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刘音容找到易零没有,阮元抱着已经断掉的右手,慢慢走到掉落在地的桃木剑旁,艰难的半蹲着,去捡桃木剑。
刚把桃木剑捡起来,阮元抱着右手就想去寻易零他们,就听见前方传来易零的声音,“阮元!”
易零看见阮元站在前方,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阮元,紧紧的拥住,“你吓死我了。”
断掉的右手被易零这么一抱,更疼了,阮元皱着眉,虚弱的开口,“疼,我手断了。”
听到此,易零又赶紧松了手,仔细查看着阮元的伤势,看见阮元嘴角还淌着血,只觉心中生疼,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时间,万般情绪攀上心头,在顾不得什么,易零左手揽过阮元的腰,右手扶着阮元的脸,低头就亲了下去。
阮元来不及反应,后脚跟刚离地,自己的唇就触碰上一片温软,阮元吓得瞪大了双眼,一时之间竟忘记了疼痛,手中的桃木剑也掉在了地上。
易零只是轻轻的贴在阮元的唇上,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一吻大概持续了四五秒,易零才离开阮元的唇,又轻轻抱着阮元,声音竟有些哽咽,“以后不会在丢下你了。”
阮元被方才一吻搞的头脑混沌,她刚才被亲了?不过听见易零的哽咽的声音,不禁想,原来他竟这般在意她。
就这么抱着?不然说些什么?阮元就道,“那什么,李环跑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抓不到了,不过,那李环不知为何一心想抓刘音容,还有方才和那李环缠斗时,是城南花庄的庄主丰烨救了我,只一掌就将那李环打成了一滩血泥,好生厉害。”
“抓她?”怎么回事,按理说,阮元才会吸引妖怪,那李环为什么只抓刘音容,易零松开了阮元。
还有那个城南花庄的庄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过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易零现在只担心阮元的伤势,伸手替阮元擦掉嘴角的血迹,“哪只手断了?”
“右手。”阮元有气无力的笑了一声。
“这儿疼吗?”易零低头检查着。
阮元点点头,“疼。”
“疼不知道跑?也不怕被打死!”易零责怪道。
“你不是说让我护着刘音容吗?”阮元抱怨。
“我那是为了让你更安全些,哪知道竟被这李环摆了一道,打不过就跑,这点最基本的保命法则都不懂了?逞什么英雄?”易零越说越气,伸手又用力捏了捏阮元的脸,不过易零现在很清楚,他是不会放过李环的!
“需要接上去,我身上没有带药,你这左臂上的抓痕还有尸毒,我带你回城东口儿……”这李环真的是该死!
“不要。”阮元赶紧拒绝,又开口解释,“王大娘的病又复发了,我托了蔡军在照顾,王大娘要是知道我这样,我怕她受了刺激加重病情,她的身子禁不住折腾。”
城东口儿,蔡军站在窗前,等着长情把消息送来。
夜色浓浓中,一只麻雀扇着翅膀飞了进来。
麻雀飞进屋里,化作一个妙龄少女跪在地上。
“如何?”蔡军问。
“主人,是尸鬼,还有阮姑娘也在,此时也受了重伤,不过被一男子救下了,那男子似乎是城南花庄的庄主。”长情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一道来。
城南花庄的庄主,这又是什么来头?
“阮元?”蔡军皱眉,是了,她现在是道长,她怎么可能不在呢,“她的脸可有受伤?”
“没有。”长情又记起李环的话,接着补充,“还有一事,那尸鬼似乎是冲着刘音容去的。”
“刘音容,不是阮元?”蔡军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
“不是阮姑娘。”长情再次肯定。
听着长情的话,蔡军陷入沉思,怎么会呢,难不成这刘音容也是?
“主人,我见阮姑娘伤势严重,您是否要?”长情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蔡军叹气,“不必了,她是不会回来的,我若是去了,也只会暴露身份。”
知道蔡军分不出别的心思来顾及其他事,流云也正好有机会溜进地窖的药房。
看着桌上摆着一系列的药材,流云一路找到了鬏珍,又从怀中摸出从陈府讨来的鬏珍,放在鼻尖闻了闻,“阮元啊,这皮子就不是你的,你得还回来。”
说完,流云就将鬏珍调了包,“我倒要看看,没了那张皮子,季行舟会是什么反应?”
此时的城中。
听着阮元的话,易零不经皱眉,不回去,现在天也黑了,洛阳城门户紧闭,只有刘府有药,刘音容常年多病,养了一个大夫在府中,只能去她家。
正说话间,南七带着刘音容一前一后的就赶到了,南七是来支援的,自然不会拖着刘音容慢慢吞吞的来,就将刘音容交给了手下。
“跑了?”南七喘着粗气问。
“跑了。”易零答道。
“南捕头也在啊。”阮元笑着跟站在一旁的南七打招呼。
“是,寻的这份苦差事,桃花节也不得闲。”南七自嘲一番,又关心起阮元的伤势,“你还好吗?”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阮元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记起李环说的话,看着南七说,“南捕头,那女鬼我见过了,叫李环,她今日同我说她死的冤屈,要去报仇之类的话,衙门里会不会有这桩案子的资料,你可否回去查查,没准儿会有什么线索。”
“李环?好,我回去翻翻卷宗,一旦有线索了,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没什么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说罢,南七抱拳做了个揖,又转头看着刘音容,“刘小姐,我送你回府吧。”
“想必南捕头也还有自己的公事,刘小姐就交给我送回去吧。”易零不紧不慢的开口。
“也好。”南七知道易零的心思,点头回应,就留下刘音容,带着一众捕快就走了。
这狗贼在想什么?刚才还亲了她,眼下又急着送美人回府!阮元暗自生气。
刘音容有些不知所措,主动提出送她回去,他不生气她留下他小师妹一个人吗?可是她明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寒意。
易零看着刘音容,开门见山,说出自己送她回去的理由,“刘小姐想必也看见了,我小师妹受了重伤,耽搁不得,急需医治,如今这洛阳城又门户紧闭,我听闻刘小姐府中养了一位大夫……”
刘音容很识趣,赶紧开口,“有的,阮姑娘是为我受的伤,还请易公子和阮姑娘随我回去,我叫大夫来医治。”
“如此,就有劳了。”易零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阮元偷偷瞥了一眼易零,低头松了口气,原来是担心她,才提出送这刘音容回去的。
若非阮元受了伤,气头上的易零本不想管这小兰的死活,算了,毕竟得求人办事,易零咽下一口气,直接将小兰粗鲁的抗在了肩上,不放心刘音容这个病秧子能照顾阮元,又腾出另一只手扶着阮元往前走,只将阮元的桃木剑扔给刘音容抱着。
几人刚走出一半的距离,就听见厚厚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阮元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易零,那李环又来了?不该啊。
易零冲阮元微微一笑,示意阮元宽心。
“小姐,小姐……”一众家丁手持着各种棍子斧头匆匆赶到。
站在家丁中央的是黄管家,黄管家见自家小姐奄奄一息的趴在阮元的身子,赶紧走过去查看,“小姐,你没事吧小姐?我听说城里有女鬼吃人,我带着府里所有的男丁都赶了过来,那女鬼呢?有没有把你怎么着啊?”
“黄叔,我没事,多亏有望杨山的道长阮姑娘在,那女鬼已经跑了。”刘音容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说话都有些无力了。
“多谢阮姑娘和易公子了。”黄管家拱手作揖道谢。
易零扶着阮元只是点头收下了黄管家的道谢,没说一句客套的话。
这不像易零平时的作风啊,按理说,这狗贼不应该客套几句吗?脸色还这么臭,阮元有些好奇。
“万幸,万幸,幸好小姐你没事,老夫人在家可都要急坏了。”黄管家松了口气。
“姥姥知道了?”刘音容问。
“是,满街都传开了,小姐你又体质特殊……”看到有外人在场,黄管家又憋回后半句话,改口道,“老夫人能不担心吗?”
体质特殊?见这黄管家一脸的担心,莫非是招惹邪祟?怎么会,招惹邪祟的不是阮元吗?易零听着,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
“喂,我扛着的这位,你们来个人接一下啊。”不想他们在继续废话下去,易零冲着黄管家开口。
黄管家赶紧点头,“是是是,这就来,麻烦易公子了。”说完,又赶紧转头吩咐两个男丁去接小兰。
丰烨回花庄时,婳邈正侧躺在美人榻上,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桌前一株惠兰,微风轻轻拂动着她的秀发,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娇颜嫩面,抬手举足间摄人心魄。
丰烨竟一时看呆了,她这慵懒的模样,可真是有些年没见过了,如今三月,离七月很近了,等公主苏醒,直捣黎国,大胜后,她和他之间没有了这些任务,关系会不会缓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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