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吗?羽寂?”白忆震惊地问了一句。
“是啊,认真的,如果不改改族规的话这些老东西就真的以为这个种族没有人管了。”羽寂还是那般笑着,白忆第一次看见羽寂杀心这么严重,之前羽寂暴怒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可怕。
“可是这样一来你……”
“白忆,你要知道,如果不来一次血的警告,那么现在无论是谁都会以为这个种族变得好欺负了,谁都会想来咬一口,这次咬的是白泠,那下一次呢?以后呢?这帮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到时是不是还要咬我一口?”羽寂的问题直接把白忆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唉,算了,反正到时候这个种族也是归你所管,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千灵族没落了这么多年,的确该整顿一下了。”白忆想了一会之后,才同意了羽寂的做法。
“你明白就好。”虽面带微笑,但是却阴森的可怕,白忆感觉羽寂有点陌生了,但也明白这才是羽寂的真正性格,谁动羽寂的人,那么谁死,就这么简单。
“羽雪,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会失去理智,但是我很冷静,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但无论是谁,敢动你们,那就全部去死吧。”羽寂看羽雪很担心自己,也终于收敛了杀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最后的一句话还是表达出了羽寂的决心。
“羽寂……”羽雪看着羽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会平安带着白泠回来的,放心吧。”羽寂看了一眼白忆,白忆明白羽寂的意思,把手搭在羽雪的肩膀上摇了摇头,羽雪看了看白忆,又看了看羽寂,只能叹了一口气。
“麻烦你了,请务必,安全带白泠回来。”羽雪刚想弯腰时,羽寂扶住了羽雪。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羽寂也没有料想到有人能无视封印直接进到御神木强行把白泠带走,这一次羽寂认为是自己大意了,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出现,羽寂也很自责,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白忆,既然御神木恢复了,那你们两个的恢复速度也应该可以加快一点进程了,抓紧时间吧。”
“嗯。”白忆带着羽雪向羽寂微微鞠躬表示感谢,羽寂摇了摇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跟羽寂说了声再见之后就消失了,接下来估计两人也会进入时间比较长的恢复阶段了。
悄无声息地布下领域之后,羽寂再确认了一遍之后才准备离开,冥狱也被留在了御神木内守护着,外面也有羽寂本人的领域,这次羽寂为了防止上次出现的领域失效直接使用了意志的力量布下领域,只要有异常羽寂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希望你能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否则就没有机会了啊。”羽寂看了一眼御神木之后也离开了。
回到木屋内,所有人看见羽寂回来都紧张地看着羽寂,羽寂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坐下。
“怎么样?哥哥?白泠她怎么样了?”白怜显得很急切。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御神木的封印的确已经解除了,坏消息是白泠不知被什么人带走了。现在不知在何处,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国家。”羽寂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白怜的样子有点崩溃,羽寂知道自己应该不说出来的为好,但是也瞒不住吧,只要白怜去询问一下就知道了,自己瞒着只会让白怜的痛苦更加强烈,倒不如现在就全部说出来。
“好了,白怜,放心吧,至少御神木现在也没有被人占领,白泠还是安全的,如果要取“心”出来的话也要御神木的帮助,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可是!哥哥!”白怜焦急地对着羽寂大叫了一声。
“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白怜你必须忍耐,而且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比你更难受,你知道吗?”羽寂变得严肃起来,白怜恢复了冷静,很低落地看着羽寂点了点头。但羽寂知道,白怜心里很不好受,也许现在表面是答应了,但是背地里,也许还会哭泣吧。
羽寂伸出手想摸白怜的头安慰一下白怜,但是羽寂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算了,收回了手。
“对不起。”羽寂只能说出这个词,白怜盯着羽寂,肩膀在颤抖,但是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直接转过了身上了楼,羽寂听到一声巨响,知道白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大概在发泄吧。
“主人,你……还好吗?”空羽被白怜甩门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还好,没事,别担心。”羽寂知道白怜现在肯定很不甘心,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不明人物带走,也不知道会被做些什么,焦虑、不安、难以忍受的折磨,羽寂都能理解,但是羽寂也无能为力。
“主人……”
“空羽,放心吧,真的没事。”羽寂摸了摸空羽的头,有点虚假地笑着。
“哥哥,你就不用藏着了,大家都知道你的感受,在我们所有人里面,跟白泠关系最好的就只有哥哥和小怜姐姐了。”灵缘出声。
羽寂低着头,有点看不清表情,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羽寂心里估计早就不平静了。
“我回房间了,你们继续做自己的事吧,别来找我……”羽寂转身上了楼,所有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沉重的心情。
回到房间,关上门,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空”,羽寂感觉心里好难受,又感觉很奇怪。
“我……忘了什么?”羽寂自言自语着。羽寂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但是失去的是什么羽寂不知道,羽寂只知道 自己的记忆中的确缺失了什么东西,但是不是自己过去,而是最近的,但记忆里却很明确地告诉羽寂这几天自己一直待在木屋里没出去过,只是身体的记忆却跟脑中的记忆不同步,羽寂感觉到身体似乎在反抗,但是为了什么而反抗?
“总感觉……好冷……”羽寂把手臂搭在眼前,遮住了自己的视线,视野一片黑暗,羽寂却感觉有一点点白芒,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出去……散下心吧。”羽寂从窗户出去,落在地面上,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又看了一下木屋的门,羽寂刚想离开的时候,身体猛地一顿,又转回头看向了木屋的门,羽寂感觉自己的确是出过门,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身体传来的异样让羽寂很混乱。
“应该是……错觉吧……”羽寂忍住心中的激动,收回了目光,羽寂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总觉得手心有点痒痒的,羽寂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挠了挠手心就不在意了。
羽寂没有目的地走着,只是想让自己的思绪放空,任由身体自己走着,而自己处于一种无我的状态,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摔倒了就继续爬起来走,就这样走着。
“啪嗒……”
羽寂感觉由什么凉凉的东西打到了脸上,回过神来之后抬头看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落下,羽寂看着天空发呆着,雨水打到羽寂的眼睛里,羽寂忍不住闭上了眼,然后忍着涩痛又睁开了眼。
“下雨……了?”羽寂低下头,看了看周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片草原中,周围空无一物,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呼啸在耳边,羽寂想起来羽心跟星幽在这里做的事,有点无奈,但是不知道为何,羽寂感觉在这里自己好像做过别的事情,身体存有着记忆的感觉,但是自己去想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奇怪……”羽寂感觉脸上有点温热的感觉,用手擦了擦,不是雨水,而是自己的泪水,但是羽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羽心,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嗯,可以哦,毕竟我一直都在哥哥体内嘛。”羽心的声音在羽寂的脑海中响起。
“羽心,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吗?”羽寂不知道该问谁好,只能问“自己”。
“不知道,但是我的心情也跟哥哥一样,总觉得心里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到底是什么呢,好烦啊。”
“是啊,好烦,这种感觉……”羽寂仰头看着光彩逐渐变成灰暗色的天空,感觉心中既有种烦躁的心情,也有种惆怅的心情,还有种很迷茫的心情。
“羽心,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在在做一个梦啊?一个根本不是现实的梦。”
“如果是的话,那大家和哥哥应该都在做梦吧,小泠也一样,在做着孤单害怕的梦吧。”羽心的语气也表达出了迷茫。
羽寂听到羽心提及白泠,又联想到梦,不知道为何羽寂特别想回羽忆上去看看,手心中.出现一颗小“玻璃球”,羽寂轻轻放到地面,然后消失在了原地,羽忆的天气被尘羽的天气影响,也在下着雨,而且很大,羽寂看了一眼雪山的方向,然后再度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现时已在雪山中。
眼前依旧是一望无际的白色,看不到尽头的雪原,羽寂总感觉这里曾经拥有过什么,但是自己重塑的时候却没有加进去。
“哥哥,我想出来一下,可以吗?”羽心的声音响起,羽寂点了点头,两人交换,羽心出现,羽寂重新化为了黑狐。
“总感觉好像来过这里呢,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我们所在的世界……”
“而是过去,在别的世界见过,对吧?羽心。”
“嗯……”羽心点了点头。
“要坐上来吗?带你散散心。”
“可以吗?”
“嗯。”
羽心看羽寂不介意,坐到了羽寂身上,羽寂一步一步地踩在雪原上,留下了足迹,慢慢地走着,羽寂感觉自己的眼前应该有什么东西的,但是却依旧还是一片白色。
“感觉我和哥哥好像也曾经这样一起走过呢,就两个人,走在这雪原上,但是却不是一直没有终点,而是来到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并不是现在的……冰冷。”羽心坐在羽寂身上,看着前面的白茫茫一片,不解地自语,又怀念地自语,羽寂停下脚步,心里也是跟羽心一样的感受。
“回去吧,哥哥,我有点不想待在这里了,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了。”
“我也一样,回去吧。”
两人交换回来,羽寂从羽忆中回来,重新回到了遗迹世界,拾起地上的“玻璃珠”,回收放进了存储空间。羽寂最后看了一眼草原,又往回走了,羽寂突然想去遇见星幽的遗迹里看看,于是目的地也就变成了之前的遗迹。
看着眼前荒凉破败的遗迹废墟,羽寂回到星幽沉睡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广场,自己暴走的开始也是这里,遇见星幽、灵凰、古烛、翼麟,也是在这里,幽羽的诞生也是在这里,但是羽寂总感觉好像还有一个人,在自己与幽羽失去了意识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好像也出现过在这里,但是,到底是谁?
羽寂迷茫地看着周围,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抹白色闪过,羽寂又重新把目光锁定在了之前那抹白色的地方时,几只雪狐从碎石后面出现,看了一眼羽寂之后转身离开了,羽寂也想起来了,一开始发现这片遗迹的缘由也是雪狐,自己被雪狐指引到这里,羽寂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
最后来到了一个如同祭坛的地方,像是举行什么大型仪式时才会用到的地方,周围栖息着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雪狐,祭坛上趴着一只比其它雪狐还要大一些的雪狐,似乎在休息,也没有雪狐愿意打扰它的休息。
羽寂又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了,羽寂来到这只雪狐面前蹲下来,伸手抚摸着雪狐的背,雪狐貌似对羽寂没有戒备,反而还很亲切的样子,羽寂在这只雪狐的体内感受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灵气,羽寂皱起眉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只雪狐体内会有自己的灵气,不仅如此羽寂也感觉到祭坛的石平台下也有几只拥有着,其它的雪狐身上有着另一种羽寂熟悉的味道,思念的味道。
白鸟出现在羽寂的肩头,叫了几声,羽寂可以很确定,这的确是思念施展圣域咏叹时治愈的灵气,但是自己什么时候在这里施展过了?羽寂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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