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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说的第二章

述说的第二章

【如果...如果能再早点听见我的祷告,或许结局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一转瞬间,时间越过冰冷的寒冬,令人留念的惜春,匆匆跨入六月的季夏。

距离爸爸妈妈幸福的旅行已经过去四个月,伴随的信念也在冷暴力中消散殆尽,期待每天放学后早些离校是唯一的想法。

......

又到了放学,

伴随着永不变化的威斯特敏斯特教堂的钟声少女离开了校园。

街上来往的人群都有追寻的目标,期待每天的生活,唯独少女是漫无目的,偶尔的抬头也会招来奇怪的视线——一道七八厘米的疤痕。

对于她来说早已习惯,脸上是曾经的希望,至此也被抹去。

......

时间来到傍晚,少女发觉走到一条不知名的长巷。

环顾四周,外边的世界被隔绝,如一副棺材坐落在此,除了黑暗,还有归属。

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呢,死寂许久的心情泛起点点波澜,也许所寻找的希望就在这里吧?

少女垂头站在巷中思索着想要的答案,然而长巷被发现时已经告诉了她所寻找的目标。

消失几个月的归属感在被黑暗拥抱时又渐渐变得熟悉,那是爸爸妈妈的呼唤,对少女的呼唤,让她踏上旅途的呼唤。

马上就来,爸爸妈妈,等我。

要去一个充满幸福的世界了!想到四个月来爸爸妈妈描述的世界,少女嘴角逐渐上扬。

“请让我过去下。”

不合时宜的话语突兀的传入耳中,不仅促使少女抬头看向眼前的人,更是蓦然敲碎了少女的臆想。

......

看着相隔几米的少女,我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你没事吧?要不站起来?靠在墙上很脏的。”

我不敢上前,面对一个陌生人能好心询问已经很不错了。

天还未黑,即使看清楚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女生,还是要警戒。

“......”

“喂?听得见吗?”我又试图引起她的反应。

“......”。蹲在地上的少女依旧没有回答。

“再不回去你父母要担心了哦?”我换了一种方式,几乎没有学生在听见父母后能不作出反应。

“!!!”少女突然起身,果然...有反应,就是我被这动作吓了一跳。

少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你想做什么?”“和你有关系?”“能不能滚远点?”

脆冷的声音让我不知所措,上来就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难办呀...

“不过还好不是精神病。”我小声的嘀咕道。

少女见我不回答,以为我脑子里有什么瑟青的想法,开始缓缓向后退准备逃跑。

发觉这一点的我立马抓住她的手腕急忙解释:“别那么害怕我,我不会伤害的你的!我...”

“滚开!,别碰我!”

“别这样,我不...”

“滚啊!滚啊!!”少女在被抓住后不停挣扎想要摆脱我的束缚。

“别再喊...”

“去死啊!放开我!!滚啊!!!滚啊!!!!滚啊!!!!!”

“我他妈让你别再叫了啊!!”一直竭力控制的情绪在一声声的喊叫中被点燃,我一把将少女拽到跟前,怒吼道:“让你别他妈叫了!我不会伤害你!不会!不会!听不听得懂啊!”

胸腔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不断起伏,“说话!回答我!”

“......”

少女抿着嘴唇没有答复,侧脸的发丝因为猛烈的摇晃散开,露出的疤痕触目惊心。刺眼的伤疤在少女洁白的面庞留下了惋惜,也让我平复下心情。

不知怎么的又失控了,我多久没这样了?恢复理智后我惊讶的看着我的行为。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少女被吼后反而瘫软在我怀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脸上的划痕着实令人心疼,做了什么事情才会成这样?

她的瞳孔倒映着我暴怒的模样,随后又是自责?少女最应该有的恐惧反而不存在,漆黑的瞳孔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不怕的吗?我轻轻晃动着她,希望能做出反应。

结果自然是没有反应,然而天色渐渐昏暗,我们两个已经拉扯了近一个小时,她甚至连动都没动,现在是彻底没辙了。

我将少女拖到墙边让她一并坐下,无言的又靠了会儿,由于昨晚的压力刚才被宣泄出来,闭目养神的我很快睡着了。

......

......

......

昏暗的天色逐渐转黑,各式的场所惊醒了白天里颓废的年轻人,也惊醒了沉睡中的我。

身侧的人正将双腿蜷在一起并拢,脑袋侧压在膝盖上看我,几乎整张脸被垂下的头发覆盖,只露出一只眼睛。

该不会一直盯着我吧?

“你...不讨厌我?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难看?”少女脆冷的嗓音透过发丝传出。

嗯...开始说人话了,之前一直以为我想强健她,虽然我在昨天第一次看见她时也不认为是一个好人来着。

我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我没有,我不是。”

“怎么会难看呢?谁没事一直注意脸。”

“话说看你校服是四中来着,我记得在挺远的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少女没有回话。

果然还是很警惕,“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得向你道个歉。”我站起来认真的看着她,

“刚才是我的不对,还有昨天我发现你一个人在这里,今天也在,我、我有些担心...”

我还是承认了,那种赴死的眼神,真的不想再一次看见。

......

......

......

少女将头抬起,脸前的头发因为惯性滑向两侧脸颊,再一次露出惊艳绝伦的容貌,只是左侧延伸至嘴角的伤疤强行割裂了完整的艺术品。

“谭...谭...谭茜黎,我的名字。”少女的言语因为嘴角颤抖不断打岔。

“我叫何暮默,你好啊。”我平静的说道。

“嗯!”

随即陷入安静,只是望向我的眼中充满...充满...希望?

过了一会儿谭茜黎还是没有从激动中缓解,我只好寻问地址送她回家。

夜晚城市散发的橙黄色光芒将大路一丝不漏的照亮,高楼栋栋竖立在马路两侧,我和谭茜黎慢慢走在里面,而她也离我极近的身距之间也有暖色蛇入。

才认识一会儿就拉着我的衣角,看着身边的她不说一句话扯着我的衣服,我开口道:“你到处乱跑不会被父母骂吗?”

“没事的,爸爸妈妈都去旅行了!”热闹的夜市不乏有一家三口。

“看来你父母都很恩爱。”

“是哦,我们都很幸福呢!”夜空中即使因为城市的污染没有漫天繁星,但是暖色的城市光芒也会轻轻抚摸着被阻挡的云层。

“那你在学校里呢也会有许多朋友吧,感觉你各方面挺优秀的。”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继续问道。

“......”衣角被谭茜黎的手抓扯进去更多,感受到拉力的我奇怪的看着她。

只见谭茜黎埋头默不作声:“只有……”我们身后受到一股力的碰撞——有人跑步将我们分开。

我自然是没有听见说的内容,谭茜黎在分开后瞬间惊慌的跑向我再次死死抓住我的衣角,直到走到家门口也不分开。

我无奈的看着谭茜黎,“可以了吧?你该进去了哦?”

谭茜黎抓着我的衣角试探的问道:“那,那你明天可以来找我吗?”

虽然我不想来,但是怕她又要出事,只好先答应下来。

“等等...”

我不得不又停下来转身看向她,“怎么了?”

“我...我们会永远是朋友吗?”

“会的,我们一直都是。”我苦笑不得的回答道。

……

……

……

“嗯!永远永远!永不分开!永不分离!”

……

……

……

晚上九点的城市也充满了活力,好像永远都是这样。走在街上我看着手机,里面有唐贝贝发来的美食和崔卓的苦怨,这两个人啊,总是这么开心。

用手挠挠脸颊,玫瑰香水的刺鼻味不知何时缠留在上面,可能是在巷子里染上的吧。

我想起刚才送谭茜黎回去时路过的花店,铺面只摆了三十六束蓝玫瑰,也许高档店铺就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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