸庞上有着一双与年龄不吻合的墨瞳。没有浓厚的杀气,却有满满的狠劲;没有失去亲友时的落泊无助,却饱含大仇未报之时的愤恨与不甘。那一双眸子令我略感熟悉,却又顿感陌生。
兴许……这并非是我曾经所凝视的那双建情似水
的桃花瞳了。
心里思索着,犯着嘀咕,手上动作可没停。我向前缓步靠近,试图通过双手将仲夏扶起。仲夏的眸子瞪大,瞳孔舒张,张大了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兴许是干哑的咙的缘故,展开血让,她并没有咳出些什么别的来。
手上血液滑腻的触感与肌肤相触处的温润开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眼神中微微闪过某种异样的神色,但又很快收敛住了。
纵使神情微变,仲夏并没有推开我。兴许她并不排斥我。心情变得略好,嘴角略微上场。
此时的仲夏说得有多落泊就有多落泊。虽然身上仅有小伤,但衣服却也变略微支离破碎,只是堪堪可以蔽体而已。
我瞥了躲在后方瑟瑟发抖的小绿球,眼眸略沉,半响,开口言道:“跟我走吧。”我并不想用如此命令的冷淡语气,但喉咙上仿佛装了一个制冷机，将温润的话语冻结成冰块……
“你可以帮我报仇吗?”温润而又空洞的声音传来。突丌。
……
一片死寂
见我以沉默来应答,仲夏并没有就此妥协,反而追问道,“那你可以教我功法吗?我可以拜师的。”声音优美,但又夹杂着一缕不恰当的空洞。
声音又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急迫。虽然若隐若现，但还是被我所发现了。秀眉上同时也染上了一丝急切。兴许是见我久久未回复的缘故，仲夏显得有几分激动。
对于仲夏略微无礼的举动,我并没有感到愤怒或意外。或许在我浅意识中认为本就该如此。可是,这真的可以这么解释吗?只许这只是一种对自己的麻痹与自我安慰罢了。倘若究其根本,我就是把话说清了,自己也不会相信吧。纵使心知肚明也不愿,直面现实。毕竟,生活于荒言之中,多是一件美事……
缓过神来的我,见仲夏仍然执拗地盯着我,心中像是有什么飘过,令我略微不适。但嘴上的拒绝仍是按步就班地到来,只听我言道:“不可。”
我一面拒绝,一面开始抬足缓步走回涧边。而见我将离开的仲夏,仍未放弃,一面跟上我的脚步,一面扯着我的衣袖不断地询问。
不出意外,心里对陌生人触碰的反感油然而生,但对于仲夏又相对缓和。基于此,我开始设想,仲夏是她但不全是她的可能。既然仲夏存在她的一部分的可能性存在,那么我更不可能放任她涉定危险的修真界了。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亿分
之一的可能性，都亦是如此。
而思索徘徊间,我心渐放慢平缓,只因我所朝暮思念的那人,可能在我身边。仅是如此思想,我便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知不觉间,来到涧边。
午夜的寒冷肆虐,在两山之间更为明显。涧边有寒风聚集,一股脑地吹过来。身边之人略发抖。兴许是那堪堪蔽体的衣物，仅可起到蔽体的作用吧。
再度望向仲夏。只见她双手仍紧紧地抓着我衣袖。不可否认,这倔翠的性子和她如出一辙。
我很犹豫,很纠结。是否应该授以她武学?亦或应该维护现状,让我保护她?心念很杂乱,宛如杂糅的丝线,交织在一处,难解难分。
“她终有一天会离开你的……”这句话犹如炸雷,在我心间袭卷。
我可以让她永远不离开我吗?无疑,答案是肯定的，且犹为简单。但……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保以怀疑态度。
我想要的,是她的欢乐,纵使无缘插足,只能远观,也很满足。况且……她并非一定的是她……总的来说,这不过是我的主观臆断罢了。倘若再来一个像她的,也要一并收下吗?见一个收个?这有失体统,更有失礼节,因而万不可如此。
且转念一想,倘若收其为徙,那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观察仲夏了。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将她留下,也将…她留下来。
但,我所期望这般吗?她……期望这般吗?
回眸望向仲夏的一刹,我犹豫了。如此像她,只怕我会像对待她一样对待仲夏吧……而若我某日又发现仲夏不是她,那又该作何收场?
思绪羼杂着情感,令事情复杂起来。从古至今,我从来都是杀伐果断。唯独涉及到她时…我发现自己难以逃脱情感的优柔寡断……
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双眸微沉,却又恰好对上了那一双桃花眠。眼角的泪球晶莹。那时,我知道,我输了,输得很彻底。我知道,理智不再将在线,只怕落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我同意了,但不知怎么同意的。幡然醒悟之时已看见仲夏开始欢呼雀跃了。就在这恍惚之间,同意了。我很后悔,但并不意味着可以出尔反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但,这也不可全归集于我的过错。先前,我最看不得她落泪,她泪珠才一冒,我的就早已碎了一地了。而仲夏以这种方式请求,无疑是歪打正着,刺入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
………
大家有这种牵扯到的时候就会令自己变得优柔寡断的人吗？嗯呣，虽然挺不想承认的，但是叶叶我有这样的人哦，谈及便会变脸色，嘿嘿嘿。嘛……其实也什么不好承认的，就是一段十二年的单相思啦∽
大家不要学我哦！单相思很痛苦的啦∽
ps：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更新，问就是刚好赶完了，所以发出来ヾ ^_^♪这周的份额就更完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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