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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其实也是害怕孤单而已

第十章:其实也是害怕孤单而已

大概是因为愧疚,也是因为伯母,或者是想要赎罪,秋安为就这样一直的保护,听从于秋一苑。

心中有了做的事情,年复一年,让自己过得充实,这样秋安为才不会想起自己犯下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活法,一直持续到了秋安为十六岁的那个冬天,可以工作了,可以做一些兼职,在加上他和伯母的关系越看越紧张,秋安为才决定换一种活法,一种极端的,无法回头的活法,要么饿死大街一了百了,要么就想现在一样,为了生活而工作,这样秋安为自己认为就不会闲下下来,不去想一些多余的事情。

是逃避,更是想要自我的救赎,想要生活一点点的变化,想要体会这万家灯火。

已经很多年了,冲刷了很多的东西,悲伤的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沉默不说出来,可是现在一旦明白的说出,就不得不面对。

不得不去正视自己的罪孽。

“秋一苑,我真的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秋安为开口说话,只有道歉,想要祈求原谅的话也说不出来,意识到这一切,秋安为之觉得心中一片苦涩,这并不是秋一苑稍微点头就可以原谅的事情,不然也不会烦恼这么多年。

秋安为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减少自己罪恶,为了少一点罪恶感,但当秋安为看见秋一苑那样看仇人的目光,秋安为心中就明白,自己这些年来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那七年间活的也毫无意义。

或许秋安为心中明白才会逃避那个家.....只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说所以才会逃避。

弱小的自己,希望在这里自己完成蜕变,可以变得强大,不会为了这些事情而烦恼。

“呵呵,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什么,你对不起的是我的姐姐,要我说多少遍,从我姐姐死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可能原谅你,秋安为你就应该陪我姐姐一起去,这样她在下面也就不会孤单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陪你的姐姐”

想死是因为这样可以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面对,可是死伴随的是疼痛,完全于目的相反,秋安为怕....很怕死之前的疼痛,但是对于死的结果......或者是没有什么自己挂念的东西,那何尝不是一种归属了。

能挣扎一下死去,至少是怀着希望,秋安为也觉得不错,可惜他并没有在这个小镇死去,还活的好好的,在这个小镇秋安为听到许多有趣的故事,也遇见了很多有趣的人,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过往,时不时响起,也会被生活的节奏丢到脑后。

“那做不到,就给我回家,继续的赎罪,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光满万丈,我就是不想你过得好,回去之后就安心的待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允许去了”

这是秋一苑,不顾自己母亲反对来到这个小镇的原因,对于秋安为回家,秋一苑的母亲是反对的,养一个闲人,并不是什么家庭都可以做到的。

但秋一苑还是来了,她知道秋安为在自己的家里是很折磨的,越是这样秋一苑自己才会感到快乐,开心,已经心才会安静下来,这是秋一苑自己怎么认为的。

“回家......”

秋安为的手掌不经的握紧,指甲几乎快要塞进肉里,即使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秋安为也感觉不到什么。

如果没有经历这次的旅行,遇见这么多的人,也遇见了花有月老师。

如果一直都是在黑暗当中,不成看见世间的美好,没有看见这十里春风,那秋安为可以一直安心的生活在那个鸟笼中,不会有任何的期盼。

“你在犹豫,秋安为你凭什么犹豫,要不是父母养你怎么多年,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早就不知道饿死在那个街头了,你凭什么犹豫啊?你到底有什么资格犹豫啊?

但凡秋安为有一点犹豫,秋一苑就感觉心中一紧,秋一苑不希望看见秋安为犹豫,犹豫就代表鸟儿的翅膀已经开始长满羽毛随时可以飞走离开自己,所以看见秋安为犹豫秋一苑就大声的呵斥秋安为,不允许这样的情绪在心中发芽反抗的心绝对不允许存在。

“我....如果秋一苑你这样可以原谅我的话.....”

就这样吧.....或许,挣扎许久,秋安为自己还是认命了,自己或许,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赎罪,为了折磨自己。

秋安为在这里心中放不下的,或许就是花有月老师吧.....

还有这里的气氛

秋安为很清楚自己舍不得什么,但是更加的知道自己根本不配站在花有月老师的身边。

一滩污秽的死水,到落在湖水之中,只会一起玷污湖水。

花有月老师的故事很精彩,秋安为自己只是她无聊生活中一个有意思意外,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很快的的就会忘记。

而秋安为的世界就很小了,也很单调,随便的一个不经意,都会永远的记住这一刻。

“你们说完了吗?”

秋安为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刚要开口继续说完,这时花有月老师不满的话语给打断了。

一时间秋安为和秋一苑的目光都放在一直沉默的花有月的身上。

“原来说了怎么多,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

"你说什么?我姐姐都是被他害死的,你居然说不是什么大事情?"

花有月将她姐姐的死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过去,秋一苑双眼都有些发红,死死的盯着花有月。

“我是说啊,你控哥哥的爱好可不可以改一下,这样你永远都不会成长的哦,说到底,你还是离不开你哥哥,什么都需要你哥哥的照护,你哥哥的肯定,你只是借着你姐姐的借口,让秋同学继续的伺候你而已,何必呢,消费你已经死去的姐姐”

没有那个人愿意看见一个杀了自己姐姐的人活在自己的面前,恨不得杀了他,来解自己心头只恨,如果姐姐没有什么概念,那就换成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害死了,还会让那个人活在自己的生活当中吗?

想必很多的人都不会愿意。

秋一苑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所以才会讨厌秋安为。

“你......你......你这是胡言乱语,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可以理解我的痛,我姐姐死去的痛”

听见花有月前半部分的话,秋一苑只觉得恼羞,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花有月的话语,而是将事情回到最开始的。

“你姐姐的死确实是让人惋惜的事情,可是如果提出去山顶上的秋安为有错,那么提出旅行的人也有错,那那个时候的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呢?叫大家不要去,大家都有错,为什么一定要秋安为一个人承担这样的后果的呢”

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怪运气不好,大自然的不公,一起约定好去一个地方游玩,看见一个有趣的风景,本就是游玩的,好奇哪里的画面,大家也都同意了,这个时候踩到地雷,能怪不得了谁呢

秋一苑的瞳孔猛的一缩,这个时候秋一苑的记忆随着花有月的话语变得清晰起来,要求去旅行的人……

好像

——就是我自己啊

可是

“凭什么怪我呢?我又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秋同学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凭什么是他承担这样的后果呢?”

“你......”

总是这样,人生无常,谁都无法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秋一苑想要反驳,却发现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又会被花有月用全部都有错的借口解释,那样秋一苑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得出什么结果,只会一直耗着的。

只能将事情的选着放到秋安为的身上。

“秋安为即使这样,那么我家的养育之恩你也可以无视,就这样的离开吗?”

“不要以为这个女人随便说说事情就和你没有关系,你到底回不回来,如果你现在拒接以后就不要回来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我不知道啊......”

秋安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的选着,听到花有月老师的话,其实也就是在减少自己心中的罪恶感,是对的,也许也是错的,这件事也没有谁有绝对的对,绝对的错,一切都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

死去的人最好的纪念就是不要忘记他们的存在,这就是对于他们最好的尊重。

一直活在他们还在的世界只会折磨自己而已,人生本就短短的几十年,一直这样下去,也就白来人世间了,本就是对自己的存在不尊重。

“秋同学,选择你心中的想法,离开也好,留下来我也会开心,什么选择都好,老师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选着,路是要自己走的,说了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对你的选着后悔,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者”

“老师我明白的,我很想留下,很想真的很想,我舍不得离开,舍不得这里认识的人,只是....要是丢到过去,以后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怀着这样的心情活下去”

哪里的家有秋安为的回忆,哪里的人即使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秋安为甚至是因为受不了自己在秋一苑家里扮演的角色,而离开那个家的。

但是也没有想过和她们断绝关系

秋一苑将这个事情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如今的选着秋安为明白的,不是什么赌气,而是真正的选着。

即使现在独立出来,不想回忆那段记忆,可是秋安为也并没有放弃那段记忆,这是自己活着的证明,哪里有人认识自己,还是秋一苑的父亲在乎自己,虽然秋一苑母亲对自己并不好,可是秋一苑说的也没有错,的的确确的养育了自己七年之久。

已经冥冥之中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伯母本来就有些讨厌秋安为,可是秋一苑的父母还是让秋一苑来了,也是一种默许,本来就是勉强的关系,如果秋安为拒接的话,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秋安为并不喜欢哪里,可是秋安为更加的害怕心中没有挂念,没有归属,这是秋安为一个人独居体会到的,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即使不说秋安为还是会感觉到孤单的。

但是心中觉得自己还是有归属,即使勉强的至少有一种信念,告诉自己不是一个人。

一旦拒接,那真的是万家灯火,没有一家灯火是自己的归属。

绝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父母,为了以后的家人而活着,将来可以养育子女,养育家人,这是一种责任,他们期待的目光,是奋斗下去的目标。

可是一旦失去这样的精神支柱,短时间或许感觉自由,时间久了就知道这样有多么的空虚。

那边是关系勉强的家人,这边有店长,花有月这样关心自己的人,也还有小芷那个丫头喜欢自己,也看见了罕见的百合少女,秋安为都十分的珍惜这样新奇的记忆,那一方都不是可以轻易的放弃。

“秋同学.......”

花有月轻轻将秋安为的身体抱在怀中,她很清楚秋安为面对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选着,对于一个资历过浅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选着是有些残酷的,也知道秋安为这个时候的无助,所以花有月才选着了拥抱他的无助,千言万语都是残酷的,不如在他无靠的时候,拥抱他的无助。

“花老师......我到底该怎么办.......”

秋安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选着分别的时候,情绪总是很脆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颗很小的泪水滑落地上。

小时候只有他父母死去的时候,秋安为偷偷的流过几次眼泪,从那个时候秋安为就没在流过眼泪,即使受到一些委屈的事情。

自己明明很在意的家人,在意的归属,在她们眼里显得有些多余,秋安为自己还在恋恋不忘,好不容易寻找带在意自己的人,自己却有在意起那家,秋安为自己感动悲哀。

所以秋安为才会讨厌自己,自己多愁善感的心,始终无法决定自己归属,一直都要麻烦别人,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秋安为真的很讨厌。

“没有活下去的理由,那就将老师作为支柱依靠下去,老师会陪你吃饭,给你辅导功课,可以无聊的时候陪你出去寻找世间有趣的事情,世界很不完美,但是老师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人世间最美好让自己挂念的东西,只需要一点时间就一定会的找到的,老师相信的.....”

一切的根源来是害怕失去,那么花有月就给秋安为一个归属,小镇的归属。

这是花有月给自己学生的支撑,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学生的想法。

“你为什么一定要妨碍我啊,为什么一定要从我的身边将秋安为抢走呢,我和你无冤无仇啊,为什么会遇见你呢?”

看见动摇的秋安为没有立即的回答,秋一苑也有些心慌,就像花有月说的那样,自己或许是一个兄控,那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啊,为什么现在可以随意的离开呢?

花有月放开了秋安为的身体,没有回答秋一苑的话,而是默默不语的站在秋安为的身后,这个事情需要他去面对,不管怎么样花有月都支持秋安为的想法,说的话,也是想要增加留下来的筹码,做到可以公平的选择,如果失去这样一个学生,花有月感觉自己会寂寞的。

秋安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在寻找心中的想法,自己的内心,目光重新的看向秋一苑,自己从小和自己长大的“妹妹”或许是自认为吧,也许秋一苑根本就没有承认过秋安为这个哥哥。

“秋一苑,会回去的,但是不会去那个家,我会去看看自己的父母,也会去看伯父的,当然也会去看伯母,只要她愿意,但是要我回到那个家,继续的生活我做不到”

“但是我希望你还能认我做这个哥哥,你的要求我很多的事情都会答应呢,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将你当做妹妹,喔不想失去你这样的家人”

现在的回去秋安为自己只会回到以前的现状,什么都做不到,还会惹人讨厌的。

还会让那个家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秋安为只能怎么说服秋一苑,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秋安为那边都不想放弃,这一年来,秋安为都一直给自己说自己有家人不是一个人,不知不觉的都已经成为秋安为的精神寄托,才让秋安为坚持了下来,在这个小镇活了下来。

秋安为想要的是这个寄托,秋安为自己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想回家,只是希望秋一苑家人承认自己这个家人,维持这样的关心就足够了。

“不行....不行的,你这样根本就是逃避,不想承担我姐姐的责任,你太卑鄙了,我不能接受.....”

秋安为猛地吸入一口气,表情也变得坚定起来

“没错,秋一苑,我就是逃避,一直在逃避,我就是一个胆小鬼,也是一个贪婪的人,希望你一直做我的妹妹,希望有家人,也希望有一个朋友....”

讨厌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就是自己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不可能.....凭什么我要给你机会,都是因为你保护的太过度了,导致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依赖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让我什么事情都需要你的肯定,把人家变成这个样子,说离开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所以我不允许,不允许,你不属于我”

过度的保护只会让雏鹰失去飞翔的能力,一旦离开,就会变得不安。

“抱歉,秋一苑,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的,你是明白的”

父母都不会一直在身边,还有什么人会一直在身边呢?

秋一苑身体不经后退一步,一直以为,这位少年会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如今从他的嘴里说出离别,心脏都不经被狠狠的捏住。

紧紧的咬住自己嘴唇,几乎都有血渗透在舌头上面

害怕失去一个一直鼓励自己的人,自己说什么秋安为都会答应自己,关心自己,秋一苑觉得这些年来秋安为就像骑士一样,一直到守到自己身边,如果公主没有骑士,那公主还是公主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啊,凭什么要让一个害死我姐姐的人回家啊,都是因为你.....让我心烦意乱....都是你.....一直保护我,一直在我身边,等你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要把你带回去”

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秋一苑带着哭腔,述说自己的心仪。

秋安为这惊人的话语说的呆呆的,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是哪门子的展开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喜欢我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现在啊....也只有现在,现在我是喜欢的你,不要等到我可以离开你,不需要你的时候,到时候你再来求我给你机会,我一定会让你大哭一场的...”

随着这一声话语落下,原本有些悲伤的气氛瞬间变得奇怪起来,花有月更是双手捂住嘴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

心中最复杂的当属秋安为本人了,惊讶的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空气中只有微风吹过,气氛也是越来越尴尬,秋安为还是最先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说到

“那个,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回去故意说的话吧?”

“吾~你觉得一个女孩子会拿.....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吗?你.....你要不要回家.....回家我会答应你的无理的要求……”

话语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以前的秋一苑和秋安为说话不说爱答不理的感觉,如今听见怎么温柔的话语,秋安为感觉毛骨悚然的。

“抱歉啊.....兄妹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爱情的,所以抱歉,还是回家吧.....”

即使不是亲兄妹,秋安为也不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的,伦理上都不行的,对于秋一苑,秋安为只能当做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你.....你这样让我怎么回家啊......”

确实告白失败之后,还要待在一个房间,那场面是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兄妹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的尴尬。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吧,还是来老师的家里睡觉吧”

经历这样的事情,回那个家什么的,就是秋安为想要回家,秋一苑可能需要好好的考虑一番了,意识到这样的秋一苑,更是心中滴血,十分的后悔说出这句话,冲动是魔鬼,这句话,准没有错的。

“谢谢,老师.....”

去往花有月家的路途,花有月被夹在中间,三人的步伐出奇的一致,谁也不会快,谁也不会慢,花有月享受着这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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