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代价
“…”女孩却是愣愣的看着同伴们血淋淋的尸体，手中的弓箭不知不觉间已经放下了，丝毫没有察觉万丈空的靠近。
咔嚓
“…！”察觉到渐渐靠近的万丈空，女孩有些慌张的将弓箭指向万丈空，双瞳依然麻木却是多了一丝崩溃。
“嗯？…”万丈空饶有兴趣的看着步步后退的女孩，丝毫不在意对方的箭指着自己，温和的笑了笑，“这样可不行喔，既然没有成功刺杀目标，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这不是常识吗？”
女孩非常不适应自己的笑容，嘴角微微颤抖着，用木然的双眸紧紧盯住对方，紧绷在弦上的小手微微颤抖着。万丈空已经在自己的射程范围之内，只要松下弦便可以轻松将对方的头颅贯穿，可是仅存的理性又不停的告诫自己如果这么做的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放松一下，别总这么严肃嘛…”眼前的人明明微笑着，但血眸中的红光令自己不敢直视对方。
“…！”女孩释然的松下弦来箭刃脱口而出，迅猛的向自己头颅冲来。
噗！
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身躯就已经被对方提到半空中，一瞬间的窒息感充斥着大脑，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四肢有些痛苦的挣扎起来。
“…这是你的代价，也是我的权利，明白吗？”万丈空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手中亦然多了一枚箭羽，语气却是冰冷的可怕，血瞳盯着对方嘴角微微上扬，“虽说我没杀过女人也没动过孩子，但这些虚假的面具我已经不想再戴下去了，更何况…大家都不在了…”
“…！”女孩惊恐的看着这个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杀死的男人，拼命的抓挠着那苍白的手，转眼之间已是伤痕累累。
“嗯…虽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苦衷…”万丈空温和着看向女孩，任凭对方将自己的手皮抓破，“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只是希望你下辈子可以投个好人家，不要轻易招惹一些你不该招惹的人…”
“哦…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万丈空盯着气息渐渐消散的女孩，喃喃道，“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女孩的动作缓缓变慢，脸色苍白的可怕，瞳孔中的生息渐渐的溃散，双手乏力的垂下。
“…”万丈空却是沉默着，目光与之对视，但是瞳孔中却充斥着空无，丝毫没有倒影出对方的身影。
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扑通――
血眸猛地萎缩了一下，“切，真是无聊…”万丈空冷嘲着咧了咧嘴，随之无趣的松开了手，女孩的娇躯沉闷的砸在草地上，四肢随意的摆弄开来，渗白的肌肤在黑夜的衬托下变得愈加的刺眼，体温仿佛消失了但却又能模糊的感觉到躯体的存在，那一瞬间，仿佛自己已经死了，意识消散于虚无之中。
但喉咙的压力却明显消失了，空气瞬间进入胸腹，仿佛又活过来了，女孩的意识已经非常淡薄，只是遵循本能地拼命的张开嘴巴大口喘着气，这种忽生或死的感觉对女孩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女孩茫然的睁大木然的瞳孔，静静的看向漆黑的夜空，耳边充斥着自己心脏渐渐复苏的声音，也许她并没有想到死亡与自己会如此接近吧。
“真是无趣的玩具呢…”万丈空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怎么说呢，你很幸运…至少你是第一个从我手中活下来的人…”
“我们来聊聊吧，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你老实回答的话，我说不定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喔…”万丈空依旧温和道，身躯缓缓蹲在女孩身前，却是话锋一转，“或者说…卸你一条腿如何？”
“…！”女孩在害怕，因为她可以看得出对方血眸中压抑的兴奋，似乎正在考虑怎样折磨自己的方法。
这个男人体内有一个恶魔！
女孩在万丈空那嗜血般的血眸的注视下濒临崩溃，麻木的双眸似乎终于有了某些情感，正欲妥协…
“…啊啊”可是无论女孩怎样开口，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错愕之下身上传来异样的感觉。
“…？”万丈空疑惑的看着女孩，女孩却是害怕的拼命张开嘴巴，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噗――
女孩感觉全身的血液逆流而反，瞬间击入心腹将全身器官撑破开来，血液分别从七窍喷溅而出，瞬间夺取了她的体温。
“咳咳…”女孩剧烈的咳嗽起来，漆黑的双眸鼓得大大的，瞳孔中充满着迷茫，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的变化，大量的血沫纷纷喷溅而出，血液瞬间染红了草地。
“…”女孩也许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死去，内脏器官的崩裂让她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唯有拼命的睁大双眸看向漆黑的夜空，疼痛刺激着自己张开嘴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血沫喷溅在空中，然后消失于漆黑的空中。
耳边什么也听不到，全身上下仿佛失去了感觉，犹如失去了存在，耳边唯能感觉到冷风吹过，却并没有感觉到寒冷，这唯一的感觉成为了自己还未死去的证明。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感觉死亡的到来，自己却无能为力。
“…”万丈空的血眸中丝毫没有产生波澜，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无力挣扎的女孩，女孩眼中充满着恐惧以及崩溃。
对此万丈空却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猛地将手中的箭羽投出去，直接将女孩的胸膛贯穿，瞬间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万丈空若有所思的撩起女孩的刘海，看到她的额前有一抹暗红色的印记，随之露出骇人的笑容，将女孩的双眼合上之后，有些自语道，“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霎时红光乍现，有些意味深长道，“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做呢？”
想起万丈空那犹如怪物般的行为，嘴角微微上扬，不免有些怀念，好久没有看到他发狂的表情了呢。
“偷窥别人的秘密可不是什么值得表扬的行为喔…”万丈空缓缓回头，有些和睦道。
草丛微微作响着，只是还未见其人，悠悠的笛声已是悄然而至。
“……！”万丈空的脸色流露出一丝不自然，随之冷笑道，“真是令人不悦的声音呢…”
“…你还真是不安分啊，这么快就把他的身体占用了”一个熟悉身影缓缓走出来，居然是已经下山了的忌傲天。
“哦？关你什么事？”万丈空邪魅一笑，缓缓道，“我们不想被约束，你应该是清楚的…”
“…！”傲天似乎被触动了，眼神似有怒意，冷冷道，“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毒瘤！”
“那又怎样，你要抹去我吗？”邪琅嗤笑着，血瞳平静的看向对方，“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
崩！
忽然的，万丈空身边的地面瞬间崩裂，几只藤蔓拔地而出，一圈圈的缠绕在他的躯体上，猛地将他的身体张开并举在空中，对此邪琅却没有做任何着挣扎，任由细细的藤蔓扑上身来，只是淡淡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忌傲天。
“……”空气中的血腥味吸引着忌傲天的目光，缓缓扫向万丈空身边血肉模糊的尸首，皱眉道，“这是你干的？”
“不……”万丈空血眸微移，满脸惬意道，“准确来说，是我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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