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薇成了夏这几年黑暗中难得的光芒。
她淡金色的头发总是有淡淡的清香,这种气味让夏着迷喜爱,脸上总是浮现的开朗的笑容也为夏带来了几分温暖,她的陪伴,让夏感到丝丝希望。
不多,但也足够她阻挡些暗无昏日的时光了
这样黑暗地地下室,有露薇的存在,对于夏而言这种黑暗也逐渐被其它色彩点缀。
而她对于生的希望愈加浓厚,她对于有一天能够逃离这个地狱般的世界的期待越来越充满希冀。
就这样日子慢慢过去,夏身上的疼痛因为露薇仿佛日渐消减……
每次克洛迪将她一阵毒打后,她最期望的就是露薇拿着药膏出现,细腻轻柔地涂抹在她身上,夏贪恋这种温暖,即使身上伤疤作痛。
露薇给夏带来了很多她在这个地狱般的地下室无法看到的东西,有些事食物,还有些美丽的花。可最让夏觉得珍重的是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带好它,神明会庇佑你的。”
露薇将这个十字价递给夏时,摸了摸她的脑袋,用着她一贯轻快爽朗的声音说着。
“露薇……什,什么是神明。”
夏摸着光滑的十字架,银色的配调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神明啊……就是一个很慈爱的人,只要向他虔诚地祈祷,他就会保佑那个祈祷的人呢。”
“那我想要离开这里,神明也会保佑我吗?”
“会的。”
“那我出去后,我想跟露薇一起出去玩。”
“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
露薇理了理夏的白色长发,笑意盎然地应诺。
于是从那天开始,夏就开始对着十字架祈祷,生活的希望也开始逐渐被扩大,让她没那么感到绝望和孤独了。
也许这样下去夏就可以等来那所谓那所谓缥缈的希望。
可很抱歉的是,她终究没能等来……
那一日夏又一次被毒打后,露薇按照惯例来给她涂药,安慰着她。可这一次离开后,她却再也没有回来了。
夏一开始并没在意,认为露薇只是在忙,没空来看她。
可……
一天……两天……五天……一周过去了……
露薇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的内心感到不安,之前的孤独和寂寞再次席卷全身,内心充斥着恐惧和对于露薇的思念。
[露薇她,是不是觉得我烦,不想再找我了……]
夏紧紧攥着十字架,摇头想要将这个想法驱逐脑外,可绝望,痛苦仍旧如潮水一般将她包裹,严丝合缝,难以挣脱。
又是一个星期,露薇的身影仍旧没有出现。夏的绝望也更加深厚,伤疤也开始作痛。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夏所期盼的露薇仍旧没有出现,而一直在她眼中停留的眼泪也终于挣脱滴落。
“露薇,要是忘了夏的话也没关系呢,你过得好就行了。”
夏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喃喃自语,无神的眸子一如露薇出现之前一样。
“咔”
让人恐惧的门锁声再度响起,所有女孩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只有夏仍旧躺在地上喃喃自语,并未在意克洛迪的出现。
“哟,贱人,胆子大了啊,看到我都不跑了,嗯?!”
克洛迪狞笑地将夏一把抓起,一拳将她打倒,随后一阵接连不断的拳打脚踢。
然而夏仅仅只有几声呻吟,这让克洛迪感到恼怒,动作更重了几分。
后来克洛迪实在感到无趣,将夏再次提起用力一脚将她踹到墙角。
然而一枚银色的东西从夏的身上掉落,落在地上吸引了克洛迪的注意。
“哟,贱人身上还有这种东西。”
克洛迪捡起掉落在银色十字架,以一种戏谑的表情打量着手中的物品。
“不,那……那是我的……”
在克洛迪捡起十字架的一刻,夏没有丝毫的感情的面庞出现涟漪,挣扎地爬起想要拿回十字架。
“你的?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的地盘,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要东西!”
克洛迪一脚将爬起的下踹倒,看着夏悲伤绝望的表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主人……求……求求您把它……还给我,那……那是我……我的朋友……朋友给我的。”
“朋友?哈哈哈哈哈……”克洛迪像是听到个极大的笑话一样,扶着腰狂笑不止,“就你这个畜牲还配有朋友?真是好笑啊。”
克洛迪将十字架用力摔在地上,用脚拼命地踩踏。
“不!不要!”
下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但这反倒让克洛迪更加兴奋。
“哈哈哈哈哈,这才对嘛,表情再绝望一点!这种程度还远远不能取悦我呢!”
趁着此刻夏正在痛苦之中,克洛迪拿起鞭子狠命地抽在夏的身上,表情癫狂狰狞,享受地听着夏的惨叫。
——半小时后
克洛迪喘着粗气,脸上兴奋神情未有削减一分,丢掉手中的鞭子,看着从夏嘴中流出的鲜血,嘲讽和戏谑的表情跃然脸上。
“让我猜猜,你口中的朋友是不是有着一头淡金色长发,有着橙棕色眼睛的那个小女仆吧。”
克洛迪一脸“和熙”的微笑,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看着夏。
夏此刻注意到克洛迪身上有一股与平时不同的味道。
那……那是露薇喜欢喷的香水味。
夏瞳孔紧缩,僵硬地点了点头。
“哦——,这样的啊,那我刚好知道你朋友在哪,有兴趣跟我来看看吗?”
夏呆滞地跪坐在地上,全身颤抖不止,望着克洛迪,久久未出一言。
“不要挑战老子的耐心,你看不看!”
克洛迪看着夏呆滞沉默的表情,撕下“和善”的表情,恶狠狠地吼道,少女这才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
克洛迪满意地点点头,拖着夏走出了房间。
这是夏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走出地下室,克洛迪的宅邸很大,房间和走廊都装修成古典样式,透露着一种优雅,和克洛迪本人残暴显得格格不入。
夏被拖了很久,随后在一个很大的地方停下,将夏扔在地上。然后叫来管家。
“把那个善良的人儿给我拖出来,让这两人好好聚聚!”
管家答应一声,随后让人将满身血痕神识不清的露薇拖了过来,摔在夏的面前。
“露薇……露薇!”
倒在面前的正是两个多星期没露面的露薇,此刻她和夏一样满身伤痕,气若悬丝。
“小……小夏……”
听见夏的呼喊,露薇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笑容是那么的牵强。
“露薇!”
夏不顾一切地挣扎着爬到露薇的面前,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抚摸着露薇的脸。
“抱……歉,我……这几天……实……实在没法来看你,管家……告诉了克洛迪老爷……我偷偷……看你的……事了……”
“然后……我……我就……我就这样了……”
露薇说的话语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好像耗费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而夏双手捧着露薇的脸,泪水滴落在地,尽情渲染此刻夏内心的悲伤。
她现在才明白,露薇不是不想来了,是她根本就没办法来了。
“夏,抱……歉,没法跟你……一块出去了……你要好好的啊……”
“不要,露薇,醒醒啊!”
露薇的气息愈加虚弱,奋力伸出一只手攀上夏此刻被泪水朦胧的脸庞。
“你们……你们谁能救救她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夏朝着周围的人求救,她现在只想拯救她的好朋友,只想救她的好朋友。
克洛迪鼓着掌大笑着靠近这两个人。
“救她,我凭什么救她,她偷了我的食物,在我的花园里折花,还跟你这种肮脏的奴隶一伍。”
“现在我给赐给她该有的惩罚!”
“砰”
一声枪响,露薇攀在夏脸上的手一颤,随后无力地垂落。
克洛迪吹了枪口升起的烟,一脸得意地看着露薇腰部的弹孔,狂笑不已。
“你就是个奴隶,帮助奴隶的人都是下贱的,该死的。”
“你们的存在就是被虐待,被杀掉,你们就是这个世界的垃圾,迟早会祸害到其他人。”
“你们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克洛迪近似癫狂的语气像一把把利剑一样贯穿夏的内心。
“只不过,看在你演了这么一场好看的苦情戏,这个赏你。”
克洛迪将那枚染血的银色十字架砸在夏的脸上,随后吩咐管家将露薇随便扔到一条后巷里,狂笑不止地离开了。
夏不知道那时她是怎么捡起那枚十字架回到地下室的,从此她的晚上蒙上了一层比此前更深的空洞。
[我就是个奴隶,我只会祸害到其他人]
夏呢喃,精神也开始逐渐失常。
而克洛迪也变本加厉,极尽手段地虐待夏和地下室里的其她女孩。
甚至当着夏的面,折断她的十字架。
夏崩溃了
从此无论克洛迪怎样虐待夏,夏都不会发出让他满足的哀鸣。
像是一个缺少心的机器一样,夏的脸上情感色彩也越来越淡薄。
她失去了一切希望,如同行尸走肉……
……
在夏讲完故事时,早已经浑身颤栗,哭得泣不成声。
文清将她揽入怀里,轻言细语地安慰着。
“主人,我好……好想露薇啊”
夏哭喊着,抱着的文清的手也更加紧绷。
“没事了,夏,不会有人在离开你了,都过去了。”
但文清明白自己的只言片语根本无法完全缝补夏的内心。
但其实现在的文清也只能用言语来安抚着夏。
[或许,就不该让她回忆起这些……]
屋内回响着夏的哭泣声,逐渐从高潮变成低音呜咽。
“但还好的是,后面我来到碎先生家里时,他帮我修复了十字架。”
夏抹了抹眼泪,将那枚银色十字架递给文清,文清细细观看着,终于发现十字架上一道难以察觉的痕迹。
“放心,露薇说不定现在正好好地生活在一个地方呢。”
文清将十字架还给夏,将手抚上夏的脑袋。
感受着头顶的温暖,夏内心的哀伤也逐渐平复,但仍留存着些许悲伤。
“主人,你能帮我找到露薇吗?哪怕是真的去世了,也告诉我行吗,主人?”
夏泪眼汪汪地看着文清,眼神中的希冀和期待不加掩饰。
“没问题的,夏。”
文清迟疑一下,但看到夏期待的眼神,还是答应下来。
“谢谢你主人。”
夏的小脑袋靠在文清的肩膀上,少女的气息萦绕在文清身旁,夕阳也透过窗洒下,将夏脸颊上依依不舍不想坠落的泪珠映射得晶莹。
一切很是完美,像是咖啡中的牛奶和糖加得正好卡在黄金比一般。
“🎵男なら 谁かのために强くなれ🎵”
然而一般完美的时刻,总会有些人碰巧来打搅。例如此刻给文清打电话的人。
“秦央这家伙又抽什么疯……”
文清呢喃一句,随即接通电话。
——本章完
PS:猜猜,露薇是否还活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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