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特安大会如期进行,作为地区代表,严岩和姚玲玲自然要坐在前面。但是严岩不乐意在前面坐着,他觉得太麻烦了,于是坐在严岩的座位上的人变成了一脸局促的王焱。
王焱此时正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严岩的身影,严岩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别到处乱看了,虽然台上的大家都知道我不在,但台下的可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人家觉得我们很没有纪律性。”
他此时正站在这座剧院的上层包厢里,和他在一起的还有许多人,其中就包括许久未见的魏意。
魏意发现了严岩的踪迹,他提着酒瓶走到严岩身边悄声说道:“真是听对你的话了!卧槽,这两个月里我们就靠那些产品赚的盆满钵满。”
“你不要表现的这么高兴,这样老哥们就都知道是咱俩故意闷声发大财了。”
严岩接过他手里的啤酒,脸上笑着说道。
魏意也反应了过来,他收敛了一点脸上的笑意,拿起酒瓶朝严岩虚敬了一下,接着倚在包厢的看台上,看着下面代替他的手下正在发表他提前写好的稿子。
他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王焱,朝严岩问道:“你把那小子放在那,是因为今年又给你排到中间去了?”
“不是中间我也不去。”
严岩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然后对着王焱说道:“你发现大家都有稿子了吧?”
“发现了发现了。”
王焱开始低头查看自己的公文包,严岩接着说道:“你不用找了,我是临时起意把你放在那里的,自然而然的我肯定是没写稿子的。”
王焱在底下坐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老大,你不兴这样搞我的吧?”
严岩搓了搓下巴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你是最后发言,我组织一下措辞,你到时候跟着我说的背就行。”
他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说起自己现编的话,好让王焱能够记住:“我认为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也对目前的情况作出的最好的判断,我没什么好补充的。感谢大家。”
“记住了吗?”
“记住了。”
“脑袋瓜子放机灵一点啊。”
严岩把耳机摘掉,继续和魏意说着最近几天里发生的事情,一位中年男性慢慢的走到严岩面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别来无恙啊,严岩。”
“哦!你还在这个位置上呢?”严岩很不要脸的伸出湿漉漉的手和男人握了握,顺便在男人的手上擦了擦手上的水。
严岩看着男人手上的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啤酒递给了他:“吴部长,我们正在谈论对于邪教的进一步行动。”
吴部长对于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他随意的将手上的水在裤腿上擦了擦,然后用皮鞋的跟将酒瓶打开,猛喝了一口。
吴部长擦擦嘴说道:“你拉倒吧,每年你都这么说。”
“我可要提醒你啊,委员会现在对于你俩封锁消息来盈利有点不满的,尤其是你,严岩。”
他打了个酒嗝,将酒瓶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一张票据递给严岩。
“事实上,委员会想要叫你去参加一场听证会,他们想要听一听你对于过高的开支的说法。”
“听证会啊,上次去还是上次。”
严岩接过传票看了看,然后随手将它撕碎了扔到手边的垃圾桶里。
他摊开手说道:“我们这不管是规定上还是实际上的领导者是姚玲玲,你不应该把传票发给她吗?”
“我有,事实上你们两个这次都得出席。”
吴部长叹了一口气,又拿出一张传票来:“我早就猜到你要撕了,这次你真的得去,不然玲玲会面临很大的问题,不只是在开支方面。”
“委员会里有些人的态度很不正常,他们好像是硬要将你留下一样。”
他将传票递给严岩,严岩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次没有再将传票撕碎。
他将传票塞进兜里,拍了拍吴部长的肩膀说道:“谢谢。”
“也许委员会的某些人已经忘了设立之初的目的了,但我向你保证,我们几个老哥的立场是坚定的。”
吴部长拿起酒瓶,和严岩碰杯喝了一口。
“你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是不会忘的。”
他拿起外套,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严岩拉住他的手说道:“我们晚上有个小派对,你不来一起吗?”
“不了,如果在平时我就留下了。”
“怎么,今天晚上你还有私人活动?”
吴部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将严岩的手抖开说道:“我现在得代表委员会,如果被发现和你走的太近,我可能就会被禁止参加这次的听证会了。”
“只是去走个过场,你总不会希望在这场平淡的听证会里加一点小小的不确定因素吧?”
严岩举起手来,吴部长想了想往严岩手里塞了一个纸条和一把钥匙。严岩有些奇怪的看着手里的钥匙和纸条,想了想还是先收了起来。
“过几天听证会见。”
吴部长走后,魏意看着严岩沉思的脸说道:“有的时候我觉得委员会是真的**。”
“喔喔喔,你这话不能乱说哦。”
“怎么了嘛,他妈的你问问咱们在座的,哪个不是对他们积怨已久?”
魏意一句话下来,所有人都附和的点了点头。
魏意还没尽兴,他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他妈的,当初我们几个是为了控制自己不要失控,才搞了这么一个机构用于监察我们,妈现在倒好,本来是纠察的人变成我们手上的镣铐了。”
他感觉肩膀上有动静,是严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不说了不说了,咱自己做的决定,就别那么牢骚啦。”严岩一边说着,一边从花池里摸出了一个**。
魏意瞪大了眼,他连忙拿出手机,编辑好信息直接拿给严岩看:他们怎么回事?怎么连**都有!
严岩摇了摇头,手中出现了一股细小的红色电流,电流在**里走了一圈,虽然它还在工作,但已经无法收声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严岩又围着包厢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后,他点了点头,众人这才开始重新开始交谈。
“姓吴的知道这件事吗?”
严岩展开纸条,然后说道:“知道,但是他现在没什么办法,所以需要我。”
“打火机。”
魏意立刻会意将打火机点燃,严岩直接将纸条烧掉,接着将鞋子脱下来,将鞋里的暗格打开,把钥匙放了进去。
“有必要做这么绝吗?”
严岩点了点头。
“很有必要。”
这时有人朝严岩说道:“喂妻管严!你的马仔好像被刁难了。”
严岩赶紧走了过去,王焱现在正在被一个人刁难着,那人在说一些事情来询问王焱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他妈的,那不是我的人!我的人哪里去了!”本来该坐在那里的人正在联系着自己的小弟,严岩听到了听筒里的声音:“头儿,我被拦住了!他妈的,会场的保安非说我身上有危险品!”
“你身上有危险品吗?”
“就算之前有,我也能肯定现在肯定没有了。”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气愤:“他们甚至想要扒下我的内裤!”
这位头领安抚好自己的手下后,充满歉意的对严岩说道:“严组长,我很抱歉,这不是我……”
“诶不用不用,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组长了,咱们是平级的。”严岩摇摇头,示意他不需要道歉,接着他打开耳机对王焱说道:“小子,我告诉你,这不是预计的情况,有人要刁难你,目的是为了搞我。”
“你把麦克风的收声拉大点,我看看这孙子说的什么。”
王焱充满自信的说道:“不用老大,这**撞枪口上了,正好说的是咱没问题的地方,你看我表演就好。”
待那人说完后,王焱拿起话筒说道:“好吧,刚刚这个朋友说,我们在邪教徒的处理上有失偏颇,或者说,过于暴力。我们应该更多的确认,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直接将人拍在墙上。”
“嘛,我承认,我所在的单位的执法确实有点暴力,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我想问问诸位,你们曾经有杀过,或者是授权杀过人吗?”
王焱等了一会,在得到会场内的回应后说道:“我看到大家基本都点了点头,那么你们认为,邪教徒是该予以同情的吗?”
“我是说,大部分邪教徒是值得同情的吗?”
他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发言台上,然后指着刚刚发言的人说道:“刚刚这位朋友的问题很好,因为他让我们能够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我有见过迫于生活压力不得不加入的人,虽然他们是邪教徒,但是还没有做过坏事——哦,除了破坏了几条公路,导致我当时的梦中情人比我预想中晚来了那么几天。”
听众们开始笑了起来,王焱也笑了笑,他压了压手,人们又重新安静下来。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在杀人是时过多的考虑一下,以免错杀呢?”
他摇了摇头:“我想并不是。”
“因为我们有完备的情报体系,虽然他们中的很多人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我敢肯定,在座的各位中一定有被他们救过命的人。”
他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打开自己的手机,放出了一张图片。
王焱指着图片中的统计数据说道:“我这里显示,只说我们市的伙伴的话,虽然在其他方面的情报有的时候会有错,但该清除的目标的错误率,是百分之零。”
“你们有因为情报错误杀错了人而深深的自责吗?没有。有因为情报提供的不准确而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自己面前吗?没有吧。”
说道这里,他重重的敲了敲桌子,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那他妈的,我们就应该相信战友用生命安全为我们换来的情报,再辅佐以自己的实地临场反应,而不是他妈的在这里坐着,高谈阔论着说我们应该更加谨慎!”
王焱扭头看着之前发言的人问道:“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因为每一分钟,我们被俘的战友,被用于血祭的平民,每一秒钟,都有可能死。”
王焱一步步走向之前的人,身上那种压迫感也随之覆盖了他的身体,他看着发言人说道:“你有杀过人吗?有杀过邪教徒吗?嗯?”
发言人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我想,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感谢您为我做出指正。”
王焱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哦,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发言的,那我给总结一下吧。”
他复述着严岩之前说的话:“我认为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也对目前的情况作出的最好的判断,我没什么好补充的。感谢大家。”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王焱笑着挥了挥手,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幕都被在包厢的人们净收眼底,魏意摸着下巴说道:“这小子好像你啊。”
“那可不,我把他当作指挥官培养呢。”
严岩看着台上的王焱,满意的笑着。
小子,我说了吧,你有这个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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