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雷鸣呼啸。
外面的空气吹进窗内,散着格外冰冷的寒气。
文秀感到一股寒意,从课桌上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左顾右盼,发现自己处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从记忆中搜索线索,猛然发觉自己回到了曾经的小学教室里。
她低着头看自己,发现身体缩小成小学生的样子。然而,她还是女生,并没有重新变成男生。她拍拍了脸,转头看向她的同桌。很眼熟的老面孔,带着粗粗的黑框眼睛,读着小小的课本。她想打个招呼,没想到同桌冷漠地瞪了她一脸,带着不屑与鄙夷。她吓到收回了手,羞愧地低下了头。
下课后,她发现周边人对自己的眼神总是冷漠与排斥。她挠着脑袋,有些不解。她以前确实形象不好,但不至于成为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她来到了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面前。
印象中的他们老是跟自己互损,但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情。跟他们相处,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走在一起,玩在一块。他们不在意她的坏臭名声,尽管她那时候是一个不听话,终日在纸上涂鸦的差生,经常遭受老师批评和同学耻笑。他们不嫌弃她,愿意跟她搭话结交。
她试图想要跟童年玩伴搭话,对方迟迟不理睬她。许久之后,他们俩转过头,眼里只剩下空洞无神的怨恨。
“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男生。”
听到骗子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如何说话辩解。一瞬间,她心如绞痛,疼痛,疼得她再也无法说话。意识模糊之中,她只感受到了同学们的拳打脚踢,再看他们的脸面时,只见到黑漆漆的狰狞模样。
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家伙,往她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她咬紧了牙,但忍不住痛,眼眶绷出了泪水。
凌晨成为了水的天地,电闪雷鸣,把在梦乡中的女孩给震得惊醒。陈文秀被轰雷吓得瞪眼,她喘了几个大气,身上冒出无数的冷汗
文秀捂着额头,回味着不堪的噩梦。突然间一股热流涌出,下体像是被无数只看不清的蚂蚁给撕咬着,被易拉罐狠狠地撞击着。魔鬼的双手伸直肠子中,扯着,攥住,再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
她捂着小腹,她难以忍受这种突然来袭地剧痛,倒着床上抽搐。她疼得眼泪直流,咬得嘴唇发紫。
从梦里到梦醒,生不如死。
疼痛感毫无征兆的突然来袭。
她的额头上汗迹斑斑,她的小腹像被毛巾死死地拧着,撕裂的痛楚。
文秀忙中打开了台灯,很快房间微亮了不少。她通过橙光将视线下移,寻找身体痛疼处。
她拉开了盖着自己薄被,抽回了捂着手。她看着手上沾满的鲜血,又看见床单上淡薄的血滴。摸清了状况后,她立马就僵住了。
鲜红的床单给了她深深地震撼,那一刻女孩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陈文秀晕血,是假例。
她抓着头发,准备起身。一股潮水般的疼痛再一次袭来,她紧紧地咬住嘴唇,避免陷入晕眩昏迷地状态。泪不免要冲了出来。
该死的,竟然第一次来的是痛经。
心里最不情愿的事情终究发生了,恶趣味的变身小说必定出现的桥段看起来自己是逃不掉的。该死的大半夜哪里叫人去求援啊,她不愿意惊扰任何人。
凭着动物的本能,文秀推开了门,又轻轻地关上。强忍住呻吟的惨叫,坐到了洁白的抽水马桶上。
她不敢看着这种令人心疼的模样,双手捂着小腹,头搭在腿上,遮盖了苍色的脸蛋。她摸不准血究竟会流多少,只希望不要太多。
如果能够活着出去,她一定要大补一顿。
稍微冷静下来,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擦拭眼旁的泪珠。
初潮后,女性开始发育,变成真正意义上能够生育的女性。这事情告诉着她已经拥有了真正的女性特征,她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女生。
真要找她的男性特征,这具身体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地开始抽泣。她想止住眼泪,用另一只没有沾染血迹的手擦拭,没想到泪水流的更多。
她顾不得脏污的右手,双手并用地止泪。腹部的疼痛加剧着她泪水的流出,她已经真的绷不住了,抽泣演变成哭泣。
天上还下着倾盆的大雨,无情地拍打着大地。人们还都在梦乡之中无法自拔,月亮还高高地挂了乌云的上头,事不关己的休息着。
她内心的煎熬被无限地放大,疼痛让她无法合眼入睡。此刻的她真想嚎啕大哭,但忍住了冲动,捂着嘴落泪。
卧室中的闹钟还在默默地转动,一针一秒地滴滴作响。
被雷雨夜吵醒的陈文杰心怀不安,打开了文秀的卧室门,看见了被血迹玷污的床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吓得立马拨打电话,吵醒了老妈。
陈母翻遍了整栋屋子,当她气喘吁吁,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那一刻她承认自己真的被吓到了,当年她来假例的时候也没见得这么可怕的情况。
文秀看起来几乎是要濒死的模样,脸上已经失去了红润,留下的枯弱的白泽。水润润的眼睛里,没有了高光。
老妈发愣在原地,文杰连忙地赶了过来。
见状,幼小的心灵笼罩着一层难以洗涤的阴影。
第二天早上,陈母泡好了红糖姜茶,放在了桌子上。
“现在好了点吗?”
陈文秀点了点头,她没有吭声。
她服下了止痛片,小腹上紧紧地贴着热水袋,舒服地叹了口气。目前比起凌晨的地狱,舒服得整个人都软得融化。
现在的她不再奢望任何东西,只希望姨妈能不再来拜访。听说这亲戚每个月都要窜门一次,整个人都要垮了。
她精神萎靡,脸色苍白。她鼓起精神,将杯子里的红糖水喝光之后,便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面。
一晚上没睡好的她,希望此时能够安心地合眼。
“床单之类的都洗了吧。”
“我已经把床单都换好了,你小心点。”陈母担忧地说。
“嗯。”
“我之前有跟你讲过生理期的知识,这下你很明白了吧。”
“下次一定。”文秀一脸沮丧。
谁知道姨妈拜访会来得这么突然,反应会这么激烈。
“这一次你是痛经,平时注意好生活习惯,下次来就可能没那么疼了。”
文秀点着头,全神贯注地听着。
“女孩的生理期是3天到7天左右。”
“不要情绪化,还有热敷有止疼作用。”
女孩疯狂地点点头,此时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专注。
如果早知道生理期相关的事项......
“小杰,你也要认真学一学。”
文杰疑惑地指着自己。
“既然作为家中的老大,秀儿你要好好照顾的......”
陈母唠唠叨叨地跟这两个娃娃讲着生理期的事项。
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一阵收拾后,文秀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文杰出于照顾的心态,坐到了床旁边,默默地看着她。
“你不要烦我,我要小睡一会。”
“好的。”
“快走吧。”
“等你睡着,我就走。”他说。
文秀没有精力打发他走,就默认了他待在身旁。她闭上眼睛,由于惊吓和劳累的她很快就睡着。
坐在她旁边的陈文杰默默地注视着她。
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当女孩子是很辛苦,但他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辛苦。卫生间里绝望的少女,那噩梦的绘图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脑海。
忘却不了过于糟糕的画面。
文秀真是辛苦,他此时此刻才能察觉到女性化的深深苦痛。平时她表现出一些小牢骚,再回想起来已没有那么让人厌烦,反而有些怜悯。
她不是无病呻吟,而是重病到不能忍受,才吐出几句抱怨。
陈文杰叹着深深的气,想到了这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看着睡眠的少女,心里发凉,他颤栗着,心里决定要做点什么。
即使会让她生气,会让她厌烦,他也决定要做点睡眠。
文秀很倔强,不愿意别人替她做事,更不会低身下气地依附于他。但是就这样他就选择放手,这个是不可能的,他也有着他的倔强。
两人性别不同,作风也有些差别,比起来“异”,两人之间更多是“同”。归根结底,我们还是同一个人。
一魂双体的同一个人。
爱管闲事的他会死死地抓住着她,不让她逃跑。文杰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改变自己,必须让这个家伙脸色永远带上灿烂的微笑。
他忘记不了她回眸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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