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的时候,陆月刚替纪允礼拔了针拉好了衣服,听到声响立刻便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只见姚春花站在门外,和蔼地看着她。
“娘。”陆月率先乖巧喊出声,并让开了身子,好让姚春花进来。
这一声喊得姚春花心里满是熨烫,“晚饭好了,娘给你送些吃的。”说着,姚春花端着碗跨进了屋子。
一进屋,姚春花不免又看到了床榻上昏迷的儿子,光是看上一眼,这心里就疼得紧,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悲伤让陆月跟着难过,只是将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招呼陆月,“三丫,过来吃东西,赶了半日的路,饿了吧。”
给儿子买媳妇是公爹做的主,来之前她去问过了,孩子是杏花村一户姓陆的人家的长女,叫陆三丫。
陆月扫了一眼桌上的碗,碗里盛着米汤,米汤上飘着两块面饼子,而那面饼子一看就很糙,她没吃过这样的,但在这个地方有的吃就已经很好了。
“谢谢娘。”道了一声谢,陆月也没客气,走去了桌边,拿起了筷子就吃了起来。
瞧见陆月饿狠的样子,姚春花满满的爱怜,“三丫你慢些,莫要噎着,不够灶台上还有,娘再给你去盛。”
“够了,娘。”将口中的米汤咽下,陆月急急回了一句。
“那你吃着,娘去给你打热水。”说着,姚春花也不等陆月应声,转身就匆匆朝外走去。
没多一会儿的时间,姚春花便端着水盆重新走了进来,直接给送去了小隔间,又走去了屋内的柜子里拿了套衣服出来,这会儿陆月刚刚好吃完了。
“洗漱的水娘给你放在小隔间了,这是娘给你做的新衣服,衣服是娘早先备着的,也不知你是个什么身量,你先穿着,哪儿不合身,明儿个娘再帮你改改。”
姚春花边说边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陆月。
陆月连忙双手去接,“谢谢娘。”
衣服一看就是崭新的衣料,还是棉布的,比她身上这满是补丁的麻布衣强多了,由此可见纪家家底的硬实,更见姚春花对她的重视。
“别总跟娘说谢,你嫁给了礼儿就是我的孩子,娘对自个儿的孩子好,哪里要谢。你洗好了就睡吧,水洗完就放小隔间里,这里你又不熟悉,外面太黑,明儿个一早起来再倒,到时候娘领着你到处转转。”
“这红烛你莫要熄灭了,今儿个新婚夜,你就让它那么亮着,你睡你的就是了。娘就住在你隔壁,你夜里要是有什么事,或者礼儿有什么事,你喊一声就行,娘听得见,知道吗?”
姚春花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皆是对陆月的嘱咐,眸色里透着安抚以及担忧。
陆月有记忆起就是跟着外公,对父母的记忆很少,无论是跟着外公住乡村的时候,还是后来被国家养着,十六年的岁月里,前几年被外公占着,后几年皆是科研数据,近乎无父母的印象。
也不是她的父母不好,而是他们都献身给了科研,以至于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就算见了面,开口闭口也是学习以及科研,她可以说没体验过这样絮絮叨叨的嘱咐。
有些新奇,有些温暖,就好似整个人被放在了温泉池子里,哪哪都暖暖的。
“好的,娘,我知道了。”陆月乖巧应了一声。
乖巧的陆月,看着就让姚春花母爱泛滥,她不放心极了,不放心刚来的陆月,也不放心病重后没离开过自己守夜的纪允礼,但孩子的新婚夜,她一个做母亲的留下来属实不合规矩。
“那你洗洗睡吧,娘就先走了,记得,娘就在隔壁,有事高喊一声就好。”离开前,姚春花一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一边又嘱咐了一遍。
“好的,娘。”陆月再次乖巧地应了一声,并目送着姚春花离去。
眼瞧着人走了,陆月这才捧着衣衫去了小隔间,放好后又回来端了盆过去,然后脱衣服,用挂着的布巾沾水擦身子。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好简陋,连个浴桶都没有。
一阵擦洗过后,陆月换上了姚春花给她的新衣服。
也得亏给了这一身新衣服,不然她连一套换洗衣物都没有。
今儿个李媒婆不是一般的急,她那便宜爹一同意,拉着她就走,连让她收拾一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因着要直接上榻睡觉,陆月也没穿外衣,就只穿了一身有些肥大的里衣,陆月抱着外衣就走去了外面。
衣服其实身量不算大,但她这具身子太瘦弱了,摸上去全是骨头,膈手的狠。
将衣服叠好在床尾放好,陆月爬上了榻,然后跨过了昏睡的纪允礼毫无心理负担的就拉开了被子,在纪允礼内侧睡了下来。
临睡前还给纪允礼摸了一把脉,后就那么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也就这身子骨结实,不然凭她翻了两座山早累倒了,即使如此,她也累惨了,她何时走过这般多的路,还要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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