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内,瑟安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拿着笔在贺卡上写着些东西。
她手的旁边,是一些被锡纸包裹着的糖,瑟安边写边想象着白兰吃了她给的糖的画面。
虽然她知道这么做有点不对,但她还是好奇白兰究竟会有什么反应,而且她还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她写好了给白兰的贺卡后,立刻拿着最后一张贺卡,写给卡凌。
她写给卡凌的贺卡花的时间最久,同时,为了表示对他的关心,她放在那些贺卡里的糖总共有三种,一种给其他队员准备的,另外两种分别给白兰和卡凌准备的。
“但总感觉这样做也有些不对,唔,有了,让他觉得奇怪的话就多喝点水吧。”瑟安在贺卡最后一段添加了几句后,从椅子上站起。
“呼,终于完成了。”瑟安抓了抓额头前的红发后,又擦了擦脸上的汗。
写这些的时候客厅里虽然有点热,但她写太投入了,也忘开风扇了。尽管主导元素为炎元素,但她如果一点构造能都不用上的话,那么还是会客观上感觉到热的,虽然主观上没太大的感觉。
揉下额头上的汗后,瑟安闭着眼笑了笑,“他们两个平时认识的人也不多,如果我不给他们写贺卡的话,估计也没几个给他们写贺卡了。他和白兰在得到贺卡时应该会很开心吧。”
想完后,她扫视了眼宿舍周围,“唔,今天好像我为了防止她们看到(毕竟被看到的话就没有惊喜感了),回来的太早了,连饭都没吃,那现在去吃饭吧。”
瑟安将门关闭后的一分钟后,白兰终于走到了21楼。
“终于,终于走到了,又是每天快乐(个鬼)的爬楼梯过程,为什么这么高的宿舍才设置两个电梯啊……”白兰气喘吁吁地左手扶着栏杆,右手擦着额头上的汗说。
她并不是完全不想坐电梯,而是她在一楼等那么久,【这电梯从10楼下降到9楼再上升到14楼是什么鬼啊……旁边的更离谱,从16楼下降到10楼再到14楼……这电梯不坐了……】
基本上每天宿舍她回来的这个点的时候,电梯都像这样上上下下的,于是她干脆平时也直接走路上来了。
白兰回到宿舍后,感觉宿舍里面有些闷热。宿舍里有风扇,但是在卧室里,而且那个风扇还是固定的,是固定在窗户旁边,通过对着窗外将热空气吹走来降低室内温度的。
宿舍的空调什么的完全是自动的,没到睡觉时间不开的那种。如果她现在要等风扇吹着窗外让室内凉下来的话,那得等很久。
【所以直接开门吧……】
白兰走到了客厅与阳台相隔的玻璃门面前,将玻璃门打开后,一阵清凉的风从外面吹向室内。
她的头发也被往后面吹得有一点凌乱。
白兰听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时,立马意识到不对,她将玻璃门关闭后,转过身看。
“啊,原来是瑟安的水杯掉了。”白兰走过去将她的水杯捡起,走到与卧室相连的洗漱台前用水洗了洗,擦干后再放回瑟安桌子上。
“看样子应该是被风吹到地上的,还好她的水杯不是玻璃做的,不然我就完蛋了。诶,刚刚也是心急着想吹风,没想起她的桌子正对着阳台啊。”
白兰再次扫视着周围,她现在观察着四周还有什么被风吹掉的东西。
当她看到瑟安桌子上的一些锡纸包着的东西时,她注意到那些东西虽然颜色不同,但却有几个摆放得整齐,【该不会这些东西也被风吹乱了吧?】
白兰将那些散乱的东西摆回一条直线,确保没其他东西被吹乱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伸了个腰,用左手捂住嘴巴小声说着:“哈,累死了,要不是还要给自己写张贺卡,现在早回去睡觉了。”
她将左手撑住脑袋,想着,【卡凌现在也睡着了,为了防止在他那边因为接收到自己这边传过去的画面而丧失未知感,我让他也提前去睡觉去了。等他醒来后,只要我不去回想贺卡的事,那么他也不会接收到自己在我这边写了什么。
等他在明天中午拆贺卡的时候,为了防止我过于激动,去想贺卡的事,就让我先睡着再让他拆贺卡吧。如此机智的想法,不愧是我,那么说干就干吧】
白兰正拿起笔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哈哈,居然突然想起自己压根就没有去买空的贺卡……”
她看向一个开放式柜子,“拿白纸代替也行吧。”
白兰将柜子里的一张白纸抽出,用尺子和剪刀将它裁剪到一般贺卡大小后,双手握着那张白纸往上举着,她抬头笑着看着白纸,“完美,就是这个样子,这样才好送给自己嘛,不然我捧着那么大张纸说给自己怎么行。”
她再次拿起桌面上的黑笔,在右手手上转动了几下,将笔从拇指与食指之间的间隙转到最右边的间隙再转回来。
【第一次在现实中写东西写给现实中的自己(因为之前在孤城时在现实中写了东西给梦中的自己,所以这次不算第一次写给自己),感觉有些激动呐……】
白兰正握起笔,但又犹豫了一会儿,【不过该怎么写呢?唔,对了,按信的形式来写吧】
白兰将笔落下后,写到:
『亲爱的卡凌』
【等等,我为什么要加这个前缀啊……】白兰看到自己写出来的第一句话后,感觉内心有些激动和不好意思。
【不过写给与自己亲近的人的信,一般都是这么写的吧?更何况他也是自己,按理说我跟他的关系是亲近得不能用亲近的词来形容了。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继续写吧】
白兰将白纸左上角的三个字挡住后,接着写:
『铛铛铛,打开这个贺卡的时候是不是很惊讶,惊讶自己会给自己写一个贺卡。好吧,其实你也知道我会给你写贺卡的。
但我为什么要用“你”这个称呼呢,这个问题嘛,不要太纠结了,我知道你看到这个称呼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意识分裂了什么问题,但我只能说这些都是不切实的问题,因为你根本就不清楚我到底是一个意识还是两个意识,啊,我在说什么啊……
算了,说回正题,明天就是什么启星节来着,那么在这里祝你,当然也是祝我节日快乐啦。
和你待在孤城的那段时间里,虽然遭遇了很多危险,但还是化险为夷了,不愧是我,一些看上去困难的问题都能解决哈哈哈。
我计划了一下,你看贺卡的这个点,身为白兰的我应该睡着了,那么上面写的内容你也不知道。
那我也可以说点我可能想说(虽然实际上是实在想不出来要写什么,才写出来的东西)的了,你还记得我那次煤气中毒时,你把我救出来的那一刻吗
哈哈,好吧,你做不到不记得,因为卡凌和白兰这两边的记忆力都很好嘛——很好——』
写到这,白兰停住了笔,眼角不禁有些眼泪流出,她立刻擦了擦眼泪。
深呼一口气后,尝试着稳住情绪。
【不能哭,不能哭,明明我写这个贺卡就是想让自己高兴一些的,如果被自己写着写哭了不就适得其反了】
她将双手捂着脸,想了会,接着动起笔写到:
『怎么开口呢,在孤城的时候,你确实救过我几次,但当时想着是自己啦,也没有跟你说声谢谢,就算在内心中也没有。
唔,很奇怪,我跟我自己的关系决定了我没想过开口跟自己说声谢谢,关键我觉得自己谢谢自己也有点奇怪吧。
虽然这么觉得,但我还是在这里写下吧:谢谢在那座孤城一直陪着我的你了……
哈哈,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吗,我写上句话的时候,手都有点颤抖,是感觉潜意识提醒我:我在写给一个同一个意识的自己。
诶,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也有些尴尬。这么说吧,人格分裂的人,他们是有两个意识(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即使他只有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他自己也能跟自己畅快地聊天吧。
但我跟你做不到,你想出来的,我绝大部分能想到,我想出来的,你也绝大部分能猜到。
而且我们之间完全不用聊天就知道另一边在想什么,信息的彻底仿佛是一瞬间的,也仿佛是不需要理解的,我在白兰这边理解的问题在你那边知道后就立刻理解了。
唔,我现在真的怀疑我和你的意识是不存在我们空间的意识的投影了,因为也只有同一个意识在两边的身体里,传递画面时情感什么的也能立刻传递,不需要理解……
我看了眼时间,就写到这吧,再写她们就要回来了。
那么最后,再祝你,或者我,节日快乐。
——爱你的我自己』
白兰写完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又写了个什么东西。
【我到底写了什么啊……】白兰感觉脸有点热,她立刻混乱地用笔将最后一个形容词给划掉了。
好巧不巧,这时,瑟安吃完饭回到了宿舍。
“呀,白兰你回来了啊。”
瑟安将门关闭后,走到白兰旁边,问:“白兰你在写什么呢?”
白兰在她过来的那一刻,立马将头趴在桌面上,用双手压着那张白纸。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瑟安应该是看错了,我刚刚只是坐在这里想东西而已。”白兰笑着对她说。
“唔,好吧。”瑟安走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后,将一颗糖和贺卡,还有一个东西塞到一封信后,她走到白兰旁边。
白兰此时早已将那张白纸给藏在了包里,等瑟安过来时,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瑟安。
而瑟安将信递给她,“呐,白兰,这是我给你的贺卡,最好明天启星节的时候再打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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