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多么的深爱过，如今就觉得多么的后悔。
忠诚是恐惧唯一的解药，绝对的忠诚是理性唯一的出路。
但总有人会想要试探那忠诚的底线，总有人会想要把那绝对的忠诚变得不那么绝对。
而当忠诚崩溃，理性失去了支撑，暴力、黑暗、恐惧、混乱蔓延的时候，人们又会开始后悔，又会开始保证。
他们希望再次得到那份忠诚，希望有对抗这一切的答案，但...我能够在最后留给他们的却只有一把小刀。
这是最后的忠诚，带着尊严的自决和带着恐怖的审判，唯有试探者的死才能让忠诚者再次变得忠诚。
后悔吗？后悔，因为我是那样的深爱着她们，我可以接受很多的不公，但唯独不能接受爱人的质疑，即便这不会影响我忠诚的意义。
所以，我们必将否定爱存在的合理性，因为爱的本质便是恐惧，追求爱的行为便是追求毁灭的结果。
*
在那之后我在萨皮特的教导下大体上学习了几个比较常用的鹰鹫语，但在看到他与战骑龙以能留下残影级别的速度摆动头部的速度和精度，守泣就理解了这不是自己能够涉足的领域。
“想来倒也正常，毕竟人类的语言发音基本上都是靠着二十多个音节和四五个调子组成的，而摆头的动作就算是奉承地说也很难到达十个音节，调子更是难以想象如何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人类级别的对话，那效率肯定是不如直接开口说话快啊。”
而且在守泣看来能留下残影级别的速度，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超过了人类动态视力的范畴，果然人类与魔兽之间的交流还是条很遥远的道路。
话说一般人要是这么摇头晃脑，估计连脑浆都能摇匀了吧...
“不过收获还是颇丰的，下一次如果遇到不主动出击的魔兽，或许就能靠着这几个动作避免无用的争斗。”
经过了之前的一轮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再过一会应该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齐莎还没有回来的迹象，雷扎 阿萨德或许藏得比我一开始的想象还要深。
“喂，守泣你这是跑到哪里去玩了？”
利迪向我打了一声招呼，在这短暂的半天时间他已经和周围的厌火族打好了关系，虽然本人可能是不安好心但这个对话能力还是很值得我学习一番的。
“在马棚附近转了转，说实话我认为你应该也去学习学习萨皮特先生与魔兽对话的方法。”
“与魔兽对话，你难不成还想要我和他们谈生意吗？”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也能做到吧。”
“能做到又怎样，我不认为人能和烤鸡探讨火候问题，魔兽们应该也很难和人类达成这方面的共识，比起带着恶意互相残杀带着可爱幻想的迫害会显得更加美好不是吗。”
“即便是幻想，那至少也要努力一下吧？”
“遗憾的是我这个人还没有美好到愿意为了幻想而努力的地步。”
当然，我也不会否定为此而努力的人，毕竟这种冤大头也是我理想的客户之一。
“比起这个，我今天得到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
“先去大厅吧，等一下边吃边聊。”
循着已经来往数回的道路，我们缓慢的前进着，在这个堡垒里前往上层的道路永远不会是直线，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考虑，毕竟直线就意味着当城墙被攻破的瞬间敌人就能以直线距离直取首脑。
即便只是几段弯路，也足以铺设几十号的士兵从稳定的制高点攻击下方的敌人，所以即便是已经走过了几遍我们还是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正确的前进位置。
“守泣，我相信你应该根本就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格拉纳里的男女性 生活啊！”
“这我肯定不会知道吧...”
话说到底是怎么切入话题才能知道别人的夜生活啊，这实在是太深入私人领域了吧！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没什么兴趣的，毕竟所谓的后宫竟然是那个样子的，但今天上午我和路过的人聊了聊才知道原来不只是如此。”
在格拉纳男女之间的体 位竟然只有一种！
“......”
“明明给的钱要比妓 院更多，但姿势却比妓 院还少！而且还不止如此，在格拉纳据说是以‘小’为美的。”
“......”
“甚至他们还说无法理解情趣之类的，这些后宫之主每天做的就真的只是诚心诚意的生产，没有半点那种男女之间的欲望啊！”
“......啊，是吗。”
无所谓，真的是除了无聊之外想不出其他感想的话题，这真的是值得我们在背后胡乱讨论的事吗？
“所以我就向他们布教了。”
“...嗯？”
“我是说教给了他们什么叫做 色 情！”
“......哈啊？”
不不不，你到底在这半天不到的时间里都干了些什么啊！！！
“可不要小看 色 情啊，守泣。不是有句话叫做人类得到的所有新技术第一步都会用在军事，第二步就是用到色 情上吗，所以我这也只是在帮助这些孩子解放天性罢了。”
归根到底，明明一个个的都有一窝子的老婆但却都只用一个玩法这也太浪费了吧！
“...我实在是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需要崇拜我，毕竟我也只是想要扩展一下未来的销路，当下的这个机会就很好，在一个没有情趣概念脱了裤子就‘干’的市场如果能打通了新的色 情市场那收益肯定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
“哈啊...”
到底要继续这个无聊的对话多久啊...
*
在吃完午饭之后，我继续和晨练时一样混入了厌火族少年们的训练，经过了一上午的技术性学习和中午的能量补充之后下午则是更贴近实战的战斗训练。
利用木制的武器和简易防具的对打，骑乘战马的高速机动，利用简单的弓箭进行的射击训练和以十个人为一组的行军训练等。
而这次我非常荣幸地得到了与不灭的刚翼克里维尔 铎特纳对战的机会。
“格拉纳所属，不灭的刚翼，克里维尔 铎特纳。”
“琳玔帝国所属，四圣，太渊次子，王守泣。”
““在此堂堂正正一决高下！””
守泣选择了棍棒为武器，而克里维尔依然是用着那把可怕的巨弓。
弓箭手都是精兵，因此近战面对士兵也不会落下风。在琳玔的网络上存在着这么一个说法，对此守泣的未婚妻殷虹桥则是这么说道
“说的没错，但同时也错的离谱。”
这倒不是她故作高深，而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本身就是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简化到了离谱的地步。
第一个问题所在便是弓箭这种东西其实并不高深，只要你不嫌弃完全可以用随手捡到的木头削出来一个大体可用的弓箭，箭矢也完全可以用充分打磨过后的石头，如果追求一击必杀那只要涂上简单的毒药就足够了。弓箭本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即便是拿不出一把剑和盾的平民起义军也能随手掏出几十个弓箭手，只要不追求一击必杀的话，也完全可以用量来压制点，不如说本来弓箭的命中率就堪忧所以古代的战争中弓箭部队的作用更多的是威慑力。
第二个问题便是虽然弓箭是种非常古老的武器，但换句话说弓箭是一个有着漫长演化历史的武器技艺，一个专精弓箭的射手首先需要会追求的并不是精度而是射程，就如前面所说弓箭本身就是威慑力大于杀伤力的存在，即便他是战场上最强大的武器，但这也不会改变其最大的作用是威慑的事实，毕竟比起一个需要在人挤人的战场上前进几百米的步兵，随手一拉就能射到战场另一端的弓兵肯定是更恐怖的，这就相当于一边只有五个人的菱形部队实际战斗中每一边都发挥出了十多个人的战斗力，如此一来敌人肯定就要耗费更多的兵力来压制比自己更少的敌人，这浪费的人力资源便是威慑力的作用。而既然能射的更远就必然要拉动更沉的弓弦和更沉重的箭矢，如此一来弓兵的臂力自然也是远超常人的，而且不只是单纯的臂力，更重要的是能拉动大弓弧度的臂展也是必不可缺的，而臂展在冷兵器时代基本上可以算是直接决定了一个士兵的战斗力，也就是说强大的近战步兵某种意义上也具备了成为弓兵的条件，而优秀的弓兵也具备了优秀步兵的条件，两者的关系并不是对立而是趋同的，简单地说就是有实力的人无论是用弓还是用剑基本上都是很强的。
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能够射出五百多米的弓，能够弯曲五六十度还不断的弓，这种东西...
“哈啊！！！！！”
“呜！”
怎么可能比那些个棒槌要脆！那玩意可是有着不输钢铁的硬度和足以消化十几公斤重的箭矢飞行五百米距离的冲击力的怪物！像是骨头和皮肤之类的根本就是随手就能轻松敲碎成浆糊的名副其实的凶器啊！
克里维尔的攻击是直接用弓的一端笔直的刺了过来，守泣虽然匆忙的躲过了这次突刺，但对面却借着突刺的力道瞬间转向依靠着弓弯曲的弧度瞬间横扫了慌忙闪躲的守泣，不得已守泣只能用手上的棍棒抵挡下了这次进攻。
可纵使能够抵挡住第一次的劲道使得双方短期僵持，但随后而来的第二波推挤却还是让守泣后退了几步，其中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体格上的差距。
体格就代表着能够占据的空间，身高就代表着能够从上向下施力进而借助重力减少自己的力量消耗，而臂展则是决定了自己可以在力量较量中自己动作的幅度，守泣在上述的所有条件上都远远的被克里维尔甩在了身后。
“怎么了！下盘都开始变得不稳了！不打算使出和辛莉耶菈那次的家乡特技了吗！”
“...您都大大方方的靠着纯粹武艺来和我好好切磋，我又怎能靠着外力作弊呢！”
“有骨气！确实，既然是切磋，那就要好好的比试武艺而不是掺入太多的杂念啊！！！”
克里维尔爽朗的说到，他不仅仅是在关注着对战的我，更是为了向周围的孩子们展示出作为战士的品格，告诉他们何为武艺何为战技。
他的每一次攻击动作都显得格外轻巧，但每次招架时的力道都足以让守泣的双手泛红，这也昭示着对手的基本功要远比守泣更加扎实，懂得如何靠着精准的动作来消去多余的力道对自己的影响。
“技艺上的差距竟然如此...”
“少得意了！小子，我浸淫战场少说也有二十载，手下败将更是不下千人，在你出生之前我就已经在战场上了！”
打、刺、挑、刮、扫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的衔接下来，在外人看来根本就看不出间隔和破绽，而守泣则是看出了破绽但仅仅凭借自身的能力难以突破其攻势，那把巨弓仅仅只是横了过来就变成了长枪、巨镰、棍棒、利剑和勾子，毫无疑问这个武术融入了这些武器的使用和应对的方法，大概是经过数个时代的侠者穿越了无数的战场之后才得以总结出的经验，再经由克里维尔数十年如一日的锻炼和改良造就的成果，而这便造就了某种意义上的梦幻兵种。
“弓枪兵！”
“不错！这正是我等格拉纳追求的武学实战化之一，格拉纳流弓枪术！！！”
不仅仅是将弓兵作为威慑力，更是让那威慑力能当即转变为防御力乃至进攻力，如果这样的复合兵种真的能够实现系统化的培养，其战斗力确实可以说是难以想象。
在交锋了数次之后，我们非常识趣的停下了动作握手言和，将舞台交还给了早已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孩子们，见识过了高水准的战斗之后他们也开始有意无意的模仿起了双方的动作甚至注意到了自己的一些问题，我们虽然还有些不尽兴但毕竟主要的目的还是培训新人，所以也就相互钻研了一下彼此动作和战术的要点就回到了彼此的自主锻炼之中。
*
等到傍晚时分，这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练兵场找到了我。
“奥兰的弟子，过来。”
“翠血的...不对，卡迪尔先生。”
十杰众的领导者，蕾雅 亚尔夫海姆赠与星光体的剑士以及...辛莉耶菈 伊本的父亲。
“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详细的在这里不方便说，总之，先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能带随行者吗？”
“不行，还是说你认为我会这样陷害你吗？”
“怎么会呢，我知道辛莉耶菈小姐的父亲不会是这样的人。”
“......唉，随便你吧。”
我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堡垒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只有走廊能够看到一个换气的十字形洞，橘黄色的黄昏光辉从侧面透了进来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光带。
打开了一旁的厚实的大门，在那是一个卧室，带顶的大床足够同时躺上五六个人，而和房间整体相比这个床则显得格外小巧，全身铠与剑盾，还有各式的艺术品陈列在四面的墙上，靠着南边的位置还摆着一张铺着红色桌布的长桌，不远处则是能看到烧柴火的暖炉和一旁堆积的木柴。
“在手续上稍微花了一些时间，就让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作为十杰众的名字，但那个名字也就只到今天为止了。
“翠血的高塔，卡迪尔 伊本，从今天起承袭义兄雷扎 阿萨德之名，兽帝卡迪尔 阿萨德。”
“什！”
“昨天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已经从克里维尔那里听说了，你是来找格拉纳的君主兽帝的对吧，但很遗憾直到现在为止格拉纳其实一直都处在群龙无首的状态。”
所以，我才会到了现在才找你谈正事。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到格拉纳，又是为何会表现的如此性急？”
“为了拯救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
事到如今，谁是兽帝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有足够的表率和统御力能够让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逃出苍舒的魔爪就好！
“拯救？要从谁的手里？”
“哀将苍舒！我先前在卡斯提尔的边域，萨尔杜遇见了他...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详的男人，得知他下一步将要来到这里所以快马加鞭特地来此通报！！！”
“哀将...是吗。”
卡迪尔深深的叹了一口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用手指轻轻的一挤就把塞子挤了下去，然后一口气将大半瓶的红酒饮入了腹中。
“感谢您的好意，四圣的守泣先生，但很遗憾我们恕难从命。”
“那个人真的很危险！不能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就以为...”
“这我自然清楚...嗯，不止是我相信每一个十杰众的成员都能明白那个家伙的危险。”
但我们不能在这里退下，我们有不能逃避的理由。
“怒将神荼，就是这个家伙把先代兽帝雷扎 阿萨德在我们的眼前给杀了的！”
“竟然...”
“身为雷扎的继任者，我不能逃避仇敌的报复，无论是为了格拉纳的众人还是为了我们身后的卡斯提尔和阿尔布雷，我们也绝对不能就此处退下。”
“您的意思是...”
卡迪尔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他把手上的酒瓶放到了桌子上，并用手势示意守泣也坐下，守泣照做了之后他才语重心长的说到
“你知道我们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和怒将神荼联系上的吗？”
“不知道。”
“是因为毒 品。”
“！”
守泣感觉就好像脑袋突然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后脑勺一样眩晕，他从来没想到会在这个埃达世界听到这个词，毕竟这里可是埃达啊！这是个魔法的世界！既然已经有魔法这样随处可见的奇迹，那为什么还会有人需要这种东西...
“据说是一种相当舒服的感觉，全身就好像喷火一样的热，空气会变得异常干爽，渐渐的大家就都会自然而然的脱下身上的衣服缠绵在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与恐惧每个人的意识都随之融化殆尽。”
“......”
“但也正是如此，一旦效果结束了之后，那种丧失感也是极其强烈的，甚至可以说后者才是他真正发挥作用的地方。”
失落、绝望、空虚、全身都会感到一种异样的违和感，会不停的挠自己的皮肤，会开始感觉自己穿了一身脱不掉看不见的衣服一样，不停的抓挠自己的血肉，直到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为止，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他们必须要不断地持续服用，一旦停止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最开始，我们只是在回程的时候顺手接下了城市的警戒工作，考虑到回程的人数船只的数量不够所以在等着的时候顺便干点小活凑一下路费。”
但我们却在不知不觉间太过深入其中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得难以脱身，到最后终于引来了那个自称怒将神荼的男人的报复。
“...黑色的闪电在大地上奔走，映入我们眼帘的一切都被那股风暴吞噬，大气被敲打，地面被粉碎，长空发出了呕血般的悲鸣，我们就在这样的天地异变之中迎来了第一次的败北。”
“但那也不是在这里等死的理由啊！比起在复仇的过程中死去，好好的活下去等待下一个机会，那岂不是...”
“如果我们在这里退下，那么卡斯提尔和阿尔布雷就会被攻陷，我们是在伊利里亚与神荼接触的，既然那个叫苍舒的男人能从卡斯提尔出发，那就说明已经有了在这个国家的势力，一旦失去了格拉纳的守护那么那个势力就会得到强大的后方补给线，更有甚者这两个人可能会因此成功会师。”
那个男人虽然并不可怕，但却极其危险，虽然是堂堂正正但却足以粉碎眼前的一切阴谋阳谋，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无论如何他们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秘密？那个秘密是什么！”
“说来也是奇怪，但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吧。”
他们的目标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毁灭之力的拥有者，那个自称为怒将的男人确实说过，他们四人一人对付一个‘塔’。
“而哀将和怒将大概率是打算携手对抗最强的灭世魔女，玛娜 维格里德。”
只要阿尔布雷陷落，那么距离灭世魔女所在的提昂 艾布斯（Tzion ebus）就只有咫尺之遥了。
“如果他们真的有这样的能力，那么我们在这里轻易退下就有可能造成整个埃达世界的沦陷，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有理由逃避自己的职务和责任。”
“呃...可...”
他们说的没错，道理也是确实的，但让这里的人们成为弃子守泣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对。”
“那么差不多该开始我的‘正事’了吧。”
卡迪尔一改先前的严肃的神情，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完全没有那种即将殒命战场的悲壮感，甚至还隐约的能够看出他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你和辛莉耶菈的事情，我已经从克里维尔那里听说了。”
“？”
“我没有打算阻挠的意思，只是我希望你在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之前能够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带辛莉耶菈离开这里，这就是我唯一的心愿。
“只要你愿意带走她，到事后无论是娶她为妻还是为奴我都不过问，也没有资格过问...麻烦你了。”
“...怎么会...我答应您的请求，既然你愿意把女儿交给我，那我自然会负起这个责任，虽然无法娶她为妻但今后我一定待辛莉耶菈小姐如同亲生妹妹一般。”
“妹妹吗...或许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吧，我或许会在接下来的战场上身亡，而失去了抑制力的格拉纳对于那个孩子来说会成为难以忍受的地狱吧。”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对其他人倾诉一番，即便是要背负嘲笑与耻辱，我也想要能够缓解这些许的苦闷之情。
“那个孩子辛莉耶菈 伊本她...她与我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
“她虽然继承了阿萨德家的血脉，但在那肉身里却没有半分是属于卡迪尔 伊本的血。”
辛莉耶菈是我的妻子，莫莉卡 阿萨德与情夫行奸 淫之举后生出来的孩子，是我亲手杀了她的亲生父母之后将她带到了这个牢狱一般的城堡。
所谓失洁魔女的失洁，指的便是那个孩子出生的这个事实。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在否定格拉纳信仰的绝对忠诚和理性。
由于她的存在，格拉纳的女性失去了平权的未来，由于她的存在格拉纳的男人们对女性产生了异样的不信任。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要杀了她，每一个人都有要杀了她的理由，而让她活在这种地方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我就是...那个加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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