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义】
又是一个摆烂起的标题
祝各位国庆快乐
前些年，网上有一个说法，当一个少年知道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的时候，就算真的成熟。
当时某些社交软件上都是这种很令人风湿骨病的文案然后配视频，一刷就几个。
记得第一次刷到的时候，楚九缘在我身边，她默默看向我。而我，一脸嫌弃的划走，然后和她对视了。
我其实懂她意思，她也懂我意思。
对于这个文案，我最开始是真的被触动到了的。
而她，知道我被触动了，也知道我被触动的点。
“刚刚那个.....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她说。
“嗯，大概吧。似乎是有点，但不多。”我回道。
“你还在计较吗？”她试探着。
“怎么可能不计较。”
那段时间，我摊上了一个迷之定理。写稿本来是我的兴趣，投稿过稿拿稿费是所谓的成就感。但是那段时间，凡是我赚到40块，就一定拍剧，就一定会被花的差不多。而当时，两篇稿，我得写一个月（没啥时间写）。
这种无稽之谈，服不服气不说，但实属晦气。
我数学不好。形容一下，就是个渣。光荣事迹就是原来小学的时候老考98分99分的原因就是3+4=8。
我也不知道就这个我怎么会一错再错。就挺离谱。
但也就是这么个数学不好的我，可以为了拍剧经费这件事情直接亲自算，到后来三位数的加减法，两位数的乘除法直接心算，100%正确率，还能和按计算器的方法一决高下。
听起来有点弱智，但这是事实。
果然，就算钱是万恶之源，也会令人心醉。
经过了上辈子，本来我是信命的。但她楚九缘的出现，让我开始动摇了。再加上不知何种原因，我记忆大部分都开始残缺不齐，倒也没那么抑郁了。在她的“帮助下”，我似乎也有点天不怕地不怕了。
拍剧是要钱的，学校那边的说法是，又不是去参加比赛，经费当然不给报。
没在学校里试过两把大的，谁敢出去比赛。再说，学校这同一批领导相比也是不会批的。
回旋失败后，我只能认命自己赚。
该认命的时候，还得认。
当年拍《八女投江》的时候，其实是最困难的。虽然有人愿意出大头，但我毕竟还是个导演，不给人钱还让人倒贴钱多少有些过不去。班费肯定是不能报的，也没这个道理。家长肯定是不会给都，我也懒得去讨骂。于是我干了件超级疯狂的事情——熬夜写小说。
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新说法，就是作家都是在晚上有灵感的。于是我开始熬夜，通宵是通不住的，第二天还得上学。但是这十二点钟睡早上六点半起，一天不足八小时的睡眠时间我还是熬不住，只能借着课间疯狂补觉我还是熬不住。
那会儿毕竟读书少，又是主打了个古风短篇。写着写着，就没了灵感。于是就开始接某社交软件的广告文案，两元到三元一条，一条两三百字左右的那种。
困，是真困。烦，也是真烦。
我第一回对着自己热爱的东西产生了怀疑。
“你去睡吧，我来。”有一次，楚九缘实在看不下去了，对我说。
我很感动，然后第二天，她睡眼朦胧地把手机还给我，告诉我她搞不定。
“就这点儿破水准还冒充未来的我呢？”我吐槽。
“太久没写，人麻了。”她笑笑。
最后还是被我爹发现了。拿着手机就是给我一顿臭骂。但那时候，我已经把我的100经费凑足了，甚至还多赚了70。
之后有一天停电，父母都不回来吃饭，我祖父祖母打了新冠疫苗，拿了两张代金券，然后带我去吃饭。代金券抵不了全部。那一次，我偷偷把单买了。
回来的路上，他俩数落了我一路，我只是笑笑，因为我没听出责骂。
“你在计较什么？”楚九缘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
“计较，热爱到底是什么，赚钱的目的，又是什么。把热爱当成事业，成了赚钱的工具，是应该可悲，还是应该可贺。”我想了想，说。
“那你，计较完了吗。”
“没有。可喜可悲吧，但总比，被逼着做自己不爱做的事情强。”
其实我还在想，万一有一天，不在热爱了，那我那份钱，赚的意义是什么呢？
或许，是为实现另一个梦想做铺垫吧？
又或许，我不是不爱了，只是因为梦想实现了，那一份梦寐以求遥不可及的感觉消失了的错落感吧。
哪有那么多意义可言，自己热爱的，够自己生活的，干自己想干的，应该，就算梦想和金钱之间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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