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
“哗啦啦...”
好像金属的声音耶,类似金属锁链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两只脚踝被绑在一起,双手随身体虚浮摇曳,头脑又有眩晕充血的感觉...
没错了,是被倒吊起来了。
可是...被困在黑柱石阵的我怎么被倒吊起来了呢?
不久前我在石室被死气冲击所波及,陷入黑柱石阵,直到意识消失也没能窥得石床的秘密。
根据猜测,物理上无法破解黑柱石阵,需要咒文之力才可以解除。但是,我并不知道解除之法。莫非存在第二者?若存在,第二者为什么救我?
思考的时候,我从倒垂的大衣口袋取出海拉之眼。墨绿光华喷涌而出,闪耀毁灭粒子的光剑照亮了四周围。
虽说有些大材小用,为了掌握当下地形也不得不让这毁灭的魔剑蒙羞了。
我又摘下眼镜,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对银色眼眸,接着我闭上左眼,映入这右眼的则是黑、灰、白的三色世界,海拉之眼的墨绿光华也是变成了漆黑之色。
“不愧是毁灭的魔剑!”
黑色是死气,死气越重黑色越是浓郁,相对的越是接近死亡,漆黑的魔剑此时就像是死亡的象征!
我唏嘘着并且环视了四周围。
比起之前的实验室和石室,这里更像是一间牢笼。我的头下方铺了大量稻草,稻草周围有多具不完整的骸骨,却没有半个头骨。
牢笼不算大,约莫30平米。生锈的铁质牢笼泛着稀薄的黑色粒子,没有上锁的痕迹,这牢笼似乎本身就没有可供出入的门...
怎么把我关进去的喂!我不明觉厉。
实现透过牢笼又是一间石室,应该说是石室里有一个牢笼。而石室四角有四座狗头人石像,裸露着獠牙与凶狠表情,其厚实的大手中握着长柄波浪刀,有着浓郁的漆黑之色。
“不妙呀...按剧情发展这四个家伙会醒过来吧。呃...我居然用了肯定句...”
“可是,那死气又让人非常在意。嘛~先从镣铐解脱再说,已经没有比四头狗头人醒来更糟了。”
我咧嘴一笑,脱离黑柱石阵已是万幸,既然给了自由活动的机会,就不能浪费。
我挥动海拉之眼斩断锁链,使腰部与双腿用力,身体转过180度,耳边便是一阵短暂的劲风呼啸。
这样做理论上可以脚掌先着地,但是...
理论它总是和我过不去,似乎和实际说好了。它们就像一对奸夫**狼狈为奸,变着法儿来出卖我。
“嘭!”
“......”
不得不说,它们成功了,我的后背恶狠狠砸在地上就是最好佐证(才不会说忘记计算自身与地面的距离了呢,哼!)。
算了,被坑早是习以为常了...逆来顺受嘛...
我起身并将海拉之眼关闭握在手中以防不测,实现锁定了四座狗头人石像。
几秒前是跌落地面的瞬间,狗头人石像的眼睛释放极大死气。戴上眼镜的视角是狗头人石像眼睛泛着阴冷的暗红光芒。无论哪种视角看过去,石室内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氛。
“光束武器?!”一个念头闪过。
幽幽冷光投射出暗红光线,八道光线都是有着不若于海拉之眼的死气浓度,直愣愣朝我下半身激射而来。
“等等...”
我打了个激灵,一个狗啃泥,以银色的眼睛捕捉到了光线间隙。接着又是一个驴打滚,躲过了光线的集中攻击。
浓郁的死亡气息向我袭来,我顾不了太多,以海拉之眼斩断了牢笼,率先像一座石像冲去。
密室里存在石像无非就那么几种情况,所以在对方战力没有增加之前,先削弱对方才是正事。
不过10米的距离转瞬便跨越过去,毁灭的魔剑毫不留情的斩碎一座石像,随之两道光线也是陡然消散。
破碎的石像似乎是开启陷阱的开关,另外三座石像收回光线,自眼睛大量的死气喷涌而出,仿佛液体流淌覆盖了全身。
石像不间歇的抖动着,漆黑的死气开始融入其中为石像着色,如生的石像变得比先前更为生动,是被赋予生命的象征!
必须在赋生仪式前再摧毁一座石像。根据局势,头脑作出了清晰判断。
我转过身来直接冲到了另一座石像跟前,狗头人石像似乎察觉危险到来,缓缓移动肌肉隆起的手臂,以波浪刀瞄向我的脑袋径直劈来。
“太慢了!”
我率先看穿石像缓慢地动作,将海拉之眼调整至最大威力,身子向左偏移同时施展剑击。
散发着浓郁黑色粒子的毁灭之剑从下颚刺穿了狗头人头颅,并且摧毁了狗头人的喉咙。那高举的波浪刀还在半空,肌肉隆起的手臂已然失去活力。甚至连悲鸣都没有,狗头人就重新变回了石像土崩瓦解,成为一地碎石。
“呜噜噜...呜噜噜...”
虽然背对着它们,但是可以听到两个仇视的声音,蕴含着把我碎尸万段、为同伴报仇的意志,另外两座狗头人石像完成了赋生仪式!
“噔噔噔...噔噔噔...”
脚步声沉重却又轻快的不可思议,有着高大身躯的狗头人拥有鬣狗般的敏捷。狗头人从两侧奔跑形成夹击之势,小山般坟起的肌肉暗含怪力,挥舞着波浪刀做出拦腰斩击。
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普通人的我都不能与狗头人相提并论。这异色的眼睛也只能察觉危险,或是拓宽视野罢了。
脸对着墙角,我无法预测狗头人的攻击方式,只见我身上的死气一瞬间变得浓郁起来。
挨上这次攻击是即死命运,也就意味着噩梦都市结束,更意味着我什么都没改变,直接迎来失败的结局。
开什么玩笑?离亚斯迪克佐之谜题的答案只差三个条件,而且必须在这里终结某个闹剧,还有没完成的事情,怎么能死!
攥着海拉之眼的手渗出大量汗液,耳边听闻狗头人疾走之声,等待仅有一次的时机。
近了...近了...近了!
几十米距离恍若世纪般漫长,狗头人疾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波浪刀的斩击在过程中完成蓄力,只差见血的时刻。
我滑动海拉之眼按钮猛地向后斜斩挥出,剑身长度骤然伸长至两米,扩大攻击范围的魔剑直取狗头人的勃颈,借势我也转过身来。
冲锋的狗头人止住脚步并向后跳跃两米,躲避了海拉之眼致命的攻击。闪烁着暗红光泽的眼睛警惕盯住海拉之眼,呲着牙使那副狗的嘴脸更为狰狞凶恶。
“呜噜...呜噜...”
狗头人们相互对视一眼,一头狗头人挥刀向我冲来,另一头狗头人缓步移动,寻找机会伺机偷袭。
“对付我一个普通人,用得着嘛...”
这种狗头人大约有三头壮年鬣狗素质综合,我也就是依仗海拉之眼勉强度过第一轮突击,它们的战法真的很欺负人...
冷静、冷静,千万冷静下来。海拉之眼可以轻易破坏狗头人身体,只需要一次致命攻击就足以逆转形式!
我不停告诫自己保持冷静,并集中大部分精力以异色双眼捕捉狗头人动作。以一击扭转局势,看破对方破绽是关键中的关键。
狗头人以自身作为诱饵挡住同伴,双手握在侧身的波浪刀向下倾斜45度,以同归于尽的觉悟执行冲锋、挑刺的攻击!
第二头狗头人略微屈膝,抬起隆起强壮肌肉的手臂做出投纵波浪刀的动作,等待着时机到来。
完美的连携攻击,即便是抵挡了第一头狗头人的进攻,第二头狗头人投纵的波浪刀也难以招架。
可以想象,若是四头狗头人同时向我发动攻击,我所面对的就是100﹪的死局。
“但是...作为敌人,我太了解你们了。”
我的嘴角展现坏心眼的笑意,我决定先发制人。展开海拉之眼变成光剑的普通长度,看向成一条直线的两头狗头人,朝着向我冲来的狗头人投纵出去。
毁灭的魔剑在半空轮转,启奏一支破灭的舞曲。我进一步展开行动,追逐海拉之眼向狗头人左侧墙壁跑去。
海拉之眼在暗红的眼前迅速放大,狗头人察觉到那光剑蕴含毁灭般的能量,是足以洞穿它所有手段的威力。然而灭掉它两个同伴的人类则是跑向右侧,似乎有袭击身后同伴的企图。
狗头人当即改变方向,两三步便追上毁坏它同伴的可恨人类,挥舞的长柄波浪刀迎头劈下。
身后呼啸的劲风是狗头人接近的前奏,之后更为猛烈的是波浪战刀撕裂空气的咆哮。
死亡的危机只是瞬间就向我靠拢,此时我已经靠近墙壁并用脚竭力一蹬墙面,身体便是随那力道弹飞→跌落地面,然后翻滚出去。
狗头人的斩击也在前一刻擦过我的脚面猛然劈中地面!
“嘭!”沉重的斩击携带恐怖力道,发出了巨大声响,似乎还夹杂了其他杂音,同时也使波浪刀嵌入地面。
“呜噜???”
还未来得及拔出战刀,狗头人看向后方悲鸣的同伴。
后方,那头伺机偷袭的狗头人失去了半截身躯,上半截身体砸落地面变为一地碎石,遗留了切割面平整的下半身,也因为失去生命重新变成石像。
这是被海拉之眼切割的痕迹,从始至终海拉之眼的目标就是躲在后方的狗头人。以自身作为诱饵而组织的攻击取得了奇效!
我起身快速跑过碎石像不忘伸脚拌到石像的下半身,拾起海拉之眼横在胸前警戒房间里最后的威胁。
危险并没有随消灭一头狗头人而变小,我身上的死气居然再度迸发,相比之前更为浓郁简直可以与海拉之眼并肩!
我的眼睛比较特殊,左眼拥有超越普通人数十倍的视力,而右眼所看的世界是‘灰白界’。
在灰白界中,视野会相对变亮,而黑色是死气。我身上的死气越浓郁,说明我越接近死亡。死气附着在其他物件或是生物上,则说明它们对我构成生命危险。
不过这些危险大多可以人为避免,只要不惹祸上身,危险什么的自然不会主动找上我。
而现在我处在‘轮回梦境’的‘噩梦都市’中,这是个危险重重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危及生命。
固然在噩梦都市阵亡只是梦醒,但是现在这个梦绝对不能醒过来,因为我有着明确的目的必须达成!
我以海拉之眼警戒狗头人,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失去所有同伴的狗头人迎来最后的变化,首先是眼睛变成了猩红之色,接着五指的指尖长出了骨质尖锥,体型以极快的速度干枯下来,宛若皮包骨头一般。
我认得这样的变化,知识得益于数次轮回战场累积的经验。以人类的角度讲这是‘燃血之术’,以生命力为代价短时间实力翻倍的秘法。
就像在RPG游戏中Boss的阶段变形一样,一瞬间拥有逆转败局的能力!
话说回来,虽然以赋生之术变化为生命体,其本质依旧是石像,哪来的生命力啊,这莫非就是金手指?
不管看上多少次,我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抒发一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感慨。
“呜噜噜...呜噜噜...”
狗头人发出警示的声音,腥红的眼睛弥漫着仇视的味道,同时活动着尖锥的利爪。
狗头人的视线紧盯海拉之眼不放,因为那是夺走同伴生命,能对它一击致命的魔剑。持有这等凶器的还是一个狡诈的人类,以劣势还斩杀自己同伴的凶徒。
双方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第一次命中至关重要。双方都拥有足以将对方一击致死的利器,所以第一击的命中决定了双方的命运!
说到底狗头人只是噩梦都市的产物罢了,被赋予守卫的职责,随梦境结束便会烟消云散。但是我却不能让这梦中隐藏的秘密沉沦,我必须将这次冒险引向成功。
“呼哈...”我深吸了一口气,使绷紧了的身体放松下来,机会只有一次!
我反手使用海拉之眼,并将海拉之眼调整到三米的极限长度,率先发出了冲锋,这个时候对持已经没有意义,先发制人或许可以取得一丝先机。
狗头人褶皱的丑恶脸面龇牙咧嘴,大量腥臭的口水从口中滴落飞溅到地面,狗头人同样朝我冲了过来。
视野中的两张脸越发接近,险峻的表情都蕴含了必胜的意志,分别以毁灭的魔剑和尖锥的利爪向对方发动攻击。
我蹲下身体躲过了狗头人抓向头颅的双爪,以海拉之眼对狗头人拦腰斩去。狗头人跳离地面并向后退去,反手斩击落空,我将海拉之眼交换到另一只手又交换回来,以正手握剑并起身刺向即将落地的狗头人。
“咕噜...”
半空中狗头人看穿我的意图,但是没有躲避的意思,它似乎贯彻了不计代价也要撕碎我的决心。
到目前为止情形第一次出人意料,对方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战斗,而此时我刺出的剑击已经无法停止。狗头人先前对海拉之眼的谨慎戒备,竟是为了这一刻舍身一击埋下的伏笔!
墨绿的毁灭光华刺进狗头人肩膀,狗头人的尖锥利爪抓住并刺入我消瘦的肩膀。大量新鲜血液从伤口喷涌出来,染红了大衣与狗头人的爪子!
可这不是结束,狗头人虽然被赋予生命,但是它们没有感觉,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
我是肉体凡胎的血肉之躯,刺入血肉与穿透骨骼的感觉几乎让我疼昏过去,继续深入的利爪却又让我清醒过来。然而那利爪不断依旧深入,撕裂骨肉的疼痛依旧在继续!
半边身体完全痉挛了,左臂也失去了直觉。但是还有半边身体可以动,右手也紧抓着海拉之眼不放,它是逆转败局的王牌最后的曙光。
我的抵抗被狗头人看在眼里,凶恶的丑陋面容上的嘴终于张开,显露锋利牙齿的血口,猩红泛着仇视的眼睛锁定了目标,是它看来脆弱如豆芽菜般的颈部。
“要是我,也会选哪里。”
我的声音里蕴含一丝嘲讽,洞悉这点并不是难事。这头狗头人只余下一张可以咬人的嘴,该怎么用这张嘴一目了然。
而当它启用这最后的利器时,真正的生死关头也随之到来了。
但噩梦都市有绝境却不会给出必死的局,这就可以解释狗头人没有第一时间拍碎我脑袋的原因,承受痛苦与极限的考验是这无理的梦境的宗旨。
我深知扳回败局的方法,可那撕肉裂骨般的痛楚、生死一瞬的恐惧烙印,使我残存的右手发抖,几乎脱离拼死紧握的海拉之眼。
“真的疼死了,但是这点疼算得了什么?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阻止给你看!”
我几乎咆哮着喊出这句话。之所以执着于在梦境中活下去,是因为有了明确的目的,不得不达成的目的。
进入这座地下洞穴之后,我就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噩梦都市。随着实验器皿、亚斯迪克佐之秘的展现,我更加确定这场梦境别有深意。
所以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不能退场!
笑容...对了,是笑容!越是绝境越是要有内心的笑容,这不是心灰意冷的笑容,而是赋予勇气、赋予希望的笑容!
慢慢的我冷静下来,尽管狗头人夺命的血口仍在逼近,我的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只一瞬间脑中便走过了自入梦以来走过的危险。
所有的过往历历在目,无不是以命相搏,以勇气和生还的希望前往曙光!
揭秘的欲望、明确目标的决心以及无论如何都要生还的意志,如洪流汇聚变成了开辟希望的力量,从身体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
狗头人腥臭的吐息迎面来袭,我以本失去知觉的左手制住狗头人的肘部关节,使它无法靠近狗嘴夺去我的性命。
“呜噜!”
我的反抗起到了效果,狗头人唾沫横飞咆哮着加大了嵌入仇敌身体爪子的力量。撕肉裂骨感觉延伸到四肢百骸,但是我的意志战胜了疼痛掌控了身体,这是生命潜能的爆发!
我活动右手闭合海拉之眼,毁灭的魔剑收缩回手柄,狗头人被刺中的那条臂膀失去了活力,还原成原本石像的姿态。
“呜...汪!”
狗头人瞥见光芒收束的海拉之眼,那给予它同伴生命制裁的魔剑恢复自由身,变得数倍狂暴起来,发力的利爪企图撕碎我的肩膀。
“最后一击了...这场博弈我必须活到最后,消失吧!”
我再次展开海拉之眼,魔剑飘散着毁灭粒子在狗头人颈间展开,之后我不加以犹豫地斩下了断裁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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