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
她用钥匙打开了家门的锁,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此刻映入眼帘的,是乱七八糟的院子。柴火被扔的遍地都是,锅碗瓢盆也没有收拾,甚至连衣服都散落在了地上。
浅淡的暮色笼罩着松家的破旧的院落,望着沉沉的天色,看着破烂不堪的小院,再加上刚刚被宋大全训斥了一顿,宋青莲的心中竟生出了一种难以自持的落寞感。
这种一个人的日子已经成了习惯,可在此情此景之下,一个人在夜幕中立于空旷的院落之内,她竟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了的的孤独感。
她无力地依靠在了墙壁之上,望着乱七八糟的院子,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如她这般年龄的女孩,大多都在父母的宠爱之中,而她却从不受父母的宠爱,又怎能没有一点点的难过。
泪水流了出来,她的心里便也好受了些,不再觉着那般压抑了。总不能使自己一直陷入这无谓的感伤中,而碍了正事吧。
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望着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将伤感压入心底,离开了墙壁,站直了身,一个人将屋子打扫了干净。
“砰砰砰!”
刚刚下了一碗油泼面,面还没有煮好,便听到了一阵扣门声,她便站起身,走向门口:“是谁啊?”
“青莲,是我。”
“诶,阿诚哥,是你啊!”听着声音,便知道打门的人是邻居家的林阿诚,她将门打了开。
林阿诚小心翼翼的朝宋青莲家的院子里探了一下,谨慎地问:“青莲,你爹娘应该没有在家吧?”
宋青莲点点头:“没有,他们今晚都不回来。”
“那就好。”林阿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将果篮呈给了宋青莲,“我今天去山上采了一些野果,这不才回来,就想着给你送了一些。”
“趁着你爹娘不在,赶紧收起来吧,要是让他们发现你收了我给的东西,恐怕又要训斥你了。”
林阿诚肯这般想着自己,她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她也没有推却,接过了果篮并对他感激,“阿诚哥,你有心了,谢谢你。”
今天父母都不在,刚好林阿诚又来了,她便主动向林阿诚邀请:“阿诚哥,我煮的油泼面还没有好呢,你留下来一块吃吧。”
“也好,正好我有点饿了。”林阿城爽朗地答应了下来,“既然是青莲亲自下厨的,那阿诚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人在惺忪的灯火下,一起吃着油泼面。身边有朋友陪着,也便没有那样的孤独难过了。
可在吃饭的时候,她却不免又想起了在烟馆中发生的一切。想起父亲对自己毫无顾忌的训斥,还有他那抽着烟袋醉生梦死的模样,心中中又会涌起一阵阵的难受。
整顿晚饭,她一直都心不在焉,对油泼面也没什么胃口,一句话也没有说,眉头紧锁,那忧愁的神色显而易见。
林阿诚察觉到了她神色的异样:“青莲,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啊?”宋青莲怔了一下,复又收回了心绪,只是寻常般的道了一句:“哦,没什么。”
林阿诚能够瞧见,她的眼眶微微泛了红,定然是方才哭过了。
作为邻居,她家的状况他很清楚,虽然她没有说,但他大致也能猜到她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忧愁了。
可是那些都是她家中的私事,他也不好去过问。
他的脑子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排解她忧心的主意。
“哎,青莲你知道吗?过几天明辉堂要在白山路艺演,听说还是轩公子的主场呢。”
“明辉堂?”宋青莲抬起眼:“就是那个跑遍京城艺演的曲艺班子?”
“对呀。”林阿诚点点头:“这一次听说是鼎鼎有名的轩公子主场,他那样大的名气一般都是不屑于在这小街小巷艺演的,这一次不知怎么,他竟然会来。”
“这一次的艺演,看头应该不小,有轩公子在,估计会来不少的看客吧!”
宋青莲的眼中浮现了一丝丝的好奇,“是那个年仅十五岁就红满京城的唱曲艺人,轩公子明靖轩吗?他一向不爱在公众场合表演,他怎么会来?”
“对呀对呀,就是他呀。”见宋青莲起了兴趣,林阿诚进一步循循善诱:“他那么大的名气,很多人请都请不去,这一次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来主场艺演,倒还真是耐人寻味呢。”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如明天叫上你那个姐妹双双,咱们一块去看看吧。”
宋青莲的眸子动了一动:“京城喜欢看他表演的人不少,如此说来,明辉堂这次艺演,看头的还真是不小呢。刚才我们就是在白山路卖香囊,明儿我就告诉双双,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
“那太好了!”见她答应,林阿诚开怀:“那几天之后,我到白山路那等你们。”
微风拂面,扬起了一河的碧波,轻轻荡漾起了碧绿的波纹。
初晨的艳阳微微从天边显露,洒在清晨凝结在柳枝的露珠上,透出五光十色耀眼的光芒。
春意微暖,这一天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水月湖旁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周围围了许多来路看客,听说有轩公子的表演,都在这里等侯着。宋青莲与卢双双,林阿诚也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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