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凌晓冬负手在清风观内闲逛,时不时和路过的热情道姑们打个招呼。
自从搬来了清风观,自己一下子就清闲了下来。
不用上山采药,也不用伺候那一亩三分地,就连打扫院子和洗衣服烧饭这些活都免了。
一时这么空闲的生活节奏让凌晓冬还有些不太适应。
他漫无目的地在清风观内走走停停,时而逛逛供奉三清的宫殿,时而驻足望望远方的白云。
道在何方?
想要找到自己的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云姨在处理日常事务,小烟跟着李彭娇学道去了,诺大的清风观好像只有自己一个闲人。
不对!
要是说闲人,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去看看师傅在干什么。”
凌晓冬悠悠哉哉地向着弟子居所走去。
虽然只走过一遍,但是凌晓冬过不不忘,很轻松的就在建筑群里找到了师傅的屋子。
月滢滢此时正在屋檐的阴影下避着阳光,躺在熟悉的竹椅上翻着手中的闲书。
屋内的风铃被挂在了屋外,微风拂过,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悦耳的轻响。
嗯?竹椅?
来的时候有带竹椅吗?
月滢滢放下手中的书本,向着走来的凌晓冬瞥了一眼,又重新将视线挪回书上。
“你来干什么?怎么不去找那个李彭娇,还有闲心来我这里。”
凌晓冬看着月滢滢这般无理取闹的模样,顿时有些无语。
难道不是你自己打赌输了,才把自家徒弟输给别人吗?
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叛出师门了一样。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以凌晓冬对自己师傅的认识,知道这么讲只会让月滢滢更加恼羞成怒。
他嬉皮笑脸地凑到了月滢滢身前。
“李道长哪能跟师傅比呢?”
“切。”
月滢滢白了他一眼,躺在竹椅上翻了个身。
原本的平躺变成侧躺,一只手拿书,一只胳膊枕在头下,拿着后背对着凌晓冬。
纯白的道袍因为侧躺,在腰间与臀部相连处勾勒出了惊人的弧度。
凌晓冬倒也不嫌热脸贴月滢滢的冷屁股。
他走上前去,坐在竹椅空着的地方,用手摇了摇月滢滢瘦削的玉肩。
“师傅,不就是输了一场吗?这能说明什么?大不了我去给你赢回来!”
“去去去!”
月滢滢拿着手中的书卷成棒状,将凌晓冬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开。
微微回头瞄了他一眼,一边的嘴角淡淡勾起,摆出一副极为不屑的表情。
“哼,就你?再等八百年吧!”
“哎——师傅,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现在道境确实不如李道长,不过又不是没有不看修为高低的比试。”
听凌晓冬这么说,月滢滢一下子从竹椅上坐了起来,柳眉微皱,疑惑地盯着凌晓冬。
“你是说......符箓?”
符箓是上古先民发现的一种能引发天地共鸣的符号,这些符号大多都是出现在龟甲或者是自然中的奇异纹路。
一旦写下一些特殊的符号,就会引发对应的天地共鸣,先民们将这一个个符号记下,经过不断的尝试,他们发现不同符号之间的组合能够引发更加复杂精确的反应。
他们将这些天然形成的符号画在纸上,等到用时再使用灵力激活,这纸就被称为符箓。
符箓的制作对于画者的道法并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哪怕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也能绘制出世间所有的符箓。
但是符箓的绘制要求极为苛刻,首先就是符号的记忆,这片天地似乎并不想让人们将这些奇异的文字记住,这些符号的记忆极为艰难晦涩,没有任何踪迹可循,并且每一个符号都极为复杂。
在千百年来的探索中,这些符号已经被发现了成千上百种,而将这些难懂的天书记在脑中只是刚刚开始。
符箓绘制的要求就是分毫不差,哪怕是一根头发丝的百分之一的偏差也不行,并且符箓的制作是要求一气呵成的,不能有停顿。
不过最难的还是将这些符号组合,每一种组合都有截然不同的作用,两字组合,三字组合,所造成的结果截然不同,不过如果要是随意绘制的话,极大的可能就是因为符号与符号之间作用相互排斥,没有一点点作用。
而绘制符箓的墨与纸都造价不菲,有的只要求朱砂,有的却要求是异兽之血,想要尝试出可行有用的组合需要花费大量财力与时间精力。
虽然世间有许多广为流传的符箓之书,但是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
月滢滢狐疑地看着凌晓冬自信的脸庞。
“你会绘制符箓?”
“不会,但我可以学啊!”
月滢滢听凌晓冬这么说,一撇嘴,又重新躺了下来。
凌晓冬赶紧又摇了摇月滢滢的肩膀,让她不能好好看书。
“哎!师傅,你别不信啊,我学东西可快了!”
“你当你是谁啊?我都学了两三年才勉强入门,自己玩去,别打扰我看书。”
话是这么说,不过月滢滢想起来自己的爹爹好像是有留下来过一本关于符箓的书籍,她自己看起来也觉得晦涩难懂,就是不知道凌晓冬能不能学会。
“师傅你想想,身为弟子的我要是能击败李彭娇,那不是说明你比她还要厉害吗?到时候可以狠狠挫一挫她的锐气!”
月滢滢幻想了一下李彭娇输给自己徒弟的场景。
不可一世的李彭娇趴在地上不甘地捶地,自己再得意地上去嘲讽,不由得眼神一亮,但是转瞬又摇了摇头。
“不行的,符箓学习都是日积月累的过程,你光是记住符号就要花上个几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凌晓冬依旧死缠烂打不放弃。
“不是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就是天才!”
凌晓冬对于自己的学习能力十分自信,无论看什么东西他都是过目不忘。
那些晦涩难懂的医书他也只过目一遍,就能全部记住并且举一反三。
月滢滢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将手中的书放下。
坐起了身子,衣袖一甩,诺大的竹椅就被她收进了袖子。
“跟我进屋。”
凌晓冬这才知道这竹椅是哪来的。
原来是和无崖子用过的袖手乾坤一模一样,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用的道法,为什么还要叫自己带着大包小包?
凌晓冬跟着进了屋子,看见月滢滢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
最终她从里面抽出一本册子,递给凌晓冬的手上。
“就是这本,你自己慢慢学。”
“行,到时候一定帮师傅挣回面子。”
凌晓冬激动地点了点头,将这书揣进兜里。
月滢滢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轻轻叹息一下。
“能不能赢过她不重要,只是想想这几年我一直没有好好教你什么,确实有些不够资格做你师傅。”
她顿了顿,目光有些复杂,似乎是有些愧疚。
“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就来问我,我尽力给你解答。”
“师傅!”
凌晓冬有些感动。
自己的师傅终于良心发现了!
月滢滢被他看的有些肉麻,伸手将他的头推向一边。
“哎呀,别这么看我,恶心死了。”
“我一定能胜过李道长的,等着瞧吧。”
“哎——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有这心了,自己先看去吧,我要午睡了。”
被月滢滢一直往门外推的凌晓冬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问。
“对了,师傅,你的道是什么?是匡扶正义还是降妖除魔?”
“什么道来道去的,想起来就烦,哪有这么麻烦!吃好,睡好,玩好就行了。”
这也可以?
凌晓冬严重怀疑师傅是不是在应付自己,不过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说谎。
“道”还能这么简单?
凌晓冬被月滢滢强硬地一路推倒门口。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既然有事可做,凌晓冬也就没有继续在外面溜达,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将那册书籍拿出,书的封面什么也没有,空白一片。
慢慢翻开一页,凌晓冬便发现了这本书的不同寻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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