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更简单的。”
小人偶说：“让她难受的办法，就是不想做却不得不做。”
艾琳一愣：“比如呢？”
“比如半神艾琳休个产假，希雅不得不叫他姐夫……”
一听就乐起来了。
然后小人偶就被莱尔给塞到兜兜里去了。
“你能弄到教材吗？”
“别人做不到，我能。”
艾琳很清楚，既然学院内部已经烂透了。
那么，只需要更高的出价，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
艾琳微笑：“但是，作为半神，同时是银月帝国埃拉西亚的大公主，我承担了得罪学院的风险，莱尔先生，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莱尔沉默了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看重我？”
艾琳抿着嘴笑了一下：“不是我看重你，是你向我展示了潜力。”
反正想要他，肯定是要得罪学院的，虽然埃拉西亚也不怕……
事情真的闹大了，丢脸的反而是没有气量的学院。
其实完全都不亏呢。
莱尔：“你需要我做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加入，那就走下去，我就当投资了一个盟友。”
艾琳笑着说：“当你通关贫瘠之地的时候，我就会为你带来学院的教材。”
第十层的贫瘠之地，通过雾障森林以后的平原上，游荡着密密麻麻的野猪人。
野猪人的领主，最广为人知的特点是，就算是在极端暴怒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离开城寨最中心的荆棘藤蔓丛半步。
所以被广大冒险家亲切的称呼为伊修加德的新人劝退哥。
打我，我暴揍你。
但是你跑我不追。
“可我并不是新人。”
“但她们都是，而你只是一个没有技能的普通人。”
艾琳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怎么样？”
“可以的。”
小人偶又钻出来：“希雅一直嘲讽你没有技能，但是到那时候她就知道，是她这个团长没能力给你弄到教材，你一离开，就立马从其他地方得到了学者的技能。”
艾琳只是笑，也不反驳。
“如果只是这样，我答应。”
莱尔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其实我不认为我能和一位半神做交易，但学院的教材对我吸引力太大，所以我答应了。”
艾琳微笑：“好。”
……
……
那这样的话，莱尔也没有心思再从第一层开始打了，直接用苏曾经留下的标记，迅速通过第九层，来到了贫瘠之地。
而贫瘠之地外围的雾障森林，没有牧师的驱散技能，是不能进去的。
方法是…花金币跟其他的冒险队伍蹭过去。
为此，苏心疼了好久。
几天后，两人来到了贫瘠之地的核心——野猪人城寨。
先修整一个夜晚的时间。
莱尔站在崖口，看着脚下燃烧着灯火的城寨。
苏从包裹里拿出干粮。
莱尔突然说道：“你觉得，怎么弄死它？”
“寻找它的破绽，破解它的出招，跟上它的速度，打不过，跑出荆棘藤蔓丛。”
“没错。”
莱尔笑起来：“但无伤通关的方法，其实是卡着荆棘藤蔓丛的边界，用法师技能或者弓箭去偷它。”
苏恍然大悟。
好像…挺简单的？大家想不到吗？
莱尔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得到，但不会去用，学院推行的，应该是技能、等级至上的攻略方法。”
小人偶爬上他的脑袋，看着第十层的夜晚风景。
贫瘠之地的核心，处处都是平原和荒漠。
莱尔：“你觉得一位学者的作用什么？”
苏思考了一下：“是规划、策略。”
“真正的学者，其实是规则化。”
莱尔捏着手里的草根：“我要去查资料、看手札，用怪物习性、生态之类的去做攻略，而学者的技能，可以瞬间让伊修加德的一切，全部变成一串量化的数据。”
小人偶趴在他的脑袋上，听困了，嗷嗷的打着哈欠。
苏脸色有些茫然。
她是没有过其他学者的。
对于她来说，莱尔的做法，其实就是学者该做的事情，看书、查资料、做笔记。
“如果只是这样，学者哪里会那么高傲。”
“领主的血量、蓝量、力量、速度、招式、属性、缺点等等，学者的技能能够将它们全部量化，等级越高，就能看穿更隐秘的存在。”
“而同样，学者的技能，也让他们忽略了生态、习性的研究，只在乎队伍的输出和领主之间的数据比拼，数据够了，就开莽。”
这些东西出来以后，莱尔的既视感更强了。
对，就是面板。
把战斗力，全部变成数字。
这不就是个rpg网游吗？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觉得伊修加德像是一场被制定好的游戏的原因。
莱尔回过头：“再问你一个问题，各层领主，被冒险家击杀后，是怎么再次出现和刷新的？”
“某个黑夜的降临。”
“是，在黄金古树熄灭的某个夜晚，凭空出现。”
莱尔低声笑：“所以我才觉得祂像一场游戏，我们都是玩家，野猪人领主的行为，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被限定好的律法。”
“律法？”
莱尔失笑：“有小人偶在的话，这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小人偶微微抬起头：“我吗？我菜的一批。”
“你不是会蛊惑吗？”
莱尔拍拍手，站起来：“我们把野猪人领主从荆棘藤蔓丛里，弄出来试试。”
苏愣了一下：“为什么？”
“走过了第一次，再次来到这里，我总觉得心里很奇怪，成神真的这么随便吗？还可以打二周目？”
莱尔看着脚底下灯火燃烧的城寨，袖袍被贫瘠之地的风吹的鼓动起来，
“伊修加德不断的复活这些领主，到底是在给所有人成神的机会，还是因为某种失败的攻略，而在频繁的进行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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