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扎多被猝不及防的打翻在地。
克莱夫特乘胜追击,坐在他身上,用脊椎刃架住了他的脖子。
“等下老兄,”威扎多看起来清醒了些,毕竟突然挨了一记重拳。换谁都会冷静一些。“你不也是说过的吗?我们现在在我的脑子里。”
“你总不能在我的脑子里把我杀了吧?”他思考了一下。“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出不去啊?”
“......不会。”
“你看你迟疑了。”
克莱夫特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的一张嘴吐出了一颗牙。
“你最好安分点。”
“行行行,”威扎多举起手表示认输。“话说这里是我的脑子?”
“你不知道吗?”
“我刚才就是顺着你的话说下去,谁知道这里是我的脑袋啊!”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原来我的脑子这么豪华吗?”
“......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真的。”
克莱夫特又给了他几拳,这下他两张嘴的牙都掉了大半了,整个人也被揍得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如果,这里是我的脑子的话......”他试着想象一下自己没有受伤的样子,然后惊讶的发现刚刚还难以忍受的痛觉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于是他冷笑着暴起,幻想着钢铁一样的拳头打在克莱夫特脸上。
然后他就被克莱夫特用脊椎刃给拍倒了。克莱夫特很贴心的没有用刃面把他的脑袋整个削下来。毕竟不知道要是他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会跟着这家伙的脑袋一起死掉。
“满意了吗?”他冷冰冰的说道。握紧脊椎刃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威扎多。
刚才那一记着实有些过头了,一下把他的脑袋打歪了,现在他正在调整着脑袋的方向。“所以,我们现在真的是在我的脑袋里面?”
“刚才那样你应该明白得很清楚了吧?”克莱夫特又冲了过去,揪住他的衣服把他丢到墙上。“在其他人全部死了之前,你要把他们送出去。”
“怎么出去?”他挣扎着撑起身子。“这里不好吗?”
......
"哈,看来我把你问住了。"他索性靠在了墙角旁,然后从想着墙角应该会有根烟和打火机。然后一模,摸到了两根烟和一个打火机。“那你先别急。”
他把烟放到两张嘴里,然后点燃,惬意了吸了一口。
然后呛得半天没能缓过来。
"咳咳...就是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他摊开双手。“不然我早就出去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忍受着头疼。”
他一边说一边挠了挠头。然后发现了不对劲,呆了一会后才问克莱夫特。“所以我之前感觉脑袋里有虫子在爬,那些虫子就是......”
“就是我们,而且,你的免疫系统已经开始工作了,外面那些在晒日光浴的家伙们正在溶解。”
“冰淇淋融化了?”维琪突然从门口探出头来。
威扎多和克莱夫特一齐看向她,然后威扎多思索了好一会,然后问克莱夫特。“她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是吧?”
克莱夫特点了点头。
“她是这里的...额原住民是吧?”
克莱夫特点了点头。
“老天爷,”威扎多摆出了一副要昏厥的样子。“我脑袋里住着一个天然美少女?”
维琪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对克莱夫特使了个眼色。“他没事吧?”
“有事。”
“我也有事。”她神色凝重起来,从身后掏出了两个冰淇淋。“这两个冰淇淋要化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小菜一碟,”威扎多站起来接过了那两个冰淇淋,然后将其中的一个递给了克莱夫特。“轻松解决。”
“话说你们刚才打架了?”维琪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和脸上有伤的威扎多。
“没有,哪来那种事,我们就是在......你懂的,男人之间友好的交流,对友好的交.....”他一口把冰淇淋吞下。“好吧,男人之间最友好的交流方式之一就是打一架。你说对吧,克莱?”他用手肘顶了一下对方。
对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好了维琪,”威扎多匆匆吃完冰淇淋然后擦了擦手,半强迫的将维琪推出门外。“现在我们两个男人要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这种事是不允许有女生在场的。”
维琪的眼神突然就变了。“原来你们是...”
"打住!"威扎多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在他说出那个在这种情况下糟糕到极点的词之前打断了她。“就送到这里了,你先休息去吧。”
砰。
威扎多顺着关上的门滑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捡起了地上那两根没能抽完的烟继续塞进嘴里。
随着一声咳嗽,他把那两根烟丢到了地上踩灭。“都在自己脑袋里了还这么窝囊......”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克莱夫特。“要是我们出去了,你会把我怎么样。”
“帮你治病,”克莱夫特收起脊椎刃。“然后送你去监狱。”
“哈。”他笑出了声。“我得病了?”
“异想综合征。”克莱夫特拿出了笔记本。“应该是这个了。”
“应该?”
“因为很少见,所以资料也很少。”
“那我还能治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把我当小白鼠是吧!慢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那我们出去了之后,维琪怎么办?里斯平怎么办?”
“......不知道,也许,他们会继续存在你的脑子里。”
克莱夫特这样含糊不清的回答这个问题。但这也足够了。他放松的长吐一口气:“这么一个好地方要是没了就可惜了。”
是啊,好地方。旧城区里全是制造畸形怪物的工厂;海底下全是污秽不堪的语言;看起来美丽的金色麦田之下是令人作呕的虫子窝;乘客们正在楼下慢慢溶解;真是个好地方啊。克莱夫特在内心里吐槽道。
“不过,要让那么一个好女人孤零零的呆着也不是很好啊。”威扎多突然青涩的笑了起来。“不愧是我脑子里的女人啊,有够让我喜欢的啊。”
说完,他站了起来,离开了门。
门被从外面推开。“欸?”一直靠在门上偷听的维琪一个措不及防,整个人倒向了房间里。
两个男人见此情形,飞快的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
先按兵不动,看看她有什么想说的。
维琪站了起来,,看来两人一眼,然后开口了。
“所以,某种意义上,我是你造出来的?”
......威扎多点了点头。
“还有这座城市,不对。这里都是你造出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脑子里面所构思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但是,你们要出去是吧?出去之后呢?你们出去之后那我呢?”
“......我不知道。”
“所以你们是要把我丢下是吧?”维琪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视线强烈得他都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不和她对视。
“我......”维琪说这话的时候很坚决。“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说完,她后退一步,猛的把门关上了。
克莱夫特和威扎多都愣住了。
“......所以,她对我有意思是吧?是这个意思吧?”威扎多一脸疑惑的问克莱夫特。
“我怎么知道......”克莱夫特吐出一口气。“你想把她丢下吗?”
......
这次轮到维扎多沉默了。
“我去看一下她,毕竟也是你脑子的一部分。”克莱夫特拉开门。“你也趁这段时间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威扎多整个人像是泄气一样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向天花板的方向。好半天才说出一个“嗯。”字。
幸好维琪跑得不算快,尽管耽误了一些时间,克莱夫特还是一路紧跟着她来到了港口。
她就站在码头那里,就在印斯茅斯号旁边。她就坐在那里看着海边发呆。
克莱夫特悄悄的坐到了旁边,默默的陪她看着海边。
周围只剩下了海的声音,那隐隐约约从海底传出的污秽之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过了一会,可能过了很久,谁知道呢,谁知道威扎多脑子里的时间观念是什么鸟样呢?总之,维琪开口了。
“见鬼了。”她说话带着点哭腔。“我还以为我会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背景故事呢,结果就只是别人想出来意淫的东西。”
“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心跳加速.....那个狗娘养的王八蛋。”她把头撇向克莱夫特。“他就这么把我丢下了?”
“给他点时间思考。”克莱夫特试着稳定一下她的情绪。“这种事不可能那么快就做出结论的。”
......她没继续说话,捡起码头上的一块碎石,然后猛地一甩。
石头在海面上打了几个漂亮的水漂,然后便沉入了海底,再也没了动静。
维琪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说我是不是等于把他的脑袋丢进海里了啊?那个脑子进水的家伙。”
克莱夫特看着嘴角上扬,眼角带泪的维琪,决定什么也不说。
就那样静静的让她在那里呆着冷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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