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嘻嘻，小可爱就是嘴硬呢。”
“你说是，那就是。”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微笑”
【？？？】
赵灵依看着那“微笑”的系统表情，不禁眉头一皱。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啊，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你要发‘/微笑’这个表情？”
手机的另一头，似乎陷入了短暂的疑惑之中。
片刻后……
“/微笑这个表情不是表达善意和喜悦吗？”
此时，赵灵依意识到一件事。
虽然寒靡度过了一个假的女子高中生生活，但她似乎并没有去接地气啊。
此时的赵灵依，忽然很好奇那几年寒靡是怎么过的了。
“其实/微笑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暗示，你看这脸是不是很欠揍啊？”
“好像还真是。”
看到这，赵灵依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年纪大了是这样的。活了五百多年了，嘛，也正常。】
这时候，寒靡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依依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子桑姐姐……”
赵灵依打下“子桑姐姐”这几个字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太妥当。
【算了……万一她不高兴了怎么办？】
于是——
“我以为梅姐告诉你了，我现在在平蜀都呢。”
消息是发了过去，但对方似乎……睡着了？
赵灵依盯着屏幕看了三分钟，也不见寒靡有什么动静。
“睡了？那晚安。”
“等等！”
“你这么久没回，我以为你睡着了。”
“其实我真的困了。”
“在洞窟里训练了一天，好累啊。”
接连三条信息发出去，又没动静了。
赵灵依还琢磨着是不是这手机在这通道里信号有问题。
但就在此时，寒靡的消息来了。
“依依，真的吗？”
“那当然了。”
赵灵依就纳闷了，难道在洞窟里训练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吗？
“嘻嘻，好，你给我等着。”
【什么意思？】
赵灵依看着寒靡发来的消息，一脸莫名巧妙。
两人的对话就像是……牛头不对马嘴。
“不过今晚我要轮班，现在就要出发了。就先晚安喽~”
“喔，好，注意安全。”
虽然确实有点奇怪，但一想到是寒靡，赵灵依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合理。
困意渐浓，她将手机搁置在床头柜上，随后倒头就睡着了。
于此同时，在定源虚塞驿站的始源魔女宿舍中。
寒靡刚才逃似地跑到洗手间里，此刻正捧着自己的羞红的脸颊，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
盥洗台上，是她和赵灵依的聊天记录。
只是上面的内容，和赵灵依那边显示得不太一样。
——
“依依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喜欢你。”
……
“其实我真的困了。”
“想要睡你。”
“依依，真的吗？”
“那当然了。”
……
时间回到三天前。
子桑梅回到辛安都，来到优娜的通讯公司。
“优娜，给灵依和寒靡两人的通讯做点手脚。”
“嗯？什么意思？”
“喏，这张纸上的所有词汇，全都屏蔽掉。”
优娜接过那张纸，瞄了一眼，一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寒靡暂时还不能知道这些事……她很特殊，你就算不清楚，也应该……略有了解，不是么？”
“……”
优娜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待子桑梅离开后，优娜看着屏幕里的编辑器陷入沉思。
“屏蔽掉那也太没意思了，而且两个人就很容易发现端倪了。”
“不妥，而且这件事让我有点点不爽啊。”
“那就……触发关键词后，进行整句替换吧，然后……嘿嘿嘿，好期待啊~”
……
翌日，赵灵依按照计划继续和组合阵“斗智斗勇”。
但随着组合阵的攻击频率如她预料的那样开始混乱以后，她的进步便陷入了瓶颈。
从早上到下午三点，她甚至都没办法多撑过一波。
于是，赵灵依便开始复盘自己的失败原因。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枪械的念力释放不太好掌握。
如果能预判就还好，但要纯靠反应来调整念力的精准释放，赵灵依便感觉十分棘手——
像是有一种堵塞之感。
【或许，手枪这种中距离的进攻方式难度太大了。】
【需要思考和调整的地方太多。】
想想几天前子桑梅的演示，那可都是空手上阵。
“唉，这么说起来，寒靡、优娜和子桑梅都能不依赖任何道具。”
“甚至绝大多数魔女都不需要，为啥我作为一个始源魔女反而还要靠枪械之类的武器呢？”
“是不是哪儿出现了什么问题啊？”
她喃喃自语着，思绪乱撞。
不过显然，这样的思考是徒劳的。
【不行，不能死磕，得换换脑子。】
赵灵依想起了那书架上的一堆书，再仔细翻找一下，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灵感。
于是，她来到书架前，看着许多册子的书脊都是空白，决定先把所有的书都搬下来。
但是，当她取下一本红色封面的册子时，里边忽然落下一张泛黄的宣纸。
她捡起看了一眼——
“师傅傅大笨蛋！”
“臭师傅！”
“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
这些话给赵灵依看麻了，哪有徒弟这么评价师傅的？
她不禁摇摇头，但随即又捕捉到一个词——“禁闭”。
“说好了不再关我禁闭的，结果又关我半个月。”
“气死了气死了！书房里有什么好待的！”
“我以后一定要打你的屁股！”
看到这，赵灵依快绷不住了。
【这家伙，怕是对自己师傅怀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吧？】
“啧，也不知道是谁，有趣。”
无论内容怎么荒唐，好歹也算是古物了。
赵灵依还是将那本红色的书翻开，打算把这张写满“抱怨”的宣纸给塞进去。
但就这随意的一翻，里边的内容却把她震惊到了。
【这……真的假的？！】
她看了眼封面，发现什么没有书名，前两页也没有作者的署名。
大概也正因如此，之前她将其忽略了。
“说不定……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原来，刚才赵灵依无意间的一瞥，便发现了一段神奇的描述——
“这样人类也能够在某种意义上做到不借助工具来释放念力。”
这本书，粗览一遍，全是文字，和她之前大致翻看的那几本完全不同。
赵灵依决定，要好好研习一下这本书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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