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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虚世永灭

六十九:虚世永灭

在两人拖住寒笙和怪物的同时,五人也深入到了之前羽寂坠落的深渊之处,因为灵缘之前和白羽同化的缘故,所以灵缘能够清楚地知道羽寂的位置在哪里,一路带着四人避开了所有阻碍,前往羽寂的所在地。

在深处的羽寂和羽心白羽也在等待着,知道攻击对屏障无效,而且还有可能伤害到自己重要的人时,羽寂也停止了攻击,在休息着。

不过白羽和羽心在看到羽寂挥动了几乎无法估算的斩击之后连一点气都不喘的样子,很是惊讶,那种速度就算是白羽曾经和羽寂共同战斗过也没有见过。

“主人,变得越来越强了呢。各种意义上的。”

“怎么了?白羽。”

听到白羽的轻声自语,羽寂睁开眼,看着白羽,白羽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

“好了,我会听你的话等这里结束之后好好休息的,放心吧。”

“嗯。到时候主人可要好好休息,白羽也会好好照顾主人的~”

“还是我照顾你吧,你的照顾我可承受不起。不过我也会抽空去调查一下人族和妖族的神域,那两个种族的情况……我不能放过。”

“什么叫承受不起啊?!真是的,不过,主人……”

“哈哈,不用担心,你认为主人会遇到危险吗?”

“真是的,那到时候白羽也要一起。”

“是是,听你的。”

“唔……好痒……”

羽寂揉了揉白羽的耳朵,白羽像是拒绝似地乱动但是却没有离开羽寂身边,有种欲拒还迎的表现。平常根本不会自主露出笑容,只有她们主动跟羽寂相处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的他,在对待白羽的时候尽是自己最好的一面。

羽心看着两人,羽寂对白羽的态度简直跟对她们时完全不一样,过分的宠溺放纵了,也是无奈地叹气。

“这就是差别对待啊,唉……”

“羽心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着你们两人我有些想离开了。”真是的,羽心感觉自己还不如不跟羽寂分离呢。之前她感觉自己可以作为独立的个体出现时还有些开心,现在倒是郁闷了。

羽寂和白羽互相对视一眼,都是一愣,知道羽心的意思,也是稍微收敛了一些。

停止了打闹,白羽感应到什么看向上面的虚空,笑了笑。

“来了呢。”

羽寂明白了白羽说的话,也一起看向上面的虚空,几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逐渐清晰。

“啊,看到了!”

五人看到三人之后,都减弱了速度,因为那层屏障隔离了他们,所以也没法接触。

“哈啊……看来白羽不在的时候,主人身边多了那么多孩子啊,真是不得了呢。”

羽寂傻傻地没听出来白羽的意思,白羽只是坏坏地笑着。羽寂感觉自己有种不妙的预感。

“主人,没事吧!”

“没事,只是暂时离开不了这里,不过你们既然来了的话,那应该是有办法了。”

“嗯。”

空羽和白羽之间无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白羽对空羽笑了笑,空羽一愣,这才发现那个之前帮助了自己的人也在。而且因为体内的灵魂碎片关系,空羽也对白羽有着某种特殊的亲切感。

白羽点了下头,像是打招呼一样,空羽也回应着白羽摆了摆手,不过想起来什么,看向旁边的白泠和白怜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这下子,终于一家人团聚了呢。”

空羽由衷地替两人感到开心,只是在看见白羽三姐妹之后,空羽又感觉自己有种寂寞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诞生,只是感觉自己曾经,好像也应该有着这样的日子。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一旁的灵缘注意到空羽的表现,握住了空羽的手,温柔地笑着安慰空羽。

“不是有咱在吗?大家都在小空身边,所以别露出那么寂寞的表情啊。”

“嗯,说的也是呢。”

在下面的羽寂看到空羽和灵缘之间的举动,不禁低下头,表情有些哀伤,他是知道四个人的过去到底是什么的,无论是空羽,还是幽羽还有月羽黑羽,都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家庭。

“好了,快点帮哥哥脱困吧,到时候你想怎么向哥哥撒娇都没问题的~”

“唔……小缘,别乱说。”

“嘻嘻。”

面对这让自己头疼的鸟,空羽也是没辙地笑着,灵缘松开了空羽的手,双手平摊,一把剑出现。

而在这把剑出现的时候,羽寂身上也同样出现异常的情况。

银蓝的剑身上不断焕发着耀眼的光芒,五人都是一惊。而羽寂身上出现一种淡淡的灰银色,两者像是互相呼唤一样,同一时间彼此呼应。

“共鸣?”

羽寂心中一念,荒零冥穹再度出现,立在羽寂身边焕发着光芒,刀身上缠绕的灰色能量流之中,一点点淡蓝浮现,羽寂拔刀出鞘的同时,自身的本体再次与其融合,刀身转换成剑身,银色的剑刃再度出现。

在灵缘手中的那把剑在荒零冥穹发生变化之后自主行动了起来,飞起,然后剑尖对准了羽寂所在的位置,然后瞬间射出,灵缘惊恐地看着自己身前的虚空尽数成型然后破碎,完全没想到一直接触不到的虚空居然会在这把剑的接触之下凝聚出形体。

而另一边,荒零冥穹也做出了反应,数条银色的能量流尽数飞出,直接穿透了屏障,缠绕上了那把剑,将其瞬间拉到自己身边,而两把剑互相接触的一瞬间,两者破碎,羽寂一惊,完全没想到荒零冥穹居然能够被破坏。当下想动的时候,白羽拉住了羽寂。

“主人,有些不对劲,你的那把剑,似乎在与灵缘带来的那把剑融合。”

“融合?”

羽寂想起荒零冥穹的能力,这才冷静下来,荒零冥穹的力量是无上的极端死亡境界,只有它决定万物存亡的权利,没有它被决定存亡的时候,那把剑会主动破碎也肯定有着原因。

破碎的荒零冥穹的剑刃碎片化作了更多的能量流,那些能量流四处贯穿了虚空,并且固定了自己的形态,一时间这片黑色的虚空被无数银辉照耀,在两把剑破碎的地方,剑刃的碎片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晶体的柱子,之前的灰色已然消失,留下的是无比凝聚的银色,晶莹的银色水晶不断凝聚,这片虚空被那些固定了形态的能量流贯穿的裂痕都出现了银色的晶体,这里的整个虚空如同银色的世界。

而在这些晶体组成的世界中间,破碎的剑刃全部融合,那不规则的银晶柱体开始破开,伴随着嗡鸣声出现的时候,更加凝练的银色能量流如同风暴一样,展开,最后变成了无比锋利的刃流缓慢地围绕着晶柱破开之后出现的巨长银色剑刃旋转,那些银色的能量流缓缓旋转的时候,被其触碰的虚空被平滑的切割。

银色的剑刃屹立于顶空银色水晶凝聚的王座之上,诞生于死亡的风暴之中,完全展现出它真正的姿态。

“那把剑,居然是荒零冥穹的碎片吗?”

在感应到某种熟悉的感觉后,羽寂也终于知道灵缘带来的那把剑为什么会与荒零冥穹做出那样的举动,那把剑,是荒零冥穹的最后碎片,当其再度回归时,荒零冥穹的力量,将会真正地展现。

原本无法破坏的屏障,在其银色的缓慢风暴之下,被尽数切割,原本无法触碰的虚空,在它的苏醒时全部被凝聚出形体,变成了可破坏的存在,这把剑,拥有着更加强大的死亡掌管权限,与羽寂的空无式之中的第一式无空尘湮一样,无论是否有形体,只要被认定存在,那么它都可以接触到这个存在的死亡,那一式虽然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但那只是一瞬间的死亡,而它,是永恒的死亡,无法逆转的死亡。

“你到底,创造了一份什么样的力量?最初的我,你为什么会创造出这种存在?”

羽寂纵身跃起,进入那风暴之中,在羽寂进入风暴的那一刻,所有刃流都全部让开,风暴像是门一样打开恭迎着羽寂。

来到王座面前,羽寂站在它的面前,体内的意志力量也开始呼应着,羽寂短暂的几秒之间,思绪闪过了许多回忆。但是最后,只定格在了他曾所见的终焉之刻。

那份最初的轮回记录,他的终焉,失败的结局所迎来的炼狱世界,化为了怪物的他。

最后,羽寂握住剑,在握住的那一刻,比之前还要耀眼凝练的银色刃流如同线一样,绑上了羽寂的手臂,然后破碎消失成粉末,最后在羽寂的手背上,一个银色的剑纹浮现,漆黑的羽翼拢合,其中护卫着银色的剑,代表着死亡的黑色荆棘上开着暗红的彼岸花,缠绕着羽翼与剑刃绽放。

这一刻,羽寂拔剑,眼中那份人性的感情消失时闭上,伴随着冷漠的君王威严再度展现的同时睁开,赤红浮现。

高抬剑刃,风暴瞬间破裂成向四周不断延伸并且更加锋利的刃流,银色的世界尽数破碎,这里的虚空全部被摧毁,肉眼可见的破裂痕迹随处可见,最后虚空如破碎的镜面在众人眼前尽数崩毁,黑色的巨大晶体碎片不断坠落,虚空迎来了它的死亡,外面的世界再度重新出现,这位君王屹立在无空之上的死亡境界之中,俯视着所有生命。并且最终降下他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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