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离洗洗睡了,清秀园那边却怎么睡不着。
沈夫人如坐针毡,怒道:
“那死丫头也不知走了什么运,不仅有战神王爷保护,还得了宋太傅青眼!”
沈玉兰因失去玉灵珠一事耿耿于怀,整个人都憔悴了两圈。
“娘,我们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了,我们必须让她付出代价来!”
提起沈长离,沈玉兰满眼都是恨意。
“大姐说的轻巧,如今她地位不同,又有摄政王罩着,我们如何动得了她?”沈玉柔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
“你动不了是因为你蠢!”沈玉兰没好气的看着沈玉柔。
“你聪明,可你不也把玉灵珠输给了她?有什么可得意的!”
“住口!”沈夫人一拍桌子,打断了两姐妹的斗嘴,
“为娘说过多少次,姐妹之间须同舟共济,为了一个贱人你们却在这里内斗,有什么用?!”
姐妹二人不敢再说话。
“如今整个京城都流传我占了她那个贱人娘的嫁妆,你们父亲听了这风言风语也开始怪我,为今之计,我们娘仨要先稳住自己的地位。”
沈夫人叹了口气。
“流言止于智者,”沈玉兰双眸明亮,心生一计,
“平息一个流言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另一个流言祸水东引。”
沈夫人瞥向沈玉兰,“兰儿有何好办法?”
“长得丑且水性杨花的女人,母亲以为,该当如何?”
“那必定是浸猪笼沉塘!”沈玉柔接话道。
沈玉兰虽然很不想搭理这个没有脑子的妹妹,但不可否认的说,沈玉柔这句话说的没错。
“与人私通一个罪名传出去,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更别说摄政王会保她了。”
“兰儿聪慧,看来从即日起,我们需要仔细盯着芷萱院了。”
……
沈长离一觉睡到天亮,推开门就发现守羽在院子里种花拔草,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小羽毛,以后谁娶了你,谁享福啊。”
守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小姐说什么呢!”
沈长离笑了起来,一片衣角陡然闯入她的视线,而后很快消失不见,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还是引起了沈长离的注意。
红裳?
她来做什么?
“小羽毛,这两天家里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守羽抿唇想了想,摇头道:
“没有啊,今日去厨房取饭菜,大娘还多给了奴婢一只鸡,说是夫人给小姐补身体的。”
多给了一只鸡?
她与沈夫人向来不对付,加上这两天关于沈夫人的流言沸沸扬扬,她怎么可能给她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长离检查了一下鸡肉,没毒?事情有些蹊跷了起来。
“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过从今天开始,厨房那边给我们什么,必须经过我严加筛查再吃。”
“是。”
匆匆吃完饭,沈长离就准备出门去见寒君袂。
昨日没得到结果的事,今日再去。
因着在白天,沈长离便走的大门。
“哟,三妹妹这是往哪里去?”
身后传来沈玉柔阴阳怪气的声音。
沈玉柔脸上的痂已经脱落,除了淡淡的伤痕,已经不影响什么了。
“我去做什么,与你何干?”
沈玉柔气得不轻,“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成天往外跑,像什么话?”
“我不像话惯了,你管得着么?”
沈长离抛下这句话,就往外走,独留沈玉柔在原地捶胸顿足。
马车缓缓,很快到了摄政王府。
昨日翻墙而入与今日在飞翼的引领下从正门进,心态全然不同。
她惊讶的发现,这摄政王府甚是奢侈。
这一路走来,亭台楼阁,水榭院落,设计精巧。
再说汉白玉地砖,波斯地毯,紫檀雕花门,轻纱垂幔不计其数。
单挑一样出来,那都价值千金,怪不得寒君袂那么大手笔,肯花千金兑换玉灵珠。
“三小姐请稍后,属下进去通禀一声。”
飞翼进门片刻,一名步履缓缓,身姿翩翩的白衣郎君与她擦身而过。
沈长离从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药香味,这是个大夫?
她微微侧头,与鹤神医点头示意。
进入内殿。
“见到本王不行礼?”
塌上传来寒君袂冷冽的声音。
沈长离抬眸望去,就见寒君袂一身玄色长袍,撑首侧卧于塌上,双眸紧闭,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刀削般的面容透着几分苍白,整个人如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看来寒君袂已经变回了那冷峻的性子。
沈长离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寒君袂,会有些紧张或是不好意思,但眼下看来并没有,甚至还有点想笑。
谁会想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政王,背地里是个叫姐姐的小萝莉呢?
“讨债的见到欠债的,还用行礼么?”
寒君袂差点被这话呛死,睁开冷若寒潭的眸子,
“什么?”
“我说,我今日来,是为了讨债。紫苑千花和一千两黄金。”
“呵,”寒君袂冷笑一声,“敢问本王讨债的,你还是第一人。”
沈长离眨眨眼,“我的荣幸。”
这话又把寒君袂气得不轻,这女人根本听不懂话的正反是么?
只见他微一抬右手,沈长离就被他吸到了面前。
在如此强大的内力压制之下,沈长离被迫半跪在了寒君袂面前,二人距离相隔不过半臂。
寒君袂挑起沈长离下巴,
“本王有个疑问未解,若是三小姐能帮本王解开,本王再加五百金。”
沈长离眼前一亮,仿佛见了肉的狐狸。
“昨夜王府后厨失火,有贼人趁机而入,但那贼人武功不俗,且胆大妄为,竟让她给逃了,三小姐可有办法抓住她?”
沈长离心中一个咯噔,这让她怎么回答?放火的贼人就是她啊!
心跳如擂鼓,面色保持不变。
“啊,竟有此事,传闻中摄政王府固若金汤,没想到也遭了贼。殿下,不知府里可失窃了什么?”
寒君袂没有从沈长离脸上捕捉到他想看到的表情,冷哼一声,
“那贼人心不在物。”
沈长离嘴角抽了抽,不在物难道在人?
如果说实话不死人的话,她很想告诉寒君袂,她误闯进耳房,全然都是因为情急之下不得不进,对他的身体毫无想法。
然而不能说实话。
“三小姐可有能力,帮本王抓住那罪该万死的贼人?”
“能啊,怎么不能?”沈长离一脸云淡风轻,
“今日之内,我必然给王爷一个答复。”
“哦?”寒君袂眸光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好奇。
“首先,王爷应该松开我,我不得查查线索么?”
寒君袂犹豫了一瞬,将沈长离丢向一边:
“若有半句欺骗,本王立刻取你项上人头。”
沈长离打了个寒战,知道寒君袂这不是玩笑话,打包票道:
“我自然不会欺骗王爷。”
二人移步到了昨夜的案发现场。
——耳房。
沈长离心里很清楚,昨夜自己手脚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所谓取证,也只是拖延时间。
可她没想到这寒君袂会亲自过来监视,这样说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寒君袂的监视下了。
可话一说口,就不能再退缩,沈长离只能趴在地上,装装样子。
唉!
“三小姐何故做苦瓜脸,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寒君袂端坐于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盏茶,悠哉悠哉的问。
沈长离好不容易挺起腰杆,嘴角扯起一抹笑:
“怎么会?我只是缺少工具。”
她伏在地上当牛做马,寒君袂倒好,品茶看戏安逸自在啊。
这不公平!
沈长离看向一边的“监督员”飞翼:
“劳烦侍卫帮我拿一盏茶来,最好是龙井。”
这算什么要求?
飞翼下意识看向寒君袂,以征求意见,只是不等寒君袂回答,沈长离就抢先一步:
“你看他做什么,我才是那个查案的人,那是要用到的工具,让你去拿你就去呗。”
飞翼汗颜,这女人未免太大胆了些,他可是王爷身边的一等侍卫,终身只供王爷驱使。
他本以为寒君袂会发怒,却没想到自家王爷直接默许了沈长离的要求。
早就听无影说王爷对沈三小姐格外特殊,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王爷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纵容呢!
飞翼端来一盏龙井茶,沈长离接过就豪饮了一口。
飞翼惊呆了,
“三小姐不是说,这是用来查案的工具么?”
哪里是工具根本就是她想喝而已!
“耍本王?”寒君袂一脸冷凝,手中茶盏盖子立刻化作粉末,随风散落。
“别冲动,别冲动啊!”沈长离连忙解释,
“这的确是工具,我只是尝一下PH值够不够而已。”
PH值?
在二人疑惑的注视下,沈长离将茶盏中剩余的茶水倾倒于浴池当中,眨眼间,那倒了茶水的地方就变成了黑色的一团,十分醒目。
“怎么会这样?”飞翼惊呼出声。
寒君袂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沈长离,谁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汹涌澎湃。
“很简单,因为这池子里常年浸染过绿矾。”
“王爷,何为绿矾?”飞翼不解的问。
寒君袂依旧波澜不惊,
“听下去便知。”
沈长离见寒君袂如此,倒是生出了几分佩服。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怪不得能够做到摄政王这位置。
“绿矾,是一味中草药,有清热解毒,镇痛止疼之功效。”
“如此说来,是好东西?”
“笨,好东西,我会挑出来说?”沈长离没好气的瞪了飞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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