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曾经担忧过，甘雨是不是还有哪道坎没有过，为什么自己已经火力全开了，她还没有被攻略呢？
听此一说，她便恍然大悟了。
“到底是什么契约？”
“永生永世，守护璃月，献出自己的一切，忠于岩王帝君。”
刻晴听后大脑一片空白，因为她的契约者是岩王帝君，那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烟绯接着说道：“并且这条契约与系统深深绑定，也就是说，没有岩王帝君的同意，甘雨与一众仙家是绝对不能有私情的，就算有，也不能改变其所属，因此你的成就不可能达成。”
“可帝君都已经退休了！”刻晴还不肯放弃，“他难道还要守着这条契约不放吗？我去找他商量一下，他应该可以通融的。”
“你还是放弃吧。”烟绯劝说道，“帝君是不问世事了没错，但就因为如此，他更需要契约来维系这个平衡的局面，众仙家已经是他最后的王牌了，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但我不要他和众仙家都解除契约啊，只需要甘雨一个人……”
“没有特例的，否则就是整体的失衡，既然一条契约可以违背，那剩余的都会失去公信力，帝君绝对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违背契约的。”
烟绯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你打败他。”
这下刻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就凭自己G-的实力，要去挑战这个大陆上最顶尖的神明吗？
“烟绯，快帮我想想别的办法。我知道，你也是憎恨规则的人，不是吗？”
“何以见得？”烟绯当场不高兴了，“作为律师，我对规则可是保持敬畏的。”
“那按照系统规则，我应该成为龙哥的后宫啊，这难道是你愿意看到的？”
“……”
此话一出，烟绯当场语塞。
虽然系统上的确有这种铁律一般的规则，作为它的维系者，就应该一丝不苟执行才对，但现在是为什么呢？自己居然产生了犹豫。
“我发现了，你有一点和阿晴是一模一样的。”
“什么？”
“讨厌束缚，总想挑战权威。”
听此一说，刻晴突然明白了什么，难怪自己可以驾驭这个身体，因为他们的灵魂是有重合部分的。
没错，自己打小就讨厌所谓的规则，不听话，不服管教，刺头等等，都是她的标签。
现在来到了这里，依然是这样的人设，只不过曾经的自己很卑微，如今的自己大权在握。
“挑战帝君，这个目标太远了。不如先挑个简单的下手吧，先从拒绝龙哥开始。”
烟绯提醒道：“但这样一来，你可能会受到系统的反噬，甚至是……魂飞魄散。”
“哈哈哈……”刻晴大笑，“区区系统还想反噬我？虽然我不知道系统的构成原理是什么，但它每反噬我一次，就会让我加深对它的理解，就看看谁能驯服谁了。”
听到她的话，烟绯体会到了什么叫无法无天，这人究竟要狂到什么地步？
一般人得知系统的存在不是应该乖乖听话，按规矩来吗？做个好宝宝会死吗？
“别这样……阿晴，没了甘雨，你还有我啊，我陪着你不好吗？”
“不好。”刻晴依然不迁就对方一点点，“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是我的宠物，这和甘雨没关系，你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尽一切可能帮我，给我提供情报，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牵连你，劝我放弃是不可能的。”
“我想帮你，但天命不可违，这是真的！”烟绯快要被急死了。
“知道你输在哪里吗？”刻晴反问道。
“我……我怎么输了？”
“你明知最好的伙伴会死，却救不了她，只能想出用灵魂替换的下策，你说你是不是很失败？”
烟绯咬了咬嘴唇，依然故作坚强，“这是没办法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够了。”刻晴打断了她的话，“你真的……孤注一掷，作出抛弃一切的，哪怕是牺牲生命与灵魂的觉悟了吗？”
“……”
“是的，你没有，因为你在绝对的规则面前，表现出了敬畏，所以你退缩了。或者一开始就想着退而求其次了，不是吗？”
此话一出，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烟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瞬间决堤了。
无数次的尝试，已经让她对系统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敬畏心，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它的安排。
究其原因，就是怕被反噬，怕遭受魂飞魄散之苦，因此每次尝试都很保守。
而对方不怕，舍得一身剐，但这样真的会改变命运吗？
刻晴轻轻抚摸着她，安慰道：“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你成功了，因为我来了，一切都会改变的。”
烟绯屈服了，只得答应道：“那行，我会支持你的，但愿你真的有逆天改命的能力吧。”
“既然决定了，那就睡觉，明天我还得早起呢。”
刻晴抱着小毛球，美美地睡去了，不管将来的路多么艰辛，至少是现在可以享受幸福时光。
………………
次日天蒙蒙亮，刻晴就被叫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烟绯，她已经变成了少女的模样，并且……一丝不挂。
“啊？”刻晴吓得忙坐起，“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烟绯十分委屈，“昨天你光抱着我，又不把我衣服给捡回来，现在好了，我没衣服啦。”
“那你继续变宠物不好吗？”刻晴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但眼睛却一直上下扫描着对方，心中不免腹诽，这脸倒是挺可爱的，身材有些残念啊。
“我也想啊，但是该出门了。”
“这么早吗？船不是下午才走吗？”
“走之前得准备准备啊，我决定了，带你去见一个人。”
“行行，那赶紧的吧，兴许还能睡个回笼觉呢。”
“你有衣服吗？我总不见得光着身子吧？”
“衣柜里，随便挑吧。”
果然，当烟绯打开衣柜的时候，表情瞬间凝固了，这还有的选吗？全是一样的款式。
“这就是你仰慕的大小姐的品味。”刻晴不由挖苦道，“真是从一而终呢。”
“她是没功夫去考虑穿着打扮。”烟绯不由为之辩解，“随便选了个款式就让人去批量定做了，再说了，这衣服不挺好看的吗？”
说着，她就穿戴好了，果然比起过去那套红色装束显得更成熟妩媚。
刻晴不由自主打量着对方的黑丝美腿，果然丝袜穿在别人身上才好看啊。
现在她理解了一点，曾经的刻晴是为了彰显自己成熟才故意这么穿的，否则以她的身材和容貌，穿什么都显得稚气。
烟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不由将腿抬到了她面前，“怎么样，想摸一下吗？姐姐成全你的小心思哦。”
“去你的！”刻晴给了她一个爆栗，“赶紧出门，别再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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