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的诗人不会邂逅悬崖的白花。”理事长微微笑着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云。
“你又在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奇怪的话。”稚依·海洛薇鼓了鼓嘴抱怨了一下。
“哈哈哈,与其计较这个,倒不如讲讲你昨天又到哪里疯去了?”理事长佯装生气地说道。
“这个……唔……那个……”稚依心虚地绞了绞手指,有些结巴的说着,“我先回学院了!”
赶紧说完后,稚依一溜烟地跑出了办公室。
理事长愣了愣,随后哑然失笑。
再次看向窗外,“旅人……”
轻轻念叨了一声,理事长起身,慢慢地走出办公室。
走过一段隐秘地走廊,理事长来到一个房间。
推开门,里面正有人等着。
“怀安·克里修斯汀,这次又是什么理由?”三时星一如既往地不耐烦地询问。
理事长轻轻掩上门,失笑了一声,“您还真是每次的话都不会变呢。”
“哼!又是想拉拢那个人?我可是听说他将我们钟塔贬低到一无是处啊!!!”八时星恨恨地说着。
其余人默许着点头,钟塔的荣誉无可亵渎。
“或许我可以去把他杀了。”四时星渗笑着舔了舔嘴唇。
“现在该是你想我们说明,那位‘特殊人才’究竟有何吸引你的地方吧。”十二时星沉声地说。
理事长噙着笑意,走到会议桌的面前,
“意义就在于那里。”
“天照领域?怀安,你一直很执着那里。但对我们来说,那里无非就是一片未知之地。”七时星死死盯着理事长说到。
“方便和我们讲一些那块地方的特别之处吗?”十一时星阴森地开口,看似是询问,但实际上是威胁。
整个会议室的温度好似都低了好几度。
但理事长并没有因此失了分寸。
他似乎是早有预料般。
“哈哈,冷静,各位冷静。”理事长笑了笑,拍了拍手。
钟塔十二星静静地看着他。
“各位,应该都知晓太阳神的辉耀吧。”
短暂的沉默后,理事长终于开口道。
事实上,在这片大陆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
在很久以前,那时既没有黑障,也没有所谓的苏醒。
平凡的人类们遭遇着一种名为“厄”的生物的残害。
每临夜晚,厄潮涌来,弱小的人类无力抵抗,死伤惨重。
后来有祭司向天悲鸣,自称获得了天谕,称只需在厄潮袭来之时以一部分未满六轮星(一轮星为一年)之稚童献祭给厄神,人们将会获得赦免。
因为厄确实喜食幼童,所以在人们将孩子献祭给它们后,它们便停止了袭击,也就是所谓的“退潮”。
但当时愚昧的人们并不清楚他们是在以人命换人命,不,或许他们本就清楚,但他们过于畏惧长期以来的厄潮,不仅默许了这种疯狂,并且对于“厄神”愈发敬畏,将其供奉起来。每年都会举行祭祀。
直到后来某一年,一名名为“阳”的少年无法忍受这种祭祀,他持起木棍,独自在夜晚之时,将一众稚童护在自己身后,眼前尽管是穷凶极恶的怪兽,少年的眼睛闪着光,好似白昼天上的一轮太阳。
很可笑吧,一群成年人远不及一名少年的伟大?
不,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那群人用屈辱与卑微等来了这样的少年?
但仅仅手持木棍的羸弱的少年如何才能抗衡强大的厄。
仅仅只是第一个照面,少年便被冲上来的厄如同无力的猎物般撕咬着。
少年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
但少年并没有绝望,他的眼睛依旧如同那轮朝日。
他用仅存的力气举起木棍,尽管只是轻轻地敲在了厄的身上。
但是厄的动作顿了顿,它很疑惑这个人类为什么还能反抗。
少年继续用木棍击打着厄。
身后是哭泣的稚童。那其中哭的最大声的,是阳的弟弟。
少年洒然一笑,他的父母无能地躲在屋内啜泣。
但少年的眼睛闪耀着,甚至可以感受到其中太阳的热量。
骤然间,天亮了。但实际上这依旧是夜晚,群星闪耀着,圆月高悬空中,尽管时间依旧是夜晚,但太阳升起了。
少年随风舞动的长发陡然间如火燃烧起来一般鲜红,
厄感受到手中的食物突然迸发的生机,它十分畏惧,于是吼叫着招呼同伴消灭眼前的威胁。
少年感受到了蓬勃的力量,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明亮着。
面对着潮水般涌上来的厄,少年轻轻一跃,那完全不属于人类的身体素质让他一下跳了好几十米高。
厄潮们扑了个空,有些焦急的嘶吼着。
一落地,少年用着他无法理解的速度冲向厄潮,抬起拳头,在轰出一拳时,太阳的热量如火般爆发,一瞬便燃尽了绝大部分厄潮。
躲在屋子里偷看的人们都傻了。
剩下的厄潮渐渐畏惧眼前的少年,但可惜在它们逃走前,太阳之下的少年不会放任。
也许厄潮是为了生存,但现在,人类也是为了生存。
在消灭厄潮后,太阳落了下去,这一切对人们来说好似是做梦。
黑夜降临,少年赤膊上身火红纹路逐渐暗淡,鲜红的头发变成暗红色。
但少年没有后悔,他走到自己那尚且年幼的弟弟前,
露出那暖阳般灿烂的微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化作灰烬飘散。
这被称作太阳神的注视。
后来陆续出现的超出常人能力的人,都被称作得到了太阳神的注视。
而最初的那名少年,阳,则被称作太阳之子。
十二星沉默着。
而现在所谓的苏醒,也只是被唤醒了远古人们尘封的力量。
他们也坚信,这是太阳神再次投下了祂的注视。
“太阳神的辉耀?初代太阳之子所获得的东西?”九时星沉沉说道。
这样一说,钟塔十二星霎时间心动了。
理事长抿嘴一笑,不语。
十二时星各自打着不同的算盘。
“那么,招拢那位旅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怀安。”十二时星代表众人说道。其他人默许着点头。
八时星也罕见地没有反驳。
理事长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在一阵蓝色光芒闪耀后,会议室又只剩理事长一人。
“一群贪婪的,丑陋的,腐败的权利者。”怀安脸色阴沉地说着。
走出会议室。
“不过,差不远了。”
……
街边的旅人身体顿了顿。
目光飘向城市中心的高塔。
轻呼出一口气,“呼…果然,有视线是注视下来了。”
旅人摇摇头。貌似跟某个少女在一起会导致脑子生锈,总是做一些无法理解的事。看来要少与少女接触了。
旅人接着漫步在街头。
面对这群人的恶意,他暂时还无法招架。
旅人还是要小心行事了。嗯,今天就不去安娜的布丁屋了。
砸吧砸吧嘴,还真是有些遗憾啊。旅人如此想到。
说起来,钟塔麾下,是有一个名为钟楼的学院,是专门为培养具备苏醒资质的人的。
但旅人时常将两者的名字弄混。有些不太好记。
无论即将面临怎样的危险,旅人做不到焦急与慌乱。
他继续掏出那份陈旧的报纸。嘴里默念着:
“钟塔…”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弈。在这平和的安列休斯,悄然间上演了一盘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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