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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向命运发起叛逆之战

二十:向命运发起叛逆之战

羽寂创造的空间内,所有人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空间裂缝关闭的那一瞬间,他们只见到了羽寂的背影,没有人再对羽寂有任何敌意,那所谓的通缉令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一个用自己的命来拯救他们的人,会是那种十恶不赦的罪犯吗?难道不是因为有人触及了羽寂的底线才会遭到羽寂的报复吗?

坤辰意外地想起了当年的八族战争,他也是灵者之一,自然参与过,虽然记忆早已被羽寂抹除,没有任何那场战争之中关于羽寂的印象,但是他依旧隐约记得,当年也是有一个少年,同样一个人无所畏惧地挡住了七族大军的进攻,为了捍卫最后的防线,甚至到了最后大开杀戒,不是因为他想参与那场战争,而是他们触及到了他最后的底线,逼迫他站了出来,所以活该遭受他的报复而已。

“如果当年那场战争要是没有发生过就好了,那样子说不定我们八族也能和平相处,现在,战争又再度卷土重来。我们,到底能做些什么?”

坤辰一声叹息,引起了所有灵者的回忆,就算是普通人也是略有耳闻,他们只知道,在那场战争之中,有一个人失去了一切。是他们七族,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们是自愿参与的,而那个人,却是被迫参与的。

“你们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七族族神通缉的羽寂啊?”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所有人看着身边的人直接傻了。如果是,那么现在就是被他们伤害的体无完肤的人在救他们,而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又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们……”白怜忍不住想要说出一切,但是空羽和灵缘拦住了白怜,现在对羽寂而言,最好的就是不要再有人提及他的过去,虽然羽寂一直都忘不掉,但是空羽她们也是很清楚忘不掉意味着什么,最深最痛的伤口,永远都无法愈合,羽寂有能力去复仇,但到头来羽寂选择了什么?救助他们,放下了过去,竭尽全力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他愿意温柔地接受对待这个曾经伤害过他最深的世界,但这个世界有没有温柔对待过他?没有!除了遇到过的善良的那些人,除了千灵族的所有人,除了空羽她们之外,谁温柔对待过羽寂?没有!全部人都与羽寂作对,但羽寂却在他们陷入困境时伸出援助的手,将他们一个个拉出来。只是谁又能明白,羽寂曾经因为他们而受的伤有多痛?羽寂在没遇到空羽他们之前陷入困境时谁又对羽寂伸出过援手?没有!一个都没有过!因为曾经对羽寂伸出过援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羽寂痛恨这个世界,也痛恨明明有力量,却面对失去时无能为力的自己。

所以,羽寂也只是默默地拾起被他们破坏的七零八落的自己的碎片,重新塑造了一个温柔对待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对于羽寂,是陌生的,羽寂完全没义务去帮助在这个世界上的陌生人,但是因为白羽,羽寂愿意像白羽第一次对自己伸出手时的那样,从没有尽头的绝望海底,从没有尽头的绝望深渊,一次又一次地对着依旧蔚蓝的天空伸出手,而羽寂却一直往无限的黑暗之中坠落,失去了白羽,羽寂就像断掉了双翼的鸟儿一样无法再翱翔天空,但因为这只断掉双翼的鸟儿而可以继续翱翔在天空的鸟儿有多少?又是否会在意这只断翼的鸟儿?

千叶、千莲、空羽、璃舞、灵缘、陌黎、枫镜、枫逢、瞿石、杰贺、龙思、云鹤、叶遥、荷沐、荷萍、伊米、斯克、洛思、艾洛克雷、筱娅、伊菲斯尔、赫雷、风煦、安晴、紫音、芙亚、芽、星幽、灵凰、古烛、翼麟、白忆、羽雪、白怜、白泠、镰、白羽……

还有许许多多羽寂曾经遇到过的人,羽寂的朋友,看似数量很多,但是全部统计起来,跟一个世界成千上万的人的数量比起来,哪个更多?跟广阔无垠的宇宙、星河浩瀚,星辰闪耀的万千世界之中,哪个更多?更别说有一些人也仅仅只是跟羽寂见过一面,并没有过多交集,他们也许不在乎羽寂怎么样,但羽寂在乎。因为接触过,羽寂就真心付出,到头来呢?只是被伤的更深罢了。因为诅咒,羽寂试过不去接触任何人,但命运就像是跟羽寂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不断有人去融掉羽寂冰冷的心,以死亡的方式,一边融掉,一边带来冰冷,一边带来痛苦。一次又一次地猝不及防在羽寂的心上再砍一刀。

羽寂也只是重新爬起来再走下去罢了,把最深的伤口藏在心里,把温柔的一面展现出来,把最真实的另一个自己放了出来。但是羽寂不是没有生过气,也不是没有过堕落,也不是没有过放弃,只是生完气了,自责的是自己,堕落过了,愧疚的是自己,放弃过了,也只能重新再坚持着爬起来,即使爬起来下一秒又会摔倒,能做的,也只是爬起来。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白怜是跟随羽寂漂流过的,也是仅次于白羽之外第二个最了解羽寂痛苦的人,伤口流着血,看不到,伤口裂开了,看不到,伤口恶化了,也无能为力,白怜一直没有告诉过其他人羽寂为什么常年都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把自己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因为羽寂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看不到的,看得到的,摸不到的,摸得到的,到处都是,但那又如何?羽寂还不是一样坦然面对了那样丑陋的自己。平凡不是没有代价,只是付出的代价谁也理解不了,羽寂不想接触所有美好的世界,所以才会一步一步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到最后,连羽寂的整个世界,都遗忘了他。

“羽寂呢?”

镰也醒了过来,只是看见在一个不同的地方,疑惑地问了一句,在看到白泠和白怜黯淡的脸色之后,逐渐明白了过来,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然后毫无理由地发起脾气来。破口大骂。

“妈的!那家伙又一个人逞强乱来?!都多少次了?!真他妈以为他是铁做的吗?!喂!你们之中哪个家伙可以破掉这里的,我要出去,赶紧给我出来!”

“主人告诉我永远不要再回去天北国……”

“他说的话你就信?!你跟在羽寂身边那么久还不清楚那个蠢货的性格吗?!”镰也不顾形象了,伤已经全好了,镰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只是羽寂创造的空间就像一个牢笼一般不让任何人逃离这里。

镰碰到附近好像有什么屏障在,直接快速挥舞着镰刀不断砍在边缘上,清脆的击碰声不断响起,但是却撼动不了一分一毫。

“可恶!你个家伙!说好的欠我的偿还呢?说好的要做一生一世的最好的兄弟呢?!为什么你要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事?!不是说好了我们的背后由对方负责吗?!说好的再一起并肩作战呢?!你就这样回答我吗?!羽寂?!”

战场是人世间最特殊的空间,生死根本一文不值,但是谁又想死呢?谁不想活着呢?活着回去跟自己的家人再度说笑,一起打闹一起举杯饮酒喝个痛快,一起互损着,一起放肆大声痛快地大笑。

生命既脆弱又坚强,情谊既短暂又永恒,经历过生死的人都是对方一生最好的兄弟,对他们而言,时光格外珍重,如果可以,谁不想活的久一点呢?

在决定生死的战争之中,战友之间的友谊真的很简单,不论出身、不论背景、不论资历,两人的身份没什么不同,但是,只要战场上的那一刻,你守护过我的背后,和我并肩作战过,那就是一生一世最好的兄弟。过命的交情。

镰手中的镰刀无力脱落,一下又一下地捶着屏障,想起曾经跟羽寂一起上场作战时的记忆,那个傻乎乎的笨蛋为了救自己居然替自己挡子弹,真的是,笨到无药可救。

“你虽然不会死,但是……谁想见到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的尸体啊?!谁想惊恐过后又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你再害怕见到你死一次?你这家伙真的不会痛的吗?!”

…………

“呵呵,是啊,谁又想死呢?”

一眼看过去无边无际的尸山骨骸,血流成河,没有丝毫安宁可言的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杀戮的咆哮,羽寂就一个人,在也许达到了上万的魔族大军,或者还不止这么多。但是羽寂依旧在战场上毫无压力地灭杀着。每次挥刀,就会由成百上千的黑影瞬间被羽寂杀死,但是黑影的数量却像永无止境一般,不断传送过来。每次想破坏传送门,那只拥有羽寂力量的巨兽就会阻止羽寂,羽寂已经不止一次斩杀那只巨兽了,但是每次这只巨兽都会复活,吸取死去的黑影的灵魂,变得更加强大,羽寂也尝试抹除空间的手段,但是却发现就算抹除了,也还会再度出现。

“真是麻烦呢,好想尽快结束回家啊。”

再度一刀挥下,斩杀一大片黑影,也无济于事。羽寂才发现,原来这份力量如果要以守护为起点而去使用是有多么的艰难,就像毁灭与创造,毁灭很简单,但是创造呢?却比毁灭难上好几个层次。羽寂已经打算不再让这份力量,只为了杀戮而存在,而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的一切而去使用。

因杀戮而起,因守护而结束,这才是羽寂想要的,不知道为什么,羽寂感觉如果是因杀戮而结束,那么自己又会再度失去一切,没有重来的机会,彻底结束。

“说起来,当初我是因为什么才爱上的白羽来着?”

羽寂不断挥动手中的长刀灭杀自己身边的黑影,一边回想着记忆。

哦,对了,因为我呢,是羽寂,是白羽的灵,但是为什么呢?那也应该只是因为主仆关系才对,并不是真正的爱。意识往更深的地方探索着。

…………

一次全力斩下,一条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出现,但是很奇怪,居然被无数的黑影尸体填满了,什么时候深渊也能够填满了?真是郁闷啊。

…………

因为我是被白羽救的吗?那个时候,明明应该被一刀穿过了心脏才对,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呢?真是头疼啊。

…………

抬手、转身、挥斩、移动、再度挥斩,不断地杀着,逐渐失去了自我,慢慢地向杀戮的深渊堕落。羽寂眼神中的暗红越加深邃,简直就像一个魔神一般,理智慢慢消失,温柔也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有冰冷、无情,最后的冲动罢了。

突然之间,羽寂感觉心强烈地跳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偏头,一把漆黑的长矛直接擦着羽寂的脸刺出,羽寂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只知道似乎有人在告诉自己,背后有危险。

“哥哥,别给我分心啊!你要是受伤了我可是会很麻烦的!”

羽心……心……白羽……白羽的心,我……羽寂……不对,羽的心……白羽与羽寂的心……我的心……同生同死……永世不离不弃……

“白羽……”

羽寂眼中的暗红消散,取代的是一种温和的淡蓝和一点点璀璨的金色的融合色,羽心一句话将羽寂的意识拉了回来,顺带一起的还有白羽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从今天开始呢,我,白羽,就是你的主人!而你呢,从今天开始,不再是雨寂,而是羽寂!这可是我的名字的羽哦~你!只属于我白羽哒!”

羽寂闭上眼,似乎露出了一个很轻松,很温和的笑容,但是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悠远和沧桑,似乎在怀念,也似乎在庆幸。

“是啊,从雨寂消失的那个时候开始,羽寂,才是白羽真正爱着的那个人,我是白羽的主人,白羽也是我的主人,只是呢,唯一不同的是,我可是把我的一切全部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她啊,我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你们这群家伙!休想再碰我的一切一分一毫!”

柔和的金蓝色瞬间照亮所有的黑暗,羽寂踏出一步全领域冰封,暴风雨毫无预兆地刮起,但是吹过之处就像是被清理一般,毫无血迹,也没有所谓的尸体,简直就像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过杀戮一般。

“从头到尾,我一直都在犯傻,为了保护白羽的一切付出我的一切,却不知道如果付出了我的一切就是付出了白羽的一切,从一开始,白羽就在我身边,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羽寂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傻,白羽爱着的,是那个温柔的羽,而不是为了杀戮才温柔的羽,温柔无论是对是错,都会包容,羽寂之前一直对错分明,对的人错的人,区别对待,现在,羽寂才知道,白羽为什么会把自己当成她唯一的心愿,因为她想要一个温柔待世的羽寂,而不是明明痛恨这个世界,却露出虚伪的温柔的羽寂。

羽寂也挺直了身躯,既像一座冰冷的雪山,拒绝外世,一直保持着最真实的自己,也像是一座巍峨美丽的雪山,拒绝外世的,是冰冷的雪山,但是呢,冰冷的雪山是由一片片洁白如羽的雪花组成的。这些雪花会融化会消逝,最终冰冷也会迎来温暖,而融化冰冷的,则是羽寂一生走来遇到的所有善良的人们。

…………

与此同时,羽寂创造的空间内,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镰看这帮家伙情绪这么低落,实在忍不下去了。

“羽寂在外面保护你们,你们就以这种样子去面对羽寂的努力?”

“我们能怎么办?那种规模的大军,出去了也是死啊……”

“所以就让羽寂替你们死吗?!”镰直接怒吼了起来。

天北国的人们都低下了头,无颜面对镰,也心甘情愿堕落着,镰只感觉一阵肝火直接升起,比起羽寂之前治疗时的炙热,镰现在才发现那根本不算什么炙热!只不过是暖水稍微烫了一点点!还能忍受!可眼前这些堕落的人是怎么一回事?!镰感觉他们带来的火气才是最炙热的,镰都快气炸了。

“你们真的是!这是你们的家园!你们让一个外来的人去守护,自己却在这自甘堕落?!先不说女人,你们男的都是废物吗?!这是你们的家!你们就那么愿意看着自己的家被别人践踏吗?!”

“家都没了,还谈什么保护……?”

刚刚说完这句话的一个男人瞬间被突然出现的镰一巴掌打倒在了地。

“羽寂的家也被你们践踏过,他现在在做什么?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家来保护你们的家,你们就这样回报他的努力?”

“……”

一片沉默,没有人敢说话,镰看着这帮人,人数其实还很乐观,男的负责力气活重建家园,女的可以做他们的后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们工作,给他们带来动力,但是现在,这帮人像些什么东西?一个个低着头就像个耷拉着脑袋永远抬不起头的猪一样,说不定连猪都不如。至少猪如果懂得站起还会发现些它们不知道的美好事物,但一直低着头就永远什么都看不见!

“行,我算看清楚你们这个国家的人了,当初我就应该劝羽寂放弃你们,直接让他走,让你们死的死,被抓去当奴隶,这样一来羽寂也不会那么累,反正你们这帮家伙也不在乎自己的家怎么样,也不会在乎自己的家人怎么样。干脆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珍惜的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算了吧。呵,一群孬种。”

镰的一再讥讽,也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甚至还是一个女的。直接不顾会不会被镰打,对着镰大叫。

“不许你侮辱我的丈夫!他一直为了我和孩子努力地让生活变好,绝对不是什么孬种!”说着说着女人就坐在地上掩面哭泣了起来。其他人也大概猜到了什么,那些来不及逃亡的人里面,应该就有她的丈夫吧。

镰的表情从冷漠变成了默哀,一瞬间之后又再度冷着脸嫌弃地看向其他人继续讥讽,说:“呵呵,你们这帮男的,连个女人都不如,至少她的丈夫比你们好多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国家连个可以站出来的男人都没有,呵呵,真是可笑。”

“他妈的!你凭什么在这里说我们?!你有能力去杀退魔族的大军就去啊!在这里……”

“就凭你们自己的家还需要别人保护,你们自己却在这一蹶不振!”

还未说完,所有人看着这个突然爆发的男人像断线风筝一般被镰一脚踢了出去,飞出去老远,但是男人不肯服气,红着眼再度朝镰冲了过来,镰只是故技重施连位置和动作都没有变过又一脚把男人踢出去了,场面显得很搞笑,就像一个瘦弱的小孩不自量力像一个大汉挑战被大汉一只手就丢出去,但是没人笑的出来。

冲了好几次,镰也踢的烦了,镰每一脚的力度都控制的很好,并没有让男人受多大伤,再加上他是灵者,也不在乎这点小伤,在冲了几次后发现镰只是在刺激他之后,也明白了镰的用意,他就是找借口打一顿他们,单纯的出气罢了。

“还有人有意见吗?欢迎上来说服我。”

镰扫了一眼这些人,发现还真有几个人上来自己找虐,被镰不轻不重地打了一顿之后,有些恢复了理智的不冲了,但有些傻子还在继续。

“有这精力在这里乱发疯,还不如留着日后想着怎么重建和保卫你们的家园!”

再把最后一个踢出去之后,自知打不过的女人们看着镰把整个国家的男人都治的贴贴服服,但是态度不一样了,每个男的看着镰都像在看着他们的仇人一样。

“我是你们该杀的对象吗?看我做什么?有本事从这里出去多杀几个替你们曾经的朋友报仇,替你们自己的国家讨回一分尊严,在这里对我发什么狗疯?”

镰一句话点燃了他们忍受在心中的耻辱,空羽和其余的女孩傻傻地看着镰,根本不知道镰是怎么做到的,镰和羽寂是兄弟,自然最清楚羽寂就算杀退了魔族的入侵也会担心这个国家的人能不能再振作起来,有过生死过交的友情的两人,自然很清楚对方在想什么。既然出不去,镰就带着发泄的心情一同帮羽寂解决这件事。

“告诉我,你们的敌人是谁?!”

“入侵我们家园的魔族!”

“错!是你们自己!”

镰一句话说懵了所有人,他们都看着镰满脸疑惑不解。

“你们的敌人固然是入侵的魔族,但是!你们的软弱让你们不敢面对他们!真正的敌人是你们自己!如果你们不站起来,以后拿什么保护你们的家园?!如果你们不站起来,以后怎么面对挫折和困难?!再告诉我一次你们的敌人是谁?!”

所有人沉默着,但是沉默很短暂,一个看起来脾气暴躁的男人直接叫骂了一句。

“妈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样还不如有点尊严的死,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我要带着我兄弟的份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还有谁?!”

“我!”

“带我一个!”

“这帮家伙也别太嚣张了!老子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对!我们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

镰看着眼前激烈怒吼的人们,也是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羽寂,你担心的事情我解决了,现在,该让我们来帮你了。”镰看向后面的几个女孩,发现她们也有点异常亢奋的样子。笑了笑。

“你们几个,还是做你们哥哥最可爱的妹妹比较好,这种事情就让我们来吧。”

“怎么?你小看我们?别以为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告诉你!女孩子会做的事情你们男孩子不会的多的是!”

白怜摆出一副强势的样子,镰愣了一下,才发现,羽寂在改变的时候,她们也在成长。自己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女孩子的心思细腻,的确能做到男孩子许多做不到的事情。

“对啊,可别小看我们了哦,没了我们你们一群大老爷们还不得自己洗衣服做饭照顾小孩啊?”天北国的女人们也乐观地笑了起来,男人们被这么一说都愣了愣变得尴尬了起来,是啊,他们工作,家里就得交给她们照顾,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看来我也要找个老婆了,不然一堆事情得麻烦死我啊。”

“就你?别天真了,能摸过女孩子的手都不错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别瞧不起人好不好?”

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但是现在,他们都团结了起来,然后剩下的事情,就不是羽寂和镰该担心的了,镰替羽寂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倒不如说羽寂的行为早就让他们认可了,只不过还未到时候表达出来而已。

“好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出去?”

镰摆了摆手,示意安静,恒昭站了出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恒昭,都傻眼了,因为恒昭早就开始行动了,一道细小的裂缝就在恒昭旁边。镰对恒昭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所有人也对恒昭竖起了大拇指,恒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老脸一红。

“交给我吧。”镰握紧了冥归,一刀斩下,刀尖触及裂缝的时候,裂缝逐渐扩大,越来越多的裂痕出现,镰直接对着裂缝开了一炮。

“轰!”

而在外面因为力量发生变化而瞬间将魔族的进攻压制下来的羽寂在听到这声轰响之后,发现一个小光点带着一道绚丽的尾巴朝着自己急速飞来,羽寂突然察觉到什么赶紧避开,光点没入黑影群中,瞬间将一大片区域的黑影炸的一干二净,羽寂认出了那个光点是什么,之前镰给羽寂的崩裂弹就是刚才那玩意儿。

“什么鬼情况?”

“你个家伙,自己一个人真不够意思啊。”

“镰?!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好好待在里面啊?!”羽寂抬手往下一挥,一道由剑雨组成的屏障落下形成了隔离区,外面的黑影也暂时进不来。羽寂落下地面。

“怎么?来帮你也不行吗?”

“……”羽寂的眉头挑了挑,不过在发现天北国的人们都异常亢奋的样子似乎有点意外。

“镰你……”

“你担心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了,所以呢,就赶过来帮你了。”镰摊了摊手。羽寂肩膀一松,叹了一口气。

“你啊,真的是……”羽寂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哥你的力量好像不一样了?”

“你说她?”羽寂的肩膀上吊趴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灵缘和其余女孩看见之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介绍一下,你们的老朋友,羽心。”

“诶诶诶诶?!羽心姐姐?!”

“诶嘿嘿~”小狐狸笑了笑。

“羽寂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算是觉醒了什么吧,总感觉,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羽寂轻轻一挥手,满天的灵体剑瞬间出现,然后落下,被灵体剑贯穿的黑影也随之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是清洗了一遍一般。落下的灵体剑插在地上之后又浮起,然后在地面横行交错地不断交织着。

“你这能力怎么回事?跟之前和你对战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与白羽共同衍生的,安抚着战场上的亡者,冲洗因杀戮而起的流淌的鲜血,镇魂歌的雨,他们已经是残念的遗留,所以只要让这些亡者的残念能够放下心中的仇念,他们就不会再出现,算是彻底没有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吧,无论是好是坏,不好不坏,只要还是存在的生灵,也会有美好的一面。”

“看来你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并不是,只是呢,我不会再无视自己了,现在我才意识到,我的身边有着很多人都是很温柔的,我不想失去这份温柔,所以我才想去守护,连带着我自己的那一份一起。”

“羽寂,我们还是曾经最好的兄弟吗?”

“现在,不是,不过,结束之后,等她回来,我们就是了,也算是我的赎罪吧。”

镰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踏前一步即将与羽寂并肩而行时,抬起了手,羽寂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两人击掌,都把背后留给了对方。

“既然如此,我也愿意追随你,毕竟,跟着你们这帮吵闹的家伙似乎,也不赖。”

“嗯,拜托你了。”

白泠跟白怜对视了一眼,也是很轻松地笑了起来,羽寂蹲在白泠和白怜面前,抱住两人。

“麻烦你们了,小泠,小怜,哥哥,也想依赖一下你们,可以吗?”

“为什么不行呢?哥哥,白泠,原谅你了哦,你还是白泠熟悉的那个哥哥呢。”

“哈啊——哥哥也终于懂得依赖别人了呢。”

两人略微有点脸红,只是因为羽寂回归到了曾经那个她们喜欢的哥哥,而不是那个一直把伤口都藏起来的陌生人。

“各位,你们负责事后的事情,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无谓的牺牲是没有必要的,能尽力做到就好,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勉强。”

羽寂站起来,对着天北国的人们发话,人们也纷纷低头对着羽寂道歉,之前一直误会了羽寂,羽寂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灵缘,麻烦你了,还有呢,一直以来谢谢你能帮我给大家带来许多欢乐。”

“诶嘿~哥哥,那之后有什么奖励吗?”

“除了那种事情之外随便,你这鸟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唔姆——哥哥真的是,算了,有奖励也无所谓了。”

灵缘摇了摇头,再度把思念唤出,羽寂也开始根据每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划成十几支小队吩咐他们负责不同的工作和支援,一时间一道看上去脆弱不堪的防线组了起来,再加上灵缘和思念的辅助,居然凭借仅存下来的将近万人的灵者军队硬生生把破万数量的魔族大军给直接逼了回去,一支小队应付不过来,另外的小队就会过来支援,找出脆弱的点进行突破,进攻,防守不断交换着,明明没有被训练过,但是默契却异常的紧密。羽寂心神一动,每个人的身边都出现一只狐灵,协助他们战斗。

镰也再度把冥归的限制全部解除,挥舞时的闪耀光华就像死神的收割一般不断将黑影切碎,羽寂手中握住一把弓,将一把长刀当做箭矢往天空射出,一道白色的流光击破了黑暗,原本恶劣的天气也逐渐消失,在流光消失之后,整个战场上也不断被剑雨覆盖,每把灵体剑都精准地击中黑影,没有伤害到其他人,反而在触碰到时在他们身上化为了一层淡淡的光膜,一些原本以为会被攻击到的灵者已经接受死去的命运时闭上眼却发现过了几秒自己没死,反而黑影的攻击一碰到他们全部几乎无效化。只是稍微有点痛,一时间士气大振,防线不断推进。古烛化为的银龙和恒昭化为的黑牛也大显神威。

“这样,就行了。”

羽寂在空中俯视着,然后抬头看向那只巨兽,它必须由羽寂来解决,不然就算能够推进,也会因为那只巨兽不断创造黑影和传送门永无止境地进攻,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活生生被耗光灵力再度失败而已。

“羽心,一起把它解决了吧。”

“嗯。”

白狐落在羽寂的脚边,形态发生了变化,一把银蓝色的长刀出现,羽寂伸出手抓住,温和的灵力充满了整个战场,所有人回头看着天空中那道神圣庄严的身影,如果说之前的羽寂是魔神的话,那么现在的羽寂,就是温柔待世的真正圣灵。

“大家,拜托你们拖住他们,我来解决那头巨兽和所有的传送门,不然这样下去大家的灵力耗光也会顶不住的。”

“哦——!”天北国能战斗的灵者全部亢奋地回应了羽寂,羽寂也放下心来,专心应付。

“喂,羽寂,不介意我用那个吧?”

“嗯?你想的话我也不阻拦你,不过你会吓到很多人哦。”在路过镰的时候,羽寂也回答了镰的问题。

“呵,反正也无所谓了。”

镰把镰刀的刀尖往自己的心脏刺去,在即将刺穿的一刻突然发生了异变,灵者们看着一头巨龙突然出现在战场上,配合在战场上的古烛和恒昭瞬间横扫了他们面前的一大片黑影,都呆愣了一下。现在出现一头巨龙再加上古烛和恒昭,无疑给他们的阵容再添加了一道最坚固的防线,让他们的胜率提高了几分。

“那个是镰?”白怜和白泠面面相觑,空羽无奈地回答着两人。

“嗯,他的真面目。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守护公主的魔龙?”

“啧……反正比不上哥哥。”白怜再看了一眼巨龙之后也再度开始行动。

空羽和白泠互相笑着看了一眼对方,也开始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羽寂一路无视黑影的阻拦直接来到了巨兽面前,虽然在黑暗笼罩之下羽寂的身影显得很渺小,但是只要羽寂还在,人们就还有着希望。

巨兽在看见羽寂的时候也知道羽寂的目的,在开始动的一瞬间羽寂的身影就被几根黑色长矛贯穿,虚空裂开,不过羽寂早已离开了原地,那只是道残影而已。从上空一刀斩下,巨兽的身体被削掉了一半,只是被削掉之后再开始再生,羽寂早已习惯了,都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再生了。

再生复原之后,巨兽的嘴突然张开,羽寂察觉不妙刚想闪开的时候却发现是吐息,当下想转身准备去阻止时也来不及了,巨兽的吐息瞬间爆发,目的不是羽寂,而是羽寂身后的人们。

赶不上吐息的攻击,拦不住时,羽寂原本以为已经来不及了,但是镰突然飞起落下,直接用巨大的身躯硬生生的抗住了,羽寂吓了一大跳。

“赶紧做你的事去!不用担心这里!”掺杂着龙吟的声音响起,羽寂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消失。再度面对巨兽举起剑。

“正好拿你来祭剑。”

“诶诶诶诶?!我才不想碰这个丑八怪呢!”

羽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羽心真的是。

“你不想快点解决回去跟你的星幽恩爱的话,那就算咯?”

“我做!”

一秒不到的回答,羽寂也是服了,这家伙到底有多喜欢女孩子啊!真的是……羽寂简直哭笑不得。

“羽心,帮我找出它的破绽,再生复原一定会留下痕迹,我来破坏,你来负责最后一击。”

“嗯!”

羽寂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巨兽再度挥动肢体朝着羽寂迅速砸下,羽寂一上挑直接挑断,断掉的肢体也开始再复生,羽寂相信羽心能做到,也是在相信白羽给予自己的一切。

不断更换位置重复着斩断,不管斩断了哪个部位巨兽依旧会再次复原,即使斩断了头也会是一样的结果,羽寂倒是很耐心,没有什么急躁的心情,只是羽心有点急了,羽寂发现之后也是提醒了一下羽心。

“羽心,冷静一点,冲动只会导致你出现更多失误,不要着急,知道吗?”

羽寂的身形短暂地停留一下时,羽心的声音突然响起。

“哥哥,小心下面和左边!”

羽寂几乎是在听到的同时一瞬间往后移动,两根长矛瞬间破空刺出,羽寂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羽心不断提醒着羽寂躲避突然出现的长矛,一时间羽寂也被缠着无法脱身,每次转移到下一个位置时总会有几根长矛突然出现,就像是在预测一样。

“哥哥,你说它会不会跟普通的魔兽不同,是有灵智的呢?”

羽心一句话点破了羽寂的困惑,闪烁到一个位置时一刀斩断突然出现的长矛,表情变得很激动。

“羽心你刚才说什么?!”

“它会不会有灵智?”

羽寂突然想起了恒昭,这只巨兽是由恒昭的天守领域核心创造的,也就是说,它根本不是一只只会攻击防守的魔兽,为什么它不选择进攻而是在背后源源不断地创造黑影来消耗,因为它是想慢慢磨死羽寂,而不是急于一时去送死。

“我们都错了,羽心,计划改变,我来斩断,你来负责在它复原时留下印记,由我来给它最后一击。”

“嗯。这次彻底结束掉它吧!”

羽寂也突然唤出四把诅咒灵刀,指向巨兽,四把诅咒灵刀也把刀尖全部对准巨兽,然后飞出,围绕着巨兽开始分裂成好几十把灵刀,而且还在不断增加,羽寂也加入其中,身形不断消失出现,每次都斩断巨兽的身体一部分,当然巨兽也在不断再生复原,只是每次复原的身体部位总会残留着淡淡荧光,随着复原时被覆盖在里面,四把诅咒灵刀和羽寂不断斩断着巨兽的身体,羽心则是负责留下印记,随着越来越多的印记被羽心留下,羽寂再一次贯穿巨兽的身体的时候,羽心突然看见了一颗黑色的晶石,直接把最后的步骤完成,羽寂在巨兽身体里出来之后,羽心直接大声地提醒羽寂。

“哥哥!可以了!”

“明白!千狱、灵殇、黯心、雪樱!”

羽寂听到羽心的提醒后直接呼喊着四把诅咒灵刀,四把诅咒灵刀也从分裂的状态再度凝聚成本体,从四个方向穿入巨兽的身体,在四把诅咒灵刀穿入巨兽身体时四点刀尖即将对碰的时候,羽寂直接从巨兽的身体中心一穿而过,四点刀尖也瞬间与对方对碰在一起,触发了所有印记,短暂的几秒过后,羽寂收回刀,闭上眼,如同送葬般地说了一句。

“安息吧,千灵第一式——镇禁灵裂。”

巨兽的身体里瞬间爆发出几万把灵体剑,肉体、灵魂全部被分割的四分五裂,再生复原再也赶不上破裂的速度,巨兽的身体直接裂开,然后消散,再也不会复活了。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羽寂,巨兽一灭,那也就说明他们已经没有理由会输了,全部灵者怒吼了起来,没有了巨兽,他们的心里阴影也彻底消散,一下子势如破竹地把防线硬生生再度推进一大段距离。

“哥哥……太好了呢,终于不再退缩了呢。”

白怜看着天空中那在摇曳欲熄的烛火中依旧能够坚守温柔给人们带来希望的羽寂,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只是察觉到什么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突然出现的裂缝中出现时,又感觉到背后也有着同样的气息时,害怕地失去了反应,巨兽虽然已经死亡,但数量依旧庞大的黑影也还是不能小觑,为了报复,这些黑影居然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白怜身上,就像个疯子一般,不顾其他人拼了命地冲来。

白怜看见黑影一瞬间包围了自己,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待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黑影会不顾其他人都想对自己出手。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害怕地一动不动,就像是突然看见了一辆车急速朝着撞来时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一般。

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撕裂了,但是时间就像是无限制地被放慢了一般,在这些黑影锋利的爪子准备把白怜撕开的时候了,在刚到白怜的眼前的时候,两个人突然从天空和白怜背后瞬间接近,白怜只看到了一把长刀和一个人影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直接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过白怜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后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一把向后喷发带着白蓝色的璀璨光芒的镰刀同样瞬间接近了白怜,高抬起腿,两人一刀与一腿直接把靠近白怜最近的两个黑影直接压杀在了地面上。

白怜被吓了一跳,直接闭上了眼。在两声差点把白怜震聋的轰响响起过后,白怜被轰起的沙土尘烟呛个不停。再睁开眼时只看到羽寂突然对着自己抬起了刀,然后将身体转了一圈之后直接甩出,又听到自己的背后一声轰鸣声响起,然后又闭上了眼,在发现不对的时候又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左右两边羽寂和镰在即将交换位置相遇时互相笑了笑然后抬手响亮地击了个掌之后,眼前的人变成了镰,背后的人变成了羽寂,然后镰随着冥归的高速转动直接斩杀了眼前的所有黑影,而背后的羽寂则是直接把长刀插.入了地面,无数的灵体剑突然从地面刺出,黑影消散。

白怜还有点惊魂未定,看了看镰,又回头看了看羽寂,有点蠢萌蠢萌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羽寂,你的妹妹是不是吓傻了?待在原地干嘛呢?”镰挥舞着镰刀时就像在优雅地舞动一般,一边笑着开玩笑的同时一边杀敌,好像完全没把现在这场已经胜负已定的战争当一回事。

“唉,谁知道呢?反正小怜一直一来都是傻傻的样子啊,我能怎么办咯?”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就不怕她发脾气?”

“咦,差点忘了小怜的真面目是个小恶魔啊。”

羽寂和镰不断互相交换着对方的位置,不仅解决了白怜身边的所有黑影,还趁机皮了一下。白怜呆在原地傻傻的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哈——羽寂,还是你懂我啊。”

“你也不赖!”

直到听到两人的大笑之后才反应过来,当下气的满脸羞红,现在白怜才发现自己被两人捉弄了,待到两人早已清空了白怜身边附近所有的黑影逃之夭夭之后,白怜简直是快要羞死了。

“你们……两个!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还要讨厌啊!哥哥!镰!”

“溜了溜了。”

羽寂和镰在听到白怜的大叫时,都是笑了笑,然后赶紧开溜了。

“姐姐,想不到你也有一天会被他们两个捉弄呢。”

白泠回到白怜身边,简直服了羽寂和镰了,虽然知道两人是兄弟,但是白泠没有料想到这两人的作死程度都高的突破天际。

“切,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唉,摊上大麻烦咯。”

羽寂和镰在接近对方之后,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苦笑了一声。

“好了,就剩空间门了,羽寂,交给你了。”

“嗯。”

两人互相擦肩而过,继续做好自己的负责的那部分事情,镰不断在每支小队之间来回支援,这场战争之中除了一些人受了一些不轻不重的伤之外,根本没有一个人牺牲,镰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不断来回的同时也记清楚了所有小队的人数,发现一个都没有缺少,灵缘在天空中施展着圣域咏叹,给了人们第二个最大的保护,加上羽寂的眷顾,几乎牢不可破。

“这帮小家伙,也长大了啊。”镰看了一眼在背后负责不同工作的每个小家伙,如果没有她们和羽寂,单凭这些人根本无法挽回局面。

羽寂也再度出现在密密麻麻的空间门面前,直接一横挥长刀,第一个空间门被毁掉之后以此为中心想着两边不断有着空间门被毁掉,也有着刚出来的黑影被波及到之后被炸的灰飞烟灭。在最后一个空间门被毁掉之后黑影的数量再也没有增涨的现象,反而不断在急速缩减着。

所有灵者再度大振士气,一鼓作气把防线推进了一大段距离,羽寂浮在空中,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天举剑,对着所有人发令。

“举起你们的手中的武器,向命运,发起叛逆之战!”

“向命运!发起叛逆之战!”

随着羽寂一刀以破空之势猛地斩出第一剑,原本已经势不可挡的攻势再度突破一个层次,所有灵者同一时间全乎爆发出浩瀚的灵力波动,居然直接达到了足以破碎空间的程度,一个神灵级的灵者都没有,甚至是仙尘级,最高的只有道尘级,但是当所有人团结一致不可撼动时,爆发出的力量,绝对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原本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灭亡,但是因为羽寂和镰两人的原因,他们的命运彻底改变,当命运在玩弄一个生灵的时候,也应该做好被叛逆的准备,否则,就接受被报复的准备吧!

这场战争,最终也以天北国的所有人的反抗成功以及羽寂等人的归来结束了,他们的家园虽然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了,但是他们也并没有显得很低落,反而为了未来更加美好的生活而充满了希望。

羽寂闭上眼感受着一颗心却似乎有着两个人的心跳的感觉,这份重新得到的力量,是身边所有善良的生灵给予羽寂的,但起初,却是白羽给予羽寂的,因为羽寂的一切,就是白羽的一切,白羽曾经为了羽寂付出她的一切,现在,也应该由羽寂来守护白羽的一切了。

“白羽,谢谢你,让我遇到了那么多善良的人和那么多美好的事物,既然你给予了我一段最美好时光,那我就还你一个最美好的世界。”

羽寂站在早已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之下,抬头温柔地微笑着,所有人看着既显得有些孤单,却不再迷茫的背影,互相看着身边的人,祈祷着,祝福着。

“愿温柔待世的你,也能够遇到世间所有善良的人被同样温柔地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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