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涟无论是身形还是脸蛋都属于是人群中的亮点。
温雨要找到他并不难。
但很奇怪,他并没有去上课,也没急着去校门,而是选择去了教师公寓。
温雨想起对哥哥阴阳怪气的齐铭,进而再想到偷偷和哥哥搭上关系的蓝涟,越发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有针对的骗局。
她借着校园里的掩饰物,一路跟着蓝涟来到教师公寓门外,一路上看到不少同样无事的女生和他打招呼。
这也算了,关键是连教师公寓的管理阿姨,他竟然也能家长里短的聊个十来分钟。
并且还让阿姨心甘情愿,开开心心的,把他送了进去!
果然是一个八到八十岁,不论男女都不放过的变态!
看来传言的真实性还是非常强的。
等蓝涟上了楼梯,温雨也来到管理员阿姨的守亭。
她的脸上残留着些笑意,看着蓝涟离开的方向。待转身时,正好见着同样腆着笑脸的温雨。
或许是出于对美貌的嫉忌和生脸的提防,她的笑意缓缓消失。
“阿姨~我想找……林老师。”温雨随口胡诌了个。
这里的老师这么多,随便叫个姓,只要不冷门,基本能蒙中。
“林老师?全名叫什么?”阿姨下意识地反问。
“这个……我才刚来,还不认识,是宿舍的同学让我来找她,说是要和我讲讲测考的事情。”
“如果没有老师签名的通行条或者通行卡,这里是不能轻易进去的。我看你还是再去问问班里的同学再过来吧。”
温雨有些不悦,指着楼梯口的方向,温声问:“那刚才……”
“他是主管创知四班的轩清漪老师指定的班长,班长是有这个特权进出宿舍的。
现在这些情况你可能还不是很清楚,等你考了测考入班之后就会知道了。”
显然,这位阿姨解释过不少次,这段话很利索的说了下来。
温雨没法,只有走到远处的一棵树下,坐在长椅上干等。
可恶的雨还在下着,虽然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天空中阴蒙蒙的,湿漉的地面浸湿了温雨带着些许污渍的新鞋。但正好合了温云睡觉的意。
于是,在这微风凉雨下,温云直睡到了下午五点多。温雨跟踪蓝涟半天,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发现,所以在他去接待下午来视查的领导时,溜去了查探院内电路。
天莽的电路是由一条透明中空软管道进行连接,表面上就一根女孩拳头粗的中空软管,实际上,里边都是暗涌的电流。
温雨趁着大多数人都在上课的空档,将这里的电路和基本情况完全摸清。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且又是在阴雨天。但好在各处建筑之间几乎都一条长廊相连,不用带伞,倒是好好的一双白布鞋子,摇身一变成了水鞋。
仔细看下来,这音景孤儿院,实在大得让人有些意外。
不,这哪里是孤儿院,简直是孤儿这类特殊群体天堂般的理想生活地。
难怪这里的学生都这么守规矩,学校管理也比较松散,原来是学校给的实在太多,里边的人打心眼里不愿意被调出。
院里大致上按东南西北四大区简单划分,每个区大体上都是一个规整的正方形,合在一块,中间是一个十字路口,学校面积不是一般的广阔,温雨也就是体能力,连着走了三个多钟头没歇息,总算是在脑海里有了一份大致的地图。
面积如此大的地方没有出行工具,那应该是院里故意不配置自行车俩,好减少各区之间的流窜。
而哥哥和自己就处在创知区的范围,除去启知、求知、创知三个区外,还有一个区与创知相邻,就是传供放置各类重要物品的地方,学校里,只有那里才是监控的重区,岗哨严密,监控到三百六十度都无死角。
听宿舍的人说,那里进了一批新式的科研设备,所以才会从外抽调了大半的人手进行保护防备。
每个地方都相当于一块独立的校区一般,宿舍食堂教学楼医务室一样不少,每个地区还有一个只有天知府院才会配置上的科研室。
没错,科研室!
可以制造各类迷.药,毒药,炸……呃,烟火“艺术”品的地方!
照常理说,启知,求知的科研室是小孩子玩的,多半没什么好东西和上等原料,倒是创知院的科研室,很值得夜探。
值此夜黑风高之际,当务之急,当然是先……
吃个饭!
然后叫上哥哥……
再吃一顿。
她其实很饿,每天都很饿。食堂是可以免费供餐的,家常菜、甜品 、奶类等有很多,而且没有限制,味道也还行。
温雨按以前的食量,保守估计饭能吃少说四大碗,再加上几杯奶茶,几碗甜品……大概可以要个四分饱。
但温云觉得自己就得饿着,因为一个正常人,在这里不比以前。
她要按正常人的要求来进食。否则,不但会引来非议,还很有可能被强制送医。
饭桌上,两人都在期待。气氛格外地平和,这顿饭吃得很平静。
温雨很难得地没有任何挽留,把他放回宿舍。虽然他说要睡觉的借口依然很烂,很不合逻辑,不符常理,但温雨就是没留,含着在别人眼里的暖笑同他道别,就去找同学玩去了。
可温云能从那抹微笑中看出一抹阴冷,还有那么一丝——猫看老鼠的感觉?
是错觉吗?
温云再一次躺回床上。
隐隐觉着今晚的会面不会如此顺利。
雨停风止,厚重的乌云在夜晚来临时匆匆散场,临近月底的月光格外的清冷明亮,路面上的积水反光都比平常要厉害,如一滩银化作的水,掉入其中。
十点三十分,宿舍的灯很准时的停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温云几乎要睡着,那双欲合未合的眼睛,在听到空调的吹气的声音突然停下后稍睁开了些,紧接着是窗外那一点不属于月亮的灯光也跟着消失不见。
停电了吗?
温云带着这份期望,缓缓起身,外边清冷的明月光被重新聚起的的乌云挡上些,可仍是清晰可见,路灯还是光明亮堂的。
可楼梯口的灯灭了。
路灯是靠前些天储存下的太阳光发亮的,所以,只要楼梯口一但停电,那便是真的停电了。
温云觉得时机到了,简直是天则良机!
当即翻出窗外,来到了外头。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倒是胆子倒是壮了不少。
但在经过一处芒果树阴时,温云寒意顿生,冷冷的打了个寒颤。全身起层鸡皮疙瘩,汗毛直立。
此时仍是无风,那这冷意是……
温云回头看向背后,一排的芒果树微斜,蚊虫聚集在路灯上欢舞,一切都很平静。
可看到那一个个楼层的转角、树干宽阔身躯的后面,老觉得是藏了人。
“笃~”
一滴冰冷的雨水顺着芒果树的叶子滴落,打在温云的脖子上。
脖子下意识地一缩,弯手摸摸碎在后脖子上的水,又抬头望了望,头顶上掺着月光的茂盛枝杈和树叶更使人心里发毛。
还是走为上策。
温云加快了脚步,很快出了路边风景树的包围圈,来到了铺设草地的墙边,期间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久久不散,频频回头,次次落空,后方的风景依旧。
温云靠在墙边,先不急着进去,对着里边轻唤:“蓝涟?”
“进来!”
声音很熟悉,温云心才算是放下来一些,最后又看了一眼身后,一头撞进南墙上。
就在此时,前方那棵他藏身过的榕树干,一路紧随的温雨探出了小脑袋。
“哥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呀。
夜间幽会,对象还不是我。
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
真搞不懂,为什么哥哥始终把自己当外人,平时不让碰一碰,摸一摸也就算了,对自己唯一的好就是每天说些好听话。
温雨又想起今天他第二回对自己撒谎,更觉得气在沸腾,血在翻涌。
不想理我,牺牲和我在一起的宝贵时间补觉,竟然是为了蓝涟这个婊.子贱.货。
温雨冷冷的盯着那面墙,银牙扣在一起咬得咯咯作响。
真是不可饶恕……
要是哥哥看着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头掉下来,会不会害怕的扑到自己怀里呢?
温雨眼前浮现出温云对着一只无身头颅露出无助恐惧的可怜样,再一把扑到自己胸膛上的样子,那涨起的怒意消散不少。咬紧的牙关松开了,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羞意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脯。
流着眼泪向妹妹求助哭诉的哥哥……
头撞在胸口上撒娇……沾着贱人血的双手放在自己背后紧紧地搂着……
不妙……怎么好像有点儿兴奋了~
“呜呜……”
刚才还恨怨冲天的温雨忍不住发现兴奋的低呜声,一手揽过自己的前胸,粘着清冷月光的粉脸转露出些担忧:胸这么小,肯定不禁撞的~
所以要是撞坏了,哥哥得帮自己揉好吧……
温雨的瑕想又进一步,仿佛她已经取得上将首级,胜利在握般。
她两手拍在脸颊旁边,头上几乎要冒出粉色的气泡,蜂蜜般的甜浸在了她的话中:“呜呜……好幸福。”
此时,墙后。
蓝涟带着温云坐在两张小折叠凳上,两人中间还放了一只短射距的电筒,这种东西可以控制着光射出的距离,不让人发现。为了防蚊,还贴心在旁边点上一支长长的驱虫香。
“东西拿到了。”蓝涟递给温云一只文件袋,正是今天夹在书里的那张。
温云欣喜的接过来,绕开缠线,拿出来的却是半张写满字的和一串不像字的符号。
上面的又以密又麻,看得自己有些胸闷。
“这就是测卷?”
“要什么测卷啊,我直接帮你把答案拿来了还做了修改。
你今晚背熟它,等过了明天,就是考试公布栏里最靓的仔。”
靓仔?
想想那些平日里看不起自己的宿友和路人,在看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高分之后对自己露出崇拜的目光……好像确实很爽哦?
但是这样做……好像……似乎……不太好吧?
主要不是这字多,是我虚荣心不重,只想过个测考而已啊喂。
温云摆摆手,虚声道:“你高估我了,顶多背下来大半。”
蓝涟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对于一个识字不多的人,要一下背完确实为难他了。
“那背大半也行,能过就成。”
蓝涟凑到他身边,拿出裤兜里的签字短笔,在修改过的答案上画起圈。
“你今晚只要先把圈的这些背下来就成,其它的再说。”
“好!”
温云兴冲冲地应过他,正准备一头扎进答案的海洋里时,蓝涟大手一抽,收走了答案卷。
“你先别急着。”
蓝涟坏笑着将试卷收进怀里。
温云瞧着那笑容难免有些背脊发凉,温雨今天在耳边轻声呼出的“湾仔码头”四个字赫然响彻脑海。
这家伙该不会想让我卖屁股吧?
温云紧着退后一步,脚尖转向墙洞,摆出随时跑路的架势。
“话先说好,一码归一码,我可不搞那个……”
蓝涟微笑道:“好巧,我也不搞。”
没想到他还会开玩笑嘛,看来也还不是很闷的一个人。
他拍一下温云的肩膀,示意他坐过来些:“不开玩笑,跟你谈些正事。”
温云放心下些,可隐隐还是对他有些防范。
“除员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
今天来的那个校管不简单,我看,这目的之一,估计就有这事。”
“那怎么个除法?”
“很简单啊,把男的全都赶出去就成。而且为了堵口和做得光明正大一些,她们要找一个替罪羊,好顺理成章。”
“那是怎么个替法?”
“比如,有男生意图对多个女生不轨!或者大多数男生偷偷持有危险器械之类的。
反正现在上层管理者多数都是音景的人,借口到位就用连坐方法赶人,谁又敢管什么。
主要是为了避免其它跟天莽有合作的国家看出她的意图,所以才费点心思,准备掩人耳目罢了。”
温云纤眉一挑:“那要把他们赶到哪儿去呢?”
“年龄还小的送到其它孤儿院,有一定生活自理能力的就比较幸运,可以分到一个小房子,面积虽小,但五脏俱全,让人免费水电房租住到十八岁,再收回来。
这院里男的本来也不多,不过五百来号人,这样做,既能堵住外边记者的嘴,又能表明自己以民为重的立场……”蓝涟说着说着,摸起下巴很是赞同地点起头,自言自语般露出自得的神色。
温云听完,打算背小抄的心思也打起岔。
这反正能出去,还能有个落脚的地儿,那这试,自己考它干嘛呢?还不如好好等着,免得自己抄答案的事泄了底,成了男生被赶的众矢之的里当替罪羊的一份子。
“那这不是挺好的嘛,出去也能有个着落了,你也不用再费事想偷溜了,皆大欢喜。”
“不~不~不~”蓝涟连连摇头,面露沉色的阐释道,“这只是表面现象,做给外人看的,当然面子上要好。
实际上可没这么光彩,现在房子正是紧缺的时候,你以为能分到什么好房呢?十八线开外的小县城小小房,条件这方面咱就不说了,哪天你想找个散工赚点物贝买东西都难,而且治安方面,那里是有目共睹的差啊。
孤儿院每个月只给一些饭钱,八百物贝,够谁花呢?晚上想吃个泡面都不敢加火腿肠呢,到时候,你只能自己去找工作,活累钱少危险系数大,不划算。”
温云倒是心无大志,想着有个吃住的地方就得,其它的可以自己慢慢解决。
“哎,今天和你一块去食堂的那个女生,是你亲妹妹吗?”
“不是,算是一起共过命,两个都是没家的人,相互间帮衬着。”
温云否认道,同时道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不过,我今天瞧你好像有点怕她?”
“这个……怕嘛……谈不上吧。”蓝涟低转地脑袋挠挠头,“倒是你,既然不会创知层面的知识,那你干嘛要填这类试来考呢?”
温云呆住了:“什么?这个考试,还能选科类的吗?”
自己怎么不知道!
蓝涟瞧他一脸惊疑,若有所思道:“看来,是你的妹妹帮你选了。”
“那她怎么不告诉我?”
“那是因为她想看你出糗!正常来讲,创知类的东西考不过,大家的名次都会被挂出来,继而参加求知类的考,再不过再挂……
你想想,以三次零分的成绩进启知园,你可算是院里第一名人了。”
温云蚌埠不住了。
敢情,这小妮子,一直在算计我!
想让自己在一群人眼里丢得老脸都没了……也太黑心了吧!
原来以为她只是情绪比较激动点儿,没想到还是个腹黑。
“我觉得吧……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好。”
温云不作辩驳,十分同意的点头。
这提议是说到自己心坎上了。
温雨是个很出色的人,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知识的储备方面,她都是一等一的。
可她同时也是一个闷声不响的炸弹,挂腰间是有保命奇效,但指不定哪天出意外就炸自己身上了。
这孤儿院里条件好,吃穿不差,未来可期,让能力强学习能力高的温雨能留在这儿,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
温云认为,等赶人的事情确定下来,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皆大欢喜啊喂。
以后出去能做个普通的厨工,平时买买菜回家做饭,有空能出去到处逛逛,最好能攒攒物贝出去旅游,过过平淡的日子就很好。
温云正经且郑重的点头让蓝涟忍不住又多问一句:“看你这意思,这次出去,是本来就没打算带着她喽?”
“带着出去不是害了人家嘛。
她比我聪明得多,留在院里挺好的。”
“好好!”蓝涟一直压低嗓音章不自觉地提高几分,眼中尽是兴奋的亮光,“接下来的重点,还是要跟你说这分房的事儿!
边陌大城你听说过吗?那里工作岗位很多,大大小小的厂子开了不少。
从村里去那的打份常工的人很多,同时的,也聚拢了不少当地或者逃难去哪儿的小流氓。每天都盯在工厂门口,聚在学校门口闹事,随时准备打个劫啥的。那里的治安者根本维持不过来,只能在人家下班放学的时候挑几个扒手眼里的“香悖悖”学校守着。
平时无伤被偷都算是顶幸运的,打劫的事更是常有发生。
很不幸运的,我们这回分房要去的地儿,就是边陌大城。”
温云眉心紧皱,手里拨来一根草尖,现在已经被揉出青汁儿。
“看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对来管这事的校管下手,要她给我们分别的房子?”
“就是这个意思!”
蓝涟递过卷子给他,“这张不止是普通的试卷,还是这所学校的中期考核试卷。
本来这种小事她是不会来的,但现在刚好赶上,她会和考得好的人一块合个影,说些致词啥的,那就是你接近她的好机会啊~”
蓝涟抓着温云的手腕,向他投去期许的目光。
感受到他那份“欺许”的温云苦哈地笑着:那说到底,不还是要自己全背完吗?
不过……这几天在这儿,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到最后还要去算计下别人拿房子——不能说不道德,是非白眼狼此词不可形容了。
蓝涟看出他笑里的不情愿,仿佛猜透了他心思一般。
“怎么?不愿意?觉得我们做得过分了?”
温云抿抿嘴,吱唔道:“难道……不是吗?”
“少发慈悲心了小兄弟。”
蓝涟在他肩膀上重重捶上一下,正色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特殊性。
以前是男人看不起女人,未来不久,就是女人看不起男人,但不论未来的社会是谁做主,她们都会一起卑视我们这一类人。
在他们眼里,能力者就是行走的财富而已,可以供他们取乐,帮着办事,哪天玩腻了没用了,就丢在实验室,解剖研究完又是一笔可观的财富,谁会管我们的死活?与其做待宰羔羊,不如先主动隐藏好自己。”
温云听完,着实大为振撼。
确实,他只想着像常人一样安于生活,但这几天的安逸,似乎让他忘记了,如果身份暴露,自己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千机研究所已经没了,要是被发现是异类,去路会是何方呢?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想一些才是呀。
蓝涟又凑近了些,幽声道:“在千机的时候——拨指甲,溺水,电击……这些苦都没少受吧?”
温云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十指血肉模糊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此时,蓝涟提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位于小腹大大小小的缝合痕。
“我们活着已经够艰难了,所在所求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好一点儿的房子过点平常人的日子而已——这个,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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