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开始,姐姐各方面都要比我优秀得多。
无论学习能力、唱歌的天赋、甚至是在人际交往中,姐姐的一切无不在诠释天才二字。
我一直很憧憬着那样的姐姐,心想着要是能一直待在她身边就好了。
姐姐也曾对我说过,我是这个世界上她最珍惜的了。我真的很喜欢姐姐。
可是,在小学三年级,母亲由于忍受不了生父得寸进尺的行为提出离婚,而姐姐却毅然决然地选择和那样的生父生活。
那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对姐姐感到生气。
一直到离别前我都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还记得离开家的那天,姐姐来到我身边:
“跟母亲生活,你只会是一个拖油瓶,离开这个家,你和母亲都不会幸福的。”
“才不是!妈妈说过只要有我在身边,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才不像你!我永远都会在妈妈身边的!”
面对我的指责,姐姐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上了国中,我终于能够理解姐姐那些话中的含义。
因为母亲的工作,我们很少能够见面。只有在每天早上去上学时,母亲会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门口为我送行。
她憔悴的模样让我感到自责。
而每当我和妈妈诉说烦恼,她总是会耐心地开导我,然后笑着和我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发生了一件坏事就一定会发生一件好事。所以当坏事来临时,不要难过,你可以期待在不久的未来会发生的好事。”
随着年纪长大,我不再能像从前无所顾忌地对母亲撒娇。
我开始逐渐意识到,有我在身边,妈妈会为了顾及我,而不敢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即使很不情愿,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姐姐又是正确的。
从那时起,我与妈妈的距离不再像以往那般亲密无间。胸中回荡的强烈自责,让我无法坦率地面对她。
我只想着快快长大,让母亲不要再那么辛苦,能有更多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为此我把大量时间花在学习和社团活动上,和朋友一起玩乐的时间,是我从不敢奢求的东西。
于是在小学我并没有特别交心的朋友,但还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
我自认为虽然没能有姐姐那样强的社交能力,但我的人际关系应该还算及格。
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到,为什么低调、总是与人为善的我,会莫名被人怀有如此之大的恶意。
国中二年级的第二个学期,9月15日,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那天的社团活动结束的比较池,我在校门口被几名女同学围堵。
“神代你这家伙,最近很嚣张啊?”
为首的人叫远见裕子,平时与我没有任何交集,于是我尽量展露和善微笑,尽可能以温和的语气提问道:“对不起,请问是我哪里冒犯到您了吗?”
“嘁。”裕子露出险恶的表情,“真恶心...”
“呵,你是冒犯到我们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直犯恶心啊。能麻烦你以后别来学校了吗?”
她身边的女生很快都跟着起哄。
“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
我一时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鞠了一躬逃走了。
“喂!”
好在我是田径部的部员,很轻易的就甩掉了她们。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从一开始的言语嘲弄,再到肢体推搡,虽然我有向老师反应过情况,但他们都说是我多心了,让我做好自己的事。
班级的氛围变得越来越不对,曾经关系要好的同学都开始对我敬而远之。
我开始有些害怕上学,班级里如淤泥般黏着的视线让我感到恶心。一开始我很痛苦,但大概是多亏我的生父,让我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是的,多亏了他,他让我从很小就明白了一件事——不要对其他人抱有期待。
于是我很快就习惯了“一个人”的校园生活。
我总是安慰自己,我有爱我的母亲,有还算不错的家庭条件,在学校也能在自己喜欢的田径部大放异彩。对比很多人,我已经很幸运了。正如母亲所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发生一件好事,也就会发生一件坏事。
我想要如此理解她们的恶意——都是没办法的事。
但霸凌事件却愈演愈烈,我的室内鞋被藏了起来,运动服被染上奇怪的液体,如果在放学逃跑的不及时被她们逮到,甚至还会被她们拳脚相向...
即使这样,我也还是在一直在拼命忍耐,我不敢告诉妈妈,我害怕她担心,我不想再为她增加负担。
于是一直在独自默默承受...直到那一天。
“千惠,今天放学有空吗?”
曾经的同桌兼朋友绫乃终于愿意再次主动和我说话。
“有...”我兴奋的点点头,“有的!我有空!”
“那能麻烦你来天台一趟吗?我有点事要和你说。”绫乃的眼神有些闪躲。
“好的!”
然而在那个约定的地点,我等到的——是三个从未见过的男生。
“我去,这颜值这身材,这可是顶级啊洋介。有你这好兄弟可太爽了。”
男生毫不掩饰的下流目光在我的身体来回扫视。
“你们...是谁?”
“呵。是你敬爱的学长们哦~”
“喂,洋介别废话了,我可等不及了。”
说着这话的男生表情近乎扭曲。
我很快就理解了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
在极度的恐惧下,我的思维无比清晰了起来。
在他们靠近之前,我果断爬上了护栏网。
即使是他们也会为我的动作担心的吧,只要借此威胁...我是如此判断。然而...
“别想着跑啦学妹,我知道你不敢跳。放轻松放轻松,学长们会让你好好爽爽的。”
“嘿嘿嘿。”
他们依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开始向护栏网伸出手打算将我扯下来。
只能放弃了吧...我在心里想到。
他们说的对,我确实不敢跳,一想到母亲为我伤心的模样,我就丧失了一切勇气。
为什么啊...
男生们伸出的手像是要把我拽入地狱...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事...
“喂!”
我好像听到女孩的声音,来自正下方的地面。
我很快就发现了她,她在朝我不断挥手...
“下来吧下来吧!”高大的男生兴奋地吹起口哨,伸着手轻轻一跳。
“咦!”脚踝处传来恶心的触感。
不要!我绝对不要!一想到要被这些人触碰,不如就这样...我翻到护栏网的另一边。
“这里!在这里!”
女孩的声音不断从下方传来,其中包含着某种强烈的意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此时和她心意相通。
就是想要...去相信她。
于是,我纵身一跃。
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右脚传来的剧痛让我很快昏迷了过去,再次睁眼就是母亲在医院的病床旁陪着我的场景。
母亲既没有询问过我为什么会受伤,甚至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是那个女孩做的吗?
说起来,当时好像没能看清她的脸。
等我养好伤回到学校时,才得知裕子被开除的消息,我也再没有见过那三个男生。
学校似乎有些奇怪的流言,不过我已经变得彻底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顺带一提,我和绫乃到毕业以后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是事件就这样结束,真的好吗?
每当深夜降临,总会有这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没有了父亲和姐姐,没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脚伤,现在连唯一擅长的事也失去了...为什么我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我开始变得阴沉消极,更是熟练掌握了伪装的技巧——为了在母亲面前扮演好乖巧懂事的孩子。
刚上高中不久,我见到了直树叔叔,得知他和母亲正在交往的消息。
说实话我的内心是五味杂陈的。
因为我不再相信别人,但由衷想要母亲得到幸福。
幸运的是,直树叔叔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母亲甚至对我说过:“我前半生遭受的所有苦难,大概就是为了换来遇见直树先生的机会吧。果然发生一件坏事,就会发生一件好事呢!”
我也许能够理解,在与直树叔叔的相处中我能够体会到他是一个多么温柔体贴又很诚实的人。
我很想见见他经常挂在嘴边的宝贝儿子。但真到了母亲结婚那天,我又有点紧张起来。
在改姓为桐原千惠的那一天,在直树叔叔的家,我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桐原哲哉。
当时的我一定不敢相信,与哲哉哥的相遇,会是我一生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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