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其实需要一些戏剧性的。”
在某一年的某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坐在村子旁的河边。双脚泡在清澈凉爽的河水中,随着节奏晃动着。
鸟儿们随着风飞向远方。
这是他久违地一个人安静的好时光。
男孩有些憧憬歌剧院里的演员,可以塑造一个角色,将文字描述的人物活过来。
但在这个村子,与其去做这个虚无的工作,还不如多种点地,多打点猎。
并且由于男孩身体羸弱,从小周边同龄的孩子都喜欢欺负他,意外听说了男孩想成为歌剧演员的梦想后,更是嘲笑男孩为想飞向城里的金丝雀。
男孩总是默不吭声地承受着。
“卡莉亚,我们会在一起在安列休斯演奏歌剧吗?”男孩望着天边自言自语着。他想起一本描述乡间女孩进入城内演奏歌剧追逐梦想的故事,叫做《卡莉亚奏响的歌剧》。
“看啊,这不是奋力想飞进城里的金丝雀吗?”忽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使男孩动作一顿,他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本能让他无法动弹。
几个同年龄的嬉笑着走到男孩面前,男孩看着他们没说话。
几个同龄人有些不满,开始去抓住男孩的头发扯着,男孩有些吃痛,但也没有叫出声。
“怎么样?金丝雀,下次就给本大爷表演歌剧吧?”随后又打了男孩一拳,“骗你的,真恶心,小白脸。”
实质上就是丑恶的嫉妒而已。
在几个同龄人发泄后,男孩抱着疼痛的身体蜷缩在地上。
良久,男孩拖着快散架的身体站起来,看着缓缓移动的云层,笑了笑,“如果是歌剧里的主角,一定可以为自己出这一口气吧。”
随后男孩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估计还是会被他母亲骂吧。
接来了的几天,男孩被罚不允许出门,有时候也会不允许上桌吃饭。
直到有一天下雨的晚上,男孩被吩咐清理餐后用具。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男孩过去打开门,那是一名脸上肥肉堆积到看不到眼睛的臃肿的男人,但是身上那高贵的衣服一看便是一名高贵的贵族,男人看到男孩顿了顿。
男孩的父母赶忙过来迎接。
男孩只得安静乖巧地站在父母背后。
经过交谈得知,这名贵族因为刚刚谈判回来,不幸天突然下起雨,只好先找一个避雨的地方。
但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男孩总感觉那么贵族不时地打量着自己。
随后男孩的父母热情地将贵族迎进来,并继续吩咐男孩赶紧清理好打发走了男孩。
男孩无法反驳什么。
窗外雨声作响,男孩缩在角落,他幻想着自己将来该是怎样去演绎一个角色。但可能是因为雨声不断敲击门窗的缘故,男孩有些静不下心来。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男孩从房间里出来后,眼前是陌生的热情万分的父母。
洗漱后,吃早餐父母都对自己前所未有的好,这让男孩十分困惑,但他很乐意这样就是了。
男孩感到很开心,他感觉要是时间永远停在了这一刻该有多好。
在男孩还在享受岁月静好之时,一阵马车声从屋外传来。
男孩愣了愣,父母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了。男孩陡然感到不安。
打开门,是昨夜寄宿的那名贵族大人。
母亲从房内拿出一个粗布包袱,一脸兴高采烈地到男孩跟前为男孩别上。
父亲则是满面春风地和贵族谈的风声水起。
男孩想起了自己在村长家看的一本书。
他的眼里露出恐惧。他可能被父母当做商品卖掉了,他不想被卖掉,他可以做很多的,他可以种地,他可以刷盘子,吃的也不多。男孩不想被卖掉。
但男孩的抗拒没有得到回应。
父母那厌恶与不耐烦的表情是吹灭男孩最后一丝希望的那一阵风。
那名贵族小眼睛里露出淫邪之光地扯着自己,男孩伸出的手顿了顿,有些无力地缓缓收了回来。
男孩握了握自己身上的包袱,低着头。
贵族的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游走。
男孩强忍住恶心和不适,依然默不吭声的低着头。
然后,男孩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安列休斯。
……
“苏醒了…我成功……苏醒了!!”扭曲畸形的怪物声音嘶哑着,疯狂的神态令其他两个想要苏醒的人渗地脊背发凉。
“这…这不是苏醒,这是……堕落为黑障……”那名女性绝望地看着拉基。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矗立在原地的旅人。
沦落为怪物的拉基狂笑着,看向站在原地的旅人,猛然冲到他面前,空气因为如此冲击力刮起一阵大风。
两个普通人赶紧用手遮挡着。
十九号看到这样,狂热的笑着,“对,就是这样!撕碎他!”
“你看到了吗?这份强大主宰一切的力量?”拉基戏谑地在旅人面前张牙舞爪。
旅人的面具无法露出丝毫感情,面具下,也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怎样,你畏惧了吧?引以为豪的力量在我面前怯懦了吧!”拉基咆哮着,不知道对着谁在说。
旅人轻轻合上眼眸,“我给予你一个发泄的机会。”
拉基恼怒着,“你无法理解这份强大!!”拉基抬起右手,骨头尖刺从手臂上刺出来,如同尖利地刀刃般,于月光下闪着阴冷地寒芒。
“咻!”破空声袭来,普通人无法看清的一击,拉基面色狰狞,但并没有击中人的实感。
旅人抓着两个累赘的衣领早已落在了教堂内破碎的神像下,抛下两个人,旅人捡起一把手术刀向拉基冲去。
“蚍蜉岂可撼树!”拉基冷笑着,后背的尖刺忽然蠕动起来,陡然间伸长向旅人刺来。
旅人正想习惯性地向周边闪去,但同样的几只影子触手又从其他方向袭来。
“死吧!”十九号面色同样狰狞地喊到。
“呼。”旅人握紧了手术刀,眼神一横,在很快的一瞬间,他先用用手术刀以弱击强地击退骨刺,随后巧妙地闪过几根触手的攻击。
再继续衔接着已经破损不堪的手术刀挡住最后一击,猛然地将手术刀飞掷向十九号,在场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旅人已经冲到满脸恐惧地十九号面前。
接住刚飞过来的手术刀猛然扎向十九号的胸口。但可惜手术刀破损,仅仅只是插入十九号的血肉中。
拉基反应过来后,感觉自己正被戏耍着,恼羞成怒,身上繁多的骨刺骤然间伸长,甚至刺穿了整个教堂。
轻身闪过,骨刺洞穿了十九号的身体,不过幸运的是,两个普通人蜷缩的地方并没有被骨刺洞穿,是间隔的空间。
待骨刺回收后,拉基怒吼着向着两个普通人冲去。
但被旅人一把抓住,即使对自己力量盲目自信的拉基也感受到被更强的力量扔走。
“嘭!!”倒在一堆废堆里的拉基堪堪爬起身,死死盯着旅人。
“丑陋。”有时候,迷途可真不是一项好能力。它会让旅人看到一些他并不想看到的画面。
迷途之人会先去救赎迷途之人吗?
旅人真想嗤之以鼻。
“丑陋的懦弱,卑微的沉默。”旅人嘲讽着陷入癫狂的怪物。
“又是一只无能的怪物,无能到只能做怪物。”旅人无情地对怪物说道。
拉基一顿,怒火已经无法制止,一切积累的怨恨与愤怒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你明明什么都不懂……”拉基咆哮着,但还没喊完,旅人已经到了他面前。
“当你想让别人理解你痛苦之时,你就已经承认自己那恶心的懦弱无能了!!!”旅人久违有些火气,所以轰下去的一拳多少带点个人情绪。
“轰!”
拉基难以置信地被击飞老远。
“看啊,多么丑陋的无能。当然,只能嘲讽你的我更无能就是了。”旅人说着,然后自嘲了一声。
“吱呀吱呀~”早已破败不堪的天花板终于破碎,刚刚好的,一只盒子从上面掉了下来。
旅人轻轻接住。
打开盒子,拾起纯白的小提琴。
“很抱歉,你的故事并不会被书本记录,也不会有歌剧去演绎。”旅人轻抚着小提琴轻声道。
“但是啊,我会很不负责任的告诉你,让那些刻骨铭心痛苦随风而散吧。”旅人轻笑了声,将小提琴倚在自己肩膀。他并没有经历过,盲目地开导与劝慰都是旅人所厌弃的行为。
“尽管归宿都不过是一阵尘土。”
拉基不再有反抗之心。他的心情格外的宁静。
“迷途——破败之歌。”
这或许是一曲悲剧的提琴曲。
但拉基却听到了一阵安详。
“以后,你的名字不重要了,或者就叫拉基也行,那是我以前宠物的名字。”
“看啊,金丝雀真的要被关进笼里了!哈哈哈!”
“看啊,这就是那个贵族养的男宠,听说还靠着男宠的身份胡作非为,真恶心啊……”
拉基,不,他静静地躺在废堆里,早已破碎的天花板让他可以看到闪烁的群星。
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身体也似乎随着时间消散。
“卡莉亚,今天你还在吃面包吗?”他轻轻念出一部歌剧里的台词。
是啊,他是想成为一名,歌剧演员的。
他还是那位,幻想自己是演绎歌剧的男孩。
他眨了眨眼,似乎在群星之上,看到了一张单纯却又充满热情的脸。
“卡莉亚,是你来接我了吗?”他的脸上破碎,如同烧尽的纸张般,最后的灰烬慢慢散落在风中。
旅人烧了一部歌剧剧本。
琴声渐弱,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迷途的悲惨之人啊,我已燃起了烛光,于群星下将你送葬。”
旅人收起纯白的小提琴。
尽管在剧烈地咳嗽着,旅人望向远方的眼神依旧是深邃的。
旅人想离开时,忽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谢谢你,英雄!”
旅人脚步一顿。
旅人知道这个声音是谁。那个被忽略的女性。
“呵,英雄?我不过是,一个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别人的懦夫罢了。”旅人轻蔑地笑了声,没有理会,咳嗽着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那名女性也识趣地没有追过来。
于是,旅人安静地回到了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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