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友，要不要和我来找点乐子？”
一时间，乌有名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叶霞那充斥着挑衅意味的眼神，告诉了他自己所理解的就是事实——对方确实对自己作出了邀请。
“我拒绝。说到底——你不是讨厌我吗？”乌有名马上回答到。
“我可没有说过讨厌你哦。我一直反对的，都只有你想要‘帮助’叶月这个想法而已。”叶霞轻笑着说到，“不管要我说几遍都可以——你去和叶月恋爱也好，滚床单也罢，我都不会干涉。”
“可是，将她拉入‘常人的世界’这一行为，必须付出代价，承担后果才行。”
乌有名默默地听着。他也渐渐搞懂了对方的意思。叶霞认为，她的妹妹不应该打破内心的墙壁，去接触外界。并且，这会给两人带来严重的后果。“可是，就算概率再小，通往成功的道路如果只有这一条的话，我也只能上了。”
乌有名短暂地沉默之后，如实回答道：“那个代价和后果，我自己会承担的。”闻言，叶霞像是早就猜到了对方的话语般点头。
“不错。那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要和我来找点乐子吗？”叶霞似乎不打算放弃，依旧固执地邀请乌有名。
乌有名心想她虽是对自己表达了没有敌意，可他这边还是没办法放下戒心。但是，也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说法，如果答应这个邀请，便有机会旁敲侧击出一点信息。“不过，这里的问题是……这样做的话，不是很对不起叶月么……”
*
“原来你说的乐子是这个吗……”乌有名有些无奈地说到。叶霞正坐在娃娃机旁边，一个接一个地投入硬币。不过，不管她如何尝试，都没能成功将心仪的那一只抓获。
在乌有名下定决心答应邀请之后，叶霞却是带着他扭头就走出了“娱乐区”，来到了电玩厅。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乌有名还是松了一口气。
“让让，我来。”乌有名拍了拍她的肩头，自己在那里坐下。很久以前——其实也没有多久，大概是初中的时候吧。悠音曾经迷上了里面一只彩虹色的猫玩偶，自己苦练许久之后才终于拿到。
不过，也是在送给悠音的那一天，才想到“是不是在网上买更便宜呢？”害怕自己会因为高血压而阵亡的乌有名，最终放弃了去搜索的想法。
总之，过去所积累的经验在此时激发，乌有名自信满满地接过一枚游戏币，投了下去。
“小男友。你也不咋样啊。”
然后，却华丽地落空了。乌有名陷入了沉默，看起来，虽然大脑是记住了经验，不过肉体却早已遗忘。那玩偶从机械爪上掉落的同时，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我不怎么喜欢你，所以发挥不出来实力吧……”乌有名忧郁地，将锅甩给了身旁的叶霞。她嘴角一抽，心说真亏自己的妹妹能够忍受这家伙。
“比起将钱浪费在这个吃肉不吐骨头的恶魔里面，喝一杯奶茶不是更具有建设性吗。”乌有名十分严肃地说到。
“行啊。我随便喝啥都行，多加坚果。”
“喂喂，怎么说的好像是我要请你一样。”乌有名虽然嘴上抗议，不过还是站起了身体。这时，叶霞盯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说着“我去上个厕所”便走入了电玩厅的洗手间。
“……”乌有名等到对方的背影消失之后，环顾了一圈四周。此时，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玩乐之中，各种游戏机的声音此起彼伏。他深吸一口气，也朝着洗手间走去。
*
“嗯……麦克的事情你别管。现在？我和一个男……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嗯，可能被他……明白了。”
隔壁包间传来叶霞的通话的声音，乌有名小心翼翼地贴在墙边，听取着对方的言语。不过，因为隔音的缘故，对话听上去有些断断续续的，不得要领。“我还不是叶月的男朋友呢。”他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乌有名试着从这些支离破碎的词语理出什么头绪，可是却一无所获。这些话语放在任何一个场景之中都是成立的，极为普通。不过，那之中出现的人名却令他有些在意。
“麦克。”乌有名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同时，隔壁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脚步声，看上去，叶霞已经离开了。
“看起来，这边是无机可乘了——去李牧的公司找一找线索吧。”乌有名这样想着，打开了厕所的包间门。然后，在门外，一个女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包包都掉在了地上。
“嗨。这里的马桶还能自动冲水呢，真是有够高级！祝你接下来有个愉快的时光~”
*
那之后，叶霞也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和她再逛了一会之后，乌有名便告别了叶霞。他搜索着李牧所在公司的地址，乘车来到了那里。
似乎是一个小公司，并没有开设在写字楼中，而是随意地租了一个超市上面的二楼。从公司的名字也很难看出他们究竟是干啥的。官网上写着什么“通讯业务”，令人觉得这个范畴实在是太宽泛了。
“找李牧的？”身着OL服装的大姐，在听过乌有名的来意之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说，“他今天不在。”
“嗯，那么他的办公桌可以告诉我吗？我来帮他取点文件。”乌有名面不改色地追问。
而这个大姐露出一脸更烦躁的神色，毫不耐烦地开口：“拜托，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说帮他拿东西我就信啊？就算他再怎么讨人厌，也是公司的职员好不好。”
“对不起……因为，我实在拿不出证据……证明我和大叔的关系……”闻言，乌有名装出一副被大姐吓到的样子，眼角挤出几颗泪水，手握住自己的衣角。
“额，额。你先别哭，看上去，你是高中生吧？你和李牧啥关系啊？”大姐被乌有名搞的这出给整的有些发蒙，她用软化了的语气问到。
“嗯。伦家是高中生……”乌有名掐着嗓子回答，然后满脸涨得通红，“我和大叔的关系，不太好意思讲……”说到这里，他似乎觉着十分羞涩，停下来话语，相反，乌有名用右手食指穿过左手的拳眼，然后一脸无辜地冲着大姐眨巴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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