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
霜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真是失态啊”霜说道“本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云汉摇摇头“没关系，我也有责任，很多事早就该讲清楚的。”
“那我岂不是成了败犬？”
“你压根就没在赛道上吧。”
“啊呀，达令你这么说可是真的会伤我的心哦。”
“你还要继续吗？”
霜笑了笑“为什么不呢？哭也哭完了，奖品还是要继续争取的。”
“那你可真的是，‘痴情’啊。”
“你可是被狙击手盯上了哦。我会追着你，直到你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霜很久没有笑得那么自然，至少，在说这话的时候，霜，和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
“方便说吗？”云汉问道“还有多久，以及······”
“不知道”霜摸了摸自己的脑后“或许下周，或许下个月，也或许一辈子也不会。”
“那······”
“轻点半身不遂，重点当场死亡。”
云汉差不多猜到了这些，他想开口去劝霜，但，他放弃了。霜，应该比自己更能拎得清。
“能告诉我么，让你如此坚持的理由。”
“当然是达令你啊。”
“认真点。”
霜叹了口气。
她走近云汉，指了指他的额头，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为了，走出过去。”
“再这么折腾下去，你可能连未来都没有。”
“她是你的爱人，我的对手，大家的同事，是这旋涡和黑夜里的一束光。有人将这束光掐灭，并且换上了另外的东西。我不能坐视它继续逍遥法外。你也感觉到了吧，洛荞的案子，和青耕的处理手法很像。”
“复仇吗？”
“可以算吧，但，也为了别的东西。”
“什么意思。”
“我不能看着别的光再被它熄灭。”
霜看着云汉，眼神很坚定。
云汉确信，这次，她没有说谎。
“悠着点，我可想不出该在你的墓碑上刻什么。”
“‘我最深爱的公主殿下’怎么样。”
“还是‘一个到处钓凯子的混蛋’好了。”
“胡说，我可是从头到尾只在钓达令你哦。”
两人玩笑的间隙。
一阵急促的声响从门外传来。
脚步声很沉重，而且很杂。其中，还混杂了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一眼。
霜将自己的外衣脱到一边，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表现出十分吃惊和害怕的样子。
云汉也拉开了衣服，让自己看起来衣衫不整。
不出所料，大概十几秒后，房门被敲响了。
“开门！克拉米尔宪兵队！”
“哪个不长眼的！”云汉一边嚷嚷一边开门“老子正快活······哎啊，这······这，军爷？这是什么阵仗啊。这，我也没犯法啊。”
云汉油腔滑调的样子差点让床上的霜笑了出来，好在她将被子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这才没有露馅。
门口站着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军官服的人。
他看了看满脸堆笑的云汉，又看了看床上的霜。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问向霜。
“情侣。”
他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两人随商队进入时报备的信息。
“姓名。”
“纪凌云，还有她叫······”
“我没问你！”军官向着云汉吼道。
随着军官的怒吼，他身后的人都抬起了枪，指着一脸惊恐的云汉。
“别，别，别开枪。”
“你，叫什么名字，快说！”
“李······李雪晴。”霜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地说道。
“来干什么的。”
“工作，我们是跟着商队来的佣兵。”云汉答道。
“胡说！”军官勃然大怒。“商队今天已经回城了！你们留下来干嘛的！”
他将腰间的手枪从快拔中抽出，顶在云汉的脑门上。
云汉瞬时间瘫倒在地上。
“我说，我说。我们，就是想留下来住两天，看看有什么买卖。”
“买卖？我看你是外城派来的分裂份子！想趁机攻击女皇的新政！”
“我们哪有那个胆啊！”云汉在地上抱着那个军官的腿哭喊道“我就是，我就是看驱寒大力丸卖的那么好，所以，我也就打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啊。军爷，我也没犯什么法，饶我一命啊。”
军官像踢开一条狗一样把云汉踢开，咋了下嘴。
刚刚云汉说的和他们知道的事实基本吻合。
他和手下交换了一下眼神。
“给我老实一点！”那名军官骂道“二个小时之内，带着你的证件来宪兵队做登记，不然，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可是，我们已经向武装安保做过登记了啊。”
“闭嘴！”长官吼道“他们是他们，我们是宪兵队，要是他们敢谋反，我能连他们一起抓。”
说完，那名长官带着手下的士兵扬长而去。
“军爷慢走啊。”云汉在门口点头哈腰。
看着他们都走远了，云汉这才关上门。
霜憋了好久，脸都被憋疼了。
云汉则向霜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用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
大致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没有走远。
果不其然，不到两分钟。他们又杀了个回马枪。
“军，军爷，怎么又回来了。”
“别废话！”
军官向屋子中打探了一下，确认没有异常和变化后，对着手下做了一个手势。
几名大汉将云汉按倒在地，然后将一个手铐一样的手环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另外几个人则掀开了霜的被子，扯着她的手，将手环扣了上去。
明白人都清楚这是在干什么，那个手环有定位功能，不出意外的话，还可以窃听两人的对话。
军官威胁云汉，要将手环随时带在身上，一旦他发现手环被损坏或者离开了云汉周围。
附近的宪兵会立刻将他击毙。
当然，想要私自离开国境也是不行的。
那样的话，下场只会更惨。
确认军官彻底离开之后。
云汉和霜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不过手环对于两人来说到是个麻烦，
这种东西对于身处圣斯卡的雪来说，只不过是玩具而已。
唯一的问题是，圣斯卡的网络连接到当地要经过皇室，那里的内容一定会被严密的监管与监视。
想要不留痕迹得连入两人的终端并且破解这手环的系统，难度可想而知。
无奈，两人只能聊一些奇奇怪怪的内容来交流。
内容上都是些家长里短，实际上，是一套暗语流程。
类似藏头诗，不过有更复杂的加密手段。
但这么做的效率实在低下，最后，经过商量，他们决定伪造两个信号来代替手环。
这不是什么轻松的活，也同样伴随着风险。
好在雪给的可视化编辑器确实好用，让仅仅是略懂的云汉也能搞定简单的程序改写。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信号必须每隔半小时重设一次，不然，就会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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