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薇哪敢让他陪着自己去,连忙摇头:“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姜睢知道她要干什么,心里也并非真的要和她一起去。
他只是想逗一逗向白薇。
“我骑车带你去吧!我怕你回来的太晚了,路上碰见劫道的,这年头,到处都有吃不饱饭的人,不太平。”
听着这番好心的话语,向白薇心里为难极了。
去是不能和他一块去的。
但人家一片好心,自己要是拒绝的话说的太干脆,就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该想个什么理由,把他给糊弄过去呢?
旁边的姜睢,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顺带着等向白薇编出好借口来。
等着等着,向白薇一脸为难的开口:“你明天是不是也去镇上有事儿?你要有事儿的话,我把自行车还给你,我自己有办法去镇上。”
这样子,估计是猜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了。
姜睢笑了笑,不打算再继续为难她:“没事,你拿去用吧,我明天主要去学校忙,有可能会去镇上,说不准的事儿。”
看他没有非要跟着自己去的意思,向白薇心放了下来,麻利溜去厨房盛饭,生怕晚一步,姜睢会改变主意。
后面,姜睢看着她仓皇跑走的身影,露出了无奈的笑。
同时,他也在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借个自行车,一定要跟着向白薇去。
原因无他,天冷了,天黑的早,向白薇回来的晚,路上太危险,姜睢终究还是不放心。
第二天下午。
向白薇看着日头越来越下,骑着车子,顺着大路往镇上去。
到了镇上,向白薇把自行车停靠在还算熟悉的亲戚家,自己则顺着小道,往和那男子约好的地方去。
到地方之前,向白薇东西看看,藏进一堆摞好的干玉米秧子后,在那里进入空间,翻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衣服,一番打扮。
都收拾好后,向白薇来到自己之前踩好的点。
这个地方,距离做交易的小巷子有大概三百米远的距离。
本身那个巷子就靠近村庄边缘,人烟稀少,向白薇挑的地方更是偏僻。
她借着暮色还有各种柴火的掩护,把已经捞好的几大筐鱼从空间里拉出来,放到墙角,用一大堆干草藏好。
然后,转身去巷子里找那个和自己合作的男子。
巷子口,两个男子靠在墙角,抄着手在说话。
其中一个远远看见了向白薇,飞快跑来:“我要的东西呢?”
向白薇看看他身后跟过来的同伴,心有警惕:“怎么还带了别人?”
男子无奈的笑了:“姑娘,多少条鱼你心里没数吗?你觉得我一个人搬得了吗?”
“倒也是,那你跟我过来吧,东西我藏在那边了。”
向白薇和男子隔着一段距离,往自己藏鱼的地方去。
到了地方后,向白薇转头看着男子,伸出带茧子的手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得先看看鱼,我怕你以次充好。”
男子掏出包钱的帕子,用手攥着,没有给向白薇。
向白薇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领着他来到放鱼的地方,掀起上面的草:“都在这里了,这几筐里面全部都是四斤的鱼,那几筐里面都是五斤多快六斤的,看在你一次性要的多的面子上,就给你按五斤算,要知道里面的鱼可没有低于五斤的。”
男子摸起一条鱼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问向白薇:“这几筐一共多少条鱼?”
“这几筐都是四斤的,一共一百二十条,另外几筐五斤的,一共八十条。”向白薇光拿手指指,没有碰,怕再沾上鱼腥味。
“这么巧?全是整数?”男子顺嘴问了一句。
“噢,你说要二百条,我就直接给你凑个整了,鱼塘里还有,但那些我打算送给亲戚朋友,就不拿出来卖了。”向白薇说完再次摊开手心,“一共三百五十二元,交钱吧。”
男子翻开手帕,露出里面的几张大团结还有一小叠零钱:“三百五十吧,把那两块钱零头抹掉。”
要是放在以后,两块钱的零头大可以不要。
但现在这个时候,一块钱就能买好多东西的年代,向白薇当然不乐意抹零:“这里面很多鱼,都是超了四斤和五斤的,我全按整数跟你算,已经是在给你抹零了,你要还继续砍价,那这生意做起来就没意思了。”
男子看看几大筐鱼:“这鱼都已经捞到这里了,你不和我做生意,拿回去也麻烦吧?”
空间在手,并不觉得麻烦的向白薇呵呵一笑:“我这个人打小就性子犟,脾气上来了,是会做出宁肯全亏掉也不受气的事。”
向白薇知道这男的是想故意再压压价,所以不想配合他。
“你这丫头,这脾气可不好,算了算了,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实惠了,我再这样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男子拿出三百五十二块钱,给了向白薇,“你查查钱。”
向白薇把钱接过来,数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扭头就走。
身后的男子不知怎么,又叫来两名同伴,几个人合伙把几筐鱼放在排车上,一起推着,在夜色中消失了身影。
另一边,向白薇拿着刚刚到手的钱,匆匆的往放自行车的亲戚家去。
刚过了一个拐角,突然一道喝声响起,向白薇被几个巡查人员拦住了路:“从哪里来的?在这做什么?”
向白薇心里一紧,正要说话,身后一阵自行车响,姜睢天降一般出现在她身后:“稍等稍等,这是我媳妇,我们一起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向白薇心里还在疑惑,拦住路的男子把向白薇和姜睢都打量了一番:“你们哪个村的?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刚才是不是从东边那个巷子过来的?”
坏了,自己会不会已经被盯上了?
“我们是向家村的,这不两口子来看亲戚,刚要走呢,天黑,月亮还没起来,有些看不清路,我媳妇下来找路的。”
姜睢下意识地把向白薇护到身后。
带头的男子看起来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俩:“你媳妇这打扮,和说话声音差距有点大,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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