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场，不过是这个国家西南角的一个小镇，如果硬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和王先生悟道的地方重名了而已——不管这个世界的人知不知道王先生，反正查尔曼和李知道。
甚至两人的刀法还受到了一些王先生所提出的“心学”的影响。
为什么心学能影响刀法？
TNND书法都能影响刀法思想还不能？
这是李曾经骂过的话，对自己的朋友。
在李作为正常人类生活的时候，也没几个人碰刀，也没多少人懂刀——虽然李也不懂。
不过，他那自己摸索出来的刀法，加上他那把被灯塔附上BUFF的“狂龙”，竟也帮上了不少大忙。
水月倒不知道自己拿的这把刀叫做“狂龙”，不过因为她看这刀刀身漆黑，刻有金色游龙，在心里把就它叫做“金龙刀”。
从某种意义上，十分贴切。
在龙场的一个小酒馆里，李知道水月是怎么称呼他的刀之后，也是乐开了花。
“叫它金龙？芜湖～真有你的。不愧是我的继承人，就是不一样。”
李哈哈笑着，灌了自己几口酒。不过看到查尔曼和水月没有喝酒，就问道:“这酒都来了，怎么不喝啊？”
查尔曼点了点头，抓起碗来喝了几口。然后，就是俩人看着水月，那表情好像在说“我俩都喝了？你不喝是不是缺点意思？”
水月是这么认为的，怕师傅和李会不开心，有模有样地拿起碗，结果一口没完就呛到了。
李笑道:“我觉得她不会喝。”
“我也这么觉得。”
“才多大啊？十七岁吧？”
“几百岁吧。”
“几百岁？”李有些震惊。
“对啊，她是鬼啊，你看不出来？”
“我怎么知道？鬼不是在阳光下就灰飞烟灭了吗？”
“动漫看多了你，每个世界的法则都不一样的。”
“那倒是。”
水月听完两人的交谈，不禁好奇李是从哪里知道“鬼在阳光下会灰飞烟灭”这个古老的说法，那都是好久之前了，曾经一位很好的鬼前辈提到过这个说法并表明不知从何时起鬼就不那么害怕阳光了，现在大多数鬼在阳光下只是实力会被削弱而已。
还有“动漫”又是什么？
她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在她看来，随意谈论神仙之间的话题，会遭雷劈的。
查尔曼倒是从刚才那几句话听出了端倪。
李在这个世界没见过鬼，而恶鬼开始大规模伤人的时候已经是百年前了。那李离开灯塔那么久，往哪跑了？难不成跑回去找什么月无涯乐正凌叙旧去了？
生死两界的界限早就开始模糊了，离开灯塔的时间全算在这个世界的话，李没道理没有见过鬼。况且如果他不出手的话，恶鬼的攻势怎么能缓和到现在？
这个世界又没有属于自己的神，只有得道的仙——说是仙，实际上还是会有生老病死，只不过过程相较于常人来说更为漫长而已。
而且他们似乎不是很喜欢管人间的事，灭鬼组织里也没看到过仙，最强的也不过是实力与仙相当的人。所以自己和李，反倒是这个世界唯二的真神，能真正减少鬼的，只有自己和李。
这个世界的原生住民，都只能让那些恶鬼脱离人界，回归地底世界，承受地下统治者的怒火。而查尔曼和李，则是可以用神力直接消除鬼，让恶鬼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再存在于地上地下。
所以说，前几天贪快想省麻烦而用神力杀的那个鬼，估计已经彻底消失了，一丝念想都不再留下。
“喂喂喂～你在想啥？”
随着脸上疼痛感的蔓延，查尔曼回过神来。
水月则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前辈，这样打师傅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事没事没事，以后你也这样扇他，他犯迷糊了你就这样扇他，他欺负你你就这样扇他，对了顺便把我叫过来一起。”
查尔曼揉了揉自己的左脸，有些无奈地说:“刚才在想事情。”
“想事情？你那表情像是在悟道，是龙场给了你什么启发吗？”
“没有。”
李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又喝了几口酒，随后有些嫌弃的说道:“酒果然难喝，一直都是。”
看着面前这个经常脱线，脑回路异于正常生物的家伙，查尔曼不自觉叹了口气，转头看见水月用她那没有一点光彩的眸子盯着李——竟然流露出些许好奇和难以置信。
查尔曼笑着，摸了摸水月的脑袋，说道:“你以前肯定没遇过这种家伙吧？我也没有。”
师傅那温暖的大手让水月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又有种欣喜在心中流过。
她悄悄地抬眸，却看见师傅那隐藏在兜帽下的真面目。
“师傅......”
“啊？你说我的帽子吗？我总不能一直带着吧？”
那英俊的面庞让水月看着有些入迷。
师傅的头发是扎起来的，还留着马尾，脸上虽然有胡子但一点都不乱，让他显得十分的成熟，不仅如此，那紫色如宝石般的眸子也好好看啊......
好在自己皮肤苍白，不然，脸红的窘态就要给师傅看到了。
李发觉水月在悄悄看着查尔曼时，忍俊不禁，然后引起了水月的惊慌。她那小女生般的模样怎么会像是活了几百年？
不过同时，一股恶寒从他眼中闪过。
如果真是，那那些把她逼成鬼的畜生，自己真要好好想个办法来折磨他们。
而查尔曼不知何时又陷入了沉思。
李这次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决定和自己的继承人好好聊聊。龙场暂时没人悟道，查尔曼？李可以肯定的是，他又在想些什么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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