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头?”纸鸢疑惑。
“啊?是我们曾经才山上见到过的那个老头子啊,他还给你治疗过你。”小白说。
“哦?”话说到这里,纸鸢开始想起来过去在山林中修行的日子,东躲西藏,食不果腹的,还有一次被山林之中的一只猛虎伤到了,虽然到最后他们也逃开了。
当时纸鸢受伤严重,不过恰巧被一个小老头看到了,当时那老头瞧见纸鸢眼神之中颇具灵性,于是帮它包扎了一下,顺带着,在附近寻找了一些药材,喂了一些像是粪汁熬出来的药,那次纸鸢受伤好的特别快。不过因为那药水实在是太过难喝,给纸鸢留下了心理阴影。
事后纸鸢发现了,那药水还真的掺了粪便才熬出来的。
一想起这件事,纸鸢都浑身发憷,恶心。
“那,那怪老头头,没给仙人灌药吧。”纸鸢担忧地问。
“这个?”小白眼神躲闪,“我不知道。”
“算了我知道了,不过那老头算是有些东西,应该不会害仙人的。”纸鸢眼瞧着小白这般模样,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仙人在他那里精神好了些,不用太担心了。”小白说到,“关心仙人,不如关心关心你,你要怎么跑出去啊。”
纸鸢点了点头,无奈地说到:“我恐怕是走不了了。本就没脸去见仙人了。”
“啊?!纸鸢哥哥你不想回去了?”小白吃惊地问。
“行,纸鸢哥哥既然你不回去,我们也就离开了。”小白想了想说,“虽然跟着仙人衣食无忧,但总不像是山林中那么自在。”
“嗯,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别忘了和仙人告别。”纸鸢回复到。
“行。”小白答应之后回去了。
吴乡呢,吴乡是在跟随者王老鬼练功,王老鬼是个凡人,他没有修行,但他敢一个人上山寻找药材,也是有点本事,吴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王老鬼来他这个又破又旧的家的,反正在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时候,王老鬼的呵斥之声就传来了,接着自己就要行动,不然就会被王老鬼鞭打。
用王老鬼的话来说,“你心还没死呢,装什么楞,先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于是王老鬼开始让他从挑水,砌砖,砍树开始。把水池中的水挑满,被雨水淋湿,再换一次水,砌砖,被雨水打湿,重新砌。吴乡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做什么。大概是这间小小的房屋
吴乡知道自己的心没死,严格来说,他只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还未开始的恋情就这般逝去,就如同某个衰作者一样。
接受不了原本还未展开的人生,就这般再合上,接受不了原本和自己很亲密的人这般突然离去。在这些天,他仿佛是失去了魂魄一样,漫无目的,不知道做什么。
心如死灰不是形容他的,毕竟对他而言,雪言终究是相熟没多久的外人,可在她离去的时候,吴乡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这般闯入他的心底,一如纸鸢的性格,沉默着却又倔强着。
至爱么?谈不上。不爱么?不算是。
这般尴尬的地位让吴乡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这几天的经历却是让他难以忘却的,回想起自己前世,这个程度,在那个世界之中,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前世未曾见,今世已经错过,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
见吴乡一边劳作,眼中从迟暮之色更重了,王老鬼忍不住打断他的动作。
“够了!孩子,我不清楚她到底对你来说多重要,不过有时间的话可以和张欣月谈一谈,那孩子也是从你这个状态过来的,不过他的心事更加沉重,直到把自己的所有思绪转移到一只兔子身上。”王老鬼叹息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个墓碑,上书,张欣月心之墓“他啊,来的时候给自己起了一座墓。我不想看你也把自己的心也埋进去。”
“他有这么中二么?”吴乡开口,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喑哑深沉了许多。
“我看得出,你和他不是一种人,他啊,是把自己的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地方,他的执着,是他太清楚生活的痛苦了,只有依赖着某样东西,让它欺骗着自己心,他才能麻木地活着,将所有希望倾注在一个地方,他这种人韧性十足,但是他倾注的事物一旦消失,他就像是松开的弓弦,再无力气。”
王老鬼见吴乡不答话,疑惑地问:“不理解?”
“打个比方吧,世间的凡人大都是如此,他们命苦,他们都知道自己命苦,他们必须依靠着什么才能活下来,才有盼头,不然他们大多数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小的时候就被灌输着这世间本就有高低贵贱,人分三六九等,想着长大了就好了,可以有自己的自由,长大了之后被这世道压垮了,他们知道再无人能帮着自己,朋友指望不上,家人也都老去,想着有了女人就好,有了女人就可以生孩子了,生了孩子,就有孩子,孩子养大之前可以苦一苦。孩子长大了,就可以帮着自己,可以轻松了,还有人给自己养老。等到老了,瞧着自己不成器的孩子,眼神茫然,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就和你的眼神一样迟暮。”王老鬼瞧着吴乡愤愤地说,“只不过你的眼睛之中带着沧桑和迷惘,他们的眼神之中带着愚昧的不甘。沉溺于毫无根据的信仰之中,他们就是一般人。一般在这世间挣扎的凡人,他们生来指望着别人,期待别人给他们救赎,这样的人,救无可救,不值得救。他们就该像是腐叶一样烂在地里。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你本应该有着年轻人的朝气,可这样的经历让你如老人一般迟暮,你也不像是他们一般被生活胁迫着,不得不去信仰一些东西。”
面对老人这般的剖析,吴乡转过头无可奈何地回答,“你说我心未死,我是哪种人,我只是不知道做些什么,就如同我是道体灵胎又不能修行一般,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人生也好,情感也好。说要随波逐流,却是动心了,说是动心了,却不能付出真心,却渴望别人真诚相待,说是不在意,却又不能忘掉。仿佛我置于这世间就是如此尴尬的一个人。上不去,下不来。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有这样感觉的,咳咳,留言一下,大概率有病娇倾向。)
“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是需要仰仗着什么才能活着的人,你只要去干活,去劳作,去让自己劳累,就可以忘掉那些事,却为什么非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么想不开呢?她也没有让你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即便是照顾她,你也没能忘掉让自己休息好,在你的心中,自己应该是比任何人都重要,你这样的早熟的人应当……是枭雄。”王老鬼眼神精明地说。
“我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不过枭雄不适合我。”吴乡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不过老头你也别来开导我了,我自己能走出去,我只是,只是不甘,也不想忘掉。”
王老鬼叹息了一声,“你和张欣月一样。”
“我觉得,他们能救。”、
“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好吧好吧。你说能救,你去救他们去试试吧。”王老鬼没有和吴乡争辩,只是瞧着那座坟墓有些不舒服。
这样的表现让吴乡自己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
后来的时候,吴乡用自己造好的材料盖了一座房子,就在王老鬼的草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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