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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与白

第七章 黑与白

“嘿,我叫缇娜,以后我们就是搭档啦,你叫什么。”

“我叫罗兰。”

“哦哦,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对方的名字,是可以把背后互相托付的人了吧。

“………”

“喂,不要一副此生无望的表情好不好。”

画面一转,两把直刀合在了一起,蝴蝶跃然纸上。

“罗兰你看,这个蝴蝶是不是很逼真,我们一起出场,双刀合并,黑暗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是不是很炫酷。”

罗兰满脸嫌弃,不情不愿的拿起了一把,在手中抛了两下,少女勾着罗兰肩膀,砰,直刀合在了一起,蝴蝶煽动了翅膀。

画面回到现在

金铁交鸣声

一边是山峰般的巨兽,一边是瘦消的人类,怎么看都是不对等的战斗。

铛铛铛,巨斧与直刀不断的对拼,铛,撞在了一起,罗兰反握直刀架住巨斧,嘎吱滋,直刀沿着斧刃划开,擦出一段火星,错开的巨斧从俯身的罗兰头顶划过,露出空档的手臂出现在眼前,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罗兰抓住了,只听另一把刀鞘发出锵的一声,血液如花洒般喷溅,巨兽状如树干的手臂上,一把直刀捅了个对穿。

吼,震耳欲聋的咆哮,震开了罗兰。巨兽左手的触须蠕动着吸附在刀柄上,铛啷,直刀落在了地面,刺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罗兰站在远处,摸向了口袋,啧,干瘪的烟盒被扔在了地上。

右手握着长刀,奔向了巨兽,两道身影再次交手,罗兰闪过劈来的巨斧,巨斧劈碎了舞台露出下方转动的齿轮。

没等罗兰站稳,巨兽腹部密密麻麻的绿蛇咬向罗兰,观众看来罗兰危在旦夕,哗,黑色的衣服遮住了蛇群,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蛇群失去了目标,罗兰捏着衣服伸手一卷裹住蛇群,一拉拉成一结笔直的麻绳,右手握刀顺势斩下,无头的蛇群狂乱的挣扎试图挽救正在流失的生命。

来不及喘息,从地上抽回的巨斧出现在了罗兰左侧,铛,刀身架住。罗兰看到巨兽戏谑的眼神,右侧一把由触须构成的铁锤飞来,瞳孔一缩,砰,罗兰结实的砸在了牢笼上。

“咳。”罗兰嘴角溢出了鲜血,抬起手背擦过。

台下的小丑激动的站起身,双手放在口中吹起了口哨“精彩,精彩,执行官大人你为什么不用你的异能呢?再不用怕是没有机会了哦。”小丑提起身边的观众搂住“看到他了吗?”

手放在下巴一点一点“叫什么来着,算了记不得了,你应该认识吧,一等执行官他的异能还真有些可怕呢,黑色冰冷的火焰,差点就烧穿了我的马戏团,可惜啊,他要是在坚持那么一小会就好了。”松开了手,让其自由落体,小丑重新坐回了位子,没有再去看那躺在地上的人。

台上的战斗依旧在继续,巨兽的每下劈砍都带起木屑翻飞,像猫戏老鼠,也不求打中罗兰只是觉得好玩,罗兰留下的斩击在不讲道理的自愈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罗兰的呼吸不如一开始的平稳,有些杂乱。

罗兰被逼至角落,无处可躲,巨兽抬起巨斧,眼里的讥讽怎么都藏不住。

一声轻笑,罗兰跃起像是壁虎攀附在囚笼之上,斧刃劈在了栏栅上一阵抖动,手中直刀从手里掷出,噔,插在了巨兽脚下,一道道裂痕从地板出现勾连了之前巨兽劈在地板上漏出的空洞。

轰隆,脆弱的地板再也支撑不住巨兽的体量向下塌去,巨兽的下半身卡在齿轮之中,吱吱吱,就像磨盘碾磨着皮肉。

吼!又是一声,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可见斑斑白骨,双手撑在边缘与齿轮角力,竟然有隐隐上升的趋势。罗兰手一张,之前掉落在地的直刀飞回手中。

两脚一蹬,居高临下,刀尖的冷光照在巨兽愤怒的目光之上。

罗兰持着直刀贯穿了巨兽的脖颈,巨兽痛苦的吼叫抖动着身形,罗兰紧握着刀柄不被抖落,左手的触须分化出一半向罗兰刺来,噼啪声从台上响起,插在地上的直刀燃起火焰出现在空中,撕碎了触须回到了罗兰身边,左手握住刀柄向下,带着炽热与决绝。

硕大的脑袋掉落在齿轮,惨遭碾碎,巨兽停止了活动,身形一寸寸的被齿轮吞下,罗兰跳回地面。

似乎一切尘埃落定,小丑的嘴角弯起夸张的弧度。

“罗兰!身后!”莉莉丝焦急的声音传来。

罗兰身形一偏,噗呲,触须构成的尖刺扎穿了胸膛,堪堪躲过心脏,化作倒钩卡住伤口,想把罗兰一起拖下。

直刀在手中翻转捅入地面,咬紧牙关地上出现点点血迹。左手的直刀向后切断触须,瞬间失去了拉力,罗兰撑着直刀跪倒在了地上“咳。”一口鲜血喷洒在地。

莉莉丝跑到罗兰身边带着泪水,双手无措的想止住那从碗大伤口流出的血液。

“罗兰,你为什么要来救我…都怪我,都怪我,对不起。”

“嘘。”罗兰手指放在嘴前,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啪啪啪啪,不合时宜的掌声出现在了这一幕。

小丑踏上了舞台,脖子上系着餐巾。

“精彩,太精彩了,执行官大人感谢您献上了这一次精彩的演出。”小丑面向了观众“让我们把掌声送给执行官大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砰砰砰,漫天的彩纸碎屑,悠扬的音乐。

舞台将要谢幕。

“谢谢大家。”

转过身的小丑手上多了刀叉“搏杀过的食物,肉质总是更鲜美些吧。”打了一个响指,破碎的舞台开始恢复,巨兽的尸体化为乌有,鲜血被红木地板吸收殆尽,似乎比刚才更加红了一点?

工作人员搬来餐桌,长椅。

小丑目光灼灼的看着罗兰,哦,这身精瘦的肉改放些什么佐料呢,烹炸煎煮,啧啧啧。

莉莉丝张开双臂挡在罗兰身前,猩红的眼眸,尖锐的獠牙,无声的警告。

“放心,不会有痛…”小丑的目光跃过莉莉丝,死死盯着罗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那柄落满灰尘的刀鞘。

莉莉丝看着小丑的目光也转头看到了罗兰手里的那把熟悉的刀,那不是我拔不出来的那把吗?

“咳,你不是好奇我的异能是什么吗。”漆黑的手套握在刀柄,刀身一寸一寸的露出。

莉莉丝的第一映像就是别扭,虽然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就是有种不协调的感觉,是在哪里?颜色,对,是在颜色。

就像上世纪的默剧中的黑白道具,出现在色彩缤纷的现世里。

拔出了五分之一,那抹黑白仿佛具有生命,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点接触色彩,吞噬,染上黑白,放下了戒备。

唰,这片空间眨眼间失去了色彩,场中仍有色彩的只有罗兰和莉莉丝。

被覆盖的小丑,眼里流露着恐惧,他的思绪,他的动作,他的力量都在变的缓慢,沦为静止。“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

咔,刀回入鞘中,色彩如流水重新汇入这个世界,这片空间只剩下了二人。

莉莉丝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因为她看到了,罗兰的五官早已被鲜血布满。

止不住的咳嗽,逐渐冰冷的身体,还有慢慢模糊的身影,记忆中的身影似乎慢慢重合,未完的话语来到了耳边。

“罗兰,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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