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伯格城区外围。
“报告！我们发现了奇怪的痕迹。”
听到通讯，凯尔希微微皱眉。
“不要用含糊不清的描述，你们发现了什么痕迹?”
“报告，我们看到……感染者在杀感染者……”
“……”
“和龙门那时的境况一样吗？”
“不，其实，是普通的感染者在屠杀整合运动……”
“……！”
————
天气汇报:多云转阴，没有天灾迹象，但空气质量低，不宜外出。
沙哑的广播音回荡在荒凉的街道上，切城无论来几次，都是这副样子。
“刀客塔！”
“怎么了，阿米娅。”
“霜星小姐说，他们发现了受难的感染者和普通整合士兵，但没找到正规军的痕迹，让我们小心。”
怀疑切城藏有正规军，是陈墨和博士在战前得出的结论，从内卫堵门来看很有可能。
“……浮士德有和我们联系吗?”博士冷静问道。
“已经半个小时未联络了，但他最后一次消息也是劝我们小心。”
“有个奇怪的现象，凯尔希医生发现了大量乌萨斯的感染者，他们好像在……游行。”
“游行?”临光等干员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对，游行，他们宣称自己要获得自由，拒绝被监禁……就像几个月前整合运动做过的一样，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不是感染者，立场也完全相反……”阿米娅的表情很复杂。
博士当然明白她表情复杂的原因。
何其讽刺。
————
“这就是……你的手段?”陈墨听到了游行的呐喊声。
“别说话，你太累了，不要乱动。”［塔露拉］的声音很温柔，在陈墨听来却如恶魔呢喃。
塔露拉拖着她横穿吊桥，留下一路的火焰，如果有人站在这里，会惊异地看到一条熔岩之路横跨百米。
“你想给那些挣扎着的感染者安慰，给他们食物，衣服，给他们物资，就像给孩子糖果的父亲。这当然很好，因为你越是给他们恩赐，他们就越是会回想起自己曾经活得多么好，越是恼怒憎恶自己如今的遭遇。”
“然后，他们的憎恨，会化成一把火，点亮那个标志。”［塔露拉］平视前方，那里，一条巨大的整合旗帜正被游行民众点燃。
“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不会满足，你今天给他苹果，明天就他就会要牛肉，你给了牛肉，他就会想要你的猎枪。”
寒风呼啸，一名衣衫褴褛的乌萨斯人站在那里高喊:
“这是我们的城市！！”
“你安插了间谍，在他们中传播谣言，煽风点火。”陈墨说。
［塔露拉］眸子里一半赞赏，一半戏谑。
“我最钟意你的地方，在于你每次恰好只猜对一半。”
————
“煽动部下，煽动敌人，以混乱掀起战略优势……的确，如果是整合运动的那个暴君，她的确可能做出这种事。”临光叹道。
“她在等……”在所有人叹息暴君手段残忍时，博士低语道，“可是在等什么？”
“也许，是在等你们找到她?”
博士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黑袍人，打扮检索，面庞清秀，黑色黑瞳的特征让她稍微有点在意，这个特征和陈墨很像。
“你是……”
“你可以叫我，黑木原。”男子微微笑道。
————
“你把战争的种子播撒在这里。”陈墨道。
“战争是推动时代的齿轮，和平是滋生欲念的摇篮。”
“你不该摒弃战争。在乌萨斯的铁蹄踏足北原之前，这里的人还只会用石头生活，用卢草编织衣服。可战争过去后，他们紧迫了，富裕了，强大了，学会了他们原本百年都不会学来的东西。”
“乌萨斯毁灭了萨米的故乡，也是为他们好?”陈墨冷笑，他还是读过泰拉历史的。
“先皇将北方邪魔拒之于门外，保卫了四方，而当他向邻国求助时，萨米却最先落井下石，他们的毁灭是咎由自取。”［塔露拉］孜孜不倦地解释，好像是他的老师。
“当然，他们真正毁灭的原因不止于此。战争，战争————历史上哪一次文明的跃进，不是战争带来的?陈墨，你必须承认，这片大地上的民众就像尘泥般渺小，只有烈火的淬炼才能让他们更闪耀。”
“……”陈墨有所触动，却不是因为她的道理。
“卡里亚是你什么人?”
“我的一位学生，有野心，也很出众，死于你手，他的结局不算太差。”［塔露拉］说这话时不带任何感情。
怪不得这种演说家一般的口吻那么耳熟。
黑蛇的表现和原剧情出入很大，一定是另有图谋。
那么，她讲了这么大段话的目的?只是闲聊?劝说他认同她?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和深海是什么关系。”他试探着问。
“……你太心急了，不妨猜猜我在切城的其他安排?”
他回避这个问题…陈墨表情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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