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后院,于苏与宋兴林逃生当口,钱管家及时取来分装金子的小箱子。
眼看石头暴露迫在眉睫,而紧闭的‘南天门’处,还有一大块青石砖铺就的平坦,且毫无遮挡的路面拦在前,不是他们两颗小米粒顷刻就能通过得的。
思量再三,就在钱胖子吩咐管家领着人上前,直接从车上抬下两口大箱金子时,宋兴林果断的拉着于苏后退到了大门一侧,钻入紧贴着院墙的草丛中,探出小脑袋暗暗观察。
“钱管家,把这两箱大的,均等分装到你带来的这八口箱子里,装完后,取一箱让肇山带回去。”
起先,刘仁对于钱胖子要私下动转运的金子,还一动就是两箱,心里还是有些犹疑,有些震惊,有些不解,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要阻止劝解一二来着?
毕竟这些可是属于主上的金子,虽然自己从未见过主上的面,却也晓得,能私下把朝廷的矿产昧下抓自己手里的人物,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主。
心里才犹豫着,可回头一想,他又选择了沉默。
主上再能耐,提拔自己的,关照自己的,始终都是面前的钱大人,说起来,自己才是坚定的钱党,而不是主上的走狗。
身为钱大人的人,不论钱大人做什么,自己也只有支持的份,他深信,钱大人如此做自然有深意。
这般一想,刘仁再没开口,就站在钱胖子身后当立柱,只听钱胖子一个劲的在发话吆喝,他还是后来,听到自家大人居然还要分给自己一箱金子?刘仁震惊了,忙就插话,“大人万万不可!卑职何德何能……”
钱胖子却不给刘仁拒绝的机会,忙打断道:“诶~肇山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钱胖子深谙,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道理,看向推诿不受的刘仁,钱胖子笑眯眯的,显得和蔼可亲极了,他道。
“肇山,你为我奔劳,自来忠心耿耿,劳心劳力,极是辛苦不易,点点滴滴本官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如此有了好处,自然没有本官吃肉,肇山你连汤都喝不到的道理!再说了,这些金子一层层的转运传递上去,不要说本官,怕就是在矿上,那周奉私下里想必也没少伸手吧?只有你……”
钱胖子说着不禁摇头,一副心疼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连连隔空遥点着刘仁的脑袋。
“只有你个傻小子为人太耿直,从不知为自己想想,罢罢罢,身为你的上峰,自然得看顾着你些,听话,别犯傻,让你拿着你就好好拿着!”
反正是拿着别人的好处做人情,他又不心疼,自己很是乐意用别人的好处给自己买人心。
心里得意的想着,觉得自己棒呆了的钱胖子,脸上全是满足的笑,结果……
没等他笑容落下,那头,已经搬下来两口大箱子随即打开的钱管家那里,猛的就传来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天!这是怎么回事?”
钱胖子察觉不对,整个人一顿,拧眉探头忙就问,“钱管家,怎么回事?”
那头,看着被打开的两口箱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不值钱的破石头,丝毫不见金子影子的钱管家,惊惧颤抖的指着箱子,话都说不圆,“大,大,大人……”
钱胖子:“大什么大人,有话快说!”,可急死他了!
钱胖子见到精明能干的得利助手,居然出现这般表情,他心里跟着一惊。
见对方还是一副惊惧交加的模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钱胖子不耐烦的呀,干脆一挥手,“算了,你也甭说了,本官自己来看。”
丢下这么句话的同时,钱胖子那肥胖的身躯就弹了出去,他用了生平从未有过的利索劲冲过来,扒拉开惊愣在场,完全不知所措的手下家丁们,探头往箱子里一看……妈呀!
钱胖子傻眼,浑身一乍,瞬间肝胆俱裂,口中凄厉惊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金子呢?老子的金子呢?啊?老子的金子……”
态度之急,声音之凄厉,语调之高昂,足可见眼下金子变石头的场景,有多让钱胖子炸毛。
然这还不算最坏的结果,猛然间钱胖子又想到什么,目如闪电的望向还在车上的剩下十口箱子,他神情一凛,又是一个激灵,赶紧挥手朝着钱管家发话。
“快,把剩下的箱子全都打开,赶紧查看下里头的金子还在不在,快,快快!”
虽然不愿意相信,钱胖子的心里还是抱着侥幸,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只有钱管家打开的这两口箱子出现了问题,而不是全部都有问题。
结果却偏偏不如钱胖子的意,很显然,老天爷都不愿意站在他们这一边。
躲在门边草丛中伺机而动的于苏跟宋兴林就齐齐看到,面对被一一敞开的十二口箱子中的石头,钱胖子惊怒交加,又哭又笑,又急又惧,失魂落魄的连魂都要没了,几乎是一瞬间,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红肿着一双眼睛,白胖的脸上血色瞬间退去惨白的跟鬼一样,心里眼里全都是茫然,嘴巴里还一个劲的在不可置信的喃喃念叨。
“没了,都没了?怎么会没了呢?金子呢?金子去哪啦?那么多的金子呢……完了,这把全忘了……”
先前自己敢打多余两箱的主意,那是因为,账本过自己的手,只要自己修改得当,做的天衣无缝,加之本就是上下心知肚明的事情,少了两箱便少了两箱,便是主上事后知道,至多在心里给自己记一笔,绝不会明面上跟自己大动干戈。
再说了,分装八箱,自己也不是全拿呀。
如今却是连本来要上供上去的份额都一并丢了,一粒金子都见不着了,这锅大的……怕是把前头两年自己密下的那些全掏出来,加上他在郡守任上收刮的那些都不够补的!
妈的,到底是谁干的?这是要让他钱某人,他整个钱家都跟着陪葬啊!!!
想到此,钱胖子不由一口老血喷出。
跟上来同样惊怒交加的刘仁见状,还是关切钱胖子的心占了上风,赶紧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钱胖子,给他轻拍着后背心,口中连连关切安抚,“大人您别急?千万别激动,保重……”
刘仁想说大人别怕,卑职还在,卑职便是铁血手段,血洗三江,也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清楚,追回金子,定然不让您遭受连累。
只可惜,他这个话都没能来得及说出口,身边的钱胖子却炸了。
钱胖子不听到这个声音还好,一听到刘仁的声音,钱胖子好像是跟着反应过来了一样,一转身,两只大胖手就紧紧拽着刘仁的衣领,怒声喝问。
“刘仁,金子呢?你转运的金子呢?特么的,你就是这么押运的?就给本官运了十二箱子的石头?”
还叫他保重,保重什么保重?
都这个节骨眼了,一个不好,要是找不回金子,怕是连自己全家的命都要丢了,怕是就要步三江县那该死的于家的后尘了,他还怎么保重?
“该死的,你说,是不是你私下掉包了主上的金子,是不是你?”
这个节骨眼上,他迫切的需要一个背锅顶缸的人。
刘仁瞪大双眼,简直不可置信:“大人!”
“哟,这可真热闹呀!钱大人,钱郡守?一大早的,您不再屋里好好陪爱妾睡觉,怎么跑这乱糟糟的后院来了呢?”
刘仁委屈,才欲辩解,才出声,一道阴阳怪气的年轻声音便突兀的插了进来。
刘仁……
钱胖子……
看到来人,钱胖子暗道一声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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