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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两个被嘎嘎乱杀

第5章 我们两个被嘎嘎乱杀

一人一龙和巨怪对峙着,似乎是在等着对面动手。

之前陷入恐慌的格蕾丝望向刚刚挺嚣张的安吉尔,似乎她也没有想动的意思。巨怪似乎也一样。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那个……安吉尔小姐,现在我们该干啥?是该攻过去吗”

其实格蕾丝现在就想逃跑,遇到打不过的敌人,撤退是一个好选择。安吉尔可没告诉她会对上巨怪,而巨怪也没有攻击的意思。要不是不知道往哪里跑,她现在就会丢人的溜号。

这是她一个月前“死”在怪人剑下时学到的教训。

“当然是打败眼前的怪物呀。不趁着现在解决,它明天可是会出现在现实中的呦。”安吉尔认真地说。“现在我们,呃……是在一个比较特殊的空间里,在这里我们都是不会死亡的,而巨怪则会真正的死掉。即便是现在的你,也有一丁点的希望赢哦”

格蕾丝十分生气:“现在可是你安吉尔占用着我的巨龙身体,而我现在可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类小姑娘!先不说就算有了长剑,我能不能伤到巨怪还是个未知数,就算能伤到,不也应该是更能威胁到巨怪的巨龙先出手吗?”

安吉尔尴尬地笑了一声。“咳咳 ,如果是我打败了巨怪,你得不到锻炼,以后还是会死,而且你也不能亲自完成卡萝尔的遗愿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那玩意就是你母亲的骨与血。”

星河流转的破碎天空下,是倒映着星空的镜湖。立于平静水面上的巨怪,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白色倒影。

那正是卡萝尔在现实中的虚影。

“明天中午,无论多萝西有没有降下水面,巨怪都会出现在现实里。这是为什么呢?”

安吉尔继续解释:“实际上,我们现在是借用卡萝尔虚影的力量,以影子的形式,投影到这个空间里来的,所以不会死亡,因为本体不在这里。”

“而卡萝尔的巨怪理论上也应当如此,但你的母亲在临死前,使用了未知的方法,把作为影子的执念虚影,与本该出现在现实中的巨怪置换了位置。而当‘那种方法’所使用的力量耗尽时,作为本体的巨怪就会回到现实。”

“你的母亲为了改变你的命运,在生前染指了扭曲现实的力量,而因此而来的‘世界规则’的惩罚让她在死后仍然不能安息。那个丑陋的巨怪就是你母亲的末路,不要辜负了她。”

安吉尔没有展开解释,因为卡萝尔的恐怖经历不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描述的。她实际付出的东西比任何人所能想象的更多。“窥视天命”卡萝尔·爱丝薇儿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她的意志即使在死后依旧努力保护着女儿,一人一龙面前一动不动的巨怪就是明证。

而格蕾丝则被巨大的信息量击晕了。这几个小时她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超过了所能接受的极限,但她还是能从安吉尔的口中听明白一些东西的。

巨怪,是母亲的骨与血,是她为了改变格蕾丝的命运而走向的悲惨末路。她的执念,意识或者灵魂之类的东西正受困其中,等着自己去给予解脱。

格蕾丝望向巨怪,眼神复杂。“母亲”希望自己吞噬她变异的血肉,格蕾丝希望自己做得到,但她还是做不到。不仅仅因为没法战胜巨怪,更因为伦理上的不适。

“不用担心,那个东西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了。我刚刚说过,这个世界只有死亡是真实的,不要有心理负担,那个东西只不过是从你母亲尸体上跑出来的脏东西。”

安吉尔发出了恶质的笑声“按理说,那个丑东西算是你的弟弟呢。另外,经调查,巨怪的肉虽然不好吃,但无毒无害,光盘还有赠品哦!”

忍下了暴揍一顿用自己身体说出恶心话的安吉尔的冲动,格蕾丝问:“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转过身去,那里有一把剑,我找朋友借的,很好用。你拔出来砍向巨怪就成。”

格蕾丝惊讶地转身,身后不远处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把焰形大剑。如果卢卡斯在的话,会发现这把剑和安格斯森林神秘少女手中的那把一模一样。

拔出大剑,格蕾丝回忆起自己作为见习骑士时的架势。她并没有用过大剑,因为自己的身形比较瘦弱,并不太适合这种重型武器,但现在激活了龙之力的她挥舞大剑并不困难,而势大力沉的大剑明显比普通长剑更适合对付巨型敌人。

立刻,格蕾丝开始了冲锋。她在举起大剑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具体用法。这是一把特殊的魔剑,只要注入魔力就会变成一把白热的光之剑,而击伤敌人则会让它燃烧得越来越旺。

没有进行额外附魔的打算,格蕾丝在一动不动的巨怪脚下,挥动发出耀眼白光的焰形大剑。

顿时,焦煳味和血腥味充斥着格蕾丝的鼻腔,燃烧的大剑像切开黄油一样融化了巨怪的皮肤与骨骼,切断了怪物前爪的一根指头。

巨怪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它抬起了一根手指。

“嘭!”随着一声闷响,格蕾丝化为了一团血雾,灵巧的她没能躲开怪物带有嘲讽性质的弹指攻击。

当格蕾丝再度恢复意识时,自己已经变成了巨龙视角,安吉尔正在用格蕾丝的巨龙身体与巨怪进行艰难的肉身缠斗。

“快!什么都好,咏唱攻击魔法!”

格蕾丝立刻使用了她理论上会的最高等级魔法,高阶魔法炎语(Blaze Spell)。

“……灯草与飞蛾歌唱……梦呓与阴燃之火。”

随着巨龙一声咆哮,裹挟着可燃性气体的狂风吹向了巨怪。曾经因为太过消耗体内以太而从没施放成功过的炎语,以一种超乎格蕾丝想象的规模施放成功了。

由于肉搏由安吉尔负责,格蕾丝能够心无旁骛地咏唱咒语。霎时间,完美施法的“炎语”笼罩了巨怪的整个身体,在可燃性气体接触巨怪身体的一瞬间,巨怪的皮肤上蹿起了无法熄灭的熊熊以太火焰,焚烧并软化着它坚硬的表皮。

顶着灼热的魔法之火,格蕾丝(安吉尔)撕扯下了一小块巨怪的血肉。她感到喉咙在剧烈的燃烧,但比梦中的要轻松一点,倒像是剧烈的辣味,引得她一阵咳嗽。而入胃的血肉,则慢慢消失不见,化作了一种莫名的力量涌入身体。

格蕾丝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懂了什么东西,但现在她可没法管这么多,因为烈火中的巨怪好像没有丝毫不适,并维持着猛烈的攻势。

突然,巨怪猛然发力,将格蕾丝举起并远远的投掷出去。

格蕾丝的巨龙身体重重地摔在湖面上,溅起了大量水花,而她和脑海中的安吉尔同时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格蕾丝已经痛到差点失去意识,而安吉尔则努力控制她们的身体站了起来。

在她们的两对眼瞳中,映照着全身燃起大火,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的巨怪。巨怪面向巨龙,停了下来,并没有追击。

“停下来了吗?”格蕾丝稍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巨怪的前半身沿着狰狞的巨口纵向裂开,分成了剪子的形状。口中的利齿和血肉蠕动着,释放出一束束血红色的雷电,围绕着两个“刀刃”不停旋转。

正当格蕾丝疑惑怪物在做什么时,她的意识再度中断了。

一道耀眼的粗壮红色光束从裂开的巨怪前半身中射出,刹那间天上的星空都为之失色,湖水反射着逸散的光波,将整个空间变成了红色的炼狱。

而巨兽的远方,巨龙的上半身消失不见,被光束整个气化。

当格蕾丝再度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人形态,手握之前丢失的大剑,而操控着龙身体的安吉尔则再度对燃烧着的巨怪发动攻击。

没有太大意外的,在对巨怪造成不多的损伤后,一人一龙再次被重新蓄力的光束秒杀。

第二次重生时,格蕾丝已经麻木了。她现在很想吐槽安吉尔。

原本以为安吉尔是一位代练大佬,结果用巨龙身体带着她打boss,却依旧被嘎嘎乱杀。呵,“猎杀天使”安吉尔居然只有这种水平?

这么想着,格蕾丝跟随安吉尔再度同时发起无望的冲锋。

反正自己死不了,而巨怪则一直在积累创伤,那只要车轮战就好了吧?

一人一龙心照不宣,同时使用魔法和近战攻击,与巨怪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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