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热。
还不算正午的太阳异常毒辣,照耀的热情足以扭曲远处的空间,那种情况不由令注视着的市仁想起故乡干涸的麦田,可能现在的那里也在承受这种磨难。
不过说起来自己也赶不上那遥远的家乡劳作,就算是秋天的收割可能在最近都与自己无关。
作为从城镇转型城市的白樱市,本身也有属于自己的农田,已经深居白樱市的市仁并没有见过,听说是在外围的边上,前往凌云高中的路途有那边高中自给自足的水稻田供给学生吃食,再一些就是还没有被城市画风渲染到的位置零星的散落,逐渐追寻时代的白樱市,已经开始有拒绝农民的趋势,到了最近几年也已经没多少人种地,毕竟城市的发展需要土地,而原本处于连接村庄散户的稻田和玉米地占地位置大得离谱,已经在现在变成了城市,那留下来一些也不是什么滋味,久而久之也不再有农民了。
情况类似大势所趋,为拯救白樱市生计的土地,现在变成了为白樱市成长的土地,强行强调的话,地方不过是改变了样貌罢了,至于老一辈是否到了固定的地方会想起早年间在田里辛苦劳作的身影而老泪纵横,到了现在这种几乎已经是末期的时态更替来说,也不过是见证过的历史在做微弱的反抗。
那仅是对现实世界的爱恋,渴望着自己所眷恋的事物不会改变,要么是人心,要么是世界。
但总有一些东西会在必定的时间里出现必定的变化,简而言之的命运归属论是老一辈给予市仁最后的东西,就像是还依旧建在的白樱市麦田一样,或许在必定的时间内会消失不见,变化肯定是不为人知的潜移默化,至于到时候的结尾也肯定是变化后的自己忽如其来的醒悟,但终究不属于后一种肯定,少年现在依旧跟随世俗前行着。
*
鲜花庄距离白樱市高中并不遥远,如果强行跨越中间的障碍,直线前行只需要走几段就可以到达,但作为一个常识和普通人并没有差异的普通人来说,在弯曲复杂的街道里徘徊到达目的地是必要的事情,因为知道在别人面前擅自攀爬是不被允许的,就算没有人在别人的私自领土上做怪异的举动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就算知道那是近路也不能像是在无人的山林里横跨,如果把这个规则给没有常识的人去说明,那只要说明跨越山林的途中不小心蹦到了别人的坟头来区分。
市仁对于那种黑历史还是很介意的,所以下意识就当那种事情是常识了,其中充满了对未知人物不敬的歉意。
即使那样地府的寒冷侵袭用到周身炙烤着的空间还是无法做到不管不问。
所谓的心静自然凉就像是笑话一样渺小,只是走出鲜花庄几步路程就已经在额头上蓄了些许汗珠,单纯往屋檐底下也没有一点凉爽的程度,就和夜晚一样不现实的早晨连风也没有,难以想象这竟然是太阳刚升起的两个小时内的场景,夜晚的寒冷竟然可以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被太阳尽数驱散并加持更加猛烈的攻击。
暂时只能在跟随空间一起干涸的大脑里得到这样的思考,疲惫不断从身体里涌出。
类似的感觉就像在地里劳作许久的身体,长久的动作保持和精力输出换来的是迟缓而稍显定格的笨重,强行驱动只是不甘的体现,而现在的他正体会着异常的天气,踏上求学的路途。
话回源头,他住的地方和学校的距离没有多远,现在的疲惫也不过是每天异常的作息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按照年轻人的体质只需要再次的适应就不再会把类似的事情当作人生的苦难,适应了环境从而好好生存是必不可少的行为。
那么直到昨晚才忽然放平心态的少年,应该已经可以笑着对未来的两年热情拥抱了,但直到今天早上才真正体会到这里夏日的炎热又不由对昨晚还笑着的自己做了升龙拳的起手式,可能是因为克扣了休息时间的身体对火焰酷刑的难以忍受。
“什么啊,东本漂移到了赤道上面吗?”
抱怨接踵而至,要是现在的情况还不如直接回到床上睡觉,反正他的房间选的是背阳的西方,和老家的房间一样的方向失去了竹林的掩护而显得有些明亮,但如果拉起窗帘的话,类似的事情还是可以避免。
不过那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从小到大的教育中已经阐述了应该理解的做人道理,正不断把他的身体拉向学校的方向。
他对炎热的天气出门并不反感,以前也总因为看到万里无云的晴空而欣喜,到了那个时候将自己全身包裹严实地出门,不过是为了感受晴天的美好以及因为不怎么喜欢外出衣服都有点区别于现实,呆在竹林底下看树荫因为风而变化,那时候的场景就和在白樱市看到的樱花树林有得一拼。
路上看见堆积在一旁的植物掉落物也总是想起在家乡的风景,因为满是樱花树的白樱市和满是竹子的故乡相像,四季的粉与四季的绿相得益彰,用那种感受去适应白樱市,现在对这座城市的观感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况且,白樱市作为东本的新晋城市,其中还保留着许多老式建筑结构,像是市仁上学的路途和住的地方,就是老建筑群里的东西,拥有人打理的木制建筑物们,并没有染上太多时间的痕迹,说是老建筑群更像是城市里为了纪念逝去的时代而新建的地区,低矮的建筑是必不可少的样式,紧凑的排列则又像是城镇的再现,其中不存在些微的缝隙供人行动,邻与邻之间只是隔着一面墙的距离形成了美好且互帮互助的关系。
像是这样的木制地区白樱市并非全都是这样的建筑,包裹了白樱市高中,从高中后门的方向前进再过半条街的样子,才会步入时代的更替,虽说水泥路一样的东西已经铺满了全城,只在一些还是偏远的地方没有波及,但木制建筑群的颜色还是像木头一样质朴,邻居间和谐友善。
住在这里只会感受到浓重的历史气息,如果穿上古代的正装漫步于旧建筑物群里面也不会有一点违和,他现在住的地方就是这么与时代错位的场景,像是演绎着古时代的舞台剧上运动的新时代血液,然而现在所自述的新时代在从前也不过是古时代。
如果把人分为异常就会说别人有问题的话,少年明显算得上脑子有问题的存在。
具体的情况除了生活总是和现代有些脱节,行为准则的方式只容的下自己的善恶观念外,还有关门造车的一心剑术的影响,大多数年轻人还在不断追寻时代更替的脚步希望独占鳌头的时候,像是市仁这样的人就是转换了思想的复古派,许多新思想不断冲刷着希望把顽石变得圆滑,最终也不过是增长了少年的戾气,因为从来没有看到别人的成功而不知道渺小的自己能否成功的烦恼,也有现在热爱剑术的自己在未来再也不碰剑术的哀愁,必须经受的烦恼具有青春的气息。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出众,毕竟剑术的瓶颈早在上高中以前就不再突破,虽然时常习惯性的想到剑术也可以用不同的角度思考到新的招式,如果只是用这个说法去看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但过久的瓶颈封闭又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有那种天赋,最终思考的各种剑技被自认为是在对旁门左道的胡思乱想,也是从高二开始就再也没有碰剑道的原因,用他的话说是修身养性,但自己都知道那不过是对没有天赋的自己的悔恨和逃避。
想想现在的情况,和高一的时候在宿舍阳台观看城市夜景的想法如此相像,倘若未来的他和现在的他不再有改变,那么终究在未来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普通人罢了,想法却得不到释怀,少年不允许卑微的自己在大脑出现,拼搏的意志和崇敬的古人教导着登天的壮举,少年不过是在等待一个确立信心的时机,如果世界不给予,那也会自己给自己。
思考到了极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白樱市高中,汗水几乎蓄满了面庞,天气还是炎热,到了中午大概还会在这个程度上加剧,随着下巴已经有向下滴落的汗水,和站在门口视察的灰志山城打了招呼跟随人流进入教学楼才终于摆脱了一点炎热的概念。
东本学校有为了避免教学楼弄脏换室内鞋的鞋柜区域,早在鲜花庄就对这种行为学习完全,少年到了熟悉的地方换上鞋柜里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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