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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芙拉缪斯

第二章 芙拉缪斯

“芙拉,下次来我这玩能不能走正门。”玛莉娅语气平和地和面前的女孩聊天,不过藏着一丝娜塔莉娅体会不到的威压。“额……不允许你用这个可笑的名字称呼我,而且我找你也不是为了什么‘跟你玩’的。”女孩摘下兜帽,露出一头粉色的长发与婴儿肥的脸蛋,稍显得底气不足。

“芙拉缪斯(Flammeus),如炽焰般火红的,这不是很符合你背后那对烤熟了一样的翅膀吗?我当时可是认真思考了好几分钟才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啊,小~芙~拉。”玛莉娅微笑着,指了指芙拉缪斯背后的双翼。芙拉不甘地抬起了大剑,指着玛莉娅说“玛莉娅·温莎,自从五十年前那场对决输了后,我就不断地磨练自己,提升自我,现在,在神灵里安农的见证下,我……芙拉缪斯·艾蕾塔莎(Flammeus·Alatusa),向你发起不死不休的决斗!现在,拿起你的武器。”“呃,小芙拉,这个姓氏你也很喜欢嘛。”“切,走个仪式而已……这里怎么说也是月神她老人家的地盘。”玛莉娅还在不紧不慢地开玩笑,同时把红茶递到嘴边,“小芙拉,这可是从阿库恩萨那群奸诈商人那花大价钱才买来的阳国茶叶,等我喝完……”玛莉娅不着调的言论惹得芙拉缪斯一阵恼火,双方局势剑拔弩张。

不过,一旁的娜塔莉娅则被吓呆了,一个莫名其妙,背上长着对鸡翅,拿着把大剑,狂气十足的女孩直接撞破了坚硬的石壁闯了进来,还嚷嚷着要和自己的“主人”决斗,而那个“主人”既不慌张失措又不严阵以待,还游刃有余地和对面互喷,嗯,按小说套路来说,这位玛莉娅小姐不是幕后就是大腿特别粗,啊,不对,可以抱的粗大腿!

“爱历克丝小姐,那位是?”娜塔莉娅只能向看着是正常人的女仆小姐求助。“在斯科兰德高地,有一个种族,由月神里安农创造,它们被同为月神造物的德鲁伊特人称为‘希霍格’(Sheehogue)。嘛,你可以理解成精灵之类的存在,与德鲁伊特人一样,它们拥有对自然的高度亲和力,并且性情温和,与世无争地隐居在这片高地之上,还与高地的人们结成了同盟关系……”“那这和这位芙拉缪斯小姐有什么关系?我看她可一点都不像你说的这类生物。”娜塔莉娅有点怀疑,这位芙拉缪斯小姐,哪点像那种温柔体贴善良的小精灵了?不过体格上倒是挺接近的。“不,希霍格中有一分支,天生拥有火红的双翼,体质远远甩开了同族一大截,同时还有操控火焰的能力,而且性格热情好斗……”

与此同时,玛莉娅和芙拉缪斯貌似是达成了共识……玛莉娅突然消失在了房间里,芙拉缪斯则打开玻璃窗飞了出去……余下的二人见状赶忙跑到了窗边观战。

广阔的平地上,一场对弈即将展开,而爱历克丝则在继续和娜塔莉娅“讲故事”。

“小姐四百年前处理‘天灾’时误打误撞碰见了这一分支,给它们取了个名字,即‘艾蕾塔莎’,在神圣语言中的意识为‘有翼者’。因为这是她所知的希霍格中唯一长有双翼的……艾蕾塔莎们邀请小姐与她们展开对决,结果全员败北……之后,小姐的‘光荣事迹’就成为了艾蕾塔莎间广为流传的故事,而芙拉缪斯小姐,是在一百五十年前出生的艾蕾塔莎,她打听到了小姐居住的西月塔的地址,一百年间,不断地骚扰小姐,每次都大败而归,只为了证明她是斯科兰德的‘最强者’。嘛,毕竟芙拉缪斯早就已经是艾蕾塔莎的最强者了,几乎每届擂台冠军都是她……欸,娜塔莉娅,你这是什么表情?”

此时,娜塔莉娅的脸上,仿佛写满了无语……只好将目光投回底下的那片战场上,不再为这些无所谓的数字和不可理喻的行为所困扰。等一下,爱历克丝不会也不是人吧……亲历者,这是娜塔莉娅对爱历克丝的讲述的印象。

塔外,芙拉缪斯突然把大剑插到了地上,凝视着前方无聊到撩拨发丝的玛莉娅。旋即,芙拉缪斯周围凭空燃烧起火柱,直冲向玛莉娅。“芙拉,小孩子不可以玩火啊。Contra Ventos【逆风而行】。”霎时间,空气开始流动,狂乱的大风从正面吹向了芙拉缪斯,她完全来不及闪躲,被火柱顷刻吞没,并伴随着一声惨叫。当芙拉缪斯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外披着的斗篷早已沦为灰烬,白嫩的皮肤被烧得黑乎乎,直叫人心疼,但是又迅速愈合,回复原样。

娜塔莉娅遥望着这样的场面,五味杂陈。一方面感慨魔法的神奇,一方面担忧芙拉缪斯的伤势,一方面居然对芙拉缪斯此刻毫无遮掩的身体产生了一丝兴奋感,不过很快就被抑制住了,而且萌生了好奇。“爱历克丝小姐,这是什么魔法?”

“【逆风而行】,一般的风相关的魔法只能使风往指定的方向吹,需要魔法师随时改变风的方向,而小姐独有的【逆风而行】,可以使某处或者某人成为‘逆风点’,这样,无论对方往哪逃,风向都会随时自动改变为其的正方形。可以节省改变风向所需的魔力和精神力……其实这已经是因果系的魔法了,小姐有点欺负人了啊。”最后一句爱历克丝说的很小声“呃,所以就是手操和AI的区别啊。”“?什么意思。”“啊没什么,继续看玛莉娅小姐的表演吧。”

“啧,老女人。”芙拉缪斯突然把剑提起。这是一把双手大剑,她却只用上一只手。她本来只是想把玛莉娅身上的几百年没换过的衣服给烧掉让她出丑的,没想到……毕竟当初其实玛莉娅并没有展现过多少魔法,也就是说,她是把芙拉缪斯“打服”的。

火焰附在了剑身上。这是善于武器制造的斯卡蒂诺人的作品,拥有极高的火元素亲和属性——虽然芙拉缪斯得来的方式很不干净,但它也还是她的爱剑。慕斯佩尔(Muspel),这是她从那群矮子那里听来的名字,不知含义但沿用至今。

凭借锻炼出的高速与反应能力,芙拉缪斯迅速拉近了她与玛莉娅的距离,而玛莉娅却纹丝不动。“Mors ultima ratio【命定的死亡】”随着玛莉娅嘴唇的微动,芙拉缪斯突然感觉不对劲,这时,玛莉娅用她的拳头一拳向芙拉缪斯的小腹处挥去,把她打趴在了地上,而慕斯佩尔则被甩飞到远处,连火焰也逐渐退散。她四肢无力地蠕动,身体冒出了紫青的烟气。“啊啊啊……老女人,你又用了什么诡异的魔法!”

“禁术【命定的死亡】,赋予不死的生物可以死亡的性质,削弱活物的受治愈效果与自愈能力……小姐也太任性了,禁术说用就用。”爱历克丝抢先告诉了娜塔莉娅,后者不禁地感觉不妙。“禁术是什么?”“触碰到世界法则的魔法……也因此,禁术的使用时间和持续时间都是受到限制的,谁也无法改变,连所谓的神明也不可能。”毕竟祂们也不是真正的神明。

芙拉缪斯仍在地上扑腾着,而痛楚也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对,那一拳击的力量展现的是玛莉娅纯粹的肉体素质。小腹没有骨骼与肌肉保护,无疑是类人生物最脆弱的部位。冲击直接撞碎了血管、骨质、器官,部位们岌岌可危,但是艾蕾塔莎身躯的自愈能力却趋于无效。于是,那是逼近死亡的一步,她感慨到。“呃……玛莉娅……我认输。”她艰难地用剩余的气力说出了这几句话。在生命的尽头的感觉,她永远也不想再体会一次。

忽然,痛觉开始消散,那些被冲撞所破坏的部位开始复原。这告诉她,这个该死的魔法已经解除了。玛莉娅只是站着,脸上却带着点心疼。“小芙拉。”玛莉娅走近到了她身旁。“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永远都无比战胜我的,我已经厌烦所谓的挑战了。”这句话在芙拉缪斯听来,嘲讽意味十足。“哼,虽然超越不了你,但是,我不会放弃去赶超你。”即便接近不了太阳,也依然要以太阳为终点,把自己焚烧殆尽。

“哦对了,既然认输了,答应我一件事,小芙拉。”玛莉娅向终于站起的芙拉缪斯露出了渗人的微笑,不仅芙拉缪斯感觉不对劲,连塔上的两人也顿生寒意。

“跟着我一起去旅行吧,捎上爱历和娜塔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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