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嘞！”
某个骚包的金发男瞧见仿佛炮弹般朝自己飞来的项泉，能力全开，淡蓝色的念力拖住项泉。恐怖的力道让他也跟着滑出一米多远，鞋底在操场上磨出一道焦痕，感觉脚底板火辣辣的，才勉强把项泉给接下来。
“谢了。”项泉艰难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捂着小腹像个虾米一样蹲在地上。
秦帆能说他和韩霜一样，都是法师，那个速度根本躲不开吗？
“不客气。”秦帆跺跺地板，缓解脚底的灼烧感，好奇问到：“你刚刚看清他怎么抬腿了没？”
“没有，那家伙，实力绝对不止C级。”
这个真相，从他半天摸不到何彦衣角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老师，给你水。”罗绮殷勤的捧着饮料，小跑到得胜的何彦身边，将饮料递给她。
“哦，谢谢。”何彦莫名生出一种既视感。
高中的打篮球的时候，他凭借能力者的身份，纵横球场无敌手。
赢下了一场又一场比赛。
犹记得，有一次他血虐了一个拽拽的富二代，冷嘲热讽时，有大姐姐给富二代送水，而自己连个雀斑龅牙妹都没有。
那时候何彦就知道，是自己输了。
唉，谁让自己没钱，穷小子一个。
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
后来，被富二代堵了一次墙角后，何彦就再没去过篮球场。
主要是怕人认出来，医药费什么的，赔不起。
现在，自己也有妹子送水了。
其中辛酸，有谁能懂。
何彦扭开瓶盖，刚要喝，猛然想起一件事，弱弱问到：“发票拿回来了吗？”
“给你，一箱一共两千四。”罗绮将发票递给何彦，小声说到：“要不还是算了吧，只要老师你周末去我家，咱们之间的债务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何彦有些心动。
但，自己照片都看了。
删了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
唉，都是冲动犯得错。
怎么就管不住那双手呐。
甄玥将饮料分发下去，毕澜拿着饮料，冲何彦问到：“老师，你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要在简历上写实力为C级？”
这到是一个解释的好时机。
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谦逊。
“因为毕业之前，我大半时间都在导师的研究所里帮忙。那地方，都是一群学术上颇有建树的老头子。一个体能系强化者，实力太强会被鄙视的，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类的，但凡你失误一点，就说你不务正业，不好好学习，花太多时间在健身上。”
这是真事，不是何彦瞎编的。
“嘛，谁让咱是体能强化系，算不算能力者都争议不断。”
“你真的是体能强化系吗？”毕澜摆明了不信：“体能强化系的极限也就B级，你的实力起码是A，而且还这么年轻。”
何彦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办法强化外物，连综合强化系都不算。也没办法操纵风雷雨电之类的玩意，我要是能，就不至于被那群风一吹就摇摇晃晃的老头子鄙视了。”
“或许只有一个解释。”甄玥帮腔到：“老师的能力实际上是某种概念系的能力，只不过那个概念比较模糊。”
“概念系！”毕澜眨眨眼：“好像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好了。”何彦拍拍手：“收起你们无用的揣测，我琢磨了二十多年都么琢磨明白。有那时候，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能力该怎么提升，现在过来集合。”
一人手拿一瓶水，在何彦面前站好队列。
二十四瓶，两千四，一瓶也就是一百块。
直接买一箱都不能便宜点吗？
何彦的心在滴血。
与此同时，镇远市的一处澡堂里，顾嘉欣泡在单人浴池里，脖子上搭一条毛巾，遮住精致的锁骨，堪堪挡住浮在水面的胸口。
玫瑰红的水面和温蕴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只能隐隐瞧见水面下纠缠折叠的大长腿，和曼妙的曲线。
“艹！”
顾嘉欣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溅自己一脸。
水滴沿着饱满光洁的面容缓缓落下，汇聚在美人尖下巴上，聚少成多，最后摇摇晃晃的落进胸前的深沟险壑之内，不见踪影。
退一步越想越气。
“凭什么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顾嘉欣缩进浴池里，让水面莫过下巴，保住自己的膝盖，幽怨的吐着泡泡：“咕噜噜，咕噜噜。”
由于猕猴和滚滚的血拼，他们这些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最近也挺忙的。
许多棘手的事摆在她的面前，想不干都不行。
正规军压力太大，那些大人物的子嗣，却在城市中心享受着灯红酒绿，被认为称为英雄。
如果不想被下半辈子吃牢饭的话，他们这群雇佣兵也得奔赴前线。
严密的身份审查，让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罪证握在官方手里。
真是讽刺，那些所谓的英雄，没胆子直面异兽，却有勇气对付穷凶极恶的罪犯。
至于罪犯中有多少是职业演员，这就不得而知了。
顾嘉欣只知道，官方下了硬指标，必须缓解边界的压力。
官方可没有猎人这种职业，最初的猎人，基本都是雇佣兵。
顾嘉欣已经去过一次边界，忙活了半个月，终于完成了指标……
连同何彦那份一起。
官方可不会管他是不是金盆洗手了，只知道她身边有那么一个人。
好几次，顾嘉欣都想给何彦打电话，让他最后再帮自己一……
不是，是回来把自己的活干了。
但她都忍住了。
现在，何彦打电话给她，聊了半天，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你是个好人。
艹！
十万个嫂夫人挨个来艹！
欺人太甚。
顾嘉欣从浴池里站起身来，扯下脖子上的浴巾，擦拭着姣好的身躯。
虽然久经战场，却得益于能力的缘故，并没有留下疤痕。
浴巾拂过肩膀，三天前，那里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此刻却已经不见，只剩下洁白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一个红苹果，吹弹可破。
自己很差吗？
凭啥瞧不起咱？
迈出浴池，披上浴袍，走出单间，立马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潮红水润的脸颊，高高顶起的胸口，透露出一抹莹白。
带着水汽的火红长发湿漉漉的搭在浴袍上，升腾的水汽将她衬托的犹如仙女下凡般出尘绝世。
这家澡堂的水，拥有治疗和缓解疲劳的功效，是她常来地方，同时也是雇佣兵的聚集地。
唯一的缺点估计是……男女混浴。
从丛林深处回来的人，都喜欢在洗澡的时候顺便就把压力发泄了。
“咻咻~”
不知道谁吹了个口哨，用放肆的目光看着顾嘉欣，仿佛要将其当场扒光，拖进混浴池潇洒一番。
旁边的同伴赶紧拉住，摁下他的脑袋，跟顾嘉欣道歉到：“新人，不懂规矩，别忘心里去。”
顾嘉欣两步上前，抬脚对准那家伙的两腿中间就是一脚。
提完，转身离去。
留下一个男人在地上哀嚎着打滚，已经旁边摇头围观的路人。
“啧啧，血螳螂都敢惹，你们从哪招的炮灰，一点规矩都不懂。”
男人的同伴赶紧糊弄到：“别瞎说，什么炮灰，这是我远方亲戚家的孩子。”
……
回房间换好衣服，顾嘉欣拨通一个电话，咬住下唇，做下决断：“帮我查个人，我要他最近半年的情报。”
“谁？”
“何彦，天府大学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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