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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Miku不止拯救了我的世界,在她的支持下,我成功地阻止了光棱炮计划,这么看来,Miku也算是救世主吧,哈哈。

没过几天,就等到了给林志成送补给的日子,我们提前出发前往北面的山区了。

开车过去大概要两个小时,我们凌晨四点就出发了,我,Miku和爱德华还有其他狙击组直接去别墅两边的山上就位,队长他们的队伍埋伏在公路上,补给车大概会在上午十点多经过这一路段,然后他们会伏击车辆,然后自己伪装成送补给的人员,混进去六个人。

天还没亮,我们就上了吉普车出发了,一路上Miku没怎么说话,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在想什么事情,我没有问,因为此时我自己也是思绪万千。

所有的有关光棱炮的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不再有这种逆天的武器了,我的“历史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经历了这么多,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真的,真的能用自己的力量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真的能救赎自己的良心和灵魂。

现在我可以放心地看着人类世界向着前方发展,继续在核武器的威慑平衡下和平发展。

无论如何,这场幕后的战争确实改变了世界的命运,而我的努力,也确实扳正了历史的走向。

我要救的不是那几十亿人的性命,而是自己。

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做这些并没有什么高尚的目标,什么拯救人类文明之类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救赎自己的错误,或许这漫长而艰险的救赎之路,也是一种惩罚吧。

无论是什么,现在,我走到了尽头,我活着扛过了这一切,虽然已经失去了太多,但是谢天谢地还有Miku,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每次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禁泛起微笑。

现在我所作的一切,是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也是对人性最深刻的审视。

我完全可以呆在潭柘寺,等待行动结束以后,直接和他们前往英国。

但是我还是来了,还是走在这条路上,因为我不愿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我要看清整个故事背后的真相,这个故事应该被传承下去,应该被讲述给我们的子孙后代,而且要讲得清清楚楚。

“林志成……”Miku靠在我肩膀上,开口问我,“真的会是叛徒吗?”

“等见到他就知道了。”我摸了摸Miku的脑袋,想要顺势捋捋Miku的辫子,发现辫子已经被我剪了。

“主人大人觉得呢?”Miku问我。

“林志成不会是自愿的吧。”

“主人大人还是那么好心呢。”Miku没有抬头,笑了笑。

我们到达山脚的时候,天边刚刚开始泛白。这座山并不高,但是由于下雪,整个山坡都覆盖上了雪,爬上去比较费劲。我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们到达了制定的位置,爱德华架上狙击步枪,我用对讲机向“队长”报告我们已经抵达预定位置。

过了一会,“队长”告诉我所有的狙击手已经就位,他们的伏击部队也就位了,然后把他们一名士兵头盔上的摄像头画面传到了我的PDA上,我架起这个笔记本电脑一样的终端,可以看到他们的实时画面。

“Here,takealook.”爱德华在狙击枪旁边招呼我。

我把眼睛凑到狙击镜前,看了看林志成的别墅。

这是一栋两层别墅,在山谷里面,周围比较空旷,没有什么树,旷野上有大概十个卫兵,一层的应该是客厅里面有四个人,楼上两间应该是卧室和书房,里面各有两个人,二楼的阳台上有一个卫兵。

通过狙击镜我认出来书房里的那个人就是林志成,另一个人背着身应该是卫兵,那么卧室里面的应该也是卫兵了。

“Howlongwillittaketotakeoutalltheguards?”我问爱德华。

“Wehave8snipersso10secondsaremorethanenough.”

也就是说,十秒之内,我们就可以肃清整栋房子,即便有什么意外,问题也不大。

我坐在雪地上,等待着队长那边的消息,Miku则无聊地堆起了雪人玩。

“你啊,就不能正经一点么?”我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责备Miku。

“这怎么了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Miku专心地修整着她的雪人,像是一个艺术品一样,头也不抬地说。

“这心理素质,真是服了你了……”我嘴上说着Miku,其实很喜欢看她这种孩子气的可爱行为。

Miku自己笑了笑,然后又专注地“投身于”堆雪人的事业中,我则在一旁,假装用望远镜看着别墅里的情况,暗地里欣赏着Miku可爱的样子。

Miku的雪人堆得快完成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送补给的车来了,我赶紧放下据望远镜举得已经酸痛的胳膊,趴到了PDA前面,紧张地看着他们的行动。爱德华和Miku也凑到了我身边。

他们一组人伪装成交警,检查货车的超载,一辆大货车在检查处停了下来,里面下来两个人,车头前方的交警站在一个电脑前面,开始和车上下来的那两个人交谈。

带着摄像机的这个人举起了枪,瞄准了那两人的其中一个。

那两人还在和交警说话,交警突然拔出手枪,紧接着这个戴摄像头的人开枪,干掉了那两个人,交警迅速用手枪对着车的驾驶舱里面开了两枪,可能里面还有一个人。

一切顺利,交警开始收拾现场,三个和司机装束一样的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进了驾驶室,一起出来的还有四名士兵,从后面的货舱里扔下几箱货物,然后藏了进去。

戴摄像头的人走过去交警旁边,一起帮着收拾那三个人的尸体。

按照计划,他们的货车在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到达林志成的别墅。

我刚刚松下一口气,想要再看看别墅里面的情况,突然看到镜头开始剧烈地晃动。

我赶紧拿起对讲机问:“怎么回事?怎么了?”

然后镜头稳住,转向了公路的方向,我看到前方升起一朵小蘑菇云,下面货车的残骸还在着火。

“狙击组吗?货车爆炸了!”

“我看见了,什么情况?”

“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我脑子里迅速地思考着,同时举起望远镜观察别墅里面卫兵的动向,一个人从别墅里跑出来,喊着什么,然后剩下的人立刻散开,准备好了武器。

如果这是安全局的圈套的话,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发现我们在这里了,周围并没有别的埋伏的部队,那么应该很快就会有支援部队赶来,而且这里的卫兵马上会得知消息,就算他们不知道我们几个狙击组的存在,也一定会在支援部队到达之前加强警戒,现在我们的机会,就是赶在增援到来之前接走,或者劫走林志成。

我脑中迅速形成了一个行动方案,然后立即开始执行。

我拿起对讲机,说道:“狙击组,消灭所有卫兵,别墅里面的优先!用穿甲弹打,有可能是防弹玻璃!”

看到大家都没动静,我又喊到:“快点!现在就是我们的机会,要赶在支援部队到来之前肃清别墅。”

“那谁去呢?”对讲机里传来这个问题。

“我去。”我回答道,“现在,快开枪!”

紧接着所有的狙击手都开枪了,别墅的玻璃被打碎,我没有时间看底下的情况,从背包里拿出折叠的滑雪板,装好以后,走到了山坡上面。

走吧!下去看看林志成到底是不是叛徒!

就在这时我看到别墅所有的窗户都降下了钢板,安保系统锁死了整个建筑。

“Takethis!”爱德华说着扔过来一个包,我接过来,看到里面是炸药,背在了背上。

我向后推动滑雪杖,让自己从山坡上滑了下去。

就在我刚刚开始往下滑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撞了我一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滑雪的速度一下快了起来,我集中注意力躲避着并不密集的树木,向山脚下的别墅滑了过去。

想都不用想,后面的那个人一定是Miku。

“我们已经干掉了一楼所有人,楼上卧室也肃清了,但是书房里有两个人,我们没敢打。”

“明白,干的很好。”

好在山并不高,也并不陡,大概十几秒后我就到达了山脚。我直接让滑雪板停在了别墅门前。

“Edward,callforevac!”我对对讲机说。

“Copy”

我从滑雪板上下来,在门上装上炸药,拉着Miku躲到了屋子的侧面。

我把Miku拉到身后,然后引爆了炸药,炸出来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洞。

我掏出手枪,转过头对Miku说:“好好在这呆着。”然后转过身要走。

“不!我也要去!”Miku拉住我的袖子,倔强地说。

真是服了你了,现在哪是耍性子的时候啊!?

我无奈,示意Miku呆在我的身后,然后从洞里面钻了过去。

林志成的别墅还是挺大的,我举着枪走过去,打开了眼镜的毫米扫描仪,显示一楼没有人了。

我赶紧带着Miku上了楼,楼上是一个走廊,有两扇门。

比较进的一间里面没有人,应该是卧室,比较远的那一间里面有一个人。

奇怪?狙击手不是说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没打么?

“注意!”对讲机里传来喊声,“卫星图像显示援军正在赶来,预计五分钟内到达!”

“明白!”我带着Miku走到了书房的门口,双手举着枪,对着房门。

Miku躲在我身后面,紧张地等待着。

我抬起一脚踢开了房门,林志成正站在里面手里拿着手枪。

“放下武器!”我走进去,喊道。

林志成扔下了手枪,我把他按到他身后的座椅上,示意Miku把枪捡起来。

Miku捡起手枪,像是看着魔鬼一样小心翼翼地提在手里。

“你还是来了……”林志成开口说。

“当然。”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而且安全局的保镖也一定挡不住你。”

“那么说,你在为安全局卖命了?”

“是的。”

“是你出卖了我们,把我们的计划交给了安全局?”

“是的。”

“安全局逼迫你的?”

“没有,我自己告诉他们的。”

“你这个叛徒!”

“省省吧,不是我,你已经死了。”林志成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地板。

我转过头,看到地上倒着一具尸体,后脑中了一枪,明显是林志成杀了他,他手里还拿着一颗没有安放的地雷。

也就是说,他要在门口放置一颗地雷,这样我一开门就会被炸死,林志成及时干掉了他,才防止我挂在这。

“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能饶你一命么?”我转回来,握紧了手里的枪。

“当然不。”林志成说着冷冷地笑了笑,“我只是不想你死而已。”

“如果你不想让我死,那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我愤怒地问他。

虽然之前还有些同情林志成,但是现在,听到他亲自告诉我是他自己出卖了我,没有人逼迫也没有人威胁他,我彻底放弃了一切对他的希望,起了杀心。

“我从20岁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和你一起开始从事光棱武器相关的理论研究,从那时我们什么都没有,一直走到今天我们即将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你和我也将成为英雄被铭记,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毁了我十几年的心血付出,即便你是刘振策!”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警告我安全局的袭击?为什么给我提供工程部基地的图纸?是安全局串通好骗取我信任的吗?”

“不,那是我自己要做的,因为我不够坚决,我知道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一个正义的事业……”

“别说废话!”

“你想要的救赎,同时也在折磨着我!”

“所以你的立场摇摆不定,将我出卖给安全局,却又在暗地里帮助我?”

“是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真的能够摧毁工程部,当我得知十几年来所有的心血付出都被你毁了的时候,怒火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已经出卖了你,既然不能像你一样获得救赎,那么干脆就毁了你!”

“所以你将我传给你的坐标给了安全局,紧接着他们就来杀我了。”

“是的,后来他们说没有找到你的尸体,但是没有任何幸存者,现在安全局那你的档案上还只是失踪,但是我一直觉得你活着,而且你一定会回来找我复仇的。”

“那是你自己的错觉,即便我已经死了,你也会这么感觉,这就是良心对你的折磨!是你应有的惩罚!”

“我的审判者就是你,被我出卖了的人亲自来杀了我,真是讽刺。”

正在这时,我的耳机里传来声音,“刘振策!他们的直升机来了!”

“你能用狙击枪打掉吗?”

“不行!是轻转旋翼机!”

“……可恶!”我放下手里的枪,“哪个方向?”

“书房右手的方向,你有办法吗?”

“我有。”然后我转向林志成,“有那边方向的窗户吗?”

“走廊尽头有个阳台。”

我看了看林志成,又看了看Miku,Miku已经被我们的这一段对话惊呆了,有点愣。

想要Miku看着林志成是不可能了,但是我自己又要去打直升机。

“你去吧,我不会跑,也不会伤害Miku的。”

后半句话一下让我心里一紧。

“我怎么相信你?”

“你说呢?你觉得我现在会说谎吗?”林志成冷冷地笑了笑。

“……”真是没办法了。

“Miku!”我双手把住Miku的肩膀,“Miku!集中!我需要你现在集中精神,保护好你自己,林志成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小心他!”

“可是怎么?”Miku还是有些愣地说。

“……”我看了看林志成,真是没办法了,只能信他这一回了。

我可以信他的那句话,但是我不敢拿后半句话去冒险。

我拉起Miku,退出房间,朝走廊尽头的阳台跑过去,按动按钮,打开钢板,走到了阳台上。

漫山的白雪将阳光折射进我的眼睛里,晃得我一下睁不开眼。直升机的引擎声已经很清晰了,它们已经很近了。慢慢睁开眼,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三架黑色的直升机很显眼。我左手拉紧了Miku的手,确保她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然后从衣服的兜里面掏出来另外一把手枪。在这刺眼的阳光下,只用了几秒它就完成了充能。

我用枪瞄准了第一架飞机,不用计算抛物线,因为这是走直线的。

这把光棱手枪,是我最不愿意用的东西了。

我扣动了扳机,一道强光从山谷中射出,像是白昼的闪电划破了天空。

第一架飞机被烧穿,很快开始在空中打转。

我转向了第二架飞机,扣动了扳机。

这手枪的光束像是奔着宇宙的最深处去了,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第二架飞机在被击中的同时直接当空爆炸,碎片落在了远处的山谷里。

我吸了一口气,转向第三架飞机,扣动了扳机。

这世界上最后一台光棱武器像是在向世界展示着它疯狂的力量,企图挽救自己的灭亡。可惜对我并不管用。

第三架飞机被击中后变得红炽,然后熔成铁水在空中炸开。

“这是……”

“光棱武器么?”对讲机里面狙击手们已经惊呆了。

“把它忘了吧,”我对对讲机说,“它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样的武器,不值得你骄傲么?”背后传来林志成的声音。

我转过身,用光棱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它是个魔鬼,发明这种东西是个罪过,而且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罪过,不值得骄傲!”

“不管你怎么想,”林志成很淡定地抬起了头,看着天空,“第一次看到光棱手枪的威力的时候,我心中充满了自豪,我们的子子孙孙都会记得,都会知道,是刘振策和林志成发明了光棱武器,为这个国家带来了绝对的权威,和紧随其后的繁荣昌盛。”

“如果他们学到我们,”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那么我们一定会是和希特勒,东条英机一起出现的历史罪人。不让这成为现实,就是我的救赎。”

“你不能这么想,现在的人们也没有人认为奥本海默是罪人啊。”

“因为核战争还没有爆发,核威慑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而这玩意,”我晃了晃手里的枪,“能够打破这种平衡,让世界重新陷入混沌之中。到时候启示录时代的人们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我们,都是灭世的罪人!”

“哼~”林志成轻蔑地笑了笑,“你怎么和年轻的时候这么不一样了……”

我相信林志成这话是无意的,但是一下让我心里一紧,瞥了一眼旁边的Miku。

Miku正担忧地望着我,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不愿意再和林志成多废话了,稳了稳拿枪的手。

“准备好受死了吗?”

“嗯,从我背叛的那一刻起我就准备好死了。”

我又抬了抬手里的枪,向前上了一步。

“动手吧。”

我举着枪的手颤抖了,我想开枪,可是却做不到。

“来吧,开枪吧,我对不起你,你所作所为都是对的,我却为了个人私利出卖了你,你摧毁了我们几十年的心血,却是值得的,你差点毁了自己,却保全了世界的和平,我却站在这条路上阻挡了你,我是历史的罪人,我才应该背负千秋骂名,开枪吧!”

我的手颤得更厉害了,我又向前上了半步,稳了稳手里的枪。

“你知道因为你,死了多少人吗?!”我愤怒地问到。

“如果我成功了,死的人远多得多!”

“Haveyoukilledhim?”耳机里传来爱德华的声音。

“Liurespond!”

“Quicklyifwanttofinishhimthesecurityforceiscoming!”

“杀了我吧,已经没有属于我的救赎了,活下去没有意义。”

“主人大人!”Miku叫着我。

我的手颤抖着,扣紧了扳机,又松开。

“快开枪啊!”林志成朝我吼道。

“Whateveryouaregoingtododoitfast!”耳机里喊道。

“主人大人!”Miku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扣紧了扳机,又松开。

“啊!!!!!!!”我咬紧牙,闭上眼,

最终还是没能扣下去。

“武直-20!”对讲机里突然喊道。

“撤离的飞机呢?”

“好像是……来不了了。”

可恶!我探出头看了看,雪地上有两辆吉普车和一辆摩托。

“所有人,滑雪到山脚下来!我有办法!快!”

我从二楼的阳台直接跳了下来,抬手一枪就把武直给打下来了。

很快所有人都到了山脚下,聚集到了我身边。

“快!所有人都上车!”

“我们从哪里走啊?这山谷只有一条路,肯定被封锁了。”

“先上车!”我喊道。

所有人都上了车,林志成带着Miku下来。

“你为什么没杀我?”林志成问我。

“你还有救……”我简短地回答,“保护好Miku,交给你了。”

“嗯。”林志成冲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知道,我可以重新信任他了。

“那主人大人呢?”Miku问我。

“我拖住他们一会。”

“不行!主人大人要和我们一起走!”Miku紧紧地抱住了我。

哎呀,现在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真是的……

我正费劲把Miku从我身上弄开,林志成伸出手,对着Miku脖子后面掐了一下,然后Miku一下就瘫倒在地上。

“Miku!!!!!!”我赶紧俯下身去,抱起她。

Miku睁开眼,小声地说:“主人大人跟我们一起走。”

“林志成!!!”我站起身来怒吼。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能说出这话……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自己小心一些。”林志成说着抱起Miku。

“还有,恭喜你,”林志成抱着Miku,对我说。

“什么?”

“真的很不容易,你能救赎自己的罪过。”

“多亏了她。”我指了指她手上的Miku,“快走吧。那边还有辆摩托,我马上就跟上。”

然后林志成带着Miku上了吉普车,两辆车开到我面前。

我打开眼镜的地图,确定潭柘寺的方向,然后举起手枪,对着那个方向的山打了过去。

激光很快烧穿了山体,打出了一条隧道。

“快走!”我对他们喊,看着远处又有直升机飞了过来。

两辆车向山洞里面开了进去,安全局的人料想不到他们会从这个方向逃跑,所以只要冲过了山洞,他们就安全了。

我转过身,举起枪想要打下那两架直升机,可是刚抬手,就看见一枚导弹飞了过来。

“我X”我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跑。

我刚迈开没两步,一股强大的气浪把我冲倒在地上,手枪掉了出去,在我前面大概一米的地方。

我爬起来捡起枪,回过身。

一发子弹打在了我的脚踝上,我一下跌倒在地上,血流了出来,染红了一片雪地。

我感觉不到疼痛,举起枪,在开了第一枪以后,耳边听到一阵风声,一发子弹从我身边划过。

我又击落了第二架直升机,紧接着一发子弹打在了我胳膊上,手枪掉了出去,我的右胳膊基本废了。

当我说要“拖住他们一会”的时候,我就是那个意思,没想献身在这鬼地方!

我爬过去,用左手捡起手枪,翻过身,然后又一枚子弹打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倒在地下,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几个人跑来我身边,我听到他们说话。

“还活着!”

“活得最好,带回去!”

难道……完成了历史使命,我的生命也就要结束了么……

我感觉背后冰冷,看着自己身下的雪地逐渐被染红,一点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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