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回到侯府时一见李贺之与李白衣的尸体躺在大厅内,她像是丟了魂般,瘫倒在地上。
她想哭哭不出,她想提刀为他们报仇,可又不知该去找何人报仇。
她原是为李贺之安排了积山这条后路,可没想到,这条后路还未来得及用,李贺之就死了。
她知道,靖北的危机会随着李贺之与李白衣的死去转危为安。
她看着李贺之李白衣脖子上的划痕,便明白了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魏初的那句,“你只适合打仗”一直在魏薇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是愧对李贺之的。
她曾说过会帮助李贺之直至靖北稳定下来。
可她,终究没有做到。
李泊新手拿圣旨,悄无声息的走进大厅,若不是魏薇回过头看到他,不知他要在魏薇身后站多久。
魏薇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圣旨,“人一死,圣旨到。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李泊新听着魏薇这话,越发觉得冤枉。
“我与你一同进宫,若不是那个巫师,我岂会知道他们的计谋?你该不会认为我与他们是一伙的吧?”
魏薇苦笑道:“可到底还是你当上了靖北侯,不是吗?”
李泊新神色黯然,圣旨确实写着他李泊新是新一任靖北侯,他无法反驳魏薇。
白安瑶走进来说道:“李宋去了京都,有付出就有回报。姑娘,收拾一下跟我回京都,皇上要见你。”
李泊新闻言,立即挡在魏薇身前,“你要做什么?”
白安瑶厉色道:“靖北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侯爷去处理呢!侯爷就别多管闲事了!”
“你…”
魏薇起身说道:“我跟你走。”
“魏…”李泊新想喊魏薇的名字,魏薇回头看着他,后面一个薇字终是没有喊出来。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魏薇说完,转身便跟着白安瑶走出大厅。
夜辞从屋顶飞下,抛出莲子,白安瑶连飞出几根银针,左手还不忘紧抓着魏薇。
魏薇看得出那男子是冲自己而来,可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也不知他是好是坏。
夜辞将身后的大刀抽出,他手中的刀正朝着白安瑶的手砍去,白安瑶见那大刀要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时,不得不将魏薇松开。
魏薇双眸惊恐的看向夜辞,夜辞一把将她抓住,纵身飞起,白安瑶大喊:“给我追!”
李泊新从大厅内跑出时,白安瑶等人早已不见踪影。
夜辞将魏薇带到马厩,“快上马!”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抓我?”
夜辞道:“我叫夜辞,是少…是夜将军让我来的。”
“夜墨煊?”
魏薇犹豫了一会,便骑上马,跟着夜辞跑出了靖北。
(大俞,陈府)
赵诗意是第一次来陈旭安的府邸。
坊间都传陈旭安清廉,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陈旭安一步并做两步走,他一见赵诗意,立即说道:“二小姐,快快请坐。”
赵诗意落坐后说道:“陈大人,你想为李清清报仇吗?”
陈旭安闻言一阵骇然,“我并未和凌寒提起此事,你怎么知道的?”
赵诗意淡淡的说道:“赵氏情报遍布天下,我能知此事也属正常吧?”
“这…”陈旭安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他们是何人所杀?”
“袁玉湖。”
“何人指使?”
“皇上。”
“皇…”陈旭安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赵诗意毫不拐弯抹角就将俞彦文说了出来。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赵诗意,“二小姐…”
“我可以帮你杀袁玉湖。”
“我原意是想为李宋李清清申冤…”
赵诗意连连摇头,“杀了袁玉湖,你将李清清的尸体运回靖北,葬在李宋旁边,这就是最好的申冤!”
陈旭安明白,这是俞彦文布下的天罗地网,谁都逃脱不了。
若李立不死,那今日的靖北侯决不会是李泊新。
可李清清何其无辜,袁玉湖为何要赶尽杀绝?
陈旭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亲眼看着袁玉湖受尽折磨而死!”
“好!他现在就在望栖崖上,陈大人是要跟我一同前去,还是在等着?”
赵诗意说起袁玉湖时一脸平静,似乎很有把握对付他似的。但陈旭安还是不放心,那可是善鬼,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叫上一些人跟你一同前去。”
赵诗意起身说道:“也不用那么多人,找两个人保护好你便是。”
陈旭安不知赵诗意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听她这么一说,便找来两个壮汉一同上望栖崖。
望栖崖算是大俞内最低的崖了,陈旭安想着若袁玉湖摔死在望栖崖下算便宜他了。
赵诗意从腰间拔出双剑,她将身一跃,飞到袁玉湖的前头,那速度犹如高空中的燕子般快如闪电,袁玉湖连连后腿,赵诗意手中的双剑直刺袁玉湖的双眼。
“啊!”
袁玉湖的叫声很是刺耳,他越是疯狂大叫,陈旭安心中越是高兴。
赵诗意将手中的剑一转,一剑刺入他的心脏,一剑刺入他的腹部。
袁玉湖的叫声越来越弱,陈旭安慢慢的走上前,那袁玉湖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死时双眼直瞪着赵诗意。
“他为何会在望栖崖上?你又是怎么得知他在望栖崖上的?”
面对陈旭安的质问,赵诗意一脸坦然,“郑遥知告诉我的。”
“他为何要告诉你?”
“因为他想让我帮忙。”
“帮忙?”陈旭安紧拧着眉,“帮什么忙?”
赵诗意将手中的两把剑收起,“稳住你,让你继续做俞彦文的好臣子。陈大人,郑遥知一片苦心,莫要辜负他才是!”
陈旭安与郑遥知早无往来,他为何要帮自己?
就在陈旭安沉思之际,赵诗意早已悄然离去。
“大人,那姑娘走了,我们也走吧!”
陈旭安看着地上的袁玉湖,又想起李清清那日惨死的模样,他恶狠狠的说道:“真是死有余辜!我们走!”
“是,大人。”
陈旭安回到陈府,一进书房,一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正坐在他的位置上。
“公子,您回来了。”
是郑遥知,当年陈旭安的陪读。
陈旭安依稀记得放榜的前一天晚上郑遥知就不辞而别,从此了无音讯,前两年才听说他是入了问春宫。
这郑遥知突然到此,想必没什么好事!
“起来!”
郑遥知见陈旭安冷冰冰的,他立即起身笑道:“旭安,你怎么了?”
陈旭安一个冷冽的眼神扫向郑遥知,“我还要问你呢!杀袁玉湖一事是你安排的?”
郑遥知道:“是的!我见你这几日来一直在为李清清的死难过不已,便找了赵诗意,让她帮忙杀了袁玉湖。”
陈旭安连连冷笑,“找赵诗意杀袁玉湖亏得你说得出口!你一个人就能杀袁玉湖,为什么还要去找赵诗意?
那是因为你不方便出面!因为,是你们问春宫的人找的袁玉湖,所以你不好意思去杀他!你只能让赵诗意去杀!
说什么见我难过不已,才想着帮我杀袁玉湖,真是可笑!你不辞而别时我像那天一样难过,也不见你现身向我说明缘由!
今日倒好,为了让袁玉湖死,非得拿我做借口,好让不知情的人,继续为你们所用!
郑遥知啊郑遥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哦不,您现在可是问春宫的郑爷!郑爷,若没什么事,请回吧!我这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郑遥知强挤出一丝笑容,“公子,我是奴籍,纵是才华横溢也不可能高中。”
“我说过,我能帮你脱奴籍!”
“那又怎么样?那些人,依旧瞧不起我。就在放榜的前一天晚上,俞勍欢就告诉我,那状元本该是我的,可就因为我是奴籍,硬生生将我拿掉。”
“什么?俞勍欢找过你?”陈旭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郑遥知。
郑遥知道:“是的,就是他找的我。那时的我心如死灰,就在他的劝说下,我进了问春宫。”
陈旭安依旧不解,“你就算去了问春宫好歹跟我说一声啊!为何要不辞而别?”
郑遥知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旭安,“公子,把我挤掉了,你就是状元郎啊公子!”
陈旭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在怀疑我?郑遥知,我才不屑这么做!”
“公子,此事我早已释怀,你不必动怒。”
陈旭安强忍心中的怒火说道:“郑遥知,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我比谁都希望你能高中,哪怕我们两个人当中只有一人能中状元,我也希望那个中状元的人是你!
我与你惺惺相惜,你竟这么不信我?
郑遥知,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郑遥知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陈旭安,他这番话倒是真心实意。
可,若不是他,又是何人顶掉名额的?
陈旭安见郑遥知沉默不语,他伸手将郑遥知的手臂抓住,他一边将郑遥知往外拉,一边说道:“爱信不信,你给我出去!”
郑遥知甩开陈旭安的手,说道:“李清清一事到此结束,莫要在追根究底!”
陈旭安一直压着心中的怒火,他将郑遥知推出书房后便将房门锁上,无论郑遥知怎么敲门他都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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