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普朗克常数’的妹妹……你指的是约化普朗克常数？你的2π分之1？”沈凝推测道。
“是的。”
“那要怎么找到她呢？”林玥有些急切地问。
普朗克常数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她的踪迹总是捉摸不定。虽然我也有这样的倾向，但她好像更容易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啊？这样不也太难找了吗……而且，万一她不在这个城市的话……”孙雨晴吐槽。
“只有你们能看到常数的人格化嘛，我也找不到别人。”
这倒也是……如果她一定要找人类帮她的话。
“还有，她会去一些发生有趣的事件的地方。不过她对有趣的定义，我也摸不清楚。”
“那我们就碰碰运气吧。”林玥看上去也很希望能帮上忙。
“那就拜托你们了，谢谢。我就先继续去找她了。”虽然这么说，但是普朗克常数没有表现出一丝要离开的迹象。
“这就要……走了？”孙雨晴还没完全从懵的状态清醒过来。
“如果你们什么时候需要我，我会随时回来找你们的。只要你们说出我的名字和符号就可以了。”
“普朗克常数h？就像这样？”孙雨晴试着说。
“嗯。”
“因为只是投影，没有质量，所以你移动的速度可以达到光速对吧。”沈凝说。
“对，所以很快就会过来的。”
“但是，你又怎么能够知道我们在喊你呢？”
“我能够听到你们的召唤，这是我的能力之一，可能常数的人格化都有这种能力吧。但是，别的常数听到后会不会过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还有，‘普朗克常数’太长了，我们以后就叫你h可以吗？小h?”林玥问。
“都可以。”h微笑，“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走啦。”
“拜拜！”
没有任何征兆地，h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是传说中的光速移动吗？
现在，除了回到教室，也没别的可做。
“话说普朗克常数她真的好美，美得甚至好像不属于人类一样！别的常数也都会是这样吗？”林玥边走边聊了起来。
孙雨晴接话：“真的，我看到的那些明星就算再漂亮，和她的美丽也完全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样，也很难形容……”
“我看到她的时候，倒是有一种熟悉感。”沈凝若有所思。
“是在梦中见过，或者说，就是感觉在哪里见过的那种？”林玥转头问她。
“不是。那种叫既视感。我见到她时的那种熟悉感，只是觉得比较亲切。”
“你知道h的本体，就是原本物理上的那个普朗克常数吧？会不会是出于这个原因？”林玥猜测道。
“有可能。你们应该还没有听说过这个常数吧？虽然现在还没学，但是高中选物理的话会在浅层次上涉及到。有空我给你们科普一下。”
能听这个大佬科普，孙雨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还没有在教室里看见过闲下来聊天的沈凝。
不知不觉中，她们走进教室。
孙雨晴的同桌钱熠然看到她回来，便主动让开座位。钱熠然黑色的长发扎起单马尾，样貌平平无奇，而行动总是充满活力。
林玥坐到座位上之后，又继续着话题：“话说既视感真的很神奇诶，明明是初次见面却像在什么时候见过一样。”
沈凝一本正经地说：“那只是大脑的一次小型癫痫发作而已。”
“癫痫？！”另两位女生都吓了一跳。
“是很轻微的那种，正常现象，不会造成伤害的。”
“这样啊……但感觉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科学解释呢。”林玥说。
“只要不是观察出了错，所有的现象都一定能被囊括进科学理论中。因为科学会根据这些现象，调整自己的理论来解释它们。”
“把一切都解释成数据，不会太枯燥，太冷冰冰了吗？留下一点想象空间多好？”
“不，在我看来，探索未知，知晓一切现象发生的原理，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沈凝只是平视前方。
“沈凝你还真是不懂浪漫啊。”林玥皱着眉头。
“那又怎么样？”沈凝似乎比平时更加严肃。
气氛又一次剑拔弩张。
“别吵了……”
以前她们吵架的时候孙雨晴都是默默听着，但这次，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居然上前劝解了。
钱熠然用手肘碰了碰她：“神仙打架，咱们掺和进去干什么？”
也是啊。自己只是和她们一起见证了常数娘的存在而已，根本没能力介入她们的争执。
解释世界什么的，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有资格去想的事情。
她们真的好厉害……
上课铃响了。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物理老师成老师走进教室。这位老师是一个和蔼的中年男性，经常面带微笑。
物理课……沈凝说我们高中会学到普朗克常数是吧。这个常数的人格化这么漂亮，它在物理上会起到什么关键作用吗？啊，那种东西自己肯定搞不懂吧……总之还是先找到她妹妹才行……
孙雨晴不由自主地发起了呆。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学习是决不能耽误的东西啊！她立刻集中精神。
刚把注意力转回黑板，她就听到班级里涌起一阵哄笑声。
班上绝大多数同学都笑起来。除了迷茫的孙雨晴外，沈凝也只是抬起头，随后重新埋头看她自己的书。
等等，发生什么了？她看向讲台上也正在笑着的老师，是老师讲了什么好笑的吗？
“好了好了，不管它了。”
什么？孙雨晴定睛一看，有一个黑点在讲台旁边飞来飞去，似乎是一只虫子。
钱熠然戳戳她：“你刚刚走神了没看到？可惜了，老师看到黑板擦上有只瓢虫，就把黑板擦在讲台上抹，说什么在匀速运动的参考系里虫子的飞行，但是黑板擦一动虫子就飞走了，没演示出来。”
用虫子演示？这老师还真好玩。
“结论是对的啊，如果虫子垂直向上起飞的时候车是静止的，然后车开始移动，虫子在车上确实会向后；但是如果虫子在车匀速前进的时候飞，它与车之间相对的水平位置是不变的。这都是因为虫子的惯性。”成老师继续解释。
是这么回事，还挺有意思的。
“总之，在匀速运动的参考系里，我们现在学的力学定律也是成立的。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要学会灵活变通。好了，我们回到课本。”老师开始继续上课。
孙雨晴继续认真地做起笔记。
下课后，看到附近的其他人都离开座位，她戳了戳前座两人：“我们商量一下去哪里找h的妹妹吧。”
沈凝说：“但我刚刚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还没搞清楚。明明h能以光速移动，可以更快地找到她妹妹才对，为什么要请我们帮忙？”
“诶？！”孙雨晴一心想着要帮忙才答应h的，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她说她的妹妹会去发生有趣的事情的地方，也许……她希望我们能制造出一些对她妹妹来说有趣的事情，这样会更容易找到？”林玥开启脑洞。
“总之，我觉得事情肯定没有单纯的找她妹妹这么简单。”
孙雨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总之，只要跟着大佬走就对了吧。
沈凝继续说：“但我们还是先帮她为好，顺便收集更多的情报。这样吧，周六下午三点在我家集合，一起商量这件事，或者说，开个组会？”
等等，组会是什么？
孙雨晴没有问出口，只是继续听沈凝的提议。
“我爸妈不在家是常态，到时只会有我们三人。你们有空吗？”
“有！”两人答应。
“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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