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湖一见李贺之抿嘴一笑,便将手中的大刀放下。
“把他拿下!”
魏薇见袁玉湖被抓住后,这才将手松开。
李贺之赶紧跑过去将魏薇抱起,“快去请大夫!”
“是,侯爷!”
就在那几个士兵准备将袁玉湖押走之际,他突然挣脱开来,将身跃上,那士兵大喊,“追!”
李贺之此时无暇顾及袁玉湖,他见魏薇后背全是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魏薇紧抓着李贺之的手,“李清…清…来…过…”还未等她说完,便晕过去了。
李贺之大喊,“阿薇!”
李白衣在门口正好听到了这一声阿薇,他急忙跑进去,只见床上躺着分明是宁沁。
他紧皱着眉头,方才在门外还以为李贺之叫的是魏薇。
大夫急匆匆从李白衣身旁经过,李白衣将目光落在外面,只见外面一片凌乱,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打斗。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后,魏薇才醒了过来。
“阿薇,你醒了?”
李贺之见魏薇想起来,立即制止了她,“躺下,大夫说了,你得好好休养!”
魏薇着急的说道:“李清清,快去找她!”
“李清清?她来过?”
“是的,袁玉湖要杀她!李立将军的死可能另有隐情,你快派人去找她!”
李白衣走过去说道:“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找到的几率不大,袁玉湖已经被他跑掉了。”
“什么?”魏薇气得直垂床板。
李贺之低声道:“阿薇,你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
“阿薇?她不是叫宁沁吗?”
李白衣将脸凑近,似乎在确认宁沁到底是不是魏薇。
李贺之笑道:“她的小名就叫阿薇。”
李白衣将脸别过,“别这么叫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叫魏薇呢!”
魏薇一听这话心虚得眨了眨眼睛。
“对了,李溟反了。”李白衣说出这话时,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波澜。
“李溟?”李贺之连连冷笑,“竟然是他第一个带头造反?”
“他反的是你!”李白衣语气依旧平淡。
魏薇侧着身,轻声说道:“贺之,李立将军死了,李溟反了,恐怕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要不,你先修书一封向皇上禀明情况,然后再根据皇上的态度,再做决定。”
“俞彦文不会相信我的。”
李白衣点点头,“确实,李溟现在应该在皇宫内抱着俞彦文的大腿。不过,他那么胆小,到底是谁去策反他的?”
李贺之冷哼一声,“不管是谁,挖地三尺都要给本侯找出来!”
“是!只是两员老将一死一逃,另外四位大将,也不知是不是跟我们一条心…”
李贺之诡异一笑,“白衣,你与他们交好,岂会不知他们是不是与本侯一条心呢?”
李白衣感觉到李贺之好像知道了什么,他下意识垂下双眸,“贺之,不管我曾经有过什么想法,但是请你相信,我不会害你的。”
李贺之微微拧眉,其实内心深处中他是不相信李白衣的。但眼下的情形,他也只能选择相信李白衣。
魏薇突然间觉得好困,她看着李贺之与李白衣拥抱在一块后,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繁星常伴月,往来少行人。
靖北的夜晚格外的冷,李清清衣裳单薄,不断的往前奔跑着。
这一路走下来全是黑漆漆的,前方突然闪现一丝光芒,李清清顿时警惕了起来。
前方是两个壮汉运着一副棺材,那副棺材看上去像是金丝楠木所制而成。
李清清想起自己的父亲现在尸骨未寒,作为女儿本该料理后事后再想报仇之事。
可如今自己被人追杀,落得有家回不能回,有冤说不得…
一想到这,李清清眼眶红了一大片,她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下,可越是忍着,越是忍不住,那泪水瞬间一涌而出。
李清清将嘴捂住,生怕哭出声音被人发觉。
突然间,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立即将身趴下。
袁玉湖手执长鞭,不断的抽打在草地上。
李清清被袁玉湖的长鞭打中了手臂,她见自己的衣袖裂开了,手臂上更是血迹斑斑。
她半闭着眼睛,嘴里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拳头,生怕自己会因为疼痛而叫喊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清清确认袁玉湖离开后,她才起身继续往前跑。
李清清不断的跑着,她一刻都未敢停下。
她慌不择路又遇上了刚才那两个人,此时,那两人正在前方树下歇息。
李清清赶紧躲到树下,她听着那两人的交谈,确定他们要去京都,便一路跟随。
她趁着那两人去小解之际,迅速将棺材打开后便躺了进去。
李清清并没有将棺材盖结实,她生怕自己会被闷死在棺材内。
家仇未报她岂能就这样死了?纵是要死,也得报完仇再死。
那两个壮汉回来后并未发现棺材有何异样,他们纷纷骑上马,又继续赶路。
天还未亮时,那两个壮汉已进京都,直往赵氏祠堂而去。
李清清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她见那两个壮汉又去小解,赶紧从棺材里跑了出来。
赵氏祠堂外摆满了花圈,李清清四处乱窜,见前方有一顶轿子,便躲了进去。
片刻后,陈旭安从赵氏祠堂走出,走进轿子,他一见轿内有位陌生女子,差点叫出了声。
李清清连连说道:“救救我,救救我。”
陈旭安本想拒绝她,但见她衣裳单薄,头发凌乱,手臂上还有伤口,身体还时不时的颤抖着,又于心不忍,只好说道:“好。”
轿子在陈府门外停下,陈旭安扶着李清清下轿。
李清清抬头看着牌匾,“陈府?你是陈旭安?”
朝堂上姓陈的人并不多,陈旭安这名字李立经常提到,所以李清清的印象极深。
陈旭安笑道:“姑娘认识我?”
李清清低声说道:“我叫李清清。”说完,便走进陈府。
“李清清?李…”陈旭安这才意识到她是李立将军的女儿。
李立将军当年仅带着三千铁骑横扫胡人的事迹传便了整个京都,那时的陈旭安尚且年幼,仅凭着传闻便将他视为英雄。
由于李立将军常年在靖北,极少进京,陈旭安虽与他很少见面,但也保持着书信来往。
今日李立将军的女儿不远千里来此,想必是有要紧之事。
陈旭安一想到这,连忙跑进去问道:“清清你怎么一个人来京都了?将军呢?”
李清清一听这话,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她哽咽的说道:“我爹被大火活活烧死了…”
陈旭安闻言一脸骇然,他连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将军武功高强,纵是大火临身也定有计可脱,你是不是看错了?”
李清清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道:“昨日府上莫名其妙起火,爹爹与我被困书房内,当我们逃出来后,爹爹突然说了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后就跑进火海,他就这样被活活烧死了…
我还沉寂于悲痛中,岂料袁玉湖从天而降,拿着大刀就要杀我。
混乱之中我跑到了侯府,是侯府一位姑娘救了我,是她拖住了袁玉湖,我才有机会逃脱。”
陈旭安见李清清手臂上的伤口很深,便问道:“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言罢,他又走到柜子后面拿出纱布和药。
李清清见陈旭安帮着她包扎伤口,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走到半路上,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便躺在草丛里。袁玉湖找不到我就不断挥鞭想引我出来,还好,我咬紧牙关,就是不现身。”
陈旭安突然停下来说道:“这得多痛啊!难为你了。”
李清清连连摇头,“比起爹爹,我这点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你如何到京都的?”
“袁玉湖走后,我又拼命的往前跑,路上遇到了两个押棺材的壮汉,我趁着他们不注意时,躲进了棺材内。”
陈旭安闻言,脸色大变,“什么?你你你,你躺进了赵族长的棺材?”
李清清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是赵氏的族长,难怪棺材是金丝楠木所制。
唉,如果我现在在靖北,也会弄一副金丝楠木所制的棺木,好好的安葬爹爹。”
“所以他们将你带到了赵氏祠堂外,然后你又从棺材里跑出来了。”
“嗯,再然后我就跑到了你的轿子上。”
陈旭安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一路上有惊无险。清清,你以后就在这安心住下。
李立将军的后事,我会飞鸽传书给李贺之,让其好好操办。”
李清清激动的说道:“那你可不能告诉他我在你这里!任何人都不能说!”
陈旭安连连点头,“放心吧!”
李清清一听这话,情绪才逐渐恢复平静。
“你说,皇上为什么要派人烧我家?”
陈旭安怔了怔,“也许,也许不是皇上呢?”
李立将军明明逃出来了,可为何又要跑回去呢?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爹爹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是在暗指皇上!不然就是李贺之!除了他们两人,我爹爹心目中的“君”再无其他人!”
李清清越说越激动,陈旭安倒了杯水递给她,“你先缓一缓,若我想想…
袁玉湖是月朦胧的人,能使唤得了他的,除了月朦胧之外就是金子了。”
李清清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就是皇上指使袁玉湖放火烧我家,害我爹爹身亡!”
陈旭安环顾四周后低声说道:“小点声,小点声。”
李立将军此事疑点重重,陈旭安苦思冥想后仍无头绪。
看来知道真相的就只有袁玉湖了。
可那袁玉湖狡猾奸诈,即便抓住了他,他也未必会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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