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要是高兴，尾巴就会一摆一摆的，就像是小狗一样。”纸鸢脸黑，瞧着自己的尾巴，那尾巴的确一甩一甩的，似乎是在为了有人能了解他而高兴似的。
纸鸢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尾巴上，那尾巴立刻就耸拉下去。
“要是不高兴的时候，尾巴就会耸拉下去，像是蔫儿的花一样。”
纸鸢再看去自己的尾巴，果然不争气地垂下去了，纸鸢浑身一颤，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尾巴和耳朵根本不听他的话，骤然立起。就好像是被惊到了，纸鸢怎么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啊，对了，如果纸鸢被吓到的话，耳朵就会僵在那里。”
完蛋了，纸鸢被看穿的。这女人到底是魔鬼吧，将纸鸢看得一清二楚，实在是没天理啊，她那么精明的女子，肯定会把纸鸢吃抹干净的，嗯，一定会的。
“还有啊，如果纸鸢好奇的话，虽然神色不会有太多的变化，脸上也没有太过分的表现，但是呢，他头顶的耳朵会侧起，去偷听哦。”
“就像是现在一样。”公孙青从窗台伸出手摸了摸纸鸢的小脑袋。
纸鸢一惊，熟悉的触感传来，身体也就放松了下来，任由着她抚摸。“原来早就发现了啊，难怪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故意给纸鸢说的一样。”
“色鬼，要不是我警惕，恐怕都发现不了居然有小色批在窗边偷听。”
“哪，哪里是小色批了。”纸鸢委屈巴巴地说。实际上尾巴虽然有些低怂，但还是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像是犯了错的小狗。
“姐姐，他这个样子就是很开心，很舒服的表现了。”公孙青轻笑道，“姐姐要不要也试试摸一下？”
“好啊。”黄欢倩说着就要伸手。
“但是要注意，不能太用力，也不要去捏耳朵，纸鸢的耳朵是非常敏感的呦。”
“唔。”黄欢倩轻轻地放在了纸鸢的头顶，缓缓地抚摸着，这次，这只狐狸没有再抗拒，只是瞥了她一眼。
“总感觉你们是在做很失礼的事情。”纸鸢轻声说。
黄欢倩有些苦恼地说：“哎，纸鸢你这家伙就不能把尾巴和耳朵给收起来么，这样看上去就是一个妖族。”
“收不起来啊。”纸鸢委屈，“没办法啊，仙人给了我这副外貌，于是我只能这样了。”
“这个样子倒是没办法了呢，本来还想着让你在多情殿挂个名，就当做是小师妹。”黄欢倩叹息了一声。
“纸鸢是男的，怎么能当小师妹呢，不行不行！”纸鸢赶忙拒绝。
黄欢倩坏笑到：“可你看起来像是女的啊，不与别人说，别人肯定猜不出来。到时候，纸鸢也就能在宗门内走动了，也好去找你的仙人。”
“这？”纸鸢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是女装，到之类之后也被打扮习惯了，即便是照镜子也看不出是男的。不知不觉纸鸢已经要变成一个女孩子了。但纸鸢还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跨出那最后一步。
“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又只是挂个名而已，还是在我这里活动。”公孙青乐呵呵地说，“何况成为了多情殿殿主的记名弟子之后，你就可以去下山活动了。也可以自己去找找你的仙人了。”
“啊，真的么？”纸鸢惊讶地问。“我可以在多情殿内自由活动了。”
“是真的，”黄欢倩在公孙青的示意下说：“师傅她说了，有我担保，只要你能答应不偷偷溜走的话，是可以让你在宗门内的，但是不能外出。”
“啊，那太好了，快带我去吧。”纸鸢焦急地说，时隔半年，他终于是可以出去走动了，虽然这两个人没有限制他，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走，否则自己这两个“恩人”就会被师尊惩罚。
“那就这么说好了？”公孙青笑嘻嘻地说，“待会儿我带你去见殿主。”
“好。”纸鸢点头。
“不过在去之前要换一些衣服。”黄欢倩笑道，既然这只狐狸答应了，也算是给师傅有了个交代了。
黄欢倩于是便让纸鸢换上了多情殿弟子的衣服，并带着他去找殿主。
多情殿弟子的衣服是从山下妓院之中那些女子的衣服变化而来，那些衣服，虽然有做改良，但是依然花里胡哨的，别的弟子穿着不太好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黄欢倩和公孙青穿着的都是素衣。
可纸鸢穿在身上，反而有一种相得益彰之感，衣着上绣着各式各样的花朵与他身后的摆动的尾巴相称，更显得那花像是活了起来一样。套在这身衣服里，纸鸢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不再单纯素雅，而带着一种花团簇拥而来的高贵。
再次来到云若烟的房间，纸鸢还是嗅到了云若烟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十分畏惧云若烟的样子，就连尾巴都要拧成一团了。
云若烟坐在自家的桌子旁，毫无殿主的架势，反正这里也不是多情殿的主殿了，她要多懒散便有多懒散，要不是自己的弟子要见自己，和纸鸢相关，她甚至都想躺在床上议事。
“哦，你今日来找我何事？”云若烟满不在乎地扫过纸鸢，看向了黄欢倩。
“倒是没有其他事情了，只是让师尊收了这只狐狸当做小师妹。”
“呵，纸鸢你可愿意？”云若烟面露微笑地瞧着纸鸢躲在黄欢倩的身后，看起来这小狐狸差不多也都忘了那个仙人了。
纸鸢摇了摇头，“我才不要拜你为师。”
“哦！”云若烟顿时来了兴趣，没想到纸鸢居然还是这般倔强，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臭女人，我……我拜谁为师，都不会拜你的。”
“有趣。”
“纸鸢。”黄欢倩不高兴地看向纸鸢，顺手轻轻拍打了他一下，通过公孙青的提醒，她也清楚，有时候对待纸鸢要稍微温和一点，不能太过强硬，但不知道纸鸢到了这里之后，又发的什么疯。惹得师尊不高兴了，这事怕是要黄了。
纸鸢却执拗地不听他的话
“哦，那你说说，你想拜谁为师？”
纸鸢坐看又看周围，瞧了瞧云若烟的身边，站着一个大概临近中年的女子，她面色蜡黄，衣着也不太讲究，完全没有架势，想了想说“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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