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拉力让我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鱼线挂在湖面不断飞奔,这条突如其来的巨物能让钓鱼的人露出不小的喜悦,当湖面跳起了水花,灰色的鱼鳞若隐若现,但手上的鱼竿还是依旧吃力。
在期待睡眠中的雪儿因为我的我的起身也无心睡眠,眼神紧盯着那荡起涟漪的湖面,被拖上湖面的它在不停穿梭试图拜托它身上的鱼钩但在僵持十分钟左右这条鱼也是最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筋疲力尽的它更是由浮木一般任由我的拉扯。
漂浮的‘浮木’渐渐飘向岸边,兴奋的雪儿将它抱上了岸,一条快赶上雪儿身长的青鱼仿佛是看见了最后的稻草,开始拼命摆动,摇摇晃晃的雪儿脚一滑扑通掉进水里,我快步过去用手提起她后颈的衣服将她提了起来,她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会委屈的哭起来。
因为她怀里还存在着那条青鱼“鱼丢了就行了,没必要把自己都搭上。”她冲我笑了笑“我抓住了可不会轻易放手。”夏尔微也是听到雪儿的落水声也赶了过来“这条鱼就够吃了吧,我去处理鱼,夏尔微去带雪儿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
我从雪儿接过这条大鱼,我将它放在石头上,用小刀刀柄将它敲晕以防它没必要的挣扎,锐利的小刀刺破它柔软的腹部里面热乎的内脏散落出来,里面还掺杂着金黄色的鱼子,春天是鱼类繁殖的季节但仅剩的人类无法给庞大的鱼群带来灭绝危机。
人类早就不是那个庞大的种族了,它散落在世界各地相互自责相互迫害早就没有以前的凝聚力,现在的我们不被丧尸同化就是最大的奢望了,但也仅仅是奢望。没有生物会同情人类,他们最大的死因就是贪婪,贪婪那他们根本无法掌握的力量。那现在我是否也在渴望雪儿那份强大的自愈能力。
我擦拭着占满血迹的小刀,鱼已经被我处理干净了接下来交给夏尔微处理吧。因为在超市里找到了小型煤气罐和煤气灶的缘故现在做饭也不需要柴火变的方便许多,煤气炉上架着锅,远一点的地方是衣架,架着许多清洗干净的衣服。
即使是在休息夏尔微貌似也没有那么轻松甚至还比平时更忙了。但她貌似挺喜欢她的工作嘴上并没有抱怨。她能喜欢这个状态我也挺开心的,起码不用像一样啃着生硬的馒头穿那块发霉的衣服。
柳树底下炊烟缭缭奶白色的鱼汤冒着热泡,炙热的石板上也有数不清的鱼片,这是夏尔微说的烧烤,肉片滋啦滋啦冒油,上面满载着叫不出名字的调味料,没想到夏尔微把一条鱼能做出花来。香味儿引不来丧尸但会迎来渴望食物的人类。
他们盯着冒着热气的餐桌却不敢上前,我腿上的枪套格外的刺眼也许是夏尔微洞察到这一点将鱼肉放了一些在碗里准备送过去,我拦住了大发善心的夏尔微。“我们不是慈善机构,不会照顾你们这群毫无价值的垃圾,所以你们也只能吃我剩下的。”
我将夏尔微碗里的食物泼了出去,他们面面相觑肚子的饥饿感与那毫无价值的尊严进行了长达三分钟的博弈,这个世界的尊严一文不值,他们趴在地上捡着鹅卵石上布满尘土的肉。
他们哭了,在食不果腹的日子里难得的食物都是要用那仅有的尊严来换,他们跟其他孩子一样,早期容不下那搓来之食,只为了那一文不值的尊严,那部分人最后被分成了俩部分,维持尊严的人饿死在了街头成为了丧尸的‘珍馐’,舍弃尊严的人卑微的活着大概在他们能自力更生之前都会一直那么活着。
他们流着眼泪他们没有恨我,他们只是恨那个没有实力的自己,夏尔微看着那群孩子眉头紧锁,也许我一直没有她心中的我那么仁慈,但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以渔。与其为了所谓的尊严饿死在街头还不如舍弃尊严苟且的活着。
压抑的气氛让雪儿躲上了车,夏尔微也吃不下去了,餐桌上就我一个人我也放下了碗筷回到房车上,窗边是小鱼的饭碗,里面是打捞的不到一两的小鱼,抚摸它还有因为舒服传来的咕噜声。车窗外面的餐桌上的食物被一抢而空,他们顾不上那仅有的三双筷子用手伸进了那滚烫的热汤找着里面残存的肉杂。
我没能力养活他们所有人但我还是希望他们活的久一点,当我回过神来雪儿夏尔微也趴了过来看着他们激烈的争抢。“他们没有这顿饭吃会不下去的吧。”我点点头。“吃了这顿饭他们才有可能活下去。”夏尔微注视窗外“也许你才是那个烂好人。”
“糟了,衣服还在外面。”夏尔微急匆匆的跑下了车,我也跟着下去,外面早已没了他们人影,桌子上是摆放整齐的餐具,晾外面的衣服更是原封不动。这个世界的人没有那么好,但也没想像的那么坏。“再去钓会儿鱼吧。”我向她们俩人如此提议。
在日落前我们都坐在湖边,下午的鱼获明显的比上午的好多了,夏尔微从里面找了几条好看的小鱼放在鱼缸里当做观赏鱼,剩下的鱼都被裹上了配料,锡纸,泥巴准备包在篝火里烤熟,这被雪儿叫作锡纸烤鱼。
天空挂着余晖,我从燃尽的火堆里掏出了三只大的一只小的,那只小的是小鱼的特意没有撒佐料,剩下大概只有烂在火堆里了。火堆里面露出若隐若现的锡纸,香味又召唤出了熟悉的面孔,我丢弃了没有肉的鱼骨“夏尔微把衣服收了我们该走了。”
夏尔微难舍的丢下了没吃完的鱼肉,去收那晾一天的衣服,雪儿则是将鱼肉含在嘴里上了车,房车燃起了车灯是时候找个休息的地方了,夏尔微下意识的清点物资。“大叔,你鱼竿是不是没有拿回来。”“我忘记了,不是还有你们的吗?”她别扭半天才挤出来几个字来“貌似我也忘记了。”雪儿举起手打报告似的回答道“我也忘了!”
“哈,哈,哈!”我笑出了声,她俩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来下次回来就钓不了鱼了!”现在的时间不支持跑回家,只能随便找个地方歇歇脚,幽暗的房间内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丧尸,松弛的紧张感让我迷恋上了那张柔软的床。
我照常起床今天的自己感觉格外的清爽昨天的劳累也一扫而空,走下那实木地板,桌前的雪儿等待着自己的早餐,夏尔微也在厨房劳作。我下意识的就坐上了桌,当夏尔微把早餐端过来时候也许是看了我一眼,她难见的脸红了,手里的早餐也不自觉的摇晃起来。
“发生什么了吗?”正想接话的雪儿被夏尔微用早餐堵上了嘴。“什么都没发生。”夏尔微这么说,我越觉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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