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厅堂,奢华的灯光将每一处细致都照得明亮清楚。
典木餐桌,锅内,粥已尽。
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泪痣美少女可可爱爱地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愉悦地眯起眼睛,神情十分地惬意。
在她身前,碗内空空。
像是已经吃饱的小猫咪,正慵懒地晒着太阳。
如果笨蛋师父能够来撸撸她的毛,那就更放松舒服了。
“唉,我什么时候把徒弟教成这样子的啊。”
庄辰之还在慢慢喝粥,还剩下最后几口。
偶尔望向花冰鱼这幅懒猫样子,心中不免感叹。
要知道初遇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冷淡的三无少女模样。
可是随着越加接近,好像就渐渐暴露本性,柔柔的美少女很让人喜爱。
“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站在师父的角度,如果徒弟一直是冷淡的三无模样,才是令人担忧的。
一直冷冷的,和外界的距离就意味着很远。
就意味着……孤独,不快乐。
如果每天像是现在这样,像是一只可爱的招人喜爱的小猫咪,每天能够开开心心的,就很不错了。
不过少年也没有奢望太多。
当初初遇的时候,他就有所预料,知道少女身世并不简单,能够和这些黑色帮派结怨。
所以,才会过得这么冷淡,和不开心。
现在,他就尽力一些,让少女更加活泼开朗,更加乐观向上一点吧。
这或许也是除了帮助少女变强之外,他作为师父的第二个意义吧。
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养徒弟,经验什么的,还不到位。
不过,庄辰之会努力做一个好师父的。
“冰鱼啊。”
“嗯?”
花冰鱼舔了舔红唇,两眼放光地看来,紧紧盯着少年碗中还剩下一些的粥。
好吃,还想……
“不是让你喝粥,肚子都胀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吃。”
拍了拍额头,少年无奈一叹。
“哦。”
嘟起小嘴,红红的,湿湿的,美少女很不开心。
笨蛋师父,竟然不给人家次粥粥。
总之,不开心,想撒娇。
可是,很快话题被转移。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冰鱼啊,今天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庄辰之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其实他是很不想打扰到自己徒弟的家事的,毕竟自己只是师父,并不应该掺和到这方面的家长里短来。
可是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今晚冰鱼的一些古怪之处。
比如没有按照往常般修炼,而是做夜宵,并且大吃特吃,喜欢撒娇……
她,可是一个很勤奋的少女,很合格的徒弟呢。
所以就有一种,学生考试压力很大,于是忍不住大吃大喝的感觉。
冰鱼,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无意识地舒缓自己的情绪。
问题应该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
那么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关乎到她那神秘的家世了。
庄辰之曾做出猜测,或许她的家庭招惹到了黑色帮派,结下仇怨,一直在躲避和战斗之中徘徊。
很辛苦。
还要游走于生死之间,很危险。
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其实也可以帮上忙。
虽然现在的他都被黑曜门的林钟君弄得有些焦头烂额,也说不出什么能够将黑色帮派尽数解决的大话。
但,他也算是一个勉强合格的师父吧。
去尽力地,去做一个师父。
所以现在终于下定决心,去询问少女一直没有详细说过的家事。
想要,尽可能帮助自己的傻徒弟。
“嗯,果然还是被师父发现了呢。”
愣了愣之后,便是傻傻地笑笑,美少女调皮地吐了吐粉嫩的香舌。
像是愉悦醉酒之后,不免要吐露心事。
所以这么轻松的动作之后,她好看的眉眼忽然就低垂下来。
一缕缕忧虑,就这样爬上了她的俏脸。
不应该让这么美好的少女去面对这么多忧心的。
实在,让人心疼。
“有什么事,有什么压力,都可以和师父说说。”
庄辰之语气温柔:“就当我是什么无底洞,尽管往我里面呐喊出声,或许会好很多。”
他并不急于说自己能够提供什么帮助,想解决什么问题。
只是想,先提供一个可以大倒苦水的地方。
循序渐进。
“谢谢师父哦。”
尽管还是有些忧虑,花冰鱼还是觉得温暖。
不愧是师父呢。
好想把一切事情都分享给师父,懒懒地一辈子躺在师父的怀中。
无忧无虑。
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师父都会给她完美的安心温暖之感,可以让她像一只可爱的猪猪一般,每天撒撒娇就可以了呢。
所以,花冰鱼就决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有一种,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师父的感觉呢。
所以接下来,她便开始轻轻地讲起了今天不久前所发生的事情。
……
时间倒退回晚上。
花水市比较偏远的位置,还是那个清冷的小院子。
相反的是,原本宁静清冷的院子,此时却是点上了高高的灯火,很有喜庆的味道,似乎要热烈欢迎什么客人。
一向和蔼慈爱的中年妇女,此时更是提着大包小包,在忙得不亦乐乎。
这些包里都是煮好的熟食。
从包装上看来,都是价格不菲,从某些昂贵不菲的地方买来。
现在,则是不断地在石桌上摆盘。
虽然他们看上去似乎落魄到住在这种小院子里,但是这其实并不是说他们没有钱。
只是因为躲避和低调而已。
事实上,身为曾经的花氏武馆,他们所拥有的经济实力是很强的。
现在,他们仍旧有着一笔不菲的遗留资产,备以东山再起。
“咚咚……”
是那位古袍老人,他身姿永远那么一丝不苟,现在他敲了敲花冰鱼的房门。
“冰鱼,今晚有客人,即将要到了,你不要到处乱跑。”
“一会,你最起码得出来打一声招呼吧。”
许久,无声。
“哦。”
里面终于传来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少女声音。
看来,她对于接待客人这方面并不喜欢。
但是啊,花冰鱼毕竟是花氏武馆的唯一继承人,一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做的。
正如同现在。
“唉。”
古袍老人叹息一声,无奈摇摇头,捋了捋胡子,转身走去。
他知道花冰鱼不愿意的原因——除了一些亲近的人之外,她始终是一副冷淡模样。
这种模样,也正好说明了她和外界的隔离。
她,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所以自然对于一位客人,她的态度不可能会很好,会下意识地排斥。
可是……
冰鱼她始终是花氏武馆未来的馆主啊,不能就这样一直冷淡拒人的。
这样子,她是肩负不起这种与生俱来的责任的。
所以老人更多的,还是叹息,在发愁。
武馆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继承人依旧还没有成长,是一副不能肩扛大任的形象。
这该如何是好?
不过也不由他们这些武馆老人现在想太多。
“咚……”
因为敲门声响起了。
是客人。
石桌旁,两位长辈彼此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笑意。
很好,客人到了,值得喜悦。
为什么只是客人到访,他们就能如此开怀?
那是因为武馆覆灭到现在,生活其实一直危险而又忧虑,心情不能说好,长时间被压抑着。
就连花冰鱼,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庄辰之,恐怕也会更加冷淡,心情更加压抑。
至于客人,恐怕只是妄想。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和花氏武馆有接触的,已经没有了。
所以今天能够大摆宴席,欢迎客人,毫无疑问对于两位长辈来说,是一件喜事。
听到敲门声后,他们很快就去将院子的门给打开。
“爷爷婶婶好。”
门外矗立的是一位斯文的青年,带着黑框眼睛,脸庞也是俊逸,神情则是恭敬。
第一眼看去,应该是从文的工作。
他的气质很温和,像是春水;脸上似乎始终带着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这是一位文质彬彬的优秀青年。
对于两位花氏武馆长辈来说,这个后辈还是和以前一眼,十分熟悉,十分亲切。
熟人到来,值得欣喜。
“小柳啊,快进来吧。”
中年妇女热情招呼着,拉着斯文青年的手就要入院。
“婶婶,这是我给大家买的礼物。”
柳景博走进,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来,就笑着展示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礼盒,各有特色。
“唉,还买什么礼物,赶紧先进来坐着,吃个饭先吧。”
中年妇女忙拉着柳景博坐下。
院落,各种昂贵熟食摆放在石桌上。
高高的灯火,照得这些熟食光华四溢,看上去极其华美。
“婶,这是给您的;爷爷,这是给您的;还有这份,是给冰鱼妹妹的。”
柳景博挠挠头,还在坚持介绍着自己的礼物。
当礼数融入了真情实感之后,才算是真正的礼。
这些礼,在长辈们看来,就是真正的礼。
“景博啊,只要用心了,我们就很开心了。”
古袍老人笑着点点头。
顺便,他还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很有一种欣赏意味。
“爷爷,婶婶,怎么说我都是你们看着长大的,这点礼物不足挂齿。”
先是摆了摆手,轻松笑笑。
旋即斯文青年似乎因此回忆起什么,莫名有些感伤,话题谈回到现在:
“没想到才几年没回来花水,局面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他说的,毫无疑问便是花氏武馆几近覆灭的事情。
虽然他不是花氏武馆,而是柳氏武馆的人,但未免兔死狐悲。
更何况,花氏武馆和柳氏武馆的关系,之前一直是很好的,柳景博更是常常往来花氏武馆,交好许多长辈同辈。
这几年他一直漂泊在外,最近才回来,结果发现偌大一个花氏武馆,竟然就此覆灭。
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自然,柳景博很快就联系了还剩下的苟延残喘的花氏武馆剩下的几人,要登门拜访。
并不是说不畏惧,而是有一种感情上的执着。
“此事,暂且不谈吧。”
古袍老人轻声道,并不愿意深谈武馆覆灭的悲剧。
毕竟武馆覆灭的原因,并没有错,他们花氏武馆的人也不会认为自己错了,只是实力不够而已。
如若够强,怎么会被那些黑帮覆灭?
如若够强,现在柳景博到来,还不能太过张扬,要藏着掖着。
此事,就这么过去先,毕竟现在喜庆。
“对了,冰鱼妹妹呢,好久不见他,不知道她还认不认识我这个多年未见的哥哥?”
话题一转,斯文青年便是好奇道。
他和花氏武馆的许多人熟识,自然也包括了花冰鱼这位当时天真烂漫的花氏继承人。
他确实是将其当成妹妹去看待的。
事实上,每一个当时见到花冰鱼的人,都会忍不住将其看作是天真美好的妹妹,想要呵护宠爱。
花冰鱼的形象,当时确实是漂亮可爱的小公主形象。
柳景博,也自认了一个哥哥身份,成为了冰鱼的哥哥团一员。
不过时光唏嘘,现在哥哥团,也就可能只剩下柳景博还敢心疼花冰鱼了。
不是说不怕,只能说尽量吧。
其余是要么死的死,要么不敢和花氏武馆有什么往来,害怕黑帮的庞大势力。
现实如此。
“冰鱼,出来吃饭,还有见见客人啊。”
中年妇女连忙喊了一声。
很有一种千呼万唤的意思,在两位长辈无奈的目光,和柳景博期待的目光之中,房门还是打开了。
气质冷淡的少女,缓缓走出。
面无表情,美丽依旧;不过无论怎么看,都有一种不情不愿的意思。
“这……”
柳景博有些懵。
这真的是他当时认识的天真烂漫的冰鱼妹妹吗?真的没有换人吗?
虽然脸长得差不多,可是这种气质,变化也太大了吧。
“自从武馆覆灭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子了。”
中年妇女勉强笑笑,如此解释。
斯文青年闻言,倒也是算是理解了。
心中,不免升起一些怜悯。
果然武馆覆灭对冰鱼妹妹的影响还是太大了,原本一直天真可爱的形象,现在骤然转变成为现在的冷淡。
“没关系,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柳景博笑了笑。
待冷淡的三无少女走近之后。
“来,冰鱼,这个是你的柳景博哥哥……”
中年妇女热心介绍着,生怕花冰鱼忘记了这个人。
因为,这真的有可能。
“我知道。”
轻轻说完这句话,花冰鱼便是沉默坐下,开动碗筷。
让斯文青年想要热情地顺接说些什么话,都是尴尬地搁置下来。
可能,这位以往天真烂漫的冰鱼妹妹,也不怎么认得他了。
当少女来到石桌后,这原本令人食指大动,值得兴高采烈的一餐,气氛就突然变得尴尬和冷淡起来。
所以这一餐很快结束了。
期间柳景博一直想要和花冰鱼聊些以前的趣事,然而得到的回复都是简单而冷淡。
如此碰壁,最终还是放弃,所以到后面,他都是和中年妇女以及古袍老人在聊。
夜晚,院落,灯火。
柳景博礼貌地还是离去了。
“再见了,以后我还会常来的。”
没有什么不散的宴席,正如同现在,他笑着挥手离去。
在他走后。
“冰鱼啊,对待客人还是有点耐心比较好一点啊。”
中年妇女仔细关上了门,忍不住还是说教了几句。
在宴席上,花冰鱼的态度实在是太敷衍了,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
可是这毕竟是现在花氏武馆为数不多的愿意亲近的老朋友,身为继承人的她不能总是这样冷淡敷衍了事。
人家虽然温和,但不代表没有脾气。
气氛被她搞得这样,实在是有些让人叹息的。
“我觉得他不像是好人。”
沉默片刻,花冰鱼却是语出惊人。
她不是在找借口,而是在说实话。
是的,在她出房门见到这位以前的熟人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敏锐地升起一种直觉。
这位温和的柳景博,以往的老朋友,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她给不出理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这种坚定的感觉。
“唉。”
两位长辈闻言,都是再度叹息一声。
再度说明了,他们对花冰鱼的失望。
这样无缘无故的话语,怎么看都是在给自己冷淡敷衍的无礼行为找借口。
找借口的行为已经不对了,更别说这还涉及到玷污柳景博的名誉。
“算了,冰鱼你先回去吧。”
两位长辈的心中莫名地难受,不知道是因为武馆,还是因为继承人,还是现在的困境。
总之,最后,院落里的各位,都很不愉快。
“好。”
简单回答之后,花冰鱼轻抿红唇,同样有些失落地回房了。
“咚……”
少女闺房的门再度关上。
院落里,高高挂起的灯火,在风中被吹得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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