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岩坐在座位上,随意的朝一侧席位上的几个熟人打了个招呼。一些稍微谨慎一点的,像是吴部长这种,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而一些大胆的就直接招手了。
委员会的主席,坐在中间席位上的人,看着严岩的动作皱了皱眉,拿起话筒咳了两声。
“怎么了?徐主席,这才当上主席没两年,就要得绝症了?”严岩夸张的捂住了嘴,故作震惊的说到:“那我只能代表G市所有特安对你的情况表示沉痛悼念了。”
“我就当是你的好意收下了。”
徐主席也不在意严岩话里带刺,他对着严岩诡异的笑了一下:“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
他的笑容让严岩觉得哪里有些不妙,可人已入局,现在他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他拿起一份资料来说道:“根据我手里这份资料,G市的特安在近两年内不止将自身所管辖的地方的邪教活动治理的很好,而且还经常帮助其他地区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我说的对吗?姚女士。”
姚绫瑶闭着嘴没有吭声,严岩接过话头说到:“姚组长这几天身体状况不太好,我来替她回答。”
他不置可否的说道:“如果你手里那份资料的真实性在你看来是准确的,那就是。”
对于严岩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徐主席仿佛早有准备,他笑着点了点头,将稿子放在一边,拿起了话筒。
“我自然是相信的。”他说到:“我很感谢您和您所带领的手下为全国反邪教事业做出的贡献,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你们,现在的反邪教工作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这话是委员会席上其他人说的,严岩估计会很开心,并且欣然接受,但坐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人,在上任至今的两年内设立了多条对特安进行执法不利的条约——就像之前在包厢时老哥们说的:委员会开始往自己人身上套狗链子了。
严岩有的时候都会怀疑姓徐的是不是邪教按进来的暗子,这样的一个人开始称赞严岩所作出的功绩,严岩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是有下一句话,准备来一个欲抑先扬。
果不其然,徐主席话锋一转:“但是,在你们进行执法的时候,也的确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损失,而修缮这些损失所需要的钱,就落在了我们委员会的头上。”
“你知道每年我们维修受损民居所需的花费是多少吗?”
严岩摇了摇头:“我不负责记账,我是外勤部的部长,如果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得先考虑财政损失,那行动将无法正常进行。”
他解开自己的领带卷起来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和在身边正襟危坐的姚绫瑶交换了一下眼神。
严岩朝嘴里扔了一颗口香糖嚼了起来,姚绫瑶也悄悄地在嘴里又塞了一颗。
徐主席没有在意两人的小动作,他继续说道:“我只知道,这是一笔巨额的天文数字。”
“如果您和您的手下在行动时多注意一些,是否这些就可以避免了呢?或者说,如果在你们在外地战斗的时候下手轻一点的话。”
他打开电脑,调出几张照片说道:“请各位看,这是现在K市的样子。”
画面中的K市,大部分建筑都处于一个重建的状态,到处都是建筑工地。
“而这,是K市遭受重大攻击之后的样子,也就是在上一张图片之前。”
画面切换,画面中的K市主要建筑已经变成了一地废墟,到处都冒着滚滚浓烟。
“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去过K市,我曾经去过一次,那是个风景优美的海滨小城,不论是人口还是邪教的力量都没那么大。”
他站起身子说道:“这样一个平和的小城是如何变成一片废墟的,我想严组长应该对此有话要说,或者说,应该解释解释。”
感受着人们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有些带着怀疑,有些带着坚信,严岩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首先,我要说,K市的现状并不是我们所导致的结果。”
“虽然我们确实组建了一只小队去了K市,事实上,我就是小队的领导。”严岩拿起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但我们的目的只是调查该地区可能存在的盟友,我们也确实找到了,并与其建立了合作关系。”
“而K市的现状是由一个我们已知的敌人所造成的,他也被认为是造成目前超能力者出现的原因之一。”
“那当时在K市的小队为什么没能够阻止他呢?”
“因为那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而且我们并不知道邪教在城中布置了大型阵法。”
严岩敲了敲桌子说到:“而且就最终情况来看,虽然经济损失无法估量,但是平民情况很好,没有死亡或失踪,伤者也得到了有效的救治。”
他语气强硬的说到:“如果你说我造成了经济损失,我认,但你只在意经济的思维方式让我不得不感慨,当初选你可能是一个错误。”
会场里陷入了沉寂,一些人在交头接耳,谈论着对于刚刚那件事的看法,严岩则直接将脚翘在了桌子上,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而在外面,王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带着众人往严岩说的那处地方去。
“怎么回事?我们酒店不是住的好好的吗?”
吴晓明一边警戒着一边问道,几年来的经验让她感觉到,会场的气氛变了,路上人没有之前的多,原本开着的一些场地此时也处于关停的状态。
“我们应该以酒店为基地构建阵地才对,那里地形复杂,又有高度,总比出来晃悠要强吧?”
王焱看了一眼路牌,边指着路边回答了吴晓明的疑问:“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我们...”吴晓明还想提议,王焱打断了她。
他掏出那枚钥匙-当然不是从内裤里,他还是有点担心的。将钥匙握在手心里说到:“老大给我这把钥匙,我认为意思就是要我们把玲玲姐护住了,如果他出了问题,我们能在玲玲姐的指引下进行防御,或者攻坚,相当于是一个保险。”
“而且,在酒店构筑防线,如果真的出事,会对我们的同事和战友造成威胁,以我在开幕式上的遭遇来看,他们很有可能会用这个做文章。”
姚玲玲将一封邮件以加密频道送了出去,然后又查看了一下地图,将电脑关上后她叹了口气,担忧的看着听证会的方向。
会议室内,一轮讨论结束,大家都对这件事有了自己的想法。徐主席拍了拍话筒发出一丝噪音让大家安静,接着他拿起话筒准备继续朝严岩发难。
他又调出一张照片,虽然很模糊,但大家能看清画面中是一个人形生物,而严岩看出来这是基里尔。
“说到盟友,我们初期得到的报告说是一个名叫碧蓝之海的组织。”
他指了指那张照片说到:“不过很显然,我们的严组长似乎有着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盟友。”
他再次拿起面前的资料,翻了几页开始念到:“三月初,G市特安资料库里出现一篇文件,我们没法看到它的内容,只知道名字叫海嗣-001。”
“他怎么看得到我们的文件的?”姚绫瑶悄悄问道。
“这逼肯定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呗,他偷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底下两人的交头接耳被徐主席尽收眼底,他接着说到:“而在今年夏季秋季,有不少人目击到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奇怪头盔’的人。”
“我想,这就是您的秘密盟友吧?”
见严岩沉默不语,徐主席认为自己抓住了严岩的痛点,他的脸上开始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仿佛自己的计划就要达成。
他的表情自然不能被严岩忽视,严岩从一开始就在不停的关注着他的变化,见他露出了得意的笑,严岩用脚轻轻的勾了一下姚绫瑶,示意她做好准备,随后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拿起话筒站了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隐瞒基里尔的决定是我做出的,这其中涉及到一些...历史事件,我一直在想如何解释。”
委员会中的一人说到:“可你并没有,而且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
另外一人接话到:“严组长,你是否在隐瞒什么?”
力挺严岩的委员们赶忙说到:“严组长没有立即报告肯定是有他的考量在里头,我们不能对其进行过分干涉,这是委员会创立之初就定好了的。”
几人随即开始吵了起来,争吵逐渐演变成两派的争吵,而徐主席就端坐在位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严岩。
“你是故意把我拖在这里的,你所选择的问题全是不痛不痒的问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严岩说到,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静下来,看着他和徐主席,想要看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徐主席突然大小起来,笑声之大把坐在他两边的委员都吓了一跳。
“你以为拖住你是手段啊。”他止笑说到:“拖住你,就是目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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