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香仿佛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热水池中央,浑身乏力,周围都是潮湿的水汽,憋得她心脏发慌。
朦胧之中,她只感觉到自己陷入一个如玉石一般坚硬又凉爽的怀抱中,她忍不住整个人都黏了上去,汲取着难得的清爽。
“嗯……抱我……”
怀中的人儿脸颊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晶莹的唇微微张开,像是脱水的鱼,小口小口地呼吸。
修白面色紧绷,严肃地盯着怀里的人儿,浓眉紧锁,冰蓝色的眼底全无往日的淡然澄澈,反而是漆黑无比的深渊在咆哮翻滚。
如铁一般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感受着怀中人儿的热度。
“救……我好热……要我……”
苏香香理智飘散到九霄云外,恼人的燥热让她无法思考,拼命地想从对方身上汲取更多清爽。
修白喉结滚动,手指克制又缓慢地将苏香香脸扳正。
他修长的指节甚至咔咔作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掠夺的冲动,不会将她捏痛。
“我是谁?”
苏香香如同潜入了巨大的热水池,根本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哀求道,“好热……给我……”
修白凝视着苏香香的模样,十指不受控制地长出了尖锐指甲,这是一个兽人锁定猎物的前兆。
他深吸了一口气,蜷缩起十指,将锋利的指甲缩进了白皙的手心,用圆润的骨节捧着苏香香的脸庞,自己的手心却流淌出了鲜血。
换做任何一个兽人,此时此刻,都会毫不犹豫地占有眼前的美味。
但修白,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动着心脏,竭力克制着原始的兽性。
“告诉我,我是谁?”
修白放低了声音,压抑着其中浓厚的欲望,固执地重复地逼问着。
恍惚之中,一股熟悉又好闻的冷香钻入鼻尖,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苏香香混沌的大脑似乎有片刻清明,一个令人安心的轮廓浮现在脑海中。
她像是不能呼吸般,张了张口,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名字。
只觉得躺在他的怀中,无比的安心,似乎可以放弃一切梦想的拼搏,就此沉沦,哪怕跌入无尽的牢笼,也要急迫地逃离煎熬的现状。
两行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苏香香心底的委屈蓦然爆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经历这样的痛苦,像个被抛弃的流浪猫,抽抽搭搭地蜷缩起身子,下意识地朝着修白怀里钻。
修白眸色如同深海卷起了一场风暴,带着掠夺一切的疯狂,双臂如同牢笼一般,将柔软的猫儿牢牢困在怀里。
怀中的花朵任人采撷。
修白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这个人儿永远地留在身边。
他处心积虑地软禁苏香香,百般呵护讨好,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刻,灵肉相合,永不分开。
苏香香被缓缓放平在地上,沉甸甸的重量随之压了上来。
她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像吃到了鱼的小猫,可眼角却止不住地流淌下滚烫的眼泪,似乎在混沌中,她感到自己的未来即将就此被牢牢绑缚。
修白轻柔地吻着身下的人儿,唇边一湿,咸涩的味道氤氲进口中。
是泪,如雨一般落下。
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般,骤然一疼。
修白支起身子,直视着近在咫尺的俏脸。
满是动情的潮红,可在一双猫儿一样的眼里,他却看到了迷茫的苍凉。
沉默,在炽热中蔓延,让迷乱的热情缓缓冷却。
修白垂下眼帘,痛苦地隐忍着,沉重地呼吸了许久。
终于,他放开了双手。
比起任由兽性摧残花儿,修白更愿意让花儿自由地盛开在阳光之下。
他收敛了心神,动作如风,将高热的苏香香打横抱起,出门直奔最近的溪流。
悄悄蹲守在帐篷外的族人被修白冲了个照面,狼狈地朝后仰倒了一片,瞪大眼睛打量着自家族长。
空气中只有淡淡的雄性鲜血味道,却并没有大家所期待的那种千娇百媚的气味。
修白眸子仿若结上了一层冰霜,带着骇人的威压扫过众人。
族人们来不及震惊,纷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点地,浑身冰冷。
从来没人见修白如此瘆人的模样,仿佛从暴雪中走出的修罗,一个眼神,就能置人于死地。
老九和共犯的族人心里瞬间没了底,私自给雌性下药,在任何部落都是难逃重罚,何况他们下药的对象还是外来的族母。
苏香香难耐地在修白怀中挣扎,额头温度热得吓人。
浓重的担忧挂上修白的眉,他未再耽搁,如风一般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清澈的溪水跳跃在石头之间,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叮咚作响。
苏香香被托着腋窝和膝窝,缓缓放进了流动的水中。
领口的兽皮被微微敞开,方便清凉的山泉水将她浑身湿透。
苏香香舒服地哼了一声,被一只大手托着后脑勺,整个人都没入水中。
流动的泉水带来了片刻的舒爽,可是却治标不治本。
苏香香浑身的血液仍在快速流淌,源源不断地制造着热度。
她侧过脸颊,贴上脑后宽阔的大掌,轻轻磨蹭着。
两只通红的手不老实地朝一旁摸过去,却被修白坚定地箍住了手腕,按到水中。
“再忍一忍,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沙哑又克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人一时间分不清两个人到底是谁更煎熬。
苏香香脑后勺被韧性十足的大腿托住,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捏开了她的口,冷冽的泉水被一点一点地送进她的口中。
她无意识地吞咽着,只感觉清凉顺着五脏六腑流入身子,沁人心脾。
修白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都被溪水洇湿,却无心打理,一只手压制着乱动的苏香香,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进干净的溪水,生怕一个不注意,将她呛到。
……………………………………
直至天色完全昏暗,苏香香才恢复了意识。
她的脸甚至比混乱的时候更红。
因为她记得被下药之后的所有记忆!
她像是个没脑子的八爪鱼,先是拉住七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屁话,又缠住了修白,还差一点儿就跟他发生不和谐事件!
回营地的路上,走在前方的修白脚步一顿,苏香香还在尴尬地扣出三室一厅,一头就撞上了坚实的背。
哎呦一声,苏香香鼻子一痛,红红的鼻头直接两行血红流下。
她捂着鼻子,俏脸皱成一团。
这是什么绝世无敌金刚背?
她好不容易挺过了春药没有流血的鼻子,直接一击破功。
修白转头看着又气又窘的苏香香,虽有些心疼,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香香弯腰捏着鼻子,白了修白一眼。
修白乖乖收起笑容,上前用自己干净的手掌帮苏香香一点点拭去鼻子下方的血迹,没一点儿嫌弃。
刚才香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苏香香挣脱开修白,独自一人闪到一边,缩成了一团,目光闪躲。
救命,现在只要一看见修白,她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画面,根本没法正常思考!!!
貌似修白一靠近,鼻血流得更凶了。
“滚滚滚!”
苏香香咋呼地对着修白挥了挥拳头,仿佛在驱赶一个红颜祸水,狐狸精。
修白好笑地看着苏香香。
“怎么?不想跟我去看看罪魁祸首了?”
苏香香动作一滞,拳头还在头顶,呆愣了片刻,吸了吸鼻子,欲盖弥彰地收起了小虎牙。
“走吧。”
回到营地,老九和其他两个族人已经被绑了起来。
族人们围成一圈,三人跪在中间,宴会上和谐的氛围早已消散,每个族人脸上都十分凝重。
他们知道,族长这次真的动怒了,恐怕,有几个族人定然要被处决。
修白拉着苏香香坐在最高处,面色如往常一样,疏离冷冽。
唯独他居高临下睨着三个兽人的眼神,让人胆寒。
没有过多的审问,三个兽人顺利地交代了前因后果,包括在林子里遇到了丽云,和他们企图撮合修白与苏香香的计划。
修白静静地听着,并不多言,待几人哭哭啼啼地交代完毕,慢条斯理地转向苏香香。
“你来决定。”
三个跪地的族人求饶的眼神立刻转向苏香香。
“族母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好意,不知道中途会出那样的事……真的太对不住了!不过……您最后不是没事吗?族长还是您的第一个伴侣就好,您太倔强了,我们也难免着急,您就理解我们这一次,下次一定不敢了!”
三个壮汉毫无形象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博得了不少的同情。
“是啊!他们就是太热情了,没有恶意的。”
“族母您迟迟不肯结侣,还想逃跑,也有错在先,就相互理解吧!”
围观的族人们小心地提议。
在场氛围忽然一冷,修白放出了震慑性的威压,族人们顿时噤若寒蝉。
苏香香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侧向修白,“我来决定?”
修白笃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就按照你们兽人一向的规矩,将迷奸雌性的兽人永远逐出部落!”
三个兽人顿时面色惨白,不甘地哀求。
“因为这种原因被逐出部落,哪还有别的部落愿意接纳我们?族母大人,您一向善良,怎么忍心看着我们变成了流浪兽?”
周遭的族人虽被修白压制着,仍然支持地看向三个兽人。
老九平时为人热情,在部落中人缘很好,难免很多族人为他求情。
苏香香把玩着手指,凉凉地吹了吹指尖。
“伤害雌性的雄性都会逐出部落,变成流浪兽,这难道不是兽世的规矩吗?怎么?我公事公办,还是要遭人诟病,看来你们白狼族对外族的雌性也不怎么样,我这个‘未来族母’不想留下来,你们谁敢阻拦,是不是当与强迫雌性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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