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今朝尽,晃眼又是一年春。
京都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每年除夕总能停雪。
魏薇见雪停了便想出去外面走走。
赵凌寒见魏薇走出赵府,以为她又要不辞而别,他连声大喊:“阿沁!阿沁!”
魏薇回过头,莞尔一笑,“阿凌。”
“阿沁,你要去哪里?”
魏薇见赵凌寒一脸着急的模样,她猜想着赵凌寒该不会以为她要不辞而别吧?
赵凌寒见魏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又低声问道:“阿沁,别不辞而别好吗?好歹…好歹和我说一声…”
魏薇伸手将赵凌寒的下巴微微抬起,“想什么呢?我不过是觉得闷,想出来走走。”
赵凌寒想抬手抓住魏薇的手,魏薇一下子就将手放下。
“那…阿沁,你想去哪呢?”
魏薇见街上人来人往,她并不想去凑热闹,她倒是想去一趟魏家村。
“魏家村。”
说着,魏薇抬眼看着赵凌寒,赵凌寒虽是一脸不可思议,但也没拒绝她。
魏薇默认赵凌寒想与她同行,便往魏家村的方向走去。
还未到魏家村时,他们便听到了烟花爆竹声。
魏家村排外,魏薇拉着赵凌寒往偏僻的小路走去。
赵凌寒眼见他们越走越远,便停住脚步说道:“阿沁,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魏家村排外,我们绕道走。”
赵凌寒反复的琢磨着魏薇这句话,“阿沁,你是怎么知道魏家村排外的?”
魏薇一愣,她紧紧的抓住赵凌寒的手腕,转身又继续往前走。
前方是一处庄园,庄园里有两个老头正坐在里面下棋。
赵凌寒定眼一看,是魏初和魏甸。
他的目光移向魏薇,魏薇又将他拉到树旁,他们二人躲在树后看着魏初和魏甸。
魏甸拿起黑子全神贯注的看着棋盘。
而魏初却是一脸心事重重,他微微抬起头看向魏甸,“阿薇死了。”
魏薇一听魏初说这话,眼眶突然间一片红,她紧咬着嘴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魏初。
魏甸将黑子落在棋盘上,“可有尸体?”
“有。”
魏甸看了魏初一眼,目光又看向棋盘,“我总觉得,她还没有死!该你了!”
魏初拿起白子,随便放在棋盘上,“阿薇曾说要亲手将她娘的尸骨带回翼州,如今她也惨遭不测…昨夜入睡时,我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恍如在梦境,如重头来过…”
“若重头来过,你依旧会这么做!依旧会杀妻送女上战场!魏初,记住了,你姓魏!这是你的使命!”
魏薇听了魏甸这番话,手脚发软,要不是赵凌寒扶着她,她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魏初苦心道:“使命?我已垂垂老矣,妻死女丧,使命是不是该落在像魏霆这样的人身上呢?”
魏甸漫不经心的说道:“听闻你收了徐运良做义子?”
“不过是想着有人能给我送终,族长不必多心。”
魏甸将手中的黑子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初,“想要有人给你送终还不容易?为何就选了徐运良?说到底你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牺牲了妻子又牺牲了女儿,最后还一无所获,所以,你把最后的希望都压在徐运良身上,你要搏一搏,赵竟死了,他还有赵凌寒。
你死了,谁都没有,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所以徐运良就成了你魏初的最后一张牌。”
“那又怎么样?”魏初确实不甘心,他甚至恨不得将不甘心三个字写在脸上。
“俞彦文已经派人去了宾州,我们在宾州的军队是不是要先撤走?”
魏甸瞟了魏初一眼,“若真查出些什么来,就把那官给杀了,一了百了。”
魏初一愣,陈旭安可是俞彦文看重的人,岂能贸然杀之?
魏甸看着魏初一脸惊恐,不屑的说道:“怎么这副表情?”
魏初道:“去宾州的是陈旭安和白言言。”
“白言言?问春宫的人?”
魏初点点头,“运良查出问春宫已为俞彦文所用。”
魏甸闻言,仰天大笑,“真是贼喊捉贼!难怪这问春宫一直剿灭不了,原来当今皇上就是个贼头子!”
魏初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魏薇和赵凌寒下意识将身体往后仰。
“靖北一事,皆是俞彦文与王昆所策划…问春宫的势力不可小觑,要不…我们还是先撤一部分吧!”
魏甸顿了顿道:“那赵竟的死可与俞彦文有关?”
魏初道:“死的蹊跷,但也不一定是俞彦文,毕竟我的嫌疑更大不是吗?”
魏甸笑道:“虽是政敌,倒也不至于置他于死地。”
魏初垂下眼看向棋盘,笑道:“死局了。”
魏甸起身说道:“走吧!该吃年夜饭了。”
魏初和魏甸走后,魏薇突然放声大哭。
“阿沁你怎么了?”
赵凌寒一直觉得魏薇怪怪的,特别是见到这两个魏老头,变得更加奇怪了。
魏薇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决不放过他们!”
“什么?”此刻的赵凌寒依旧不解的看着魏薇,“你认识他们?”
“…”魏薇怔了一下,说道:“方才他们说问春宫已为俞彦文所用?”
赵凌寒肯定的说道:“是的,我也听到了。难怪每次追捕问春宫的人到最后都能被他们逃脱,原来这里面都是自己人啊!”
魏薇沉默片刻后,又说道:“宾州有魏氏的兵?”
“嗯,很奇怪,按理说,魏薇带的兵应该都在夜墨煊那里才对…除非,那是魏初私自招兵买马。”
魏薇正想说出去宾州的话,可转念一想,今日是除夕,再怎么着急也得除夕过后吧!
“阿沁,我们回去吃年夜饭吧!”
魏薇笑道:“走吧!”
赵凌寒不得不佩服魏薇,这情绪的转变还真快。
上一秒痛哭流涕,下一秒又是笑容灿烂。
他本想问魏薇方才为何会痛哭不已,可又怕魏薇想起伤心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墨煊赶在日落前进了宜州城,太守本在府上吃着年夜饭,一听夜墨煊已进城,嘴角的饭粒都来不及擦便匆匆跑了出去。
“卑职不知夜将军大驾光临,还望将军海涵。”
夜墨煊看着太守嘴边的饭粒,笑道:“无妨无妨!瞧把你吓得,快去擦擦嘴!”
太守摸着自己的嘴吧,那一粒饭粒掉在自己的手中,他一脸尴尬的说道:“将军想必还未用餐,不如与卑职一同…”
还未等宜州太守说完,夜墨煊便说道:“不用了,带我去粮仓转转!”
“啊?”宜州太守先是一愣,随后推脱道:“将军,您看天都黑了,要不明天再去看?”
夜墨煊扭头瞪着他,那眼神向是要将他生吃了般。
“带路吧太守!”
“这…”太守一脸为难的看着夜墨煊,他始终未迈开脚步。
夜墨煊又重复了一遍,“带路吧太守!”
“这…这…”
夜墨煊一阵冷笑,“这什么这?大过年的,看完粮仓后,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你如此犹犹豫豫的,难道粮仓里有妖魔鬼怪不成?”
“这…”
夜墨煊厉声道:“还这?”
太守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将军任命将军任命!”
夜墨煊呵斥道:“起来!带路!”
太守战战兢兢的起身,“将军,您就别为难卑职了!卑职知道您是来借粮的,您给卑职一天的时间,明日这个时候,卑职一定给您借到粮!
您看天色已晚,要不先去驿站歇会?过会我们这还有烟花会,卑职带您一同观看,将军您看…”
“哼,别跟我扯东扯西的!上次不是说没粮吗?怎么?我一来就有粮?”
太守双眼不敢直视夜墨煊,他低着头,双眼看向地板,支支吾吾的说道:“还…还有…一点…上次来的姑娘卑职觉得…小姑娘好糊弄…所以才…才说没粮的。”
夜墨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小姑娘好糊弄,我可不好糊弄,带路吧!你要是想这么耗着也行,那今晚我们二人就在这过除夕夜!
我想,这将是你我最深刻的除夕夜!”
传闻夜墨煊在战场上以一杀十,一想到这,太守不禁浑身发抖,他可不想与夜墨煊过深刻的除夕夜!
想通后,他迈开双腿,高声说道:“将军请跟我来!”
粮仓里一片漆黑,夜墨煊命人将四周点亮,这才看清了里面放的全是兵器,并无粮食。
夜墨煊转过身,那太守早已跪地不起。
“起来!”
太守抬头看着夜墨煊,嘴里不断的说道:“卑职有罪,卑职有罪!”
夜墨煊紧皱眉头,“起来说话!”
太守并没有理会夜墨煊,他依旧跪地不起,自言自语的说道:“粮食都没了,都没了。”
“没了?为何会没了?”
“换成银子了,换了好多银子!”
说完,便嚎嚎大哭。
夜墨煊一脸无奈,“别装了!你这招在我这里不管用!之前东翼的细作也是装疯卖傻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你猜他是何下场?”
太守突然收声,问道:“何下场?”
夜墨煊低声说道:“五马分尸。”
太守张大着嘴巴,久久未合上。
夜墨煊冷然道:“方才你说我来借粮的,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奉旨来查贪墨的!”
太守一听这话,连忙说道:“将军,你可是将军,你不在战场上杀敌,怕这来查贪墨,你让卑职如何相信啊?”
夜墨煊早就猜到他会这么一说,便将圣旨拿出,太守一见圣旨吓得晕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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